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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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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面的景象变了,从来漆黑如墨照不出人像的黑溪此是竟隐隐约约现出了许多的影像,而且还越来越清晰。只看了几眼,阳毅便意识到自己看到的并不是水中的倒影,而是水底深处显现的影像。并且很快的,水里陆续出现出各种影像,构成了完整的场景。
阳毅站在桥上往下看,心里生出一种错觉。就像是自己站在某座高楼的顶部,垂头下望。
脚下,是燃烧的大楼废墟,已经残缺得不成样子,像是残檐断壁的结构在烈火中燃烧着,不断的分崩离析掉落,激起火光与灰尘,伴随着冲天的浓浓的黑烟。大大小小的破洞都在外面喷火,断面处露出的钢筋被烧得通红,像是墙上插着的刑具。
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有活人。但阳毅垂头下望的时候,却发现透过层层的大楼废墟,目光一直达到不知有多深的底部时,底下竟然还有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
随着阳毅的视线范围扩大,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最后,隔着层层的烈焰,阳毅看到数以亿计的人!
他们都聚在那下面,蚂蚁一般大小,蠕动着,像一窝在烈火中生存的蚂蚁。
视线又拉得近了线,阳毅注意到他们在用一种很怪异的动作在运动。横着走的,倒退着走的,这些都还显得不够怪异。真正怪异的,是那些四肢着地,像野兽一样奔行的,或是腹部着地,像一条蛇一样在地上扭动着波浪前行的。
骇怕的感觉在心里越扩越大,阳毅已经不敢再看,却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着,停不下来不看。
这些古怪的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移动。阳毅追着他们移动的趋势望过去――在大楼的底部,地底的深处,有一个光凸凸的小山,赤红的眼色,自地底突兀的突出来,形成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小山上,站着一个男人。上身赤裸着,黑红相间的奇怪纹路纹满了整个背部和肩。下身则穿着一个古老式样的战裙,有条火光流烨的系腰自腰间垂下来,一下垂到膝盖的部位。阳毅看不到他的脸,只从后面看到他满头杂乱无章的黑发垂下来,直达腰际。那里,同样是黑红相间的颜色,绘着一对对称的眼睛。
这是一对生在背后腰间的眼睛。不是人类的眼睛,人类的眼睛绝不会像这般没有虹膜,圆滚滚的,中间有一道血红的猫眼似的瞳孔。同时,阳毅更注意到,它们是活动的,正滴溜溜转动着四处乱看,有股子说不尽道不完的邪恶意味,让阳毅联想到夜归时总蹲在墙头发出凄厉的叫声的猫。它们也像这般,潜在阴暗的深处,诡异的看着路过的行人,唯一发亮的瞳孔里透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然后,阳毅注意到,背后生着眼睛的人左手空着,右着抓握着一柄奇形的短枪。它仿佛不是整体铸造成而成,而是由许多叠片构件式的小器件堆叠而成。捏在男子手里时,大约有两尺长,尾端是如墨般的一团暗光,正若有似无的吸引着所有的光线。头端的部位是三瓣并列的锋利结构,簇拥着中间雷光一般的枪尖。
就在阳毅的全副精神被这柄怪枪所吸引的时候,那人突然动了,弯腰、曲膝、下蹲,骤然弹射!霍的一声跳跃而起,两片巨大的黑翼无中生有的突的一声展开出现在背后,整个身体在它们的一震之间高飞到了空中。
腾飞到一定的高底,那人便悬停在那里,自下往上看,如同一只烈焰里腾飞的妖异的隼!
下一刻,他在空中高举短枪,大叫了一声。
第一声叫罢,枪尖一亮,一片广阔的黑雾就笼罩了下来,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暗影天幕。
再叫,枪尖开始雷光闪耀,发出惊心动魄的噼啪声响,往黑雾里喷射。
很快的,黑雾如厚云一般压下来,其间电光闪烁,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黑暗的那个时刻。
第三次叫时,阳毅终于听清了。他叫的是一句话,或是一个短语:玛帕耶奴尔!
枪尖中雷光与黑雾崩射,那人悬在空中,有一种君王天临般无以匹敌的气势。只是,这种气势太邪恶、太阴狠、太残暴,比邪恶更加邪恶、比阴狠更加阴狠,比残暴还更残暴。就像与宇宙中与恒星并驾齐驱的黑洞,前者带来的是勃勃的生机,生者带来的是最彻底的毁灭,连一线光也无法逃脱!
阳毅瞧着,只觉得手脚冰凉,那股无尽的邪恶与阴寒无孔不入的扑面袭来,却又无法脱逃,只能在这片阳光照不到的地底深处忍受无尽的黑暗侵袭。
无法不看他,纵然知道这是最纯正的邪恶,却还是无法不去看他。
视线游移,阳毅的眼光自他赤裸的肩部往上,直到落到他的右耳下侧的腮际。
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刀痕,寸许长,由于颜色略深而显眼的出现在那里。
这个痕迹,阳毅熟得不能再熟。
因为他也有,以同样的形状,同样的大小,同样的颜色,出现在自己身上同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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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幻影三人()
这个疤痕是阳毅很深刻的记忆。那时候大约是五岁,朱山花带着他,还居住在崎江。
阳毅这孩子很不上好带,一直到离开崎江以前都体弱多病,五岁的时候染上了流行性的腮腺炎,右脸肿得跟包子一样。当时两母子一贫如洗,朱山花由于缺少育儿经验,在阳毅早期发作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腮腺炎,等阳毅痛得受不了终于开始哭闹的时候朱山花才意识到不对。带阳毅去医院确诊后又是到处借钱,使得病情一拖再拖,最后只能手术开刀。
伤疤就就这样留了下来,并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皮肤的扩展逐渐移到了右耳后。
当年着实痛得厉害,所以阳毅有时候会对镜自照,看这疤移到哪去了,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
此时突然看到同样的疤痕诡异的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怎么能不吃惊?
本能的,阳毅倒退了一步,发出倒吸气的声音。
空中那人本是背对着阳毅,腰部的眼睛漫无目的滴溜溜乱转。可就在阳毅发出这一丁点声音的时候,那双眼睛陡地停下来,定定的看向阳毅。
阳毅被它盯着,只觉得全身如坠冰酷,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与此同时,空中的人用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动作,猛地转了一百八十度。下一刻,看着阳毅的眼睛不再是腰上的怪眼,而是一双更加怪异的眼睛。
平常人的眼或许瞳色各异,但都有眼仁眼膜,这双却没有。整只眼漆黑,竟不知道里面全部填充的是瞳仁还是眼膜!
乍这么一眼看过去,根本就是两个眼形的深窟窿!更叫人骇怕的是,每每眼睛微微晃动间,里面不仅散发着幽深的光,更有一种飘荡的黑雾在空中划出无规则的轨迹,宛如滴进清水里的墨汁,扩散着黑色的污秽。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张脸就如阳毅最害怕的猜测一样,果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有谁会认错自己的脸么?
正确的答案是,排除一切非正常因素,绝对不会!
那人,生得竟然是自己的脸!
阳毅终于控制不住的嘶叫了一声。
那人却突地笑了,露出满嘴交错的利牙,它们每一枚都没有人齿牙齿的形状,只让人联想到鲨鱼的牙齿。它们甚至比鲨鱼的牙齿还更加尖利,排列更不规则,连舌头和下腭都生得有这种利齿。
阳毅再退了一步,不仅仅因为一模一样的脸,还因为他静得让人发寒的眼光。因为被这眼光盯着,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朱山花养的那只八哥。
朱山花女士某日发神经,非要到花鸟市场去弄了只八哥来养,阳毅一度被它的聒躁弄得烦闷无比。终于有一天,隔壁有只花猫发现了它,然后就是长达半个月的冷冷凝神。这只花猫什么都不做,每天就是静静的伏在阳台上,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只八哥,间歇的舔一下爪或是下巴。这样持续了半月,阳毅有天早上起床,发现八哥四分五裂的碎落在鸟笼里,整个阳台与鸟笼一边血迹。满笼里的鸟毛和八歌的碎尸都在,唯独不见了内脏。
现在,阳毅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凝视的八哥。天上悬空飞着的,却是要比隔壁家花猫要恐怖上万倍的东西。
不是不想逃,而是连逃跑的力气都生不出来。
此时,天上的那人大声嘶叫了一声什么。
第一次,阳毅没有听清,因为声音太大,如同核暴一般,天地之间都回荡着轰然的巨然,震得耳朵跟聋了一样。
第二次,阳毅却听清了。虽然是个很莫名其妙的理由,但做为一个混血,阳毅学英文的时候就是要比别人更加努力那么一点点。所以阳毅这次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吼的是两个音节:“raymond!”
翻译过来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雷蒙。
接着阳毅很肯定他叫着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因为这人嘶叫着,反反复复在很短的时间里叫了不下百次!
唯一不能肯定的是,他叫他自己?叫自己?或是第三者?
没有时间多想,就在阳毅骇怕恨不得能隐形遁走的时候,有一道光透过浓厚的黑雾与雷光照射了下来,正投在那人脸上。
就像是阳光下的冰雪融化,被阳光照射到的部位开始变形融化。那人惨嘶了一声,捂住脸。透过指逢之间的空隙,有血肉模糊浓汤一样的汁水流了过来。
他一手捂住半边脸,一手试图遮挡天空里无尽的远处投射下来的光,嘴里仍是叫:“ranymond!”
阳毅骇得呆了,陡然也大叫道:“不是我!”
叫声出口,画面立转!
一切都来去了无痕,下一刻,阳毅发现自己站在桥上,垂头俯望墨溪。
桥仍是对眼桥,溪仍是墨溪。
桥下流水依然,上桥那个身着滑雪衫的男子也依然。
阳裔满脸冷汗的看着他,却见他举手掀开了帽子,对自己浅浅一笑。
阳毅如中雷击!
对面桥上那人的脸等终于看得清了的时候,却让人惊恐的发现他长的居然也是自己的脸。
那人笑一笑,又笑一笑,阳毅看得手足颤抖,从来不知道用自己这张脸也可以笑得这样恶毒,这样邪恶,散发着一股宁静的狰狞。
阳毅发了一声喊。那人则重新戴回帽子,迅速滑入人群里不见。
随即,失落的行人与周遭所有的颜色与声音又回来了。
阳毅如同得了哮喘一样站在桥边巨烈的喘息,浑身汗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更有无数道惊诧莫明的眼光投到他身上。
耳边,阳毅听到一个女声怯怯的小声道:“阿强,他刚刚在喊什么?”
“没听清。这人怕是有病。”
女声道:“阿强,我们走吧。这人好吓人。”
“嗯,我们去对面上桥。”
阳毅怔怔抬头,只见许多人都在看自己,眼光有同情,有惊惧,有嫌恶,有惋惜,复杂得像潮水直补过来。
心里害怕无比,又觉得全身酸软,踢完一下午的球也至于累到这样的地步。阳毅定定神,踉跄的推开人群,往着家里的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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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凌晨三点,逢魔时刻 01()
回到家里,阳毅直冲饮水机,扳开开关就将头伸在下面对着出水口猛灌,仿佛这一生之中还从来没有这么口渴过。
喝完了水,并没有觉得好过一点,反而更觉头晕眼花,又有一种烦燥而无处发泄的憋闷积在心里。
有那么一刹间,阳毅觉得自己像个堆满了炸药的火药库,来点火星就会暴炸。
陌生的感觉让人非常害怕,阳毅没头苍蝇一样的在屋里里乱晃,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焦虑和紧张不停的往上攀升。
最后来到厨房,在那里,朱山花做好了饭菜用纱布遮着,虽然已经冷却,饭菜依然散发着扑鼻的芳香。
闻到因母亲的手艺而传出的熟悉的香气,阳毅才觉得心里平定了一些。朱山花女士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仍像个小女孩一般毛毛躁躁,说话口无遮拦。天下大约找不出比她缺点更多的女子,但天下也可能找不出更比她努力试图做个好母亲的女子。
是的,她很爱阳毅。两母子一起相依为命为二十年,彼此之间都揉进了骨髓深处,无法分离。
闻着那味道,就能想像出那个三十三岁的女人宛如舞蹈一般在灶台前面活力四射的样子。她很不正经,多话而聒噪,但这不代表她没有一手好厨艺。
有人说,最好的女人是进厨房像老妈子,待客像戏子,上床上婊子。朱山花女士牛多了,光做吃食这一项,她进厨房时动作表情像戏子,手艺却十足是老妈子级的。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她爱阳毅,由于自身能力无法给阳毅更好的生活,却努力想法在饮食上阳毅过得更好。天下女人,一百个做母亲的,肯定会有一百个都会这样想,让儿子吃好穿好过得好。
就是这份母爱抚平了一些阳毅的焦躁不安情绪。阳毅走过去想吃点儿,走道中途,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让人非常不舒服。没有多想,本能的去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下所有的窗帘遮挡住所有的光。整个房间迅速黑下来,阳毅呆在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进的厨房里,觉得心里又安静了一点。
做完这个,也不想吃东西了,全身更觉无力,走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睡下就是很长时间。
时针从五点一直往后,六点、七点、八点……一直到凌晨一点。
朱山花打开门,推门进来,口中一迭声道歉:“乖儿子,妈回来晚了,有没有想我?”
放下手里的伞,又扬声道:“我本想早点回来。吧里有个死八蛋总想占我便宜。老娘要不是看他哗哗的往外掏钱买酒,早一脚断子绝孙腿踢过去了。操!我是能让人白摸的么?老娘的肉价比蓝田玉还贵!不是身价上千万的不要碰我!嗨,儿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走到厨房,不禁微微一怔,随即笑开:“今天还乖,看见下雨还知道把窗户关上。”垂头又看到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朱山花又是一怔:“当真生我气了?”
熟练的热好饭菜,朱山花叫道:“儿子,妈陪你一起吃。十九岁的头一天也算生日的不是?乖,别生我气了。儿子,儿子?阳毅?”
没有反应,朱山花径直来到阳毅房间,只见阳毅侧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双膝收拢来贴着腹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肩。
这种动作,自从离开崎江阳毅就没有再做过。会出现这个动作,就代表了阳毅的不安和不妥。
朱山花大惊,慌乱摇醒阳毅,问道:“儿子,你怎么啦?”
阳毅皱着眉,神智不清的道:“妈,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对劲,冷。”
朱山花伸手摸了一下阳毅额头,只摸到一片滚烫,顿时更慌,道:“烫成这样还叫冷?走,去医院!”
“我不去。”阳毅有气无力的道。
朱山花开始七手八脚的收东西,惊慌的道:“还说不去,都烧成这样了。”
阳毅睁开一只眼瞧了朱山花一眼,道:“你有钱付医药费么?我们都没买医保,小病小痛就别花这个闲钱。下午淋了点雨,可能有点小感冒,睡一睡就会好。我每次都这样。”
“可是……”
阳毅低声道:“别可是了。妈,帮我煮点姜汤,喝了发发汗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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