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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禛--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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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顿酒自己着实喝了不少。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我才喝的有点东倒西歪的被小七扶回了柳府。刚走到府门口,我就看到管家爷爷正站在门外等我,看到我走路都不稳的踏进府门,他的嘴里一阵连呼,“我的小祖宗哎!”。
亲自谢过送我回来的小七,张爷爷让人把我拖回了房间,路上还一刻不停的嘟囔我说“你说说你,每天喝的烂醉,哪里还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就算老爷子不答应你,咱想个别的办法也行啊,这件事又不急在这一时,你可不能先毁坏自个儿的身体,不然以后老了可还是自个儿受罪。再说了,你再穿着男装也还是个女儿家不是,就是出去喝酒也得带个把下人,自己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啊,要是让小潇那个孩子知道了恐怕又要撂脸色。就是你不害怕他那张冷脸可还得为我们着想一下不是。”
到了我的院子里,张爷爷吩咐了侍女霞儿把我扶回房间,还吩咐说晚上要照顾好我,别忘了给我喝水之类的话才离开。
昏昏欲睡间,我察觉到霞儿为我倒了水放在我嘴边,就下意识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温热正好的茶水,在心里把老爷子好一阵埋怨。他还说什么自己不是老古董之类的人?可我看他就是古董中的古董。
胡思乱想一阵,我终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不时的呓语一句“这桂花酒还真是好喝。”
晚上睡得很安稳,一觉就到了天亮,可喝酒的后遗症在第二天早上彻底显现出来。头痛欲裂的趴在予莫亭的栏杆上,我忍不住发出了今天的第一百叹息,为什么柳府里没有那种可以让人醉酒头不疼的药呢?这醉酒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看我苦着脸趴在那里呻吟,身边的侍女霞儿早就端着一碗解酒汤站在我旁边,脸上全是祈求。不过我现在真不想搭理她,她手里端的那个解酒汤也太苦了,我宁愿头疼死也不愿意喝药难受死。
还记得自己刚来柳府的时候,有些下人还会不时的在言语上表达一下他们对我的不屑,就连曾经在书房伺候的琪儿也会当着那些下人的面攻击我,让我难堪不已。
可自从我那次在予莫亭里和她聊天称她一声姐姐之后,她倒真把我当自己个的亲妹妹来疼爱。虽说还是经常骂我是个十足的傻瓜,被人害了也不知道,可言语间却不再是以前的鄙视,而是成了对我无尽的关心,平日里也经常为了我的事情凶那些看不起我的那些人,让我感动了一次又一次。
还记得有一次我不知道又做错了什么,被她大骂了一顿,之后她又去找老爷子说了些什么。至于她说了什么,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只是直觉她不会害我。
只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她给老爷子说了些什么。
康熙四十五那年的除夕夜,原准备和那些下人一起守岁的我们被老爷子强行带去了客厅吃了年夜饭,之后又非要我们陪着他老人家守岁。
然后莫名其妙中,我彻底成了那些下人眼中的主子。不明就里的我追问了琪儿姐姐,“以前我们和老爷子也经常一起吃饭,可这一次为什么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突然变得那么客气,难不成老爷子会魔法。”
琪儿姐姐气的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那些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大傻瓜,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还笨的真出奇。”说完根本不理我还是很迷茫的表情,气冲冲的离开了。
想了好长时间都不懂,我渐渐的也就忘了这件事,只是做小姐的感觉还真不错,吃穿都有人伺候,就连李潇也开始跟在老爷子身边学做事。因为驭飞、小飏、青寇、若霏他们年龄太小,平时也就只能跟着老爷子请的夫子学一点东西。
但是,虽然做小姐的感觉的确很舒服,可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被人服侍,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颇为怪异,看不惯她们毕恭毕敬低三下四的态度,可我却从没有试图改变她们的生存方式。虽然说起来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该努力的追求自由平等才是,可是我内心里却对此话颇感不齿。就是现代社会不平等现象也是比比皆是,来到清朝却突然和人家清朝人谈自由平等,那简直就像对美国人说‘霸权主义不是好的行为要禁止之类’的话一样傻帽。
鉴于这个宗旨,我在柳府的为人规范一向都是“你恭敬地对我,那我自会尽量恭敬的对你,若是你对我不满,那咱们就明目张胆的,别来什么背后一刀。当然若是有人把我当成朋友,我李遥就会暴露本性耍赖皮。一直以来大家就这样相处着,似乎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倒还是蛮惬意的。
“小姐,你就喝了这碗解酒汤吧,喝了一会身上就舒服了。”苦着脸,霞儿一脸哀求。
“霞儿乖,乖霞儿,你去帮我把管家爷爷喊来吧,我头好痛啊,一点都不想动,一动就痛得要死。”捏着鼻子喝下了霞儿手中拿着的药,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装成痛苦的样子趴着,我奸诈的吩咐她说。
通过这段时间的仔细观察,我发现老爷子好像不太可能答应让我离开这里去京城的请求,看来自己要时刻准备好偷偷离开。哎,好麻烦啊,自己还要先争取管家爷爷的帮助才行,没了他,自己就是猴哥也逃不出老爷子的五指山。
于是,在某一天下午,柳府很多下人看到一个穿着随意的女子和一个穿着灰色外衫的老头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他们还不时心虚的抬头向旁边张望一番,引得大家好奇不已。
而那个时候,正在药铺里看账本的老爷子和正在他旁边候着的李潇却同时感到一阵恶寒,感觉好像有人想要算计他们一样。使劲摇摇头摆脱了那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在闲暇时候才在心里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不知失败为何物的遥遥今天没来求他们啊,难不成她真的已经知难而退,可是,不太可能吧。”想着想着他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不知,有一个大计划正背着他们悄悄进行着。
而这个计划,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
几日后的一个早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遥遥小姐不见了,来人啊,遥遥小姐不见了。”一大早,霞儿一身狼狈的跑进客厅,苦着脸宣布说。
半个时辰后,柳家上下都已经听说了李遥小姐带着弟弟妹妹们逃跑的这件事。面对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顿时,府里各种各样好笑的猜测飞满天。
当老爷子和小潇急忙赶回府里看到我留给他们信时,我早已经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不管他们如何捶胸顿足,感叹不该上了我的当,以为我最近真的老实才放松了对我的警惕,我还是毅然的踏上了这条路。在信上,我写了很多自己真实的想法,相信老爷子看了信后能理解我这样做的理由,等我完成了那些自己该做的事情,我想我一定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的。
因为,这里有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
上京路上
在通往京城的驿道上,一辆外表普通无奇但体积却比寻常马车略大一些的马车正缓缓而行,里面不时传来孩子开心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引耳倾听。
“七哥,你说老爷子会不会派人来追我们回去?如果真的来人我们该怎么办。完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再快点赶路,要是被老爷子捉回去就完蛋了。”趴在我腿上,驭风皱皱眉头,撇着小嘴追问说。
稚嫩的声音乍然响起,满含着不安和担忧,把我们所有人的心事都点了出来。
抚抚他的头,我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靠在车壁上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看现在的情形,老爷子让人追我们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我唯一担心的是未来。前路渺茫,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看我皱着眉头没有答话,驭风的小脸皱成一团,“不过,这样整日赶路真的好累啊。七哥,若是真的没有意外咱们停一天不行吗?”一句话说下来,驭风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没入不见。
了然的点点头,我浅笑着睁开眼瞄一眼驭风。恐怕这句话才是他想说的重点吧,不好意思开口说累就只好委婉的表达出来。
看我睁开眼,若霏也弓着腰靠过来,“歇不歇都不打紧,横竖不过再有十几日的路程。七哥,若霏担心的是老爷子会不会生我们的气,毕竟这件事本就是我们做的不对,真怕老爷子一气之下都不要我们。”
“小丫头别瞎想,横竖都有七哥担待着。”难得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抚摸着若霏的头安慰她。
“对啊,瞎操什么心,凡事都有七哥呢。我看老爷子才不会生我们的气?若霏姐,小飏哥,你们都别那么多废话,反正跑都跑出来,不咱们好好玩玩就回去也太可惜了,反正一切都有七哥撑着?现在七哥累了,你们没看到他脸色多难看,我现在也要休息,你们要是再说什么我就揍的你们爬不起来。”像模像样的模仿着我说过的话,驭风的话倒是说的蛮有气势。
藉着驭风的话,我就真的靠在马车壁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如今我们几个离了苏州已经半月有余,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倒比在苏州自在不少。前几日唯一担忧的是怕老爷子来追我们,不过现在危机已解,我们倒可以放下心来游山玩水。
没过多久,驭风他们又兴奋的唧唧咋咋起来。转过身子继续闭目养神,我欣慰的想,“第一次离开家乡,他们心里难免有些兴奋,估计到了京城也就好了。”
我们一行人出了苏州没多久,我就让驾车的大叔去给我买了一套男装。在苏州城里穿惯了男装,如今乍一穿女装束手束脚还真是不习惯。
所以这些天我就一直扮男装梳辫子,就连名字也改成了七哥。之所以用‘七’这个数字,完全是因为二十一世纪‘七’一直是我的幸运数字,所以当我在给自己想名字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选了这个‘七哥’,弄个驭风他们个个都好奇的要死,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我为什么非要改成七哥,还决定的这么坚决,完全没有给人商量的余地。
在他们的眼中,“大哥”这个叫法似乎是比‘七哥’更好的称呼。面对他们的疑惑,我按捺住性子,仔细又简洁的解释一句,“喜欢呗,这能有什么原因啊?随意就好,咱们不必讲究太多。”
听了我的解释,他们先是一阵呆愣。然后,除了驭风以外所有的人都一脸受伤,硬是不敢相信就因为我喜欢七哥这个名字,我们家仿佛就平白无故的多了六个孩子。瞄我一眼,若霏小声嘀咕,“你可真是够随性的,人家听了‘七哥’的名字还以为你是咱家老七呢?这人真是……没救了……这都是什么破答案啊,反正我以后对遥遥姐再也不存在任何期待。”然后他们就是一阵极度默契的狂笑声。
不置可否的笑笑,我一言不发。可咱滴贴心小保姆驭风看我一眼,气呼呼的招呼说,“笑什么笑啊,遥遥姐说改成七哥,那就是七哥,你们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听着他们继续嚣张的笑,驭风瘪着小嘴挥舞着拳头凶巴巴的对着若霏他们一阵咆哮,让我忍不住也偷偷露出一个笑脸。这个小破孩,自从他跟着驾车的大叔学了几招防身之术,就一点也不把小翔、小飏他们两个比自己还大些的男孩子放在眼里,动不动就逼着他们帮他干这干那。不过,驭风对我倒是绝对忠心,平时我说什么他都仔细的听着,并且不允许别的人对我的话质疑一句。
看着他气呼呼的小脸,我强忍着笑意把他揽到怀里捏了捏他软绵绵的小脸。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还真以为小翔小飏他们两个打不过他呢,不过是哄着小弟弟玩而已。看看小翔他们用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驭风,我的心里一阵温暖。希望,很长很长时间以后,直到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仍然可以如此相亲相爱。
很享受我的抚摸,驭风傻笑着晃晃头,“大叔,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京城啊,驭风都快累死了。”
“快喽快喽,没几天时间就能到了。对了七爷,咱们今个儿是打尖还是接着赶路啊?”马车外赶车的方大叔嬉笑着应声,还不时的哼上几句小曲。
“那这样方大叔,咱们今儿就走到这里吧。赶了几天路,驭风她们也都累了,要是前面有客栈,那咱们今晚就早些歇息,明日再赶路也不迟。”小心翼翼的抬起驭风的头,我弓着腰走出马车,“大家这一路上也都累坏了,还是休息休息安稳,若是几个孩子身子累坏了倒是更麻烦不是。”
“好来,到了前边我就去找人问问附近有没有客栈,这些天咱们赶路赶得急,他们几个怕是早就受不了了,不过忍着不说罢了。七爷,那咱们今儿就留在前面的镇上,等明天再赶路,我估摸着,要是咱们不在路上耽搁停留,也就五六日就能到了京城。到了那里,张叔说让我送少爷那里住下,什么事也就好说了。七姑娘,不对,七少爷,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前面看看就回来。”交代我几句话,方大叔就此停住了马车,跳下车,方大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前面的一个拉车的老人走去。
百无聊赖的拿着马鞭,我背靠在马车上,双眼迷离的看着已经有些灰暗的天空,深深吸一口气。
真新鲜,这味道可比现代污染严重的天空好太多,北京,马上就能到达古代的北京。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开过奥运的北京,这是三百多年前的北京。呵呵,自己的经历也真够惊人的,竟然能有幸亲自看到三百年前的北京。
方大叔是管家爷爷找来带我们去京城的人,张爷爷是说他是一个靠得住的老实人。
因为我们几个都是小孩子,这一路上的行程几乎都是他在替我们安排,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长辈,所以我们几个对他颇为尊敬。在我改名后,就笑着对他讲直接喊我小七就好,可这个老实人却谨守着管家爷爷的吩咐,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半个主子对待,坚持不肯喊我小七,非要喊我七少爷。
看他的态度如此坚决,我也就不再难为他,随他去喊。其实怎么称呼无所谓,在我心里,自己已经把他当成了我们同甘共苦的家人,一个称呼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问好路的方大叔回来了。
看我一个人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他笑呵呵的问我说,“七少爷又在想什么?”
扬起嘴角,我半真半假笑着看一眼方大叔,“没什么,看看天而已。”
“七少爷倒是很喜欢一个人闷着想事,老远就看见您抬头望着天,眼里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倒不像是个小孩子的模样,怪不得老爷疼惜你,像你这样懂事的孩子却是招人心疼。仔细算来,我们离苏州也有半个多月,是不是七少爷又想起老爷。老头子说句不恭敬的话,几位少爷刚才的话我也听了些,其实你们也不用伤心,过不了多久还会回苏州的。而且七少爷你是为了让轩毅少爷回家才偷偷离开,老爷是不会怪罪你们的。”正说着,方大叔突然想起什么大声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传入路边的树林,惊起一片即将休息的飞鸟。
看着他开满菊花的脸,我也抿嘴一笑,“大叔是在笑我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又闹了什么笑话。”把垂在车沿下的腿收回来盘在一起,我用胳臂肘撑着下巴看着大叔,脸上全是小孩子调皮时的神情,引得刚停下笑的方大叔又大声笑起来。
“这才像个小孩子,看七少爷刚才的神情,竟真真不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偏是个少年老成的小老人模样。”神情愉悦的瞄我一眼,方大叔话里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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