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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未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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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他张罗的第二房太太程钱氏,是前清秀才的闺女,是个秀外慧中的女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女儿,程继洲知道只给人家妾室的名分有些委屈了人家了,可他心里有一道门槛,怎么也迈步过去——程周氏才是他永远的妻子。
三太太程林氏曾是程周氏以前的陪房丫头,生得漂亮,且脑瓜灵光,一直留在长房里照料着小少爷程嘉宇,直到把自己的肚子弄大了,摇身变成了三太太,给他生下两个儿子后,更是上下周旋,最终填房成为长房太太。
程继洲心疼程明轩,不单单因为他是长房长孙,更因为程明轩是他和亡妻程周氏残存下来的唯一的血脉。他的嫡长子程嘉宇生下来就带着他母亲家族的遗传病,而程明轩是程嘉宇的遗腹子。
程明轩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爹。但是,也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父亲的一些事儿——比如,父亲从生下来就不懂得怎么笑,父亲病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从程明轩懂事起,就被“病”,这个看起来虚无缥缈,听起来骇人听闻的东西笼罩着,然而事实证明,他很幸运。
程明轩四岁的时候又没了娘,四岁的娃娃还不知道哭。听说他娘出殡的那天,刚过门的三婶娘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两把,他才疼得痛哭流涕。
其实,程明轩对母亲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后来的后来,程明轩又长大了一些,他才听一些老辈儿的人讲,父亲从小体弱多病,到十六岁开始一病不起了,祖父为了给他冲喜,才匆匆忙忙给他张罗了他父母的婚事。
因为都知道程家大少爷有病,所以程明轩的母亲罗翠烟不像两个婶娘一样出身名门世家,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进了程家大门跟院子里的婆子丫鬟没什么两样,除了程继洲没有一个人真把她当成程家的主子。
那年,她突然就悄悄地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也没人在意她是怎么死的。
第5章 洞房初见()
程继洲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程明轩的婚礼就是在那年腊月初八举行的!
程老爷的心头肉,程家大院程家铺子未来的继承人大婚,十里八乡生意场上搭上搭不上的,拐歪末角地沾着亲带点故的,统统一拥而上跑来和程家大院攀关系。
最热闹的当属后院的戏台了。
徐大班是省城最红最火的戏班子,在前清那会儿,是专门给县太爷唱戏的,到了民国,徐大班里的台柱大都因为战乱或嫁了高官,或攀了高枝,但是以往的名望依然支撑了戏班的台面!
作为上层人办事大抵都如此,不在乎花多少钱,也不在乎是不是物有所值,讲求的就是一个排面,攀比的就是一个气场,程家请的是省城最有名的戏班就对了。
整个婚礼中,程明轩都臭着一张脸,像木偶一般被司仪牵引着,按着礼数拜天地,拜高堂,进洞房,然后和新娘子坐了床,喝了合欢酒。
一个四十多岁的喜娘花枝招展地扭动丰满的臀部把新娘子余兰芷拉到程明轩的面前,让她贴着明轩的后背坐定了,然后低声向她交代了两句。
余兰芷地含羞地点头,她盖着红盖头,但是看到那双男子的脚她便开始紧张起来了,攥得满手心儿都是汗,鼓足了勇气向后挤了挤。
程明轩感觉在余兰芷贴到他后背的时候,忍不住抖动了一下,下意识稍稍向旁边挪了挪,顿时就面红耳赤了。
喜娘看到这样的情形,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的,害羞什么,晚上俩人往被窝里一钻,就成一个人儿了,得,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程明轩和余兰芷又低了低头,听着喜娘起身出了新房,还把门给他们顺手带上了。这会儿房间里只剩下程明轩和余兰芷,两个即将共度一生却在在此时还形同陌路的人,他们背对背坐了半晌,也静默了半晌,那是一种难以排解的尴尬。
余兰芷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程家孙少爷倒是一个羞怯的少年郎,见他呆呆愣愣地没有丝毫为她掀盖头的意思,就忍不住和他搭话了,“哎,你不帮我掀起盖头,我可就自己掀了?”
程明轩“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啊?哪能我自己掀呢?按规矩你得拿那秤杆帮我掀哩。”余兰芷娇嗔地说。
程明轩傻傻地“哦”了一声,便拿起桌上的秤杆挑了新娘子的红盖头,又连忙低下头去,看都没敢看余兰芷一眼,又坐回原处。
他不是怕,也不是羞,而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情愿。
余兰芷觉得自己的新郎有些好笑,他怎么比她还紧张呐,使劲呼出了一口气,娇羞地瞥了他一眼,“今天忙乎了一整天,你也累了吧,累了就早点歇息。”
程明轩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又“嗯”了一声。
余兰芷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嗳,你咋不看我呢?你就不怕你娶了个丑八怪回来么?”
程明轩这才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他的新娘,那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姑娘,她的眼睛很亮,她的皮肤很白,其实还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期的,一看就知道她那种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她鲜活得如同清晨的出水芙蓉。
“你就是余兰芷?”他的结发之妻,除了知道她的名字,真就一无所知了,程明轩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感叹这样的婚姻多么可悲,他为自己惋惜,也为面前的余兰芷惋惜。
余兰芷凝眸看着他,心说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是冒牌的?
“对,我就是余兰芷。”她撅着小嘴说。
然后又是该死地沉默。
良久,余兰芷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转到他面前,“你在想什么呢?”
程明轩说,“没想什么!”
余兰芷又问,“那你在干什么?”
程明轩终于看她的眼睛了,“我我在听戏!”
余兰芷侧耳倾听,外边果然有韵味十足的唱腔悠扬地透过窗子弥漫进他们的新房,“好听吗?”
程明轩再次“嗯”了一声,他的脸涨得通红,心里烧得厉害,慌慌张张地说,“我、我先去上一下茅厕,你自己先睡吧!”不等对方回应,便迅速逃离了新房。
第6章 他长的真好看()
程明轩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越过在后院听戏的人群,往中院走。
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往哪里逃,反正不要跟余兰芷栓到一块儿就对了,那种陌生的、不安的感觉逼得他真想尿,而一旦出了那屋又尿意全无了。
突然隐隐约约地听到有小女孩子哭闹的声音,程明轩就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很娇小,却也清秀,白皙的面庞,乌亮的瞳仁,看穿着不像是下人屋里头的丫头,但怎么看都显得有点营养不良似的。应该是哪家亲戚带来的吧。
“小少爷你可看仔细了,这银锁真的是我娘留给我的,不是偷的,你一定是看错了!”小姑娘委屈地说。
程明辕一手扯住小姑娘的小辫子,一手把银锁举得高高的,“还说是你的!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懂是不是,本少爷说是我们程府的东西,就是我们程府的东西!”
小姑娘也顾不得不挣脱明辕的拉扯,脚尖垫得高高的试图去把银锁抢回来,可毕竟明辕比她高了一头,怎么够都够不着,索性就放弃了,梨花带雨地乞望着明辕,“小少爷,这真是我娘给我的,我娘死的时候就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念想我求求你还不行,还给我吧!”
程明轩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家这位恶少明摆着就是欺负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二叔给他鼓捣不来,这小子会稀罕人家这几文钱的旧银锁?他往前紧跨两步,一挥手就夺了程明辕擎在半空中的银锁,递给了那个小姑娘。
在程明辕发火之前,他自己倒玩味儿地笑了。
程明辕很不甘心就这样被程明轩扭转了局势,特别是看到那小丫头得逞的笑意,跺着脚朝程明轩耍赖,“大哥?你干嘛!有你什么事儿!”他又不是真稀罕她这破玩意儿,不就是想逗逗这丫头吗?
程明轩特看不上程明辕这德性,都不给人家就撒泼耍赖,全是他娘惯的!
他就从小没娘,虽然有爷爷疼,但是还是很嫉妒二婶对明辕的疼爱,三婶对明娴的宠溺,他用推了下明辕的头顶,“你呀,念书没本事,就会欺负人家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房睡觉,小心你娘打你屁股。”
旁边站着的小姑娘一听说这恶少还会被打屁股,有些吃惊,又不自觉地笑了。
程明辕恶狠狠地瞪着人家,“笑什么笑?小蹄子!”
“还凶!”程明轩从程明辕的身后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把他往中院的方向一搡,“没听见是吧?乖乖回去睡觉,明儿不去学堂了?”在两个小屁孩面前,他从来都很有做大哥的样儿。
程明辕很不甘心,打量着一身新郎官打扮的程明轩,坏笑着,“还好意思说我呢,你怎么不睡啊,我娘说了,今晚上有新娘子给你焐脚了,来年就能给你生个大胖娃娃!哈哈哈!”
程明轩使劲儿剜了他一眼,“滚蛋!”
就在程明辕抱头鼠窜的档口,小姑娘看着程明轩的脸蛋被臊得通红,也笑了,手里摆弄着她心爱的银锁,怯生生地说,“谢谢少爷!”
这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儿啊,他长得真好,比今天在戏台上扮演柳生的男角都好看一百倍。
第7章 九儿()
这是九儿第一眼见到程明轩。
他高大,帅气,而且温暖,在她小小的又早熟的心灵里,他是她梦想里的男人。这种感觉并不是太清楚,却在以后的颠沛流离中越来越清晰,以至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而且永远都不愿意放手了。
程明轩被小姑娘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对她笑了笑,和声细语地说,“你是哪儿家的闺女?你家大人呢?”
“我”她的潜意识里不愿意告诉她自己没爹没娘,是个戏子。
程明轩看出这孩子是害羞了,温和地问,“明辕那小子坏着呢,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没有,二少爷真的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好!”
小姑娘看起来很懂事,受了欺负还在维护明辕,程明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家大人呢,我送你过去吧?”
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身后传来徐大班的徐老板响亮的声音,“少爷,这个是鄙人的干女儿,小名叫九儿,平时能随着班子唱唱曲儿就把她带过来了,不太懂规矩,要是有冒犯少爷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些。”
徐大班的大当家也算是个人物,程明轩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向他一作揖,“徐老板您客气了,都是我们家明辕不懂事儿,惹得令嫒伤心了,明轩这里替我弟弟向徐老板和徐小姐赔罪了。”
徐老板一听知道九儿没闯祸,就放心了不少,这程家大院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们哪能得罪得起,连忙赔着笑说,“好说,好说!他们小孩子家家的,吵吵闹闹是常事儿,少爷您不必放在心上!”
程明轩点点头。
谁知,这时候九儿冷不妨地插了一句,“少爷,我不姓徐,我姓梅,我叫梅宝九。”
这件事似乎对她很重要,她即便是冒着被干爹责备的危险也要及时地纠正过来。说完之后,看着徐老板尴尬地表情,又怯生生地垂下了头。
徐老板尴尬地笑笑,“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大胆!
程明轩倒是释然地朝梅宝九温暖一笑,“嗯,梅小姐,您的芳名在下记下了。”
他其实是无意识的,也没觉得她真是位小姐,只是觉得这孩子满有趣,至少比他今天的新娘有趣。一想到新房里的自己的女人,情绪又低落了不少,朝徐老板一摆手,“好了,你们先去忙吧,这两天吃的用的有什么不应手不可心的,只管跟管家吉祥去说。”
“哪里哪里!吉祥管家这两天伺候的很是周到,少爷您客气了!”
“那就好。”
九儿跟着徐老板回了后院,刚走两步,就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程明轩,她有些喜欢这位温和的大哥哥,似乎他忧郁的眼神给她一种安全感,她有些遗憾这么快就和他擦肩而过了。
而看着频频回头的九儿,程明轩下意识地给了她一个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九儿清澈带泪的目光,一直牵着他的思绪,慢慢地走远了。
第8章 独守空房的新妇()
第二天清晨,余兰芷对镜梳妆的时候,发现自己黑亮的杏仁眼里透着一些迷茫,一些忧郁,一些怨忿,少女到少妇,洞房花烛,她曾经对此有过很多种期许很多冤枉,而今,她的新郎对她不冷不热、带搭不理的态度总有些怅然若失!
在雕花玲珑的梳妆镜里,余兰芷看见了一个很不快乐的自己,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将长发一把挽了,盘到到脑后,给自己梳了一个发髻。
程明轩开门进来,从镜子里看了余兰芷一眼,不好意思地摸着脑门,“这么早就起了?睡得好么?”
余兰芷回过头看着这个让自己空守了一夜的新郎,没好气地问,“哟,回来了?你是上茅厕去了,还是盖茅厕去了?”
程明轩尴尬地一笑,“呵呵,听说照规矩,你一会儿要去给爷爷敬茶,你先去,我先送明辕去学堂”边说边退出了房间。
他就这样不待见她吗?
委屈的泪水顺着余兰芷的粉红的双颊流了下来,她赶忙用双手拍了拍面颊,使自己恢复了镇静。没过多久,二婶娘齐敏佳笑吟吟地进门来,不由分说仔细地拍打着床单。
其实,被子余兰芷早就叠过了,枕头也放好了,床单上的皱褶也抹平了。只是铺在床中央的那块白布她没有动,那是昨晚闹房之后,婶娘们收拾床上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等什物的时候悄悄铺下的,它也是习俗的一部分,她早就知道。
更何况上花轿之前,娘家嫂子扯着她的耳朵说了半天私房话,告诉她进洞房之后如何应对。
这二少奶奶一脸坏笑地走到余兰芷的跟前,用极不友善的目光打量着余兰芷,“哟,真看不出来呀,这孙少奶奶早就经过男人啦!那咱们明轩可吃亏喽,这个,你们余家得给老爷子一个说法儿,咱们的长孙少爷娶进门的,要不是个黄花闺女,咱们程家大院的脸面可往哪放哟!”
余兰芷羞赧地低着头,拉住二婶娘的胳膊,面红耳赤地说,“婶娘您说哪里话,我昨晚上,明轩他根本就没碰我!”
齐敏佳哈哈大笑,“你说什么?这么大小伙子新婚燕尔的,在如花似玉的新娘子面前不猴急的跟什么似的,他能不碰你!切,这孩子怎么连他那个病秧子的爹都不如”
余兰芷是个伶俐智慧的姑娘,她虽然头一遭进程家大院,但也明白这“家大、业大、人多、是非多”的道理,刚两句话她就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二婶娘不是善岔儿,和她少言为妙!
于是,她恭恭敬敬地向齐敏佳行了个礼,腼腆地陪笑道,“让二婶娘见笑了,刚刚进了这家门,少不得很多事情都得向婶娘讨教呢!不知道爷爷和叔叔们是不是都起了,按着规矩是不是兰芷得一一向长辈们敬茶呀,请二婶娘费心带我过去!”
齐敏佳翘着兰花指说,“这些琐碎事情我本不愿意插手,得,谁让你婆婆死得早呢,我这当婶娘的不管谁还能拾得起来呢!”
说话富有节奏地扭摆着屁股出了新房,带着余兰芷向前院径直去了。
余兰芷咬着嘴唇,心下有一丝委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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