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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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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和听着不由呼吸一滞,差点被呛到。
兄长,你说话的这话可是没有一点可信度啊。
耳畔时不时传来兄长咬牙切齿凶残的磨牙声,让已经清醒过来的沈苏和忍不住开始装起死人来。
“快快醒过来吧,阿洛最近都担心地食不下咽,硬生生瘦了一大圈。恐怕你再不醒过来,阿洛就要先你一步走了!”
“还有那个禽啊兽,最近总是往这里跑,为兄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了,你若是再不醒来的话,为兄可就要忍不住对他动粗了”
沈苏和一把握住他将要离开的手,缓缓睁开眼,脸色尚有几分委顿,许久没说话的的喉咙发音时也有种嘶哑地疼痛:“兄,兄长”
“哟!你可终于醒了。”
只消一眼,她便看出了沈言已经看出了她先前的伪装,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强忍下喉咙处的痛感:“对不起”
沈言本来还一副气势汹汹,感觉自己被侮辱的样子,然,等视线落于她脸颊,愈发苍白,透出几近透明的脆弱,顿时熄了怒火,一边换了人去请寒生过来瞧瞧,一边体贴地扶起,让她倚着枕头坐起来。
“先不要急着说话,你那声音可真难听。”边嫌弃着,边说出体贴的话语,“你这嗓子许久不曾用了,肯定有些不适,还是等寒生来了,让他看看在好好说话罢。本来长得就不好看,要是再加上一口嘶哑的声音,为兄说不定就要养你一辈子了!”
沈苏和动了动隐隐还有些疼的脖颈,偷偷看了他一眼,兀自抿唇笑着。
此番一见,方知兄长是真的原谅了她。嘴上还是凶巴巴的,神情却是柔软得紧。
过了须臾,拎着药箱的寒生,和备用了热汤的阿洛救一齐冲进门来。
寒生细细给她把了脉,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她后颈处的发丝,瞧了瞧她颈部的咬痕,眼见已经完全愈合,只有些粉嫩嫩地红痕,方舒了一口气。
“苏和既然醒过来,那便是无碍了。阿洛,把你手上的药膳乌骨鸡汤端过来,趁热给她喝一点。长久没有主动吃过东西,先吃些清炖的,免得会油腻反胃。”起身取了笔墨,笔走龙蛇地挥挥扬扬写下一张纸的方子,抬手递给围过来的沈言,叮嘱道,“不要急着让她下地,毕竟是好些日子不曾走动了,身体难免酸涩,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慢慢改善吧。”
“知道了。”接过纸张,粗劣观摩了一番,瞧着上面除了日后调理的用的药方,还有最该食用的食物清单,倒是用心至极。沈言感谢地对他拱手。
寒生却是一笑,妖魅的脸上居然露出干净的色彩:“沈兄客气。在下在上京多亏苏和关照,方能有个栖身之所。而今能用到在下,正是全力报答的时候。”
这话听在耳里十分悦耳。
要知道,而今谦虚有礼又有真才实学的青年却是不多了。寒生出身名师,难得又是个恭谨之人,倒是值得一交。
这样想着,沈言看他就愈发顺眼了。
后来几天,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让已经大好可以出来走动的沈苏和小小惊诧一番。
寒生来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和人如此亲近。而她的兄长也是个高傲的人士,寒生能得到他的认可,可见城府不浅。
是日。
最新鲜的葡萄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摆到沈苏和面前,酸甜的口感叫她身为喜欢。一颗一颗地吃得优雅而迅速,不多时,面前就剥了一堆葡萄皮。
而在外面和寒生同游的沈言在纵情享受上京风情时,亦没有忘记家中的小妹。砸了大把银子,买了一盘罕见的马奶提子,送到天下食府。
阿洛一颗颗洗净之后,端给了她。
滋味虽然和葡萄有些差别,但是口感却也是同样喜欢,味道不错。瞧见她很是喜欢,阿洛脸上不由自主透出几分欢喜,只是他没有忘记自己职责:“主子,您吃慢点。午饭才用过,吃多了怕您的肠胃消化不了,倒时候腹胀,您又是要难受了。”
沈苏和手下速度没有一点停顿,只是将葡萄的果盘往他那里一推:“阿洛也和我一起吃吧,不然,我总是觉得手下停不住。”
阿洛没有推辞,躬身在一旁坐下,想起食府外面遇到的人,他忍不住道:“主子,我今日出去,见到了凤冷夜,他在外面。”等着见您。
沈苏和手中剥皮的动作一滞,而后恢复正常:“兄长的意思,和我差不多。我最近不大想见他。”
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目标,只是突然发生那种事,她觉得再和他在一起,她怕是忍不住就动手了。
再见,也要她平息了内心的怨恨再说。
第92章 无法回头(一)()
见她从临时改建的房间里出来,阿洛忙把预备着的热水递到她面前,伺候着她净手,余光不注意瞄到了里间隐隐绰绰的人形,平淡地收回目光:“主子并没有处理掉他们?”
沈苏和绯色的苏绣衣摆上沾上了斑斑血迹,溅落的血滴在衣物纹理上划过细长痕迹,猛然看去,却像是本就绣在上面的赤色水纹。那是血腥的美感。
她好笑地抬头:“阿洛怎么会这么想?我什么时候是那般善良的人了?”
“那么我们要好好照顾着他们吗?”
沈苏和点点头:“要让他们好好的活着,我一日不让他们死,他们就得那样活着。呵,吊着性命的药材要是不够的话,阿洛自可去我房中取。”
“是。”
“对了,我哥哥他他怎么样了?”在浓烈的血腥味中,淡定地喝着粥,长长眉睫低低地垂着。
阿洛道:“无碍,只是被吹到了劣质迷烟,今早已清醒过来。而且寒生也已经诊断过了,身体大好。主子也不必担心,他并没有昨晚昏迷后的记忆。”
沈苏和欣慰地笑了笑:“如此甚好。”
蓦然想到什么,沈苏和喝完最后一口热粥:“凤冷夜今日可还来了?如果来了的话,不妨请他来我院子里,我要见他。”
走出房门,沈苏和舒展了一下身体,既要考验眼力,又要考验手力的剥皮剔骨活儿,那份认真而细致,真真是叫她有些把握不住。毕竟是好久不曾练过手了,生疏在所难免。
回到院子时,寒生意外地正等在外面。
看见沈苏和穿着沾血的衣裙款款而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张嘴,讷讷无语。
沈苏和视若无睹,在将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语气飘渺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庆幸吧,庆幸我现在还用得到你。
轻飘飘的语气,恍若鬼魅低语,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霎时,如有一柄锋利的匕首,穿云裂石般刺破时空的阻碍,从悠久的过去,狠狠刺入他心脏。冰冷的剑刃,旋转着刺穿胸口,他听到骨肉破碎、皮肉撕裂的生硬。剧烈的疼痛如荆棘缠身,痛楚漫长而无助。
那一瞬间,巨大的冲击感,让他瞬时窒息。
眼眶酸涩,无数水汽从这方时空凝结,凝固在他的眼球上,如被树脂停滞了时间的琥珀,惨烈而悲戚。
寒生抬起地手臂缓缓放下,花儿一般妖魅邪气的脸像是突然经受了狂风暴雨,艳丽逶迤了一地,枝头只剩颓败残红。淡淡的哀伤,目送她渐行渐远,视线模糊:“对不起。”
而她,置若罔闻。
寒生想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凤冷夜而已。
我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他。
是我给了贺兰公主的药,但是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情况。我只是想让他后悔。
我也不是故意隐瞒苏卿的事的。
你一直以复仇为目标,为此不惜一切,而今又发生了那种事,时至今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知,你也永远不会后退。
我不告诉你,甚至偷偷将苏卿安置在最偏远的地方,只是为了不让你难以抉择。
苏卿他,是你的劫数。
我没有料到,会有人会有人偷偷来到这里,以至于差点,差点侮辱了苏卿
你可以打杀我,但是,你不能恨我。
这世上,有很多人,以“为你好”之名,行伤害之实。他们以为自己的经验是一笔无上财富,习得自己十万之一,就足以后辈逍遥天地间。高看自己的智慧,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却不知,天道在一旁笑得讥讽。
悲剧的起因,归根结底,不过是人性的自负而已。
如他,亦如她。
当时,他们哀号求饶,因为恐惧惊恐,两股间有骚臭味传来,端得是没种的很。
然而,她却没有停顿一下。手中的刀锋一点点挑开他们手上的皮肉,将那层皮一点点撕裂下来,等他们疼痛稍减,她又细致地将红色的血肉和那森白的骨骼一点点分离开来,任凭他们哭的涕泪四流,沈苏和也恍若未闻。
她不过稍稍展露了一点手段,就让他们将昨晚的一切都交代了。
通过他们哽咽着叙述,沈苏和总结了,这起事件居然只是简单的醉酒行恶。
这么毫无波折的发展,让沈苏和隐隐失落。
居然不是阴谋?居然不是有人谋算于她?
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她如何能肆意地狂杀一通呢?
真是不爽。
沈苏和端着杯子,小口地喝着。那是腌渍地梅子冲泡出,酸甜可口,甚是爽口。喝着也颇为解乏。
一晚没睡,精神毕竟有些疲乏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阿洛在前面领路,凤冷夜跟在后面,饶过重重叠叠的幽径,穿过茂盛花木形成的花墙。最后来到了梨落院。
庭院中,树下凉亭。
隔了一个多月再见的,两人不禁都有些无语。
阿洛为他们奉上新沏的君山银针,醇香的茶汽勾引这人食指大动,忍不住端到嘴边嘴边品尝。
不过鉴于沈苏和刚刚喝完冰水,不适合再喝热茶,阿洛救顺着她的爱好,端上来一盘时令水果。紫色的葡萄,红红的石榴,粉嫩的桃子,还有青色的无花果,看上去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凤冷夜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痴痴落在她姣好的眉眼上,流连不去。
她已经醒过来几日,休养得确实不错,当日苍白地近乎透明的面旁,此时却透出几分红润,柔软不听话的发丝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散在她红润的腮部,无端惹人喜爱。
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如此,他便心安了。
“前些日子,兄长因为太过担忧于我,以至于行事有些不端,还望止卿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莹润如玉地手指,灵巧道剥出一颗葡萄,送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兄长他长年混迹海上,行遍三江五海,为人是疏狂不羁了些,但是本性却是好的。”
她这样说着。
第93章 无法回头(二)()
凤冷夜自是理解:“沈兄所做并未没错,是我,是我妄为了。”
看着她的目光隐隐有些痛楚:“是我,是我折辱你。”
沈苏和手中剥着的葡萄一个大力之下,被捏出来,掉在石桌上滚了滚,最后坠到地面,染满尘土。她恍惚了一下,放下手中捏着的葡萄皮,淡然地笑了:“那不怪你,一切都是我御下不严,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才会着了别人道,才会伤害了你。
沈苏和安抚地看向他,神情有些苦涩:“止卿也是知道的,寒生出师神医门下,更是他的嫡传弟子。寒生的医术相比于神医,更是青于出蓝。我醒之后,他曾向我认罪,告诉我,你当日之所以性情大变,怕是中了迷蝶梦的毒。原来在景天避暑山庄,他给贺兰公主诊治时,被她讨取一颗药。虽然本来就知道她甚是爱慕于你,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对你下手。”
说着,她忍不住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就算是我代寒生受过罢,只愿你以后莫要为难与他。”
凤冷夜的手骤然握紧。她这个样子,让他更是不知所措。不哭不闹,也没有声嘶力竭地怒骂,宠辱不惊,万事忍为先。这样懂事的他,让他怜惜的心痛!
凤冷夜压下想将她揽入怀中细细怜惜的冲动,手指颤抖两下,伸进宽大银丝勾勒的衣袖里,掏出沈言不屑地丢在他府中的聘书,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止卿只会有你一个妻。此生执娶之人,不过苏和尔。”
沈苏和眼神垂下,目光落在那一方朱红色聘书上。
“沈兄的怨恨我懂得,不求你现在如昔待我,只求此时收下这一聘书。我可以等得,等你终有一日释怀。”聘书不退,婚约即为有效。聘书在一日,沈苏和便是他的妻。
风吹过,亭中树影婆娑,厚重的包金聘书兀自不动。
良久,她纤细的指尖按到朱红色鎏金的聘书上,抬起来,捏在指尖:“得之,甚幸。”
两人相视一笑,那夜产生的隔阂缺如镜中花水中月,心湖起涟漪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再不见踪影。
闲谈中,偶然说起贺兰公主之事。
凤冷夜冷然道:“我不会迎她入门。”话音平淡,却铿锵之气,兀自坚决,不容置疑。
沈苏和有些好笑,手中剥着葡萄,边吃边说:“我虽然不大清楚那夜你是不是和她发生了什么,不过她那夜确实是睡在了你的书房里,也有人证,你总不能辜负了她。”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声音太高了几个档次,隐隐有些怒气,“虽然是中了药,但是我还不至于分辨不出她和你的区别,即使容貌可以幻化,但是一个人的灵魂,一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的特有气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
看着她小小受惊的模样,凤冷夜收敛了不自主散发的杀气,沉声道:“当日,中毒稍浅,在她开过来的瞬间,我就知道了她不是你。我推开了她,再回神就已经在了你房里,其间的事,我虽然记不得,但是但是”
凤冷夜深深地看进她淡然的眸子里:“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被他这般豪放的话吓了一跳,沈苏和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嗽了好半晌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抬手谢绝他过来的帮扶:“咳咳,咳咳咳,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虽然说过,绝对不嫁给有妻有妾的男人,但是,我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贺兰公主之事,无论是不是你做得,其实都是不重要的。居然她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你就不能再如先前那般视如无睹。我也能体谅她的心情。”说着,看向一旁兀自端坐的凤冷夜。他面色镇定,可是桌上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紧张,“毕竟端王却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龙凤,天潢贵胄,得到她倾心恋慕也不是什么不可说之事。事已至此,再拒绝,恐怕会为人诟病,日后两国交战,只怕你我就会被钉在妖孽的耻辱架上。”
“你不必这样委屈,我要是不想做,便没有人能强迫我。”一切有我替你挡着,无须怕。
沈苏和却是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不想让你被皇上为难是其一,重要的是,那个贺兰公主既然都敢做出这种事,可见其嫁于你的心志之坚决。你我成亲尚须年余,这么长的时间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若再拒绝了她,恐怕我更是四面受困。与其日后面临险境,倒不如就将她困在你眼前。也算是省得我的事。”
凤冷夜也思考了一番她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
苏和确实是个心思玲珑剔透之人,哪怕是不出家门,却也能揣测出他近日所遇之事。
关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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