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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禛--梦断不成归[清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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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自己对付这种事情尚能得心应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们见我年纪虽轻手段还算不错,九阿哥他们又适时的跑出来替我撑一下场面,斗智斗勇小半个月总算彻底摆平了他们。
  布庄里生意大都和女人有联系,自己到了那地的第一个考验就是学会面对一大群唧唧喳喳的女生自己脸上还得挂满微笑,但那一日对我来说真的是生不如死,看着一群大妈级的女人围在自己旁边亲切的问这问那,不时还捏我手一下吃吃豆腐,自己当时就要狂吐三千米,好不容易才憋住那种冲动。
  不过多经历几次也就能像别人一样面不改色的应对她们,甚至开始乐在其中的利用自己的脸蛋骗取那些大婶大妈的好感,要求她们经常性的来我铺子里照顾生意。反正这摸几下也吃不了多大的亏,不利用就是浪费资源。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别的尴尬事情发生。比如因为自己的好客就吸引了很多那种地方的女人来捧场,她们白天没什么生意也会出来逛逛,最喜欢的地方也就是胭脂铺子和布庄。
  自己做生意最是讲究态度和善,再加上韩风的关系让我不自觉的开始同情她们,一口一个姐姐喊的香甜,这两者相加她们自然愿意进来捧场,往往铺子里面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引得别的布庄里面的掌柜的都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说我是出卖色相做生意,贱骨头一个。
  一开始听了这话自己大怒,要知道自己超级不喜欢这名号,可铺子里的老人老张头说这嘴长在人家脸上,咱们有生意赚银子就行,哪管那些得了红眼病的家伙在背后乱嚼舌根。开门做生意就得什么都担得起来,多计较这些事倒是平白惹得自己不痛快,何必放不开。
  暗自叹口气,我忍了,该死的那些人爱说就说去吧。反正这铺子是九阿哥手底下的,他们虽然不高兴也不敢搞出点小把戏,想嚼舌根就嚼个痛快去吧,听了就当听见人放有毒气体。
  刚走进铺子里,已经早来收拾东西的老张头就靠过来,“掌柜的,昨晚上八爷府上来人传话,说是要您一大早亲自挑些上好的布匹送过去八爷府里。”
  “啊,八爷府里还缺上好的布料,就铺子里的玩意那些皇亲贵胄能入眼,还非得我亲自送去不可。”挑眉看他,我疑惑。
  这又是玩什么把戏,到底是八阿哥他们叫我过去还是女眷们,要说是八阿哥,一群大男人不至于把我这个小小布庄的管事拎过去说些什么,但要是女人们这道理讲不通啊,难道是因为我靠近他们的丈夫看我不顺眼。可自己平日里见几个阿哥的机会并不多,他们来一次也就扭头就跑,要知道让几个有地位的大男人呆在充满便宜脂粉味的女人堆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那人没说什么,只说要您挑些上好的布料送过去,我想着九爷和八爷的关系咱们也不好推脱就答应下来了。”陪着笑,老张头深知道我这个掌柜的的怪脾气,宁愿扎堆那些不正经的女人里面也对来买布料的官家太太小姐兴趣缺缺。
  “好,说没说什么时候过去。”总不好摆谱,我想了片刻点头,“张叔,我一会过去了昨日说好的客人你要好好招待啊,要是那几位不高兴就让改日再过来,就说我一定亲自赔罪。”
  “这个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带笑的口气,老张头应下来。
  “都说了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我能在这里待下来还多亏了您的扶持,以后叫我不用您啊您的,直接叫我一声李七就好。”舒口气,我嘱咐。
  “好,你这么说了老头就恭敬不如从命。”爽朗的笑,老张头计较那些劳什子规矩。
  虽说是要我亲自带东西过去,其实自己去不去还真是没多大用处,只要有小厮抱上布匹去那里也就能搞定。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我从心里更加忌惮这个来传话的人,要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想起我。
  到了八阿哥府上,跟在我后面的小厮上来说上几句话我们就给放了进去。
  内心忐忑不安的进去府里,有人出来说是福晋正忙着什么,请我们在客厅里待上一会儿。虽然心里吃了一惊,可自己还是尽力隐去脸上的诧异,要知道后院的女眷们是不会随意见外面的男人,当初见四福晋是因为有十三十四带着,就算是惹出什么乱子也有他们担着。可这一次,听管家的意思怎么像是福晋要亲自见我。
  大家族里规矩严谨,但其中的猫腻也少不了,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后宫的领域别的男子不能随意进去,但历朝历代皇帝头上的绿帽子还是一顶接着一顶,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清盛世的潜规则。
  半坐在木椅上喝茶,我嘱咐跟自己过来的小厮也都放下来手中的东西歇一会儿,抱着这么多东西这一路上也把他们累坏了。
  “七爷,我们福晋来了。”差不多过了两柱香时间,自己正百无聊赖的品茗,管家突然踮着脚尖跑过来,小声通报。差点呛着,我忙不迭的转身,头也不抬麻利的躬身打千,“草民请福晋安,福晋吉祥。”
  “起吧。”傲气的回应,八福晋从我身边走过去,停都没停。
  “谢福晋。”扬起嘴角冷冷一笑,我应下起了身却没有抬头看那女人一眼,你看不起我我还比鄙视你呢。
  一听话音就知道这女人有多狂,自己可要小心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一句话都没回应,人家大模大样的端坐上面,我这个做奴才还是得站在下面低眉顺眼。可忍耐是有限度的,看她好久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我干脆主动出击。不然还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回去铺子里。
  走倒身后的小厮面前,我拎起其中一匹颜色鲜艳的布料,“福晋,这些都是铺子的好缎子,还有一些绣品,您要不要看看。”
  “拿来我瞧瞧吧。”不动声色四平八稳的声音,这女人的镇定让我看不出来她目的所在。
  双手捧着布匹,我俯低头走过去,甚至没兴趣去看这女人长成什么样子,“这里还有很多上好的缎子,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这些绣品也都是京师有名的绣娘做的,福晋要是喜欢不妨留下来。”
  “嗯,你说的不错,不过和宫里的东西还真是没办法比,还以为表哥的铺子里会有些什么好玩意,却原来也只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娇软的声音,八福晋冷笑。
  搞不清楚来者何为的时候最好的反抗方式就是消极避开,压抑住怒气,我轻声说道,“福晋说得是,宫里的东西自然都是些极品,九爷就算是皇子铺子里卖的也只是些普通玩意,哪能入得了福晋的眼,要不然奴才下次有了好的再给您送来。”
  “罢了,都留下吧。”醉翁之意不在酒,八福晋很轻松的就岔开了这个话题。
  “谢福晋,既然缎子送来了不知福晋还有什么吩咐,要是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先回去铺子里。”在心里冷冷的笑,我退后几步。
  “别急啊。”轻轻笑意,那个女人叫住我,“你坐下吧,别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看样子自己还真是碰到了硬岔,没办法走那就留一会儿吧,“谢福晋。”不能太小心也不能太随意,我稍稍低头又坐回在旁边的木椅上。
  “听奴才说你是苏州人。”端着茶杯抬眸瞅我,八福晋神色意味不明。
  “回福晋话,是。”恭敬的口气,我努力让自己的嘴角时刻挂着一抹浅笑。
  “怪不得,这模样瞧着也像是苏州那边的人,面容比我们这些女人还秀气。”挑眉,那女人轻声笑道。
  “福晋过奖了。”竟然又提起我的样子,难道说这八福晋闻到我俊美大名要找我爬墙,歇菜了吧,我可不想被推出去杀头。
  “呦,别推辞了,这话可都是实话,听说前些日子四哥四嫂都亲口夸你长的天人之姿,今儿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呢。”阴阳怪气,八福晋越说我越迷糊。
  “不敢当。”浅笑着,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
  “你是汉人吧。”突然诡异的笑了,那女人看我。
  “恩。”
  “这就难怪了,你是汉人自然不晓得我们满人最是注重身份,满汉不通婚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虽然如今这些规矩不是一点都不能改变可还都摆在那里,哎,规矩不可破啊。”语重心长,八福晋啰嗦了一大堆废话。
  “福晋说的是。”废话,全都是废话,我管你们这些呢,老子又没打算进去你们家里做倒霉蛋。
  “哎,说来也怪不得表哥他们,竟不知你们汉家女儿长的小巧竟连男人也俊秀的吓人,说来爷们都是天潢贵胄对你这样的男人有一点别的想法也无伤大雅,毕竟怎么说你们也不可能进来府里给个身份,阿哥府里有几个侍童也是寻常事,不过做侍童的可都是没什么好下场呢。”唉声叹气,某人一脸关心我的模样。
  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我真想一巴掌打到他们这些人的脸上,丫的来个女人你们联想一下抢丈夫也说得过去,就因为这个我已经打扮成男人你们还是不放心,我无语问苍天。我想死,这女人竟然暗示我做他们这些阿哥的男宠是没有什么前途的。我呸,别说老子不做,就是他们想做我的男宠姑娘还不要呢,死女人。
  冷了脸,我挑眉,“福晋误会了,草民只是在九阿哥手底下谋个差事,福晋说的那些奴才绝对不同意,自己虽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可也知道寡廉鲜耻,万不会做出那种败坏家风的事情,要是您还不相信我马上就离开铺子里。”
  “这倒犯不着,你明白这道理就好。”突然巧兮倩兮,那女人掩嘴笑了。
  “奴才明白了。”咬牙切齿,我答应。
  留下缎子绣活走出来八阿哥府,我哭笑不得,心中暗骂,王八蛋,这算什么事儿,老子除了小白脸别的都不能做了对吧。
  支走小厮晃晃悠悠没走几步,一个轿子紧挨着从我身边划过,差点擦到自己的脸颊,漫不经心的看一眼,我转身接着走,满腹怨气,想着要不要离开那铺子。
  “停轿。”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四阿哥走出轿子,“李遥,你站住。”

  去死去死

  “干嘛。”懒得再维持恭敬的态度,我歪着身子斜睨他,“叫我干嘛。”
  “你这是从八弟府里出来。”不受我态度的影响,四阿哥走过来,看我吊儿郎当没有骨头的模样靠着墙,“挺直身子,像什么样子。”
  “啰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给他我很惧怕他的感觉,自己翻白眼,“你管我干嘛,我想怎么站就怎么站。”
  “怎么,谁惹到你了。”扬起嘴角,他浅笑着看我。
  “鬼。”调侃的语气,我配合他的表情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我觉得别人心情不好你就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兄弟给你报仇了。”
  这是一个尴尬的话题,果然,自己这话说完他的脸色马上就沉下来,让我突然没了谈笑的兴致,在心里叹口气,我真的是堵死人大王。
  尽管自己平时都像个刺猬一样躲着这人,可这时候有个人陪在身边总比一个人烦躁的好。
  “你有事?”很直接的问法,甚至是有些变态,我在自己不会后悔之前开口邀请他。理解能力还不错,四阿哥遣走了身边的奴才,步行着走出那段路。
  “要不要上去坐坐。”走到酒楼那里的时候四阿哥停下来,询问似的看我一眼。
  我感觉得出来,这人从刚才就觉得不自在了。也是,一个阿哥哪里会有机会徒步走在大街上,不时的还得躲开旁边冒出来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把我们挤到旁边。明明看得出来这人的尴尬,不过我就是这种变态性子,最喜欢的就是看一个极能忍耐的人会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方才会开口,只要你不说我就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
  哼,我倒要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这家伙的忍耐力不错,竟然硬着头皮走了这一路,直到这间酒楼的时候终于皱眉看我说了那句话。歪头笑,我有点恶趣味的意思,“四爷终于说出口了啊,一句话说出口难道就这么困难,还以为你真的决定硬着头皮走到天涯海角呢。”
  “天涯海角。”也许比喻词用的不太对,四阿哥的表情就给吃了鸡毛似的僵硬。
  忽视他的诡异,我难得任性的拒绝,“不想去酒楼,这里面老是遇到自己不想遇到的人。”酒楼,这是我的禁忌词汇,几乎自己每次的倒霉都能和酒楼扯上联系,别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我再进去就是白痴。
  “好。”几乎没有多想,他答应了。
  想了很多可以去的地方,酒楼、茶馆……可最后还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放松心绪好好聊天的地方,既然都没有目标大家干脆就沿着一条偏僻的路走下去。
  “今儿怎么了,心情不好。”看我沉默的晃荡了好久,他主动开口。
  “没有。”直接否认,我摇头。
  这应该是一个很浪漫的场景,如果像我脑海中想得那样。有些暗沉的天空,不时掠过耳边的凉风,衣着华贵的男子,扬起嘴角浅笑着的女子,彼此没有牵手但却是并排悠哉前行,心无芥蒂的样子,想一想,真的很浪漫。
  不过,这只是想象,而现实远不如想象浪漫,不过现在这种气氛也还算不粗,因为曾经我最担心见到的他也成了一个能站在我旁边听自己诉说苦闷的男人,想起身边男人身份的时候也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好吧,算是浪漫。
  仔细来想,他算是个比较英俊的男人,遗憾的是走在他旁边的我是个相比之下矮个子男人,想起自己穿的也是长袍,我有了想要笑喷的冲动,两个男人走在一起的想法,真的好不浪漫,因为我真的很不自觉的联想起来男风这回事。
  “笑什么!”抬眸看我,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没什么。”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关于男风的联想该不该讲给这个男人听,也许会生气吧。
  “哦。”没有强硬的追问,这人没有多说什么。
  做贼似的偷看这男人一眼,自己的心里有一股隐隐的失落感,靠,这男人怎么不多问一句,多说一句能死啊,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人家倒痛快,直接弄出来一副你说不说都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自己的性子还真是变态的别扭,明明想说却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很迫切的追问我这些,果然,我个别扭的半男人或者女人。
  不过这些话不说也憋不死,看来自己和这男人真的没有多少话好说,因为我们彼此差不多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沉默。
  就当是散步吧,带着一个哑巴。
  我几乎就要这样想了,但是走到某个拐弯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我,“爷累了,咱们到那边歇着。”很霸道的口气,他几乎是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决定了这个提议。
  “坐下歇歇吧。”还不等我反驳,那厮拎起我的手走到旁边的硬土堆旁边。看他一眼,我挑眉,这土堆上面很脏,全都是黄色绿色的干草或者鲜草,说不好还有虫子或者蚂蚁藏匿其中。
  自己穿的是银白袍子,我敢肯定,只要听他话坐下去起来的时候一定是一屁股的绿色或者大便似的黄色,他的藏青色衣衫当然不怕,拂去上面的草叶人家照样能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回家,我这个倒霉催的,真想抽他。
  要搁平时有人这么说我肯定特嚣张的说我不坐,就是不坐,人敢逼我我就骂‘你大爷的,老子不坐’,可好笑的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凉凉的看我一眼,强硬的把我拉到旁边摁下去,让我毫无置橼的余地。
  跟诡异的是,当时的自己苦笑几下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难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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