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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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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笑意漫延轻轻说道:“别来无恙啊。”
学一般小女子含羞带怯的挣脱他的手:“奴婢多谢九爷惦记。”
他微一愣神,还没待再说什么,胤禛已经走来,胤禟放了我的手招呼他四哥:“皇父刚开了口,四哥您就到了,来的真是快啊。”话里嘲弄之意甚重。
胤禛只作不知笑意盈盈的低声道:“是嫌哥哥来的太巧了吧!”
胤禟也笑:“四哥说笑了。”
“罢了,我这个人一向没眼色,还是先走的好。”胤禛摆摆手自顾越过我们上楼去了。
难道他觉得我万事都可容忍都可忍让?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这个人真是让我开眼界。
胤禟没有立刻就走,在我的身后冷冷一笑:“你我夫妻之时,从未见你如此宽宏大度过。”他已知道真相,只是没有证据。
“九爷说的,奴婢不懂。”
“不懂?该懂的时候你自然就懂了。”
也许是我听错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声音中怎么会有悲凉?
上得楼去,只见胤禛正在君前承欢好不风光。
魏珠暗自里瞅我一眼,似乎是怪我回来的晚了。我别转了脸不去瞧他,自管去和康熙皇上转达了各位娘娘们谢恩的话。
康熙皇上心情不错:“老四,这几日你就留下,也好陪朕逛逛。”
这倒霉的差使,真要把我逼疯。
他躬身欲领命之时。康熙似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明日孩子们得来园子里问安,你今儿晚上就先回去吧。明日也好带着弘历弘昼过来。”
我的心突的跳一下,弘昼要来?“子臣遵命。”他缓缓的行满了这个礼。从容的退了下去,我只能暗自祈祷老天是保佑我儿子的。
听完了戏,胤禟请旨进宴,康熙皇上也给拒了,只是分赏给娘娘和一众阿哥们。
康熙皇上要换简装,我不会服侍这些,只在外间候着。过半晌里面忙活完了,魏珠就出来吩咐茶点。和我同值的宫女蕊心早就预备好了,听见叫便把茶盘托给我。
魏珠在旁侧的桌上取了香炉来要焚香,康熙皇上皱眉制止:“不用,朕想清清静静的喝茶。你先下去吧。没吩咐不必进来伺候。”
魏珠今日是做什么错什么,不知我离开那会儿他又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
我斟出了茶,用细长银勺勺出一口,用手托住喝下。康熙皇上才肯取杯慢饮。屋里也就我还有几个近身侍候的宫女,余晖渐散,他不吩咐,我们就不敢去点灯,怕搅的他心烦。
茶香缭绕,屋里暗黑静谧。黑暗中的康熙皇上喊魏珠:“去叫人来给朕弹曲琵琶。”
“皇上要听哪只曲子?”魏珠赶紧进来屋里,尽职责闻讯他
他抬眼微微的笑一下:“十面埋伏。”
他叫住我:“有个好地方听曲子。云惠随朕来。”
水中央的戏台上四角分立了侍卫,他没用近身随侍,只有我跟着他,四周是薄薄的雾气,一踏上这座台子便惊心动魄。曲声一经响起更禁不住打个寒战。
康熙皇上背着手站在台子中央,闭目聆听。风鼓动他的龙袍,忽然觉得他很瘦身子在风中轻轻的摇晃。
他的天命他的人生就快结束了,他也许只是要个平安祥和的葬礼。
“越来越冷了。”他喃喃自语几不可闻。忽然有了勇气,他比我怕冷,比我恐惧。
死去是因为绝望,而我没有绝望。
我比蕊心醒的早些,熟悉好了便替她打了洗脸水,我手搭方巾立在炕边捏细了嗓子高呼一声:“该死的奴才,圣上传膳了你还睡?”蕊心一个机灵跳将起来:“魏公公饶命啊,奴婢……”她只穿了中衣就忙跪在地上瑟瑟的抖开了。
我哈哈的笑,她才醒过神来大骂我:“坏死了,姐姐怎么这样欺负人。”
我赶紧取一旁外套给她披上讨好的赔罪:“我错了,这不已经给您备下了洗脸水。快别辜负了我。”
蕊心心眼好,只拿手拍抚着胸口顺气:“教你吓死了。”边洗脸边嘱咐我:“今儿我得去德妃娘娘那里,姐姐要自己在前面,可得小心伺候。”
“放心吧,我这么大的人了晓得好歹的。”我笑得若无其事。
我们一起吃了早饭,我给她端饭她还疑惑:“姐姐这是干什么。”
“你给我看着我那里伺候的不对,你还给指正啊。”她也就不再发问,只是笑呵呵的点头:“嗯,很好。”这些日子都是她帮衬着,我没有什么好报答她,今日服侍一下她,也算是感谢。
用过了饭阿哥们就要领着孩子来请早安了。我是不是能有什么借口离开?也许胤禛不会让弘昼来。
康熙皇上用了早膳,伸手指了桌上几样吩咐我:“传朕口谕,这几样膳食赏了宜妃。”简直如同梦中他竟然让我出来,真是太好了。
这时候去见宜妃总比见弘昼好。最好她再留下我说说话什么的,哪怕打我一顿都是好的。
我赶紧领命出来,身心雀跃无比欢欣。
到了宜妃住的院落,九福晋也是刚到,正准备此后她们的婆婆用膳。谢恩叩拜之后,我亲自为她摆上盘碟碗筷。我只想拖延一会儿。
康熙皇上只赏了她一个人这份恩宠真是人所难及,她虽不乐意看见我,但碍于心情好也没明着撵我。给她摆着饭也禁不住偷偷打量她。
她细长的眉眼是最经得老的,对下人还是从不给好脸看,可我在园子里见过她笑,笑给康熙看的,虽说岁月不饶人可是嘴眼角眉梢的风韵是年轻女孩绝没有的。不自主想起胤禟,他们母子真是像极了。
九福晋垂着头站的远远的,宜妃也不避讳开腔撵人:“你身子不好下去歇着吧。”字里行间那里有体恤关怀的意思,全是不耐烦。
她恭顺的低着头,没有异议安静的告退出去。我看不清她的脸看不到她的眼。身为九福晋是不容易的何况还是个我留下的烂摊子。
宜妃也没给我机会继续逗留,我被不能软不硬的撵出来。
无限遗憾的出来,不能就此回去那会正好碰到他们,不回去,我身后跟这些耳目如何躲过?我故意拖延不归如何解释。
低头拐了个弯,差点撞上一个人,是九福晋。忙诚惶诚恐的躬身赔罪:“九福晋赎罪,奴婢该死。”
“成日端着一张狐媚相,自然该死!”听着是让人齿寒的恨意。
她仰着脸恶狠狠的盯着我,此时才去认真地看我的妹妹,精心修饰过的脸让眼里的憔悴更加触目惊心。
“福晋,若是奴婢作了什么不对的事请福晋明示。这狐媚一词万不敢当。”我低下头退了一步,不是奴才对主子的恭敬,是歉意的让步。
她冷眼斜睨我,对我温和的态度显然十分不满“姐姐,当年你的那份咄咄逼人哪里去了?”
我吃了一惊,抬头看住她。以前我同她并不亲近,怎么她会认定是我?
她厉声威胁我“还不快快把该说的说出来,也好赎你的罪过。”她以为我害了怕。我却在她的威胁里放下了心,是有人叫她来诱供的。
“奴婢这个年纪这个身份,怎么受的起福晋叫姐姐。”被她叫姐姐,我怎能不吃惊。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愤怒不甘也有哀伤。看得出她想打我,把我当成真的夏末。
“奴婢听着福晋的意思,似乎是认错人了。奴婢还是先告退的好。”我还是走吧。
“你给我站住。”她喝止我,伸手欲抓我的腕子。我故意躲闪被她尖长护甲钩破了衣袖。
“奴婢还要赶着回去复命,福晋真的不让奴婢走?”我把破损的袖口举到她眼前。
威胁变成了动手,这场戏再唱下去就要变味了,我好歹是康熙身边有名有姓的宫女。她身后的老嬷嬷此时才探出头来:“福晋,咱们该走了。”
她被人护持着走了,我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离开。她的生活就在眼里,触目皆是晦暗失望的一切。胤禟待她不好。他也许并不知道,有两个女人在他身边未及盛放就已枯萎。
返身便往自己的住处走,不小心钩破了衣裳,总得容我换了再回去。我换了衣裳又重新收拾了头脸,等在外面的人踱步的声音都重起来。
路上缓缓的踱着步子;走的极慢;经过花园池塘边看到几个孩子在水边聚成一堆议论纷纷。一个个锦衣华服,暗中松口气,他们似乎出来了。
那里没有弘昼;我更放了心。躲得一时是一时。
“弘参,你哭什么?”
“弘昼骗我。”只这么一句,就接着哭起来。弘昼?他做了什么?我停下脚步。
一个大些的孩子问他:“他怎么骗你了,你说出来,咱们去告诉四叔。”
那个叫弘参的孩子抽噎着答道:“他说……他说九叔园子里的……池塘里养着……养着……只金钱龟,他还说,还说吊这个龟只能用……只能用玉佩……”
一个笑起来:“你该不是把皇爷爷刚赏你的玉佩给他了?”
弘参大眼含泪轻轻点头:“他说拿绳子拴着丢不了……可是……可是水里拉出来,……就变成块石头了。”说完哇一声又哭出来,既害怕又羞愤。
“你不会跟他要。”恨铁不成钢的推他一把。
“我要了,他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贪财,要偷九叔家的宝贝……还把,还把皇爷爷的赏赐丢了。”
这个死孩子,这是跟谁学的?简直是个无赖。心里骂完了却忍不住笑。他一定是在往绳子上绑的时候便换了石头。
“你也别哭了,我看你还是去找四叔,就说弘昼借去看看,你找不见他,让四叔帮你找找要回来。千万别说是他骗你。他的脾气怪的很,你要是去告状的,他是死也不承认。”真聪明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孩子们都看那个说话的小孩。
孩子脸红了:“还不是上次他拿了个东西说是皇爷爷赏给四叔的;他偷偷拿给我。我还送了他个玉坠子,结果给哥哥看说那是假的,琉璃厂几文钱随便拿。我去找他,他说你们知道他说什么?”
“说什么?总是他理亏的。”
“他理亏?他才不理亏,他说是我怂恿他偷四叔的东西,他不敢不偷就那个假的给我。是我自愿、拿玉坠封他的口。”
“无赖。”愤愤不平,人群中有人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我悄悄的从旁处离开这里。我的儿子,他不是坏,只是调皮。
慈母多败儿由我处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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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日更新完毕;15日我还得来更新;应为有人又过生日!!!
流年不利;债主奇多!
我很高兴;感谢债主的母亲父亲;让段小德的人生永远这么有新鲜感!!!!!!
只是;幸好生日是年年过不是天天过!!!!!
感谢上帝!!!!!
陌上旧曲
隔窗子便听见有孩子细嫩的嗓音:“孙儿出门前,阿玛就嘱咐不能让皇玛法担心,皇玛法要问,只准孙儿说他的病好多了。”这孩子倒实诚的可爱,康熙也大笑出声。
那孩子语速越来越快,想是自己也不好意思得很:“孙儿想着,要是说阿玛好了,那是欺瞒皇玛法。要是直说阿玛没好,就是不听阿玛的话,还让皇玛法担心……”
“好孩子,朕明白你的孝心。”听声气康熙心情颇好,随即吩咐魏珠:“送弘暾到德妃那去照管几天,就说朕说的。”
魏珠一边抢先几步打着帘子一边不停嘴:“小主子,您小心脚下,慢着些走。”
“多谢公公。”小男孩笑眯眯的跨出来。年纪看着和弘昼差不多,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是十三的儿子,只看一眼就知道。
魏珠见了我略一停顿便笑着招呼:“云姑娘,你送小主子去德妃娘娘那儿。”
眼前小桥流水,他回过头伸出手,许是要人牵着他过桥去。身后他的嬷嬷们都在,他却直盯着我瞧,眉眼弯弯。轻轻握住他的小手,鼻间有酸意涌动,恍惚还是当年,面前还是小小的十三。
勉力收敛心神领他过去,德妃娘娘居然不在,小宫女唯有引着我过去:“主子在宜妃娘娘那儿。”
又见宜妃,四福晋竟然也在座,下首垂首站立的两个孩子面容上多少有他的痕迹,多半是弘时和弘历,幸好,弘昼不在。
德妃面沉似水,两道细眉紧蹙:“弘昼又跑到哪儿去了?这么大半天也找不过来,好好一个皇孙,成天不做正经营生,就知道昏天黑地疯玩。他小孩子家不知礼,你这个当嫡母的是怎么管教的他。”
四福晋低头静听,神色淡然全不羞恼,只平静谢罪:“妃母说的是,是儿媳教导无方,往后必定严加管束。”这份儿定力真不输当年,甚至更上一层楼。
宜妃娘娘嗤的一声笑,随意拨弄着手中杯盖:“德姐姐何须着恼。四阿哥年纪也不小了,跟前就这么几个儿子,娇惯一点子也是常情。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前几日见着弘春弘明他们,念书行礼很有样儿,像煞十四阿哥,皇上昨儿还在我面前没口的夸呢。”
德妃脸色转好,掩口回谦了几句,到底忍不住那丝得意,宜妃这话虽或轻或重贬抑她四儿子,然而听见夸十四终是高兴。手心手背都是肉,在她这不管用。
我默默带了弘暾过去给她们请安,都忙叫平身,德妃娘娘更是一把搂在怀里连声心肝肉儿的疼不够,又问他:“你阿玛还好?”
“阿玛很好,还嘱咐孙儿,一定代他叩请各位娘娘万福金安。”他说着又一一去磕头,宜妃德妃都一迭连声笑着伸手去扶。这孩子真是个鬼精灵,在这儿和在他皇玛法那里两套说辞应付自如,怪不得十三和晴婉能放心让他来。
“娘娘,皇上吩咐让小阿哥在您这里住几天。”
“知道了。回去回禀皇上,妾必定尽心照应不使有差。”
总算可以功成身退。甫一转身,只见胤禟牵了弘昼远远站在门外。我完全惊呆,那一瞬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终是不知怎么反应。胤禟瞥我一眼,笑容诡秘,径直低头对身后的弘昼说:“去,找你额娘去。”
天申长高了不少。小脸红扑扑的,额上一层薄薄细汗不知在哪疯的,那双大眼睛转过来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片刻间我的心跳几乎都停了。胤禟负手而立,不断加深的笑意和微扬的唇角让我手脚冰凉,仿佛地狱的门就在身边打开。
“额娘。”
弘昼清清亮亮高喊一声飞跑过来。声音欢快得过份,擦过我身边冲进四福晋的怀抱,再也不曾多看我一眼。四福晋紧搂着他,仿佛搂着她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
这几秒漫长如永生永世,一呼一吸须臾间,由地狱至人间的距离也不过如此。胤禟转过头,面无表情盯住我,眼里掩不住的失望和愤懑,荒谬得让我想笑,就这么恨我,一定要我死?
行至他身侧微笑屈膝:“恭请九爷金安。”字正腔圆。而后擦肩而过,我一直笑着,即使明知笑容下隐着悲哀。我的儿子终于成了爱新觉罗家的孩子。
当值完毕我让蕊心先回屋去,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会儿。蕊心见我脸色不好也没多问。今早年倾兰临盆,辗转多时,府里一趟一趟的来人请四福晋回去,康熙开恩也放了胤禛回府。好慈爱的父亲,知道宝贝儿子身在园子,心老王府。我们一进一出他行色匆匆而去,眼中没有抚慰,没有暗示,什么也没有。
一夕之间,爱人儿子都没有了。而我仍然活着,能吃能睡,并未心脏破裂而死,说到底,谁又值得我这么做。
暮色降临,我坐在栏杆上遥看回廊曲折,脚下碧水盈盈。有微寒的风吹过,打着呼旋激起无数层涟漪,荡开一池破碎月影。
猛然一双臂膀从身后将我凌空抱起,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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