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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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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着看他们兄弟,想我认输?只有我齐夏末不计较的,没有我认输。“请问阿哥!谁都可以赛吗?我可以吗?”
九阿哥瞥我一眼,笑得好整以暇:“当然。”看不起我?太好了。你看得起我,我反而还受限制。
“无论我是什么人都可以吗?请您对在场所有人说。”我再次问。他满脸不耐烦,还是重复了一遍。
好,好极了。我站起身来把帽子摘了,微笑看他们呆愣的神情:“别忘了您说过的话。”
十阿哥愣住推九阿哥:“九哥原来是个丫头。”九阿哥也愣一下,冷笑,估计心里正在说太好了,其他的阿哥们面面相觑。费扬古和伊桑阿都傻了。伊桑阿先醒过神来:“不行。”
我平静微笑:“大人,古有缇萦为父替罪,今日我也能为兄长争一次机会不是吗?”
费扬古点了头很欣赏看我一眼:“既然阿哥都说了,鄂小姐又执意要赛,那就赛。”说着看我:“只是你一个女孩家,只怕要小心,校场之上刀箭无眼。”
我对他道谢,看来他跟我们家老爷子,关系不错。
我哥来拦我,艰难跪下对费扬古道:“大人,……”我打断他:“哥,谢过大人,您就去一边等我。”荣泰担忧的看我,我回以微笑,又给柳儿使眼色把他扶到场边去。
我回身对依扎道:“咱们比两样,骑射,不过规则我来安排。”他一梗脖子“好。”
我再次确定:“我安排的规则,你愿意遵守?愿意就发个誓来听听。”
他边防范的看我:“只要不是比绣花,骑射我怕你干什么?”说着就当众发了誓。
我暗笑,人应该勇于尝试。绣花,你跟我比,绝不会输,我也不会!
风头无两
作者有话要说:#########################################################################################################################################################################################################################################3###########
这是没有受伤记忆的夏末!没有爱过也没有恨过!最原来的那个夏末!
至于好多故事!会在这一卷结束时写番外!
多谢大家!
声名鹊起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周身清秀的雅致的气韵,只是有些瘦削。那过于犀利的目光和眉眼间的淡漠,冷清让人想哭。
他冷漠的样子真可怜,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眼见他要厉声赶人,外面那群人乱乱的追来,我不及细想,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我用了我的最高演技,用眼睛跟他表达歉意以及最极致的恳求。
我侧耳倾听,外面人声渐远,我松了口气,身子不自主放松下来!不禁要叹息,他素净的青缎袍子,熨贴的贴在他瘦削匀称的身上。脸贴在上面真服贴柔软!不知道梦中那个美男的衣服,会不会也这么舒服?
这一放松,我才觉察我整个人趴在人家怀里而他还抱着我。
理智,我忙推开他,他倒是表情还自然,只是说了三个字:“滚出去。”为何用这么好看的嘴唇说这样的话。
我冷笑紧盯着他反而不动如山,照古人的规矩,这算占便宜。占过便宜就赶人? 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抱歉,我会走会跑就是不会您说的那个。”
正好柳儿嘤嘤哭声传来:“小姐,小姐……你在哪?”
我一撩帘子“上来!”于是柳儿在冷脸先生的青白眼下,不知眉高眼低的就上了车。
一上来根本没给冷先生发作的机会,就抱住我嚎啕:“怎么办?小姐,老爷会打死我的。”
“他敢?他要打死你,我就去跳护城河。我宁肯给阎王爷倒茶去,也不受这个气了。”我义愤填膺。
那冷先生本来气的转了头,听了我的这句话,神情震动,严肃认真的看着我。我没工夫理他。一面面授机宜,教给柳儿一会儿回去怎么说,才能保住自己。
柳儿认真地听最后加一句:“老爷能相信吗?” 我好笑:“当然不信,你以为老爷会被我的这点弯绕骗过吗?”不过是我保着她,老头子总不能真打死我。跪个祖宗已经是极致了。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正好,省得整天选秀选秀的念叨,逼死了我,让阿玛自己选去,搞不好以他老人家的严肃恭谨,还能脱颖而出。”柳儿已经开始笑了。
而身后的冷面先生,也把头低下,发出类似忍笑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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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声在京城里以飓风方式传扬开来,席卷每一个角落。现在据说男人们,在外面见了面就问:“用石子打鹰了吗?”而女人们则是在闺阁聚会中,口掩罗帕窃窃的互相打听:“听说了吗?那位董鄂家的小姐……”
唉!!!!!!!!!!我在阿玛的书房第N次叹息,因为我已经抄了N遍女诫了。看见个女字旁就想大哭,我红着眼睛艰难的写。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班昭这个混蛋,没事给女人立什么规矩?
我仔细看了“不必才明绝异,妇德”我没有大智慧却有点小聪明,这比大智慧更讨人厌,是以无德。
“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我无言,全京城都知道我的牙尖嘴利。
“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让我承认我不漂亮?我绝不!绝不!
“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这个……我没有功巧过人。我根本不会。太好了,我是有点儿妇功的。
我抬头走神,我还是喜欢那个半秃的总监,至少我挨骂每个月有工钱领,而且他也不会把我送去待什么鬼选。那个选秀,我已经开始实施我的退出选秀大计,不知道选秀有没有取消资格这一说。
总监?我咬笔沉思,不过就是驳回我的计划书。那天我到底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想破头也没有头绪。
忽然想起十几天前那个冷面先生。他用手捂着嘴强忍笑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是个帅哥可惜脾气差点。
柳儿就急切地喊:“小姐,老爷回来了!”我如遭雷击,忙低头开始画……不是,是写我的女诫,不好想哭。
老爷子进来,我忙给请安。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我又招惹到他了,不敢多话。生怕他大手一挥,再来二百遍。我就抱着女诫去后院花园沉塘去,我求个痛快
我哥进来,面色也十分凝重:“阿玛,这可怎么办?一会儿索大人就来了!”
我阿玛看看我,紧皱了眉。因为我?我怎么和锁大人钥匙大人有什么关系?我只好开口问哥哥:“什么索大人?有什么事?”
荣泰犹豫看父亲没有制止他,于是就实话实说:“你……在校场……太子爷……哎!总之派了索大人来说。”他不好意识,重点就省略。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简直要无语。如果不是我对历史,还有些鸡毛蒜皮的了解,您这一番吞吞吐吐,就是鬼也听不懂啊!
看我阿玛的脸色也不好,大概是被他儿子的语言表达能力给气着了。我只好总结出来问:“是说,太子爷让索大人来求亲事?”
我阿玛坚决的点头,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儿子靠不住了,好在还有女儿的感慨“为父的与他同朝为官没什么要紧,只是他身后那个……不好推托啊。”想推托就好
我皱眉又问:“什么时候过来?”我哥叹气说:“阿玛刚进了门,就收了拜帖。说是一会儿就到。”连帖都递,看来很给我们家面子啊。
我最最舒口气的是,我的阿玛避太子如蛇蝎,这就好。
我就笑了:“阿玛不见他,恐不妥当,如是见他只怕没法子回拒,女儿有个既不见又能拒的法子。”我的阿玛两眼放光。
我又微笑:“不过要阿玛受些委屈!”荣泰就丈二金刚一脸疑惑。心理哀叹,老爷子又要吃药去火了。
索额图来了,荣泰亲自去迎的,让进了客厅。我的阿玛在内室躲着,我哥哥借口去请阿玛就出来。我‘正巧’经过,于是就拉住荣泰问:“哥哥,听说最近说媒的很赚钱?”
荣泰说:“这是什么话?”我微微笑,透过纱窗调侃的看里屋座着的那位:“不是吗?我怎么听说好多朝廷大员,都嚷嚷着要改行。”
荣泰就笑:“不可能的?” 我皱眉点头:“就是,我也说是胡说的。哪有这么不懂事的官员。不知忙闲,不说为国效力去,净干这么些说媒拉纤,不入流的勾当。”
荣泰对我使眼色,警告我不要说的太过了!我住了口,看纱窗里那位端着茶,喝不下,放不下的样子。是过了。
我又问:“这么急去哪啊!” “索大人来了,去找阿玛去!”我做兴奋状:“你快去吧,催催阿玛。”
荣泰走了,我就晃脚进了屋。一番虚情假义的客套。我开门见山:“索大人,您学富五车,小女子有意来请教的。”
他是老官油子了,没事人一般摆出和蔼慈祥。我微微的笑:“家父痔疮犯了,正在如厕,没个个把时辰出不来。”很好脸色已经有点绿了,虽说十男九痔,可是我这样当面与他说,还把这当成搪塞他的理由。
“索大人这么高的学问见识,一定知道好多海上良方,不如赐教小女子一二,也好替家父了了这桩烦心事。”我作十足孝女状。痔疮?你的亲亲太子爷就是我阿玛的痔疮。
索尔图铁青着脸,起身拂袖,:“这……我看本官还是先走吧。”
我假意留他:“大人用了饭吧!家父一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不过要赶上不好,您还得再等……”他已经走了。
问题虽然解决,我阿玛也没给我什么好脸看,因为后来朝堂上私下里流传这样的调侃语句:“家父痔疮犯了,正在如厕。”
我感觉人真是没隐私了,这样家里的话,怎么会被别人知道?看来是有暗哨,间谍这一说的。
不过知道了更好。我费尽心机出风头,说胡话,就是为了败坏董鄂小姐的名声。没人敢娶是终极目的。
三宴京闺
每个月初九,是我请客的日子,请什么客?闺秀!京中的贵妇闺秀圈子,也是要聚会的。倒不是闺秀们有那么好,非要见见彼此,其实是替她们背后的父兄老子们见面。
东家的女儿和西家的女儿好,其实可能就是户部跟吏部某个长官好。总之政治就是这样隐晦而麻烦!紫禁城最多的就是政治。
我手一挥!豪气干云:“去,去撒帖子去吧!” 柳儿就噘嘴:“小姐你要打鱼吗?这叫派!” 我无所谓的点头:“派就派!去吧!”
管它呢!反正不会有人来!你只能说你不来,不能说我没请!
这话要从康熙三十八年冬,我正式来到北京城说起!由于那时我是京城闺秀圈的新鲜人,再加上我老爹又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钱财,有权势的四有封建好官吏!
所以我一到京,就应大家强烈要求举办了聚会!那次有帖子没帖子的来了很多人,看得我头直发晕!
她们目的明确,纯粹是为了来看看,我这个新人什么德行的!我齐夏末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齐全着呢!还怕你们看!
于是打扮得齐齐整整,嘴角带一丝慈悲微笑扮观音娘娘,给她们参观!多可怜的孩子们啊!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就兴奋半晌!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足够悲天悯人!
她们在暖阁嬉笑,(好在鄂家的暖阁足够大)或倚或坐,三五成群,七八成堆。叽叽喳喳轻声聊天,一边拿眼悄悄打量我!霎时间只以为身处丛林,鸟语花香!
不知有谁提议作诗!一帮人都说好,径自去商量用什么韵去了!韵!我还晕呢!作诗!我做饭还拿手些!
“妹妹,从南边过来,一定是个才女!咱们可不能班门弄斧!”有个胖胖的女孩帕子掩口微笑。
心里暗骂,从南边来的跟才女什么关系!但是我的做人准则是‘什么人都可以惹,不要惹女人!’于是装的很谦虚可人的模样微笑。
我对我的这些伪君子表情,还没有很适应!以前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是会把不高兴写在脸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和这群女人接触,我好像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拍手,唤来柳儿:“去取几坛子,上好的酒来!”柳儿极其郁闷为难,看着我这个神经病主子!我表情坚决,她只好无可奈何的去拿了!
我看着一屋子呆愣的女人,微笑:“李白斗酒诗百篇,我斗酒,你们只管做出百篇的诗来吧!”
酒壶在手,我心就舒服了!仿佛抱住了一个十分厉害的武器!全身上下都是安全感!自己个儿的气氛先High起来了。两杯酒下肚,我对人热络起来。
做出了好句?来来喝一杯!大家再祝一杯!
长的漂亮,更要喝一杯! 祝你,祝你们永远美丽!大家举杯!
衣服好看,这就更得喝了!如此有品位!
天气不错,来!为今天没有打雷,大家干了这三杯!……
……
好好一个诗会,生生被我搞成了酒会!直喝了个,天昏地暗,杯盘狼藉!把一个个袅袅婷婷走进来的小姐们,喝得摇摇晃晃出去了!
最后我红扑着一张小脸,去倚门送客,就差挥帕子喊:“下次还来啊!”不是不想喊,柳儿觉察我要发疯,早早按着我的手。把我拖回去了。
后来我宿醉酒醒之后,我就登上了“京城闺秀拒绝往来户”黑名单榜首!闺秀们的父亲碍于,我们家老爷子的面子,没说什么!却严禁她们的女儿同我接触!
第二次是正月里初九,我的生日。真的!现在想想我都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因为派出去大把帖子,只来了八个人!
多吉祥的数字,堪堪够两桌麻将的人数!要是不摸几圈牌九,都对不起国粹,对不起祖宗!
她们玩骨牌!钱我出,赢了自己拿走!输了算我的,你们可劲输去!谁让我过生日高兴呢!管吃管喝,还管输钱!说出去怎么着也是也正经冤大头!
然而,自此京城闺秀圈中,我酗酒,聚赌的恶名远播!气的我阿玛,寒冬腊月在家拼命喝贡菊去火!侥是这样,还是满嘴燎泡!吃了还一阵子药才好!
第三次,二月初九,只来了两个人!连牌都玩不了了!人少到好了,我有了两个朋友。
刑部尚书马尔汉的女儿晴婉,还有一个刑部小吏女儿乌代,(我看她开始是为了奉承晴婉,不过后来我这人待人不错!也真同我好了!)反正人少倒好了。后来到不拘什么日子,我们经常见面!
我问晴婉为什么还来我这儿!她就微笑:“您这个人看着真!自在!”我也笑了!
晴婉是个美人,不可多得的美人,美貌不用说,瞧着这么娇艳的样貌下,有这样豁达洒脱的性子!才真正难得!
我们一般是在鄂府聚会的,晴碗约我去她家我是不去的,一则去了她家就要去乌代家,不可厚此薄彼,乌代不言不语的在家里必定也不好做主。二则,我自己名声不好,还是别去败坏晴婉的声名!
这次聚会原因是,我们三家收到四爷府上的福晋帖子,请我们的额娘,要带女儿去的。胤禛!为什么请我们!
虽说四福晋请了不少人!可是……
我请她们来问问,她们要是去,我就去!我和婉晴是不大想去的。乌代低着头为难:“我额娘是一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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