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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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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只有一个优点,就是他自己。而且还是过去的“他”,而不是现在这个被满朝武垢病的、疯癫的“他”。
很多事情,宣仪公主并没有告诉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她只要对他细心而忠诚就够了,其余的,不需要知道多。
人知道得多,就会开始权衡了。
锦绣与公主,并没有经由同一个门走出去。
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似乎另有通道。而公主在锦绣离开的时候,转身消失在屏风后面,不知去向。
当锦绣一脸纯真地继续在西所摸闲逛的时候,偶尔过的监和宫女都不以为奇。
偶尔有两个比她稍大的小宫女,十二岁的模样。迎面从一个窄小的巷里走来,甚至还侧身让了她一下。
她们虽然也很小,可毕竟比锦绣要大啊,所以,这番相让绝不是锦绣的本意。
但立刻听到两个小宫女在身后窃窃私语:“就是她么?看上去十岁都未到啊。”
另一个道:“不能小瞧了。她身上有邪气,听说那儿的大宫女都被她吓傻了。”
“哦,那我们远着她便是。”
一边说着,一边推推搡搡害怕地走了。
得,自己如今在这西所就是这么个形象——小邪神。
锦绣也管不了这么多,反正你们远着我,与我也无碍。倒是头一句话有点伤她的心。居然说自己“十岁都未到”。
锦绣是八月的生辰,如今十一岁半,最近顿顿营养丰富、结构合理,身体好得不得了。脸色也有些红润了,只是抽个这事一时半会儿急不来,不是说今天吃一盘猪蹄,明天就可以长出一截蹄来的。
一伤心,晚膳又多吃了半碗,真是没个控制了。
七皇见她吃得愁眉苦脸,却又胃口大开的样,也有些纳闷:“你吃得这么痛苦作甚?”
“奴婢真的像还在换牙的样么?”
七皇一愣,真不明白女人的想法。未成年的女人看来也是女人啊,要不怎么都这么在意自己的年龄呢?
认真地说:“我不晓得女孩换牙是什么样。”
锦绣更愁了,这个七皇从来都没表现出对“活着”的女人的半点兴趣,除了他那个不知真假的“白骨精”王妃。
再加上宣仪公主话中的意思……
好像他对女人真的很冷淡啊!
所有对他有想法的女人岂不是都悲催了。锦绣眨眨眼,望着这个俊秀深沉的男人,真是可惜啊,如此男神,竟然不是女人的福音。幸好自己年龄小,没有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神,一个对男神不感兴趣的小孩,就在静思堂这样相互依赖地生活着。
表面上他们并不亲密,尤其七皇,并不会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关心。可在每日的笔谈中,二人越来越多地相互了解与信任。
堆雪的手渐渐粗糙了,也没那么在意打扮了,安心地打扫、烹制些精致小点,反而还能收获几句赞誉。
而安锦绣跟着七皇元恒伺候笔墨,耳闻目染的,居然也啃进去不少经书。
不过安锦绣在这上头是没什么慧根的,或者说,她六根皆在十分顽强而有生命力地热闹着,完全清静不了。
七皇倒也并未失望。或许在他看来,抄写经是一回事,而一个小女孩保持着自己天真的活力,则是另一回事。
后来他的确过问了一下安锦绣小姑娘的换牙问题。
锦绣有点羞涩,不过她的羞涩总是表现得十分不明显,所以是不是真的内心羞涩,也只有天知道了。
她期期艾艾地说:“最后一颗,真的还剩最后一颗了。”
她没有说谎,当静思堂的院里,一廊紫藤繁花满树的时候,她最后一颗乳牙终于掉了。
锦绣将这枚珍贵的乳牙塞在一只精美的香囊内。
香囊还是早先翠儿姐姐给她的新年礼物。也是她在宫内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翠儿姐姐曾经说,等开春了给她的香囊塞满晒干的花瓣。可惜,在瑞音阁过完年没多久,她就来了静思堂。
如今果然开春了,香囊里除了她最后一颗乳牙,还有她自己收集的花瓣。
她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般,将香囊去给七皇看。
“难道是昨晚的骨头硬了?”
七皇看到牙齿却理解错了,以为是锦绣的牙崩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锦绣无力地争辩:“这就是奴婢掉的最后一颗牙。”
“谁说的,等你六七十岁的时候,还会掉的。”
“……”
锦绣气结,七皇殿下,还能愉快地聊天么?
“所以,你应该说清楚,最后一颗乳牙。”
个死强迫症!
。。。
 ;。。。 ; ;
第46章 新衣旧裳
人间四月,芳菲未尽。
七皇自从停了夜宴,恢复了寂寞的生活,也恢复了沉默与孤傲。他的生活除了抄经、阅读,还有就是与静思堂的花草为伍。院里那一廊的串串花序便是他的杰作。
据宣仪公主说,外界对七皇的评价有了微妙的改变。
以前,旁人要么认为他神了,要么认为他疯了,各执一词、摇摆不定;如今,大家一致认为他蔫了。
七皇殿下又找到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新爱好:他居然在抄经的同时,给皇帝写信,他不是去述说父之情的,他一封又一封,情真意切、其心昭昭,都是在邀请皇帝出家。
是的,没错,出家。
七皇殿下说,他掌管了魔界,而他的父亲大人,仁厚慈善,最适合掌管佛界。
皇帝大人愁死了,自己曾经偏爱的儿居然成了这个样。
锦绣姑娘却笑死了,这个元恒,绝对是博存在感的高手。人家足不出户,却生生地将静思堂弄成了新闻中心。
这天,安锦绣黎明时分起床。天渐渐热了,她从自己的箱笼里找出去年秋天穿的浅黄色衣衫与翠绿色罗裙。
这是宫女们的春秋“制服”,因色彩鲜嫩活泼,是锦绣最喜欢的一身“制服”。可是,一穿上身,却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不知何时,自己的宫人装居然嫌短了。
真是不穿不知道,一穿吓一跳啊。吓过之后,锦绣迅速地欢喜起来,看来自己真的长高了呢。
“咚咚咚”,撒丫跑去给姜公公看。
表面上她与七皇还是有距离的,所以,亲近的反而是姜公公。
“姜公公,你看。”她撑开双臂,兴奋地往姜公公跟前一站。
“哟,锦绣换春衫了,好看。”姜公公夸道。
完全没有发现重点啊。
“姜公公,你再看,仔细看。”她努力伸长手臂,试图让姜公公认清现实。
在她的般暗示下,姜公公终于发现了:“咦,这衣裳短小了啊。”
锦绣开心地点头:“对啊对啊,你没发现我长高了吗?”
此刻,请理解一个矮小宫女急切长高的念想。
还好,姜公公是“捧场王”,附和道:“这么看,的确长高了呢。所以还是衣裳不骗人,眼睛会骗人。你天天在我跟前转,完全感觉不到。”
领新衣服神马的,最高兴了。
堆雪现在对她不算热情,但挺客气。告诉锦绣,领新衣裳要去尚服局司衣司,碰上运气好,有存货,就会立即领到;若运气不好,或者管事的女史心情不好,那就要等。
等多久没定数,有可能第二日就有,也有可能半年都不鸟你。
这事锦绣遇见过,以前在瑞音阁有个小宫女,长得快,又恰逢当值女史与小宫女家有点过节,后来小宫女就很悲剧地露出了里层的内衬裙。
这可是很失仪的,若被宫正司的姑姑们看到,立马就会被训戒啊。
还是翠儿姐姐找了一条自己穿旧了的翠绿色罗裙,送给小宫女,才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
啊,又是翠儿姐姐。老想她了,她在哪里?
跟七皇汇报,要去一趟司衣司。七皇眼尖,一眼就看出锦绣的衣裳嫌小了,点点头,算是答应。手里却没有搁笔,吭哧吭哧地在写啊写啊。
锦绣真是感慨,到底年轻人,眼神就是比姜公公好。
……
尚服局离内廷也挺远,虽说同在皇宫的西边,却更在西所之外了。也就是说,几乎已到了皇宫的最外围。
锦绣的小短腿跑啊跑啊……
别忘了我们女主角的特质——盲啊!跑这么远,难道不怕迷吗?
好在,七皇知道她摸出去就摸不回来的黑历史啊。元恒同一向都是博存在感的高手,面对锦绣,当然更不会例外。
他可真是标准的面硬心软,就在先前锦绣跟他告假的功夫,锦绣以为他在吭哧吭哧抄经,其实人家已粗略地画了张线图。
等锦绣奉上茶,把出门前的准备工作做好,七皇的线图也塞进了她手里。
所以,每当锦绣搞不清要往哪里跑了,她就努力回想线图上的内容。
锦绣是个十分刻苦的人,虽然她很盲,但她却一直在努力克服。走过一次的线,回来就闭上眼复盘,是她对付自己其严重的病症的唯一办法。
感谢七皇,锦绣终于顺利地摸到了尚服局。
看到那熟悉的建筑,锦绣大舒一口气。
是的,作为小杂役的她以前当然来过,不过那时候是从内廷过来,现在是从西所的静思堂过来,完全不是同一个线。
这是一片规模不小的建筑,有着巨大的容量。可以想象,整个皇宫的衣服饰、膏沐器玩,都是在这个建筑中酝酿、设计,也许会送出宫去制作,但最后一定又要送进宫来入库。
司衣司在东的一排屋,锦绣一走去,经过一个大大的院与游廊。整个尚服局人来人往,很是忙碌的样,却没有一个人搭理这个小孩。
即使到了司衣司的屋前,连着给个管事模样的人行礼,对方都匆匆走开,没有一个人愿意驻足给她一点回应。
真是没有礼貌,锦绣暗想。不过,谁让自己是个地位低下的小宫女,而且真的是一个“小”宫女,抛开地位不说,就是这个,要引人注目也很难。
真是人小没活的意思么?
我就不信,这里没有一个能腾出手来跟我说句话的人。
锦绣向屋里走去。
突然,一阵哭叫,从游廊一边窜出来一个小宫女,慌不择地逃窜。匆忙之间,撞在安锦绣身上,锦绣躲避不及,顿时倒地。
“抓住她!”一个中年妇人显然在指挥,带着数个监从锦绣身边跑过。小宫女和安锦绣差不多年龄,本就弱小,哪里跑得过几个精壮监的追捕。只几个跨步的功夫,锦绣便看着她在自己数丈开外被扑倒。
监迅速地将她捆绑,小宫女凄厉地惨叫:“贵妃饶命,姑姑饶命,饶命啊!”
。。。
 ;。。。 ; ;
第47章 重逢翠儿
中年妇人冷笑:“饶你?那谁来饶了我们?差点被你害死!”
小宫女双腿乱蹬,绝望地喊叫,被监一拳下去,顿时打晕。
屋里有人偷偷探望,每一扇窗户后面几乎都有一双或几双惊惧的眼睛,却无一人出来。
“能将浅紫看成浅粉,还留这眼睛作甚。将她双目剜了,给贵妃娘娘送去。”中年妇人恨声道。
几个监领命,将小宫女拖走。
锦绣吓得面如土色,饶是原主经历过抄家与发配,那也都是记忆里的事,随随便便剜人的眼睛,还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小宫女虽然被拖到了不知哪里,可她却好像能听见夺命般的惨叫从远处传来。
锦绣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见屋里窥望的眼睛,陆续收了回去,廊下突然无比安静,像是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锦绣?”
突然,栏杆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虽声音低低的,却如重锤一般敲在锦绣的心上。
“翠儿姐姐!”
锦绣激动得闻声望去,廊外,久违的翠儿站在栏杆下,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
“果然是锦绣,你怎么来了?”
许是方才这里刚刚发生过“惨案”,翠儿明显在抑制自己的激动,连声音也是故意压低的。她绕过栏杆,从台阶处走上,将锦绣扶了起来。
“我……”才一开口,便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掉了眼泪,想起每一个窗内都是窥望,锦绣忍住了,尽量稳定着声音道,“我来领衣裳的。”
翠儿扶了锦绣站住,才发现她衣服果然嫌小了,说道:“长高了呢,怪不得要领衣裳了。你跟我来。”
嘴上若无其事地说着,转身却把锦绣带到了一无人处。
“刚才远远地望着就像你,正想过来喊你,就碰上……”翠儿没有说下去,锦绣却知她是指的监们捉拿小宫女一事,心中愈加沉重。
“翠儿姐姐,我想你了。”这话是原主最最本真的情绪,在这一刻,由安锦绣流露了出来,眼泪从脸庞上晶莹地挂落,稚气而真诚。
“阿弥陀佛,我也想你。总算是见着了。你去哪儿了?碰见几个以前在瑞音阁的,都说不知道你分到了哪儿。我还想,这深宫茫茫,我又分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怕是见不着了。你那么笨,去了别处可怎么办啊。”
翠儿还是那样说话连珠炮,都不给锦绣插嘴的机会。一段说完,她抚着锦绣的头发,却显得温柔起来。印象里,她一直是嘴巴不饶人,从来没有这样柔情。
锦绣很顺从,翠儿姐姐说自己笨,自己一定就笨,她从不与翠儿姐姐争辩。
“翠儿姐姐知道静思堂么?”
翠儿却摇摇头。
的确,她也并不是有地位的宫女,不会知道宫里多的事情。
“七皇如今住着,我在那儿服侍七皇。”
翠儿喜道:“你倒是好去处,原来服侍皇去了。”
安锦绣却道:“姐姐有所不知,那里其实是囚禁人的地方呢。不过……比这里貌似要好些。”她说的真心话,起码七皇不会动辄就把人弄死弄残,他不满意的人,或吓走,或赶走,或许很怪异,但绝不残暴。
翠儿的眼睛黯淡下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到了这里才知道,以往在内廷,过的真是天堂般的日了。”
“刚才那个宫女……”锦绣心里还放不下。
翠儿警觉地望了望四周,方才叹口气:“还不如直接赐死了,少受罪。”
“她以后盲了……去哪里?”锦绣担心地问。
翠儿苦笑道:“还能去哪里,宫人冢等死。”
锦绣只觉得浑身冰凉。后宫生活,果然是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是生死之间。
她紧张地抓住翠儿的手,仰头望着她:“姐姐,你千万小心。”
翠儿感觉到了锦绣真挚的关怀,她一直都是锦绣的“姐姐”啊,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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