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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引九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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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从仇慈一半长相来看,尤许可以判定仇慈的年龄与他不相上下。
仇慈低着头望着泉水里自己的倒影,别过身背对着尤许声音有些干哑道:“阿许可还好?”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愿意对我坦诚以待吗?仇慈,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尤许的双拳击打着泉水,溅起的水花映着他的无奈和激愤。
他的眼圈通红,想必也是气急了。
待到仇慈再转过身之后,他的脸已恢复成之前的中年男人的脸。皱纹遍布,双眼透着稳重而深邃。尤许的话,他充耳不闻从温泉中起身。
仇慈用内力将衣衫烘干,走到岩石上轻唤尤许的名字道:“阿许在这等着,我去找些吃的来。”
尤许躺在泉水之中,想着还不如就这么死了。与其这般苟活不如一了百了,起码九泉之下,仇慈也用不着提防于他。他闭着眼,任由泉水清洗着他的身体。这幅肮脏不堪的躯体,早就该被洗刷干净了。
待到仇慈回来时,尤许还在泉水中泡着。仇慈急忙将手上的摘来的果子扔在地上,一把将尤许从泉水里拉出。激出来的水花,落在果子上无意间为它们洗了个澡。
仇慈将尤许扶着坐在地上,坐于尤许的身后。用内力为尤许驱散着寒意,顺便将他的衣衫也一道烘干。刚收回手,尤许就倒在他的怀里。
他望着尤许憔悴的脸,轻摇着头低声叹气道:“我非阿许的良人,阿许又何必执迷不悟。仇慈啊仇慈,你真是害人匪浅。当初让你的死太痛快,可怜我阿许还要忍受着你带来的折磨。”
尤许迷迷糊糊的将他的话一道听了去,大道理他都懂。
可,心若能自控就好了。
仇慈的怀里很舒服,很温暖,很让人眷恋。
仇慈望着怀里的人,若是当初他没被人救起。现在说不定也会如尤许一般,受尽侮辱和挫败。每每看到尤许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模样,仇慈都会下意识的想到自己。
他懂得那种无助而彷徨,终日害怕这噩梦永无休止,不肯停息。
仇慈抱起尤许,出了山泉附近。找了个山洞,将他放进洞中的石头上。离开了山洞之前,找了些粗树枝挡住洞门离开了。
尤许从山洞中坐起,他抱着自己的双腿。他究竟是在苦恼计较什么,这样不也不错吗?还在祈求什么,还在幻想什么,还在不满什么?
人呐,不能太过贪婪。
瞧啊,仇慈都愿与他同生共死,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光是这份情意就足够深重,足够让他尤许无以回报。是他毕生所遇人之中,唯一真心以待,用命相护的人。
他尤许何德何能,能让人如此相待。
仇慈待他的心,那份全心全意,他能感觉的到。可他想要的,和仇慈给的却不是一个东西。
尤许听到洞外有声响传来,他立马躺回石头上装作昏睡的模样。他的头被石头硌得生疼,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吧。
仇慈进了山洞,手里拿了一堆的枯枝和几只死兔子。他生了火坐在火堆旁望着石头上的尤许,有些担心尤许的身体,起身摸着尤许的额头。
却是望着石头上的血迹,手一点点的蹭过那血迹。
仇慈扶着尤许到怀里,忍不住笑道:“阿许这是同我撒娇不成?还是不想见我,才假装昏睡不醒。害我担心的模样,阿许才高兴?”
“……”尤许睁开眼,瞪着仇慈。见他眉眼里的笑意,尤许不由慌了神。
这份温暖,该拒绝吗?
仇慈将尤许的头按下望着尤许的头顶的伤口,轻吹了口气道:“疼么?”
“还好。”尤许不敢乱动,搂着仇慈的腰道。他感受着仇慈拨弄自己的发丝,不知在看些什么。头顶何时有了伤,他自己都不知晓。温热的火,烤的他暖洋洋。
仇慈将尤许的发髻解开随意挽了发,将玉簪重新别再他的发丝之中。他嘴角勾起,拍了拍手轻笑道:“我的阿许真是倾国又倾城。”
“肚子饿。”尤许仰着头,望着仇慈转移话题道。
仇慈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果子递到尤许的手里。重新坐回火堆,为尤许烤着兔肉。
尤许咬了口甘甜的苹果,心中顿时酸涩无比。他望着火堆旁的仇慈,火苗冉冉升起。眼中的薄雾使得他看不清仇慈的脸,他又该如何克制胸口这颗不安分的心。
忍耐多久,才能,才会死心。
仇慈就他而言,是那么温暖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尤许将手里握着苹果,别过脸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兔肉的香气,无声的飘进两人的鼻尖。
仇慈将兔肉递给他的手里,靠在火堆的一旁闭眼假寐。
尤许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他起身坐到仇慈将未吃完的兔肉递给仇慈道:“你也吃点,保持体力。”
“阿许吃饱了,就多睡会。明日天晴了,我们再走。”仇慈接过尤许的兔肉吃了两口,嘱咐道。
但愿这雨,能早些停了。再继续下去,也不知会遇到什么。
尤许靠在仇慈的肩膀上恩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他搂着仇慈的臂膀烤着火,整个人暖洋洋的。
仇慈吃的差不多,将兔肉骨头扔在火堆里。他靠着石壁,闭着眼睡着了。
石洞里根本分不清白昼黑夜,只是那火将木头滋啦滋啦的响着。这一夜尤许睡的极其安稳,他紧紧搂着仇慈的手臂,与仇慈十指相扣。山洞外的天,黑的透亮。
淅淅沥沥的细雨,飘散着在山野上。温热的泉水将冰凉的雨水暖热,翠绿的嫩叶被雨水清洗了打掉了几片。隔日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为大地带来了光命,雨滴透过山石缝中落在地上。
尤许隐约有了醒意,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望着手心里的手。生怕仇慈醒来发觉自己的小心思,他收回自己的手揉着脖颈从仇慈的肩膀上起来。他缓缓起身,揉着发麻的腿站在山洞门口。
外面的雨似是停了,他伸开手感受着太阳的光。
仇慈站在他的身后道:“阿许,我们上山吧。”
“百丈高的山,你我如何上的去。”尤许多有不解,眉头蹙的紧了些。
且不说山有多陡多峭,光是他这个累赘就够仇慈吃一壶的了。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两人此刻身上都带着伤。虽然休息了一晚,但也养不了多少精神。
仇慈将石洞前的粗枝移开,为两人腾了路。他揽着尤许的腰,低声道:“闭眼。”
“恩。”尤许也不迟疑,紧紧环着他的腰间,闭上了双眼。仇慈低头望着尤许的神色,嘴角勾着笑意脚尖点地,踩着山石离开了这悬崖底部。也算不上有多高,仇慈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山顶。
马儿还在原地吃着杂草,时不时望向一旁,生怕有人同它抢食吃。
仇慈将尤许放在马车旁,牵着马车往路上走道:“包袱里还有干净的衣衫,阿许先进去换。”
尤许不言语跟在仇慈身后,两人身上的衣衫皆是破烂不堪,寒风钻在衣衫里冷嗖嗖的。
仇慈将马车拉住,扶着尤许进了马车。他坐在车外等候着,四周路过的人也鲜少。杂草却长得格外茂盛,到处都是。
尤许换了之后,从马车内将水壶递给仇慈道:“昨日到现在一口水未喝,渴了就喝些水。”
“恩。”仇慈打开盖子,喝了两口。
再过一段路,就到了徐州。现在若是回京都,也算上早。一路上难免有些耽误,到了也指不定是何月何日。
尤许坐在马车外对着仇慈示意道:“你进去换吧,我在外面驾着车。”
“辛苦阿许了。”仇慈也不推脱进了马车,从包袱里翻出自己的衣衫,匆匆换了去。他将车内的东西稍作整理,坐在马车外道:“昨夜阿许睡的不安稳,一直说梦话。我来赶车,阿许去多休息会。到了地方,我会喊阿许的。”
“恩。”尤许也不推脱进了马车内,靠在车上听着外面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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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陪葬()
尤许靠着马车听着耳畔的马车行驶之声,昨日发生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
他一早便知仇慈待他好,却不知是以命抵命的好。不过现在,他也更加的确定如果没有相对的权势,所有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仇慈若是想要权势,他助仇慈得到。若仇慈想要这天下,他亦全心帮仇慈谋得天下。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留在仇慈的身边。这些的价值,仇慈会喜欢的吧。
这天下不过是一场闹剧接着一场,既然仇慈喜欢闹腾,他也不介意这把火烧的更旺更烈一些。
权当是为他那遥不可及的爱情陪葬吧。
天下从未对他好生相待过,他尤许也没必要做一个圣人。
仇慈驾的马车很稳,摇摇晃晃的催人睡。他似是感受到了车内人的不安,刻意的将马车驾的稳当了些。
尤许靠在车上,那些深思熟虑的喜欢早就催使他昏昏欲睡。马车外的野花,炫彩夺目他也宁愿错过。驾着马车的仇慈,握着手心里的令牌。现在远不是行动的时候,他得等,等到最佳的时机。
这场游戏才刚开始拉开帷幕,仇慈还不想要过早的结束。那样的结局,着实无趣。车晃晃悠悠的在小路上往前,天不知何时已泛起了黑。仇慈依稀能看到前方有人拦了去路,来时便听闻这里土匪众多,没想到这次竟是让他碰到了。
仇慈驾着马车连停都未曾停过,他的掌风已为他开好了路。山匪们连忙躲避,却没想仇慈早驾着马车不见了踪影。如今鼠辈,仇慈压根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想找间客栈,好生休息后准备回宫。
马车内的尤许已经被晃醒,他掀开马车窗帘望着外面。夜色遍布四野,暗黑色的天有些看不清路。马车却还在往前行驶,他将帘子放下坐在马车外。
尤许望着一旁的仇慈还在驾着马车,望着前面的路道:“换我来吧。”
“徐州聚集江湖人众多,阿许好生在车里坐着。待到了,我会唤阿许。”仇慈靠着马车驾着道。他怕尤许应付不来,再受些伤就得不偿失了。
尤许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了车内。温暖再次包围了尤许,他捏着手里的薄被闭上双眸。
仇慈将车停到客栈门口,从怀里掏了些散碎银两给了小二。讨了间上房,扶着尤许下了马车往客栈内走去。
尤许跟在仇慈的身后,上了楼梯。按照小二哥的话,进了房门。他坐在桌前,为两人倒了杯茶递给仇慈道:“我们要回皇宫?”
“恩,阿许不喜欢?”仇慈坐在桌前喝了杯茶道。赶了一天的路,是有些乏了。可仇慈却不怎么介意,他低着头望着杯里的倒影。
敲门而进的小二哥端着热菜进了房内,布好菜后道:“客官慢用。”
小二哥说完退出房内,顺道也将关门了。
仇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想起两人今日都没吃多少给尤许加了些菜。难为他一路跟自己东北西跑,还落得个全身是伤。尤许不言语,见他动筷才跟着动筷。吃了两口,抬头望着仇慈。
“阿许,昨日受累了。”仇慈有些愧疚,当初答应他安享富贵,如今却风餐露宿。
尤许恩了一声,也不做回答。
客栈外的夜黑的透亮,漆黑中模糊了视线。若不是几盏灯笼悬挂,便是什么也看不清。早已离开徐州的宁九儿一伙,正在一家小客栈下吃着饭。
简亦繁喝了两口热粥发现不动劲,这客栈内几乎无人,除了他们三个便再无人影。
宁九儿望着店小二时不时瞥向这桌,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她连饭都未曾动过,心中也觉其中定有蹊跷。微微蹙起的眉间,手下意识的握着桌上的剑。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她也先做好准备。
洛歌比两人入江湖都要早些,他看着这阵仗便知他们今日碰上了黑店。
但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客栈。风云客栈,怕是都被他们吃了不少好处。赶了几日的路,多少有些累。不想再奔波,想着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洛歌用着眼神对着两人示意,宁九儿表示收到。如此不干不净的饭菜还不知道放了什么药,还是不吃为好。包袱里还有水和干粮,一会上去多少吃点。熬过的今晚,再继续赶路。
三人默契的起身,上楼进了房间。但三人都未曾睡的安稳,时不时听着门外的动静。任何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都格外的明显。
宁九儿背着包袱坐在窗边,靠着窗盖着薄被半梦半醒。门外隐隐传来的脚步声提醒着几人,这些人似乎要来了。一根木管穿过门上,木管里传来迷雾在房内盘旋着。宁九儿闻到一丝香味,站马捂着口鼻望着那烟雾飘进屋内。
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她都不好意思用。
宁九儿翻个身,翻出了窗户站在房梁之上。她半蹲在房梁之上,掀开瓦片望着进自己房间的两人。她望着他们挥着刀,乱七八糟的砍着榻上的薄被。宁九儿不由的好笑,这风云客栈的人竟做的如此顺手,想来定是非常熟练吧。
她打着哈欠坐在房梁之上,仰着头望着天空上躲在乌云身后的月牙。今夜,想睡个安稳觉,还真是不容易。
洛歌听到有人逼近后耳贴着房门,握着手中的剑。看到一个竹管子从门上塞了进来,他立刻堵住呛晕了门外的人。随后一脚踹开了房门,望着拿刀的两人正准备去往简亦繁的房里。
他拔出剑二话没说就开始劈去,霹雳啪啦的惊动了房里的简亦繁和屋顶的宁九儿。
简亦繁推开房门,望着黑漆漆的走廊。他眉头微蹙着望着宁九儿的房门大开,一掌将拦路的小二打晕,他走进房内发现床上的被子早已被砍的七七八八。若是个人,想必也早已断的七七八八了。
九儿她,无碍吧?
宁九儿翻窗而入,趁着月光望着窗前的简亦繁笑道:“我在这儿呢,洛歌那边如何了?”
“死不了。”简亦繁侧过身望着宁九儿,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所有的面目表情,都暴露在月光之下。
宁九儿从窗而进,从桌上拿起剑道:“此地不宜久留。”
“过了今夜再说。”洛歌拍了拍手,进了宁九儿的房内望着两人道。他已将几个小二和掌柜全都绑了起来,现在他们大可睡个安稳觉。
宁九儿站在简亦繁的身侧,打着哈欠道:“既你如数解决,大家也各自休息吧。困死了。”
两人也不再多言,各自回了各自的房内。连天赶路已经很累了,热饭热菜都未曾吃上几口,粥也难喝的要命,更别提睡个安稳觉了。
宁九儿紧关房门,坐在窗户口盖着薄被闭眼假寐着。
这一夜再不安稳,它也该过去了。
窗外的月牙也不知何时从乌云中走出,它的光打量在宁九儿的脸上。映她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晚风带着些许的凉意,落在身上有些冷。
客栈内的一夜,在如此寂静的月光下度过。初生的太阳带着它特有的光晕,刺得宁九儿睁开了眼。她从窗户上跳下,将一旁的薄被扔在地上背着包袱出了房门。
昨天夜里太黑,她都没注意到客栈门上有这么多的刀痕。看得出,是经常干这种勾当留下的痕迹。
宁九儿望着地板上的痕迹,依次敲了两人的房门道:“我在楼下等你们,差不多也该赶路了。”
简亦繁从在房内洗漱着,收拾的差不多出了房门。刚下楼就碰到洛歌在客栈里来回徘徊着,似是在找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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