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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少女逸世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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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以全西域百姓之命作为赌注,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他竟忍心做出!他若是想对付我,大可直接冲我而来,为何要对无辜百姓下手?!

  冷流云站定我面前,以手揭开飘扬纱幕,正撞上他眼中幽寒森冷,心中本是烦闷多时,他一眼望来,却是平添了一重清寒,将缄默已久的气氛冻结。

  “飘飞,不管何时何地,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会保护你!”

  他肃容而谈,缓缓握住我雪白窄袖下的莹润柔荑,眉宇间只见严峻。

  我但笑不语,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仰天凝思。

  “圣主来了,我们有救了!”

  目光齐聚处,却见一人挥手奔进一旁城墙下的南城门,他的身后,但见仪仗如云,迤俪而来,一行车驾辚辚而来,旌旗蔽天,一片冠盖如云的盛景。

  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宛如被沸水泼进一般,翻滚沸腾,屋内屋外的几千百姓,都纷涌至街道中央,虔肃地匍匐跪地,齐声高呼——

  “恭迎圣主!”

  那个年仅十九岁的冥阴教圣主,在西域百姓中,竟有如天人般的威望!

  马车自街旁城门徐徐而来,旋即90度折转驶入街中,几乎塞满整条街。

  我静立且流声婉转的且末河旁,愣愣地环顾四周,却见自己鹤立鸡群,直挺挺地伫立于众多伏地百姓中,不由无措地挠着后脑勺,傻笑不止。

  千众目光,有如毒箭一般,隔着黑纱嗖嗖射来,意在责怪我对圣主的不恭。

  一道松香渺然的流风拂来,但觉腰间一紧,身子一轻,下一瞬,我便被冷流云揽至道旁小巷之中,皮革布衣在日光下宛然,却掩不住那冰雪风姿。

  待冷流云松开我,我正待开口抱怨,却见慕容清并不言语,目视巷外。

  淡紫马车在护卫簇拥下,堪堪停顿巷口河边,隐约暗影,摇曳在侧窗帘幕上,那惊鸿一瞥,却幻化出无数蛊迷的魅影,一种异样的情愫,油然而生。

  一个布衣青年疾奔到马车前,于木桥上匍匐埋首,潺潺流淌的河水映得他青眸熠熠,“西域瘟疫蔓延,都是那个从中原来的驸马的诅咒,望圣主大发慈悲,破除诅咒,让百姓重获健康,我们甘愿做牛做马,永远忠诚地侍奉圣主!”

  青年越说越是不平,想起恩师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小栽培,如今却因着妖魔到来而身患疫病,恼恨无奈之下,将下唇都咬出血来。

  “求圣主破除诅咒!”

  百姓对着清河对岸的马车叩首再拜,恭谨伏地,各色眼中凝满热切期盼。

  水晶垂帘之后,一道妖媚蛊音飘出,“要想破除诅咒,只有一个办法。”

  众人凝神一听,不免暗暗吃惊,各自和自己心中的揣测印证,一时无人言语。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瘟疫乱世(3)

  车内之人以扇抵颚,迷人心魂的薄唇,掺拌一缕妖媚浅笑,“既然诅咒由驸马带来,那么只有用他的血来祭献荒神,方能破除诅咒!”

  我们齐齐一怔,对这番言论莫名其妙。

  河水斜斜穿街而过,我忽觉耳畔一阵清吟,带出隐忍的压抑,回眸但见冷流云手握雪刃,我看入他的眼中,只觉一片幽寒凛冽,直直刺痛人眼。

  百姓喜极而泣,皆道圣主慈悲,纷纷低泣着叩头,听来更觉哀婉凄凉。

  车帘上暗影浮动,好似车内之人转首顾盼小巷,吓得我浑身寒噤之下,即刻旋步躲于冷流云身后,双手轻扯他的褐布衣角,那人复又未觉回首。

  车轮碾转,淡紫马车调转驶向城门,珠帘碰撞轻响声,若有若无地飘荡在晨风中,在两列弟子护卫之下,千道感激目光之中,逐渐隐入晨光中。

  我迷惘地以手扶额,幽幽过桥步出巷道,踏在凄惨街道的步履,轻盈如梦。

  冥阴教位于播仙镇北郊,自会从扜泥南方而来,我去播仙镇岂不是自投罗网!

  为何连那个冥阴教圣主也如此认为,竟还要将我祭神,他在西域百姓中的威望,竟是比鄯善国王还高,他究竟是装神弄鬼,还是另有所图?

  如此一般伟言宣告,不仅朝廷派兵捉拿,却连所有百姓都不辞辛劳地狩猎。

  几日以来,我为寻求解毒之法,于民间明察暗访,想要找出瘟疫源泉,冷流云与慕容清也竭力相助,在市井中多番打听,却毫无蛛丝马迹。

  我手持一道医术古卷,细细品读其上繁体正楷,隽秀墨迹在日光中宛然,想从中寻得与此疫病相似的前例,却在秉烛研读数天之后,仍一无所获。

  虽然这场疫病并非由我引起,但我不能视百姓疾痛为无物,只求寻得解毒之法,早日破除千古瘟疫,为求自己清白,更为救百姓脱离苦海。

  我信手卷起古卷,顿步抬首,映入一道宏伟的黄土围墙,却见其上数百张一模一样的淡墨画像,画中少年轻灵脱俗,别有一种飘渺纯澈的神韵。

  我以手托腮,兴味浓厚地指点画像,“嗯,长的不错,是个绝世帅哥,不过画技欠佳,其本人应该比画上更好看,谁这么倒霉被通缉了?!”

  正待怔忡入梦中,耳畔飘来一道清渺醇音,“四妹,这,不是你吗?”

  “哇呀!”我不甚惊异地脱口,却在左右观遍外城城墙之后,一种隐晦的郁闷,由心中生出,“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通缉,你们两个没有啊!”

  “你还是别管这个了,看看周围吧。”

  我转首流盼,却见冷流云面如寒霜,手指我身后,顺指回眸望去,那飒然清扬的一眼,有如晴天霹雳当空降下,将我生生石化当地——

  漫天风沙之中,一团混沌黑影,正自内城穿过内围墙阔门而出,雪球般在外城越滚越大,疾逼向外围城墙,细看之下,竟是无数气势汹汹的百姓官兵。

  我始觉自己在西域竟得到如此眷顾,真可谓是受宠若惊!

  我蓦然回神,即刻扔下手中古卷,拽过身畔两人之手,身形如拂风般向侧狂奔,以每秒十米之速,轻烟似的奔入道旁巷道中,将人团远抛身后。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雪域天池(1)

  已是二更,月光如水,蒲昌海畔,静谧有如梦幻。

  一黑一褐两袭身影,于云杉下,面海并肩而坐,几只颧鹊从头顶飞过,发出黪人的嘶哑鸣叫,一弯凄凉的浅月,皎如清霜,由树的间隙中隐约映出。

  “苏游影,我是不是个不祥的人?是不是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我心乱如麻地环抱双腿,望着遥远的苍穹,思绪已飞到了九天之外。

  他微带无奈地将我发顶绸巾拆开,顿时青丝如瀑,垂落而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自三千青丝间滑过,“你的却让人很头疼,一旦逃避,便让人无处寻觅。但是,你却是能带给人快乐和温暖的人,也从不伤害别人,怎么会是不祥的人呢?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静靠他肩头,心中但觉如饮甘霖,几疑在梦中。

  “飞儿,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圣天教?见不到你,我很不放心。”

  他的声音,磁性魅惑,在这暗夜听来,却是掩藏不住的寂寥。

  我自发中抬首,凝望他光洁下颚,饶有趣味地探指,轻戳着他半透明的白玉面颊,笑得不甚惬意,“想不到我们的苏教主不仅妖术无边,神通广大,竟还能预言未来呢,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从魔变到仙呢!”

  他玫瑰花瓣一般的薄唇浅笑幽幽,右臂将我揽得更紧,下颌满足地抵着我额头,如墨黑发随风掠过我眼角眉梢,眸底映着粼粼水波,灿然生光。

  清冷的月辉,被树枝映得支离破碎,投入我的眼中——这一刻,我心胆俱裂!

  斑驳树影中,苏游影平素白璧无瑕的手背,竟有一块形似椭圆的怪异斑痕点缀其上,凝目细看之下,那赫然是得疫病之人的症状。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破碎了,发出清脆一声。

  苏游影见我面色骇白,以手探额,“飞儿,你身体不舒服么?”

  “我没事,是你有事,你怎么也中了奇毒?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心急如焚地拾起他修手,以布袖擦拭不绝,却奈何全力也无法拭净半分。

  他抬手借着月光端详,浓密修长的睫毛,如夜色一般轻颤,“这是什么?我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是毒吗?不过见你这么紧张我,就算中毒也值了!”

  他扶住我双肩,仿佛喜不胜禁,眼波微微荡漾,有如一潭深水。

  我将他的手紧攥手中,他的眸光,几乎要将人的心都剜痛,让我一时语无伦次,“傻瓜,你知道什么,这就是西域的瘟疫,无药可解的!”

  “什么?”凤眸在瞬间邪异一灿,旋即黯然,“这就是那可怕的瘟疫?”

  我重重点头,一阵海风侵来,携夹着重重绝望,将我淹没在天昏地暗中。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域天池(2)

  到此有止茫然间,发间但觉轻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香迷离——

  雪莹亭亭的雪莲花,在发间系了个如意结,挽起无穷谴绻。

  他凝望我深埋眼睑下那一抹黯淡颜色,手抚如水青丝,“飞儿,这雪莲真配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为了你,我会保重自己的。”

  我强自镇定,抬眸回视,“你来西域后,有没有吃过西域特有的东西?”

  “这,”他微一沉吟,凤眸微微上挑,“西域麝酒。”

  我脑中灵光乍现,对,就是这个!

  西域毒物颇多,百姓为防止不慎中毒,常饮麝酒,它防御多毒,并能减轻毒性。我们三人来到西域,却都未喝过此酒,不料这防毒良药竟成致命毒药。

  麝酒以天山之上的天池泉水酿造而成,天泉正是能解百毒的良泉,百姓经常打泉酿酒。只要找到一种天泉无法化解的毒药,便能将毒下在天池之中。而百姓都将天泉奉为圣泉,断然毫不质疑,下毒之人正是利用这点。

  我脑中迷雾烟消云散,迎风起身,将雪莲收入怀中,以绸巾将头部圈围,对目光迷茫的苏游影扬唇淡笑,“你一定不会有事,等着我!”

  惠质不堪逐流水,露华何妨润愁肠。

  皎月透过枝桠,重重叠叠的染遍银辉,凄凉,然而温柔,宛如最后而隽永的微笑,恰似万树梨花齐绽。

  似水流年的诗篇,痛彻心底的呼唤,已唤不回远去红颜,轻渺如梦的纤影,已在月色下远去,隐没入那千百年不变的云杉林中。

  夜色已深,树间的雁鸣,在一片寂静中,也变得嘶哑无力。

  但见一道人影,乘月华而来,顷刻间已近了数丈,轻落于天山池畔。

  白雪皑皑的雪峰之上,冰流塞谷,四周白桦云杉密布,猎猎寒风自身畔呼啸而过,皮革布衣翻飞,山巅一片冰雪晶莹的天地,恍非凡景。

  天山之巅,一池冰水静静躺着,皎月支离破碎地倒影其中,莹润无瑕的银色水面,在夹雪冬风之中,飞雪飘洒之下,落出一圈圈涟漪。

  高处不胜寒,我强忍浑身冰寒,自窄袖中取出一只透明水晶瓶,步于池畔雪地上蹲下,落手于点缀着点点残雪的天池中,盛满一瓶天池之泉。

  将荧辉灿然的晶瓶紧攥手中,我转身纵入黑暗,沿着云杉林掠下高峰。

  一行脚印在雪地中蔓延而上,一道修长身影,悠步于天池之畔,睿智双眸若有所思地凝注冰泉片刻,旋即缓缓蹲下,洁莹无瑕的双手,掬起一泓清泉……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僵尸惊变

  以轻功上下天山,耗损真气过半,不易来到扜泥城中,已是精疲力竭。

  已过三更,环街上半个行人也无,清风席卷过街面,带起细碎沙尘飞扬,只有客栈前的一盏破灯,有气无力的,在地上投下孤单长影。

  内外全城几乎仍在酣睡之中,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我在古街上漫步向前。

  蓦地,身后漫起数道窸窣脚步,回首之下,但见街上无数荧亮绿点闪烁,竟是十几个绿眼青面之人,僵硬地伸手走来,闪亮尖牙,在月光下森然可怖。

  但闻潺潺流水声中,一道尖叫乍起,却见一娇弱妇女被围困其中,绿眼之人指甲尖黑,将妇女洁白细臂,撕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即刻回神,身如幻电般掠去,揽过妇女,掠出绿眼人之中,让她先步遁逃,自己则挥出银鞭,将路旁长绳卷入手中,持绳迎上那团混沌人影。

  月辉乍现之下,我清楚目见,他们漫身肌肤,竟以墨绿覆盖。

  我身如游龙惊凤地绕过人群,转瞬之间,以绳将十几人绑束一团,又感知其身体冰冷,鼻下无息,赫然是瘟疫中已死之人,他们竟然变成了僵尸!

  我背倚道旁葡萄藤木架,望着悲号一团的行尸走肉,心生一重惊兆。

  莫非瘟疫病死之人,都会变成僵尸?!

  瘟疫已惊起满城风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断有人死去,又不断有人变成僵尸,扜泥城岂不要变成人间地狱?!

  我于且末河畔手足无措,但闻远处呼声震天,回首却见街上松明齐燃,一片沸反盈天,百姓携着武器疾奔而来,我心道不妙,竟不慎被发现行踪。

  绚烂火光中,两道修影掠上阻隔内城与外城的围墙,竟是联袂而来的冷流云与慕容清,他们挥手示意,我即刻纵上围墙,尾随二人,飞檐走壁而去。

  素日死寂的街道,今夜却格外热闹,百姓因僵尸而措手不及,又目睹我现身僵尸旁,更确定我是不祥妖魔,千众愤慨之下,于全城搜捕我行踪。

  我们飞奔回外城客栈,晚间的雅屋,一揭来帘子,便是一阵清爽凉意,沁人心脾,糅合着金银花的淡淡馨香,如同人间仙境一般,与街道截然不同。

  我取出袖中精巧水晶瓶,将天池奇毒托盘告知,二人均是一惊,寻来几位民间大夫,尽其所能地研究天泉,却无一人知晓毒为何物,更不知如何解毒。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绝望,手中把玩的茶盏,也砰然落地。

  慕容清辞别大夫,绕过墨绘雪莲的屏风,见我怔然坐于案间,目视对面静坐的冷流云,清雅眉眼,掠过几缕欣然笑意,“四妹,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我心下悸然,如同抓住救命一苇,紧拽住他青袖,“什么办法?!”

  他将水晶瓶搁置案上,依案就坐,以火折点燃香炉,昙花熏香萦绕间,他喜忧不辨的清音随风飘来,“民间大夫无望,也许宫中御医有办法!”

  我如泄气的皮球,颓然趴倒在桐木案几上,“可是我们怎么找到御医?难道让我进去偷不成?他们脸上又没写名字,万一偷错了怎么办?”

  “或许,你可以找月读公主帮忙。”

  “她上次已视我们为仇敌,会帮忙么?”冷流云以帕擦拭着冰魄剑身,冷面如霜,口气森冷,屋内烛火闪烁,似乎都被他惊得一颤。

  闻言,我重整旗鼓,霍然拍案而起,“虽然她或许不相信我,但她绝对是个好公主,况且我身为驸马,必须要重新得到她的信任才行!”

  我拾起案上水晶瓶,在二人惊异目光中,转身绕屏而出,他们立即紧随跟上,匆匆步下乌木楼梯,拉开店门,却因外面乍然的耀眼火光,而目眩神迷。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束手就擒(1)

  待视线明晰,但见门外街道中,百姓举兵相向,将整个客栈团围得水泄不通,刀锄斧棍在流火中宛然,人群之中,便有我们刚请的大夫瞠目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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