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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引九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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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在仇慈的床榻旁,还不太习惯这个新称谓。
仇慈从床榻之上起身,推开门对着三米远的太监道:“去给本公公弄把古琴来。”
“是。”太监听完仇慈之言,匆匆离开小院不知去何处寻琴。
回到房内的仇慈重坐床榻之上,他对着尤许招手道:“来,把手伸出,让我瞧瞧。”
尤许岂敢不从,乖乖伸出双手。
仇慈望着那纤细修长的玉手,躺在他的手心。
尤许有一刹那触电感觉,这一次他万分明确的知道眼前之人绝非原本的仇慈。一个年过五十之人,皮肤怎会如此稚嫩光滑。
即便仇慈平日里也细心保养,他也不曾见过会有如此的触感。
尤许抬起双眸,望着低头细看他双手之人。那人的面上的易容虽是无人能比,但细小之处却也能察觉出一二。
尤许不禁在仇慈耳边低声提议道:“公公手细皮嫩肉,光滑如丝。与面目成对比,恐被人觉察。”
“阿许言之有理。”仇慈学着他样子,在他的耳边回之。
送琴的公公推开门,看到这一幕。不敢过多窥视轻声将琴放与桌上,匆匆退下。
尤许被仇慈弄的耳燥脸红,听到刚才的开门声,心中多有忐忑。
生怕仇慈的身份暴露,随即自己也命丧于此。
仇慈嘴角轻勾,手轻挥。古筝已在他手,他轻轻拨动着琴弦。房内传出悦耳的琴声,隔着墙飘散出去。
他将手中的古筝放在床榻外侧,对着尤许示意道:“我先眯一会,阿许随意。”
“是。”尤许望着精雕玉琢的古筝道。
许久未碰,也不知琴艺缩减了没。他轻拨弄三两声,调着琴音。
待琴音总归恢复如常,才低眉拨弄琴弦随即委婉的琴声跟着响起。
躺在床榻上的仇慈假寐着,耳边尽是尤许的琴音。听过南师姐的琴声,对山下的所有的琴声多有排斥之感。但好在尤许的琴声干净,无多少杂质。
仇慈从琴声中了解着尤许,如此单纯心境之人被圈养在后宫真是不幸。
奈何这天下本就多有磨难,更何况是世人。
尤许弹的专心,音色动情。看在仇慈的眼里,多有心疼之意。
门外的太监忽然发声道:“仇公公,皇后有请。”
仇慈伸着懒腰,慢条斯理的下了床榻。
琴声乍停,尤许紧张的望着仇慈。皇后何许人也,能掌管六宫,岂能是好糊弄的。他猛地的起身,撞在仇慈背后急道:“公公可准备妥当?”
“阿许且安,我去去就回。”仇慈直着腰,背对着尤许。语毕后,他推门而出。
仇慈跟着带头的小太监往前走着,他的内心冉冉升起的复仇之火才刚刚开始。
他穿过御花园,跟着小太监继续往前。
仇慈进了永央宫内,富丽堂皇的殿内无不昭显着殿主人的身份。
隔着内帘,依稀能看到帘内的女子饮茶恭坐。身后立着两个宫女,也亭亭玉立。
“仇公公好大的派头,本宫请你还需等候片刻。”帘内的责备声赫然,仇慈身后的公公吓得忙跪于地。
气氛骤然紧张,仿佛片刻他将脑袋掉地。
仇慈微微躬身,轻笑道:“娘娘何需如此大的火气,老奴贴身侍奉于皇上左右,也是抽了空赶忙过来。”
“仇公公留着,其他人都给本宫退下。”帘内的皇后忽然起身,威声言道。
不过片刻,殿内只剩他与皇后二人。
身于帘内的皇后走出帘子,她一袭黄衫加身,发黑如墨般被挽起。长身玉立,微仰的脸尊贵无比。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淡然的神色,却如深海般难猜测。
别怡然冲着仇慈额首轻笑道:“皇帝的秉性,你我都一清二楚。他不管朝政已许久,万不能再让朝堂上的那些老古董牵着鼻子走。”
“皇后所言极是,但老奴一介宦官,如何能左右的了朝政。即便是能,老奴也不敢。”仇慈装模作样的本事倒也不浅,三言两语将话又推给皇后。
他又不笨,此事若是被查出,别说是皇后了就连他也得跟着命丧于此。
皇后眉头微蹙,她已抛出橄榄枝,仇慈却始终不接。
怨不得在皇上跟前当差几十年,处事圆滑的过分。
别怡然想着也不是个办法,她身为**就得为整个大夏着想。但她又是一介女子,虽说她的父亲是当初丞相,却也做不到只手遮天。
更何况皇帝压根就不听她劝谏,每每都随意捏个理由打发了去。
别怡然的担心,正是仇慈所期许的。
这个天下怎能由凭几人说了算?!
别怡然转过身,有怒不发道:“公公若是觉得静芫阁住的不适,本宫派人为你重建一座别院。”
“娘娘折煞老奴了,有话您不妨直说,老奴若是办得到一定鞠躬尽瘁。”仇慈三两回合下,已将皇后的秉性掌握一二,眉眼里透着温和。
他面上不卑不亢的躬身,细瞧着皇后的脸色。
别怡然一变愁眉不展之姿,轻笑道:“明个仇公公搬吧,离皇上稍近些。平日里多进忠言,少奉承。”
“老奴遵命,现下已离皇上已有片刻,怕皇上——”仇慈聪明的点到为止。
若皇后不想暴露,定会放他离开。若皇后不识大局,他也无所谓。
别怡然转身背对着仇慈道:“皇上为重,仇公公忙去吧。”
“老奴告退。”仇慈躬身离开了永央宫。
他前脚刚离永央宫,后脚就被全贵妃招了去。
仇慈心里暗骂,老太监到底给自己留了多少条后路。
哪家怎么都找上门?
无论他前身多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太监。左右是个奴才,怎么也不能忤逆主子。
仇慈觉得昨夜对前身太过仁慈,怎么也得留他条性命,盘问清楚底细再杀不迟。他应付多少人,就得让那老太监受多少罪。越思索心中越不痛快,脸色也跟着越来越沉。
身旁的小太监,以为他懒得应付全贵妃,才心中不满。
毕竟,仇慈的权倾整个后宫。除却皇帝在外,哪个妃嫔不巴结讨好。皆希望于他的巧嘴,希望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仇慈进了贵妃的殿内,躬身请安着。
全遂愿满身怒气,随手拿起什么乱扔一通。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极了发疯的狗。
仇慈连退三步,怕殃及自身。
待到全遂愿发泄完毕,脸色通红道:“贱婢居然敢名目勾引皇上,真是不知好歹。”
“娘娘,仇公公来了。”一旁的宫女提醒道。
全遂愿眉目转笑,整理着装轻声道:“仇公公,今日怎在皇上身旁不见你的影子。莫不是还在为你的尤人发愁?”
“娘娘说笑,奴才们好的很。”仇慈指尖未翘,细声辩解道。
一句话引得全遂愿火气全无,逗得她合不拢嘴。
谁不知仇公公爱慕尤许美色,将其囚于私院。都碍于他的颜面,不肯公然说破罢了。
全遂愿笑仇慈也跟着笑,继而躬身道:“娘娘乐了好。”
“这后宫内,唯有仇公公最得本宫心。哎,哪像皇上终日拈花惹草,惹人心烦。三千美人已不足以满他胃口,竟还要扩充后宫。”全贵妃闭着眼,长叹口气道。
后宫男色本就匮乏,皇帝有偏爱随心所为。
若不是家父在朝廷之上不是乏乏之辈,全贵妃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晚年生活。
仇慈何等聪明一人,他一眼便看透全贵妃心中所想。心生一计,眼望四周。
全贵妃手一挥,房内的宫女太监立即离开。
仇慈直起腰板,满脸皱纹的他摇了摇头道:“眼下还不是时候,老奴请娘娘多熬些时日。待到局势一定,老奴一定为娘娘想法子。”
仇慈躬身语毕后望着全遂愿摆手,他立即匆忙退下。眼下已知后宫两位大主子的秉性,加上仇慈职务之便,要玩弄天下也不过时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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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熟悉,又陌生。()
仇慈转身回了静芫阁,他还没来得及进门皇后的懿旨已到。
惹得眉宇间不耐烦的仇慈跪在地上,听取着所谓的旨意。无非就是皇后嫌弃静芫阁过小,为他在别处修建了院子。领完旨后,他拿着圣旨回了房。
房间内的尤许左右徘徊,担忧不已。在看到仇慈进门之后,心又重新放下。
仇慈应付完后宫的两位小主,有些倦意。
他躺在床榻之上,将送来的懿旨扔在一旁颇有乏味之意道:“今晚阿许就有新的院子可住,可还欢喜?”
“恩?”尤许拿起床榻上的懿旨,细看这里面的内容。
他还未曾从懿旨中反应过来,全贵妃的金银珠宝又送来。仇慈懒得出去,静芫阁里公公也知仇慈不将这些财产放在眼里,帮着仇慈应付着来人。
尤许望着躺在床榻之人,越发觉得他不是常人。单是在皇宫溜一圈,不是送新院就是送金银珠宝。
若是换做之前的仇慈定会得意一阵,不断的向他炫耀自己的本事。而如今躺在床榻之人,却一副慵懒之姿。
窗外的夕阳映照出一抹殷红在地平线周围,微蓝的半空中还带漂浮着云朵。
终于,一切都沦为一色。漆黑的夜,包裹着整个天地。
直至地平线上的太阳,缓缓升起。
宁九儿一早就在后山废院等了许久,也未见老头踪影。好不容易燃烧的火,被熄灭了一半。无奈,只好重回房内,不服输的继续拿着那本秘籍苦练着。
之前为了巩固记忆,又重新摘抄了一本。她与简亦繁共写的秘籍,已被她送给简亦繁。
这几日的苦背,已将秘籍熟透。宁九儿心道,老头不教,小爷自学。
不知何时窗外的天已换上了月色,树梢上的不肯停歇的蝉虫依旧高声吟唱。
皎洁的月牙宛如一颗残缺的夜明珠,为起夜的人照亮着路。
打着灯笼的繁星,笑望着地上的人们。
宁千指坐于房内的木椅上,他上半身赤果着。后背的几道疤痕异常的明显,胸前又多添了几道新痕。
穿着里衣的周若兰山着他上药,关心道:“皇宫那边调查的如何?”
“已至瓶颈,我与简兄决定先放一放,日后再商议。”宁千指眉头微蹙着。
本以为几年就可了解,不曾想一开始就是这么久。
他细想可能拘束太多,秉着不暴露身份的原则,手段过分正直。诸多顾虑,且都从他人之口得出。小心谨慎,错中寻真。如此一来,耽搁至此。无奈他为人如此,实在难改。
周若兰山着他上完药,放在柜子里担忧道:“你们且得仔细,一步错,步步错。”
“远在边境的颜兄还不知此事,哎,愿他此生不会回京都。莫说朝廷内的盘根错节的势力,就他那脾气指不定被人陷害了还不自知。”宁千指忧虑道。
与怀念梦从赌坊回来的颜忆,正巧听到两人在房内议论。
爹的脾气是不大好,但也没宁叔叔说的那般无脑。
也不知他们简宁两家瞒着父亲所谓的何事?
但从几日相处下来,看得出他们不会加害老爹。他也就随耳听过,像垃圾一样倒掉。大人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作为小辈旁观即可。
怀念梦低着脑袋,拽着颜忆的手腕往前走,压低声线道:“还不快点,过会被发现了,定饶不了你。”
“嘘……”颜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从两人头顶经过的黑衣人。
呼的一声小而急,本以为是阵风吹过,未曾想真有个人。
怀念梦的双眸顺着颜忆的指的方向望去,黑衣人去的方向乃是简家。不过简宁两家实则一家,去的方向,正好经过宁九儿的房间。
怀念梦一时不知黑衣人是奔着宁九儿还是简家,情急之下用轻功离开了。
立在原地的颜忆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轻功渣的可以。无奈只能用双腿追赶,且不能出声过大。他忍不住的想要骂娘,小心翼翼的加快速度离开宁千指所住的小院。
怀念梦的速度之快,远高于那不知名的人。
她先到达一脚踹开宁九儿的房门,吓得房内的人小手一抖。手里捧着的纸,被散开。
宁九儿连忙整理,塞于被下怒道:“怀念梦,你犯病也莫要过了分。”
“有人往简家方向飞过,看似好像是简亦繁的院子。本姑娘特来提醒,别不知好歹。”怀念梦瞧着宁九儿捂着被子,满脸通红。
以为他觉得羞意,随意捏个理由离开。
宁九儿眼皮微跳,想着她的话不见得为真。
简伯伯虽是做酒楼生意,但他的功力也不弱。在邻里中也是有些威望,怎可能会有人想不开去他家发难。
宁九儿脑子飞速运转,连忙穿着衣衫,将那些摘抄的文字全塞进床垫之下才匆匆离开房间。
月色的白光将地上的路照的通亮,宁九儿穿过月亮门就已看到黑衣人。
那人岂是穿的黑衣,明明就粗布烂衣。也不是旁人,正是宁九儿的师父百里川也。
老头左顾右盼,瞧着周围无人察觉后就朝着酒窖里走去。
宁九儿最近忙于习武,看到老头朝着酒窖走去,自己酒瘾也跟着上来。
她上前一步,立在老头面前抱拳低声道:“这种小事,就不牢师父您了。”
“真是我的好徒儿。”百里川后退三步,瞧着宁九儿蹲在地上开锁。
不过一会,酒窖的锁已被解开。
宁九儿转过身对着老头笑呵呵道:“师父,请~”
百里川也不客气,闻着窖里的酒香已然沉醉。跟他一同沉醉的,自然还有他的好徒儿。
志同道合的两人,进了酒窖之内自饮起来。
任凭着时光经过,师徒两人也不愿从醉醺的世界里走出,他们宁愿直到双方喝到拿不起木瓢为止。
老头也觉得自己和宁九儿异常合得来,只不过宁九儿太过滑头,没他来的真实。
太阳还未曾从地平线升起,宁九儿就已然酒醒。
她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望着如挺尸一般的百里川。
好奇心不由得冲上脑子,她的手从百里川的下巴上摸索着。
想一探这家伙的真实目的,心有些痒。想了想先下还不是时候,扶着老头从地上坐起。
拖着他离开了酒窖,顺手将老头放在花丛中。将酒窖的门锁好后,重新拖着老头,背着他到了废院之内。
宁九儿额头冒着薄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她心道这小老头皮包骨头,没曾想竟如此之沉。
静躺于地的老头似乎还在睡梦中,宁九儿坐在地上甩着手臂。
她这个好徒儿,对这个虐徒自己的师父真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老头一直是以这幅老年之姿的面孔对她,宁九儿想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还未见过他真实的面容。嘿嘿,等她学成之后,定要好好笑话他一番。
宁九儿躺在地上,望着灰色的天。
太阳还未从地平线升起,天地还处于混沌状态。
灰蒙蒙的天让她不禁想起之前喝酒被简亦繁抓到,各种被训的情景。
忽然觉得那些日子好似是昨日刚经历过的,谁知转眼间两人都已长得如此大了。
更好笑的是,他们对男女之间的认识。由于双方父母的错误迷信,让彼此对很多事都比较模糊。
想起两人幼时做过的糊涂事,忍俊不禁呵呵笑着。
京都皇宫内的清晨可不如她这般和谐,一大早众人都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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