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娘养成计划-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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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你不是说了吗，我去死最好了。”

　　　　或许真的如同阿蚕说的那样也不一定。对于灵梦，对于紫苑、夏闲、紫樱姐，甚至是伊织。我对她们而言，并不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应该这么说，对于她们而言，我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薄弱了吧。

　　　　所有的事情都因我而生，如果我死掉的话，那么是不是就能避免危险的降临？

　　　　“楚桐先生。”阿蚕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的冷漠：“你真是一只恶心的烂虫子。到了这种时候都还在自以为是，如果我真的觉得你死掉最好的话。那又为什么要在你的身体里面放入蚕丝？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救你？这种简单的事情，你就没有想过吗？”

　　　　“……因为你是个好人？”我不确定的这么回答她。

　　　　咖啡厅里面没看见什么女仆，大家应该都换衣服，准备着上台表演吧？只要少数几个没参加活动的，才留在店里面应付客人。记得汀青说过要上台跳舞，那么现在她应该已经换好衣服在后台准备了吧？

　　　　转头看了看窗外，在帕露菲店门口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个舞台，但在舞台后面并没有看见汀青的身影。

　　　　阿蚕的身影继续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这个玩笑相当的恶劣呢，楚桐先生。我会推荐你接下这次的任务，正是觉得你有能力去完成才会如此决定。也就是说，对于我而言，你虽然并不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却是一个有所价值的存在。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对你而言，我还有用的意思吧。”

　　　　“虽然你的说法听上去有些残酷。不过也相去不远。楚桐先生，你对别人而言并非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就算没有你世界也依旧在旋转。你不可能是故事的主人公，但对故事的发展却起着不可磨灭的推动作用。也就是说，你的存在，对于其他人而言都是有所价值的。这个答案就是这么简单。如果我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自暴自弃的话。我会亲自过来保护汀青，顺道会狠狠的揍你一顿。”

　　　　“……我明白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了这么多。得到的答复竟然是如此简单的话。最近是很焦躁，汀青的事情，老板娘的事情还有夏闲的事情，这些都让我焦头烂额。

　　　　“那么，道歉呢？”

　　　　我真诚的低下头，对电话那边的阿蚕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是的，正因为对她们而言，我是有所价值的存在。因此，如果我遇到了危险，受到了伤害，她们会觉得担心而感到生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呵，这才乖嘛。既然楚桐先生已经低下脑袋向我认错了，那么我也就好心的帮你好了。”阿蚕那边的声音听上去缓和了不少，不过开头的那句话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无语，她接着说道：“如果有妖魔进入你那片区域的话，我会提醒你的。不过打电话可能会有点慢。这样好了，如果你觉得你身体里面的蚕丝有异动的话，那么就是我在提醒你妖魔就在附近了。顺道一提，汀青的话，她还在换衣间，应该是和什么人在一起。要找她的话就去吧。”

　　　　“……谢谢。”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只说了这两个字。

　　　　阿蚕轻笑了一下：“楚桐先生不必如此的。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的话，就让灵梦还有汀青多来我这边逛逛，买几件衣服好了。至于你自己，大可不必过来。”

　　　　“……”

　　　　说完这句话，阿蚕那边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揣回口袋，我扶了扶额，自己果然还差得远啊。不管是力量还是其他什么的，都还太不成熟了。

　　　　去了大厅后面，工作人员专用的换衣间。这个时候汀青刚好从女生换衣间里面出来，看着站在一边的我还有些惊讶。

　　　　她的穿着还是传统的女仆装，因为要体现帕露菲的特色。因此这一次的活动，除开极个别的之外，都是穿着女仆装进行表演的。

　　　　“楚桐？你终于来了啊。我打过你几次电话，不过都没人接。还以为你今天怯场不来了。”汀青对着我笑了笑。不过又看见我没有换衣服，于是立马拉住我的衣袖朝着一边破破烂烂的换衣间走去：“哎呀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快点吧，我还等着你唱歌还有跳舞呢。”

　　　　因为在我之前，帕露菲都还没有男性员工，换衣服也不可能和女生一起换，于是以前用的破破烂烂的换衣间就成了我的专属换衣间了。

　　　　看着一只手掩住自己嘴巴偷笑的汀青，我心里实在是复杂莫名。

　　　　走到换衣间门口的时候，我扭过头问了问她：“汀青，你知道老板娘去哪里了吗？”

　　　　“诶，她啊……”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低落，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我刚才还和她在一起说过话。”

　　　　“……”看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我又追问了一句：“说了什么吗？”

　　　　“……”汀青沉默了一下，接着抬头看了看我：“……她说，这次活动之后。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所以要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是这样啊。”

　　　　没有问老板娘打算做什么，因为那是相当明显的一件事情。

　　　　就算身体与意志都要接近忍耐的极限了，也依旧拥有着常人的一丁点思维吗？

　　　　想必这些日子以来，她都过得很辛苦吧？否则，也不会患上厌食症。

　　　　没有再问下去，我关上门，换上侍者服。在我换好衣服，走出门的一瞬间，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骚动了起来。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阿蚕在提醒我，于是立马摸出手机拨通了灵梦的号码。

　　　　“灵梦，快张开结界。妖魔，来了。”

　　　　一瞬间，昏黄之色充盈了整个眼帘。

　　　　出现的妖魔，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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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无法回避的真实（３）（）　
当昏黄之色充盈眼帘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在灵梦的结界之中，汀青应该相当的安全。因此我只是在稍稍的担心了一下之后，就果断的拿出了布都御魂朝着灵梦她们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或许是明白自己已经被发现，进入结界范围的妖魔并没有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但这反而给了我更大的麻烦。因为出现的妖魔气息并不止一个。细细感应的话，处在灵梦结界之中的妖魔，足足有六个。

　　　　先是在大厅之中看了看，在帕露菲工作的女仆之中没有妖魔。这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看来她们并没有惨遭毒手。就算是已经身为妖魔，也依旧拥有着理智么。

　　　　跑出大厅，在帕露菲店门外的空地上，此时已经聚集着几只妖魔。不过只有五只，还有一只不知道去了哪。灵梦、秦怜瑟还有夏闲都已经出了小巷，现在正和5只妖魔对峙着。

　　　　有着灵梦还有秦怜瑟，夏闲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加上五只妖魔之中并没有高级妖魔，所以不用担心夏闲的安慰。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出剩下的那只妖魔在哪。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只没有出现的妖魔应该就是何青蓝了。只是和我的预想还是有些出入，按照的我的想法，在帕露菲出现的高级妖魔，应该是有两只的。

　　　　一只是何青蓝没错。另一只也应该在今天出现才对。毕竟对她而言，今天的日子也至关重要。

　　　　五只中级妖魔的阵容对我而言非常吃力，但对灵梦和秦怜瑟来说并不是问题。

　　　　灵梦已经还上了她的概念性装束，红白色的巫女服。秦怜瑟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的风衣，手里已经握上了巨镰的刀柄。

　　　　夏闲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不过她应该还有着当初在天台上的经历，因此已经浮在了空中，身边亮起了密密麻麻的光点。

　　　　我看着那数量巨大的光点，也有些头皮发麻。自从上次在天台上为了救夏闲而拼命冲入光幕之中后，我就多多少少有些密集恐惧症了。

　　　　中级妖魔对我们构不成危险，我在做出这个判断之后。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如何寻找剩下的那只妖魔身上了。

　　　　何青蓝是肯定会出现在这里的，不仅是她，整个事情的正主也是如此。但相比起隐藏在暗处的另外一只妖魔。先找到那只已经暴露了自己气息的要更加方便。

　　　　手里握着布都御魂，脑袋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收缩着可用的信息。在和何青蓝仅有的这几次交谈之中，应该能得出某些结论了才对……

　　　　等等。

　　　　我想起汀青说的话，说到唱歌的话，何青蓝是店里面的no。1。不仅如此，第一次与第二次的交谈之中，何青蓝都有明确的说自己会上台唱歌的事情。

　　　　那对她而言应该是不必要的事情。可她却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我想当时的她应该还把我当成了她的搭档。说是唱歌，其实应该是为了引起我、不对，应该是为了引起她搭档的注意吧？

　　　　就算是成为了妖魔，也依旧对已经死去的搭档抱有强烈的执着。这点来说的确令人佩服，那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了斩断过去的联系固然是原因之一。剩下还有一个原因，恐怕也真的是想在台上唱歌，完成自己的心愿吧。毕竟那也是束缚之一。

　　　　转过身，空地前面的舞台正对着街道，而在舞台前方就是那五只中级妖魔。

　　　　灵梦、秦怜瑟还有夏闲已经展开了战斗。刚才还站立着的妖魔，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我没有太过关注那边的战斗，虽说心里还是对夏闲有些不放心。可一想着有灵梦和秦怜瑟在，于是又放心了不少。

　　　　迈出脚步，朝着舞台走了没几步。

　　　　被灵梦的结界染成昏黄的舞台上，就传来了一个少女的歌声。真的和我想的一样，何青蓝在那舞台之上，唱起了歌谣。

　　　　因为有着幕布背景的关系，我现在的这个位置还看不见舞台上的情况。但何青蓝的歌声的的确确是从那之上传来的。

　　　　轻缓的曲调缓缓的飘荡在舞台之上，带着点点哀伤与孤寂。

　　　　想必我那天对她说的那些还让她想当的悲哀吧。

　　　　继续往前走着，灵梦与夏闲的弹幕击打在妖魔的身上，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秦怜瑟的巨镰更是毫不留情的斩过其中一只妖魔的身体。伴随着歌声传来的是沉重的躯体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何青蓝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依旧带着孤哀、其中甚至还有着怎么也无法遮掩的愤恨。原本轻缓的歌声因此也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就这样小男孩安然入睡。

　　　　平缓的声音没有音乐的修饰，就那样唱出最为质朴的曲调。

　　　　——喘息的灰烬中、火焰一个两个漂浮的泡沫那之中是爱慕的面孔。

　　　　声音在这里有些微微的滞涩，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

　　　　听着何青蓝的歌，我的脑袋之中也显出了某些画面。断断续续，怎么也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有个有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女在默默的凝望着。亦或者是一个拥有火焰般翅膀，炙热的少女正在高声的诉说着什么。还有很多很多……

　　　　何青蓝的歌声拥有着魔力，她的确是如同汀青说的那样，是帕露菲之中的no。1。

　　　　可是即便是如此，听着她包含情感的歌声。怎么也无法想象她凶残的模样，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阻止她。

　　　　——就算数亿的年月讲无数的祈愿归于尘土。我也依然会继续的祈祷。

　　　　听着她平缓的声音唱出的歌词。

　　　　仿佛已经抛去了一切，不再憎恨了那样。

　　　　事实并非如此，她的真实却并不是如同歌词之中那样的。

　　　　憎恨、愤怒的感情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

　　　　——请一定要在这个孩子，充满爱的双手上留下吻痕。

　　　　她的祈祷只是承认着自己搭档已经死去的事实。因为深爱着自己的搭档，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为他祈祷。正因如此，在祈祷的同时也才会憎恨着将她搭档杀害的那个家伙吧。

　　　　一边祈祷，一边憎恨。

　　　　正如往日的我一样，一边祈祷着母亲能够得已安息，一边憎恨着自己的无能。

　　　　双脚踏上舞台，何青蓝的身影就在前方。破破烂烂的衣服遮掩不住自己的身体，和上次想必，她的左手也已经覆盖上了莫名的角质物。拥有着人形，可不管怎么看也无法再称之为人类了。

　　　　“别唱了。已经够了吧？”

　　　　经历过母亲的死，也看过了那个叫做十六夜咲夜所写的信。我也多多少少体会到了那种心情。

　　　　那种重要的人离开自己身边的心情。宛如天塌下来了那样，整个世界都变得晦暗无光。

　　　　心脏宛如被烧红的铁锹给挖出，刺骨的疼痛刺激着神经。但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无法做出反应。

　　　　可能会希望着更加痛苦一点，更加不幸一点。

　　　　可能会希望着好过那么一点，稍稍舒服一点。

　　　　不管是哪种都是逃避。相比起前者的令人怜悯，后者更让人憎恨。

　　　　如果无法放下，那么就只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我非常明白这一点，也不打算去改变。母亲的死我必须要背负起责任来。

　　　　可是何青蓝不同。

　　　　尘归尘、土归土。因为自己的痛苦而去伤害别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允许的行为。

　　　　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个身影转了过来，脸上完全覆盖住了角质物，原本眼睛的位置，如今剩下也只是两个空洞而已。

　　　　额头的刘海交错成丑陋的网。

　　　　“呵——”嘲讽似的声音：“你又有什么立场这么说？你只是个冒牌货罢了！”

　　　　我把布都御魂收在腰间，对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说着：“啊，我的确是没有立场这么说你。你也不要搞错了，我是我，他是他……我并不是谁的替代品。”

　　　　顿了顿，我往前几步，和何青蓝相对而立。

　　　　“但是，我至少能背负起过往的伤痛生活下去。”我平淡的这么说着：“不管是期望着自己更加痛苦，还是期望着自己能轻松一点，这都是逃避。因为曾经的我经历过，所以才会这样清楚。”

　　　　“我可不想听你的陈腔滥调。”何青蓝那张脸上浮现出了嫌恶的表情：“我今天来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心愿，而后变成真正的妖魔。”

　　　　叹了口气，我把收在腰间的布都御魂挥出，然后直指着眼前的人：“无法直面背负起伤痛，也只能逃往异端了吧！”

　　　　“够了！你又懂什么？”何青蓝爆发出了强烈的气势，一瞬间，在她的身体之上，数十根骨刺从身体之中穿透出来：“搭档死去的痛苦，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个人的那种感觉！你又怎么可能明白！你只是在说着好听的风凉话罢了！”

　　　　“啊。”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我看着何青蓝：“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明白他人的感觉，但与你不同的是，我至少能下定决心，将我过往的罪孽与痛苦，一辈子背负下去！”

　　　　闭上眼睛，母亲温和的笑着的面容又浮现在脑海之中。接着，她的身体被车子撞飞，软绵绵的肉体在地面擦出了血色的痕迹。那具身体便再也不动了。

　　　　睁开眼睛，看着身体僵住一动也不动的何青蓝：“因为搭档死掉而心生怨恨的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向妖魔靠拢，而残杀人类。就算拥有所谓的正当理由，也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

　　　　剑尖直指，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管再怎么不愿意伤害别人，不管再怎么讨厌死亡。可那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无法逃避，只能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