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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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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的眼睛重又睁开,眼皮之下,这是一双狡猾的眼睛。
“我的小光——啊,对,当然不是前两天死掉的那个,我是说我的儿子——我的小光,他才两岁,就早早地去世了!在所有父亲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吧?那么,至少在我眼里,我的儿子,他又聪明又善良,比那些不听话的小鬼要强不知道多少倍!可是,那样的小光却死了,与他相反的小鬼们还活得健健康康,每次这么想着,我就不甘心啊”
“就为这样的理由杀人吗”柯南高声打断他,“你根本没有看到你口口声声鄙薄的小鬼们的未来,也完全不想去纠正他们的错误你仅仅是在嫉妒,嫉妒别人还活着而你的儿子已经死了的事实。你这样的人,早就没有资格当教师了!”
的确。
守想象不出一个杀人狂的儿子才两岁时能有什么样的优良品德。但若真如岛田所说,死去的岛田光因为自身的善良,大概会为父亲的暴行痛哭流涕吧!
岛田握住车门的把手,接着推开车门。
“大概,就是如你所说吧”他说。
就在同一时机,柯南也拉开了他那一侧的车门,一把将守拽下了车。
车的这边,柯南摆出架势,随时准备踹出足球将岛田打倒,而车的那边,岛田却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站在那里而已,不知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没有风、没有虫鸣、没有过往的车辆。伴着这三个人的,只有一轮明月和疗养院里的一盏孤灯而已。
“你说得也对,嫉妒,”岛田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静,“不,其实是愤恨吧我的妻子难产死了,她给我留下了小光。我给他取名光,就是源于我的新的希望但是,神还是夺走了他。对我来说,这种无用的神,还不如魔鬼更值得信仰!”
他抬头望了眼亮着灯的那个房间。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他朝着那房间的窗户喊道,“藤泽祈,为什么你还活着!”
他没有管车那边的小孩,径直朝着灯光的所在向楼上冲去。
疗养院里比外面更为寂静,过道里黑漆漆的,完全没有灯光。所有的开关打不开一盏灯。
“可恶!那个时候杀死你就好了!”岛田愤恨地咒骂,“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只有你没有去死啊!原本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学生,没想到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作为男人却喜欢男人这种事,叫我怎么承认你是我的学生所以你该死,若不是你的话,两年前也不会失败,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靠着感觉,在黑暗中分辨,哪里是大厅,哪里是楼梯,二楼的门又在哪里
一扇扇门,到处都是门。
推开那些门,一扇扇确认,门内只有一个个黑漆漆的房间。
只剩下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了。门里隐隐透着灯光呢。
扭动把手,将门一把推开,眼前的景象该怎么描述呢?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床
一切都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双颊凹陷的青年身着白色的病服躺在床上,双目无意识地半睁着,空洞且无神。
床尾贴着写有他名字的标签:藤泽祈。
半边的窗户被窗外的樱花遮盖,就在其上,另一半的夜空中,恰好是那轮月亮,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窗户所框出的框架里。
月色明亮且澄澈,一切了然于其中。
房间里的灯闪了闪,灭了。
透过窗户,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这纯洁的月色当中。
“老师”床上的人轻轻地说,“老师,仅仅是为了这种理由吗?”
“”
本该没有动作的人,他不能动、不能死、也不能活。仅仅是生存着而已,就算心中有呐喊过,也是不会有人听得到的。
这个人,他躺着,却扭过头来了。
月光下,那张面孔的容貌和四年前一样别无二致。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他会上大学的吧?
但已经没有如果了。
他恨他吧
岛田下意识地紧紧闭上眼睛。
真是好笑呢,一个连续杀了那么多人的杀人狂,却怕起一个植物人来了。但就是这样的,他的双腿抖个不停,连挪一下都做不到。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唉”
岛田耳边,却响起这声轻轻的叹息:“老师,您真可怜”
——真可怜。
这句话不断回响,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岛田,岛田老师。”很轻微地,犹如从哪里投来的石子改变了水的波纹。
幼童的声音逐渐扩大,伴随着人声的嘈杂。
终于有其他的声音了。
“老师,你怎么了?”
岛田一愣,他睁开双眼,自己还坐在车里。
这里是菖蒲大街,左侧就是刚才他们吃晚饭的寿司店,店门口人来人往,有几个人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
不远处,好像站着一个白衣服的少年,但若仔细看去,又好像没有那种人站着。
他打开车门站在车外,脚尖前落着一片樱花瓣。
这个季节还会有樱花开着吗?
——刚才是在做梦吗?
不是在做梦。
站在大木老师身边的柯南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那枚作为证据的钥匙还好好地躺在里面。
他身边那个栗色头发的女孩按下徽章背后的按钮,淡淡地说:“好,录音完毕。”
“岛田老师是你”大木老师捂住嘴。
她是一直都把岛田当作自己老师般尊敬的吧!
广濑拓人摇摇头,扶住了大木老师。
警察还没有到。
“你刚才说过的话,已经被全部录下来了,而且还有带着你指纹的伊诚光的钥匙作为证据,”守说,“岛田老师,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请你自首吧。这也是藤泽祈的愿望。”
岛田怔怔地盯着黑色长发的小男孩,听说就是这个孩子,找到了伊诚光的尸体,也是这个孩子,因为他坐到了车上,事情才会发展得如此不可理喻
原本是该很完美的。
明明还差一个,还差一个就可以完成了!
“都是都是你的错啊”岛田向守走过来,“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失言!”
守退了一步。
两个大人挡在守身前,柯南调整自己的增强鞋,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我不会饶恕你!”
柯南一愣,就连他都能清楚地看到,岛田的身上冒出的黑气。
黑气从七窍流出,缠绕在一起,向空中散去。
那是什么?
“我绝不会原谅你!”
他大张开口,一大股黑色涌动,向他们迎面扑来
“喂!”一个声音瞬间打散了危机,他的背后,一只手按住岛田的脑袋,把他整个人狠狠地按摔到地上。“你这家伙想对我家的小孩做什么?要看星星粉碎的样子吗,混蛋!”
第二十七章 散华()
警方姗姗来迟,被加隆踩在地上的岛田就此被捕。
作为证物的录音和玩偶钥匙至少能证明岛田与至少两件凶杀案有关。但如果他对其他事件矢口否认,警方也只能无可奈何。
岛田的确是个相当狡猾的人。就算是发现伊诚光尸体的现场也没有找到与他相关的蛛丝马迹,其他的案子年代由于过于久远,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去指证他了。
在加隆的大力一击下,因为脸部先着地,破了相的岛田看上去有些滑稽,身上当然也没什么黑气了。
或许刚才是看错了吧
柯南摸着下巴,总觉得这件事不会简单就结束。
看上去狼狈的岛田还神情复杂地死盯着守。
“走吧!”警察推搡了他一把,他才不甘愿地钻进了警车。
“像这样的,会判几年?”守指向搭载着嫌犯远去的车辆,向柯南询问。
柯南很想告诉他,不会判多少年的。只能证明与两件案子有关,光从犯罪手法来推断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在法庭上,他只会被当作普通杀人犯而非连续杀人狂来对待。于此同时,民间的律师团会为他辩护,哪怕是再可笑的理由都能放到法庭上,令检方败诉。
就是这种杀人狂,只要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忏悔,并诉说自己不幸的过去,公众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真的可能改过的假象了。
日本也正是有这样的一群律师,他们为杀人犯辩护,用“人权”这个词一次次挑战法律的威信——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居然还赢了。
在证据上只能证明杀过两人的岛田,不可能会被判死刑,或许再被关押的几年内,打着“人权”旗号的律师继续为他辩护,他就有机会被放出来了。
柯南躲闪的眼神已经很好地给了守答案。
“是吗,这样啊,”守冷冷地说,“当有意地夺取同类的生命,跨出人的行列的时候,柯南君,我觉得,他的人权就已经被剥夺了。自己都放弃,别人有什么权利去重新给他争取呢?路尼说,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但为什么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大人却不知道呢?”
柯南接口道:“守,那些为杀人犯辩护的人,其实并没有想过人权这回事,他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人权,而是为了自己。”
“自己?”
“‘只要打赢这场几乎赢不了的官司,日后就能扬名立万’那种人心里想的只有这件事。你刚才说的话他们并非不理解,而是不想去理解罢了。在私欲之下,无论打着何等光辉的旗号,都是龌龊肮脏的。”
守呆呆地沉默了一阵后说:“真恶心。”
“是的,真恶心。”
——可是,这才是现实。
气氛有些沉重了。
柯南咳了一声打断了岔开话题:“其实,我刚才还很奇怪,为什么岛田等我们上了车后却没有开车,反而一直和我们聊天后来你说‘第五次经过这里’,你是对他做了什么吗?”
“没有,”守回答,“什么都没做。柯南君听说过梦魇吗?”
“听过。”
“大概就是那样的东西吧。”
沉浸在自己幻梦中的人,就连清醒时也无法分清疯狂与否了
“是啊,”守喃喃道,“真是可怜啊”
突然间,耳朵被提了起来。
“你也好意思这么说别人啊!”加隆在守的耳边吼道,“冥王哈迪斯大人,放了学就悄悄地溜走,不知道我在校门口等得花都谢了吗!”
守冷着脸说:“你的花在拉达曼提斯那里,要采去找他。”
柯南在一边替守解释:“啊叔叔,其实去查案是我的主意”
“柯南!”又一只手捏起了柯南的耳朵,女生在他耳边吼,“原来是你的主意吗?啊?明明知道守比你小两岁,还带他到连环凶杀案附近乱逛是吗?!”
“对对不起,小兰姐姐。”柯南急忙道歉,唯独这个女朋友的话,他不能不听。
“算了,”加隆放过守的耳朵,“其实也是想看看你们几个小鬼能搞出什么名堂才会在后面跟着,不过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了!太危险了!”
“没错没错!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柯南?”家长小兰也跟着教育道。
“是,知道了。”柯南和守一齐有气无力地应承。
等柯南被小兰拖远了,守向加隆说:“没想到你会跟来,真奇怪,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
加隆无所谓地说:“堂堂双子座的圣斗士怎么会和一个小鬼计较呢?”
“这就是大人的气量吗?”
“小孩子也应该有气量,气量是不分大小的,”加隆瞪了守一眼,“明天不要再缩在自己房间里啦,每天晚上做好的饭菜扔掉很可惜,你也不喜欢浪费的对吧?”
“是啊”守想了想,然后艰难地问,“那么,大概什么时候走?”
“走?上哪儿?”
“回希腊啊。”守低着眉眼说,“你不是说青灯老师不可接近吗?既然如此的话在日本不就没有意义了吗,我想,或许是时候该回去了”
“你在说什么呀!”一只大手按了按守的脑袋,“你是不是误会了?”
“咦?”
“真麻烦该怎么和你解释呢?”加隆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关于冥后的事,虽然想等你大一些再告诉你,不过现在也可以说一些给你听。”
“”
“守或者说,冥王哈迪斯,你的确是为了冥后贝瑟芬妮才降临到这世上的。”
“果然如此吗?”
“但是,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若要追寻挚爱,你大可以用神的身份降临人间,但是没有。现在的你已经没有神时代的记忆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加隆舒了口气,认真地说:“在我们看来,你是自己故意消除自己的记忆的,换句话来说,或许哈迪斯,是想用凡人的眼睛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这才是他也是你,真正的目的。”
“”
“只想谈恋爱的神,可不是什么英明的神啊。如果只把责任放在嘴上唱唱的话,谁都会。冥王哈迪斯大人,你若想担负这样的名号,还是希望自己足够英明的吧?”
那只大手又在脑袋上按了按,便收了回去。
守愣了愣,才接话道:“说得也是呢。”
“那就回家吧。”加隆领着小孩子向自己的机车走去。
走到一半,守发现了地上之前落在岛田脚前的樱花瓣。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啊,等等,在此之前,我想去个地方。”
“七月一日,月曜日,天气晴。我告白了。夕木君邀请我去海边,这是我第一次被邀请”
“七月二日,火曜日,天气晴。我告白了。下雨了,夕木君将没有带伞的我回家”
“七月三日,水曜日,天气阴。我告白了”
回想之前那个记事本里的内容,每一句的开头,似乎都写了“我告白了”,同时,有四天的天气是与之对不上号的。
但细细往下想,对不上号的天气,却与下一日的天气吻合。
大木老师说,藤泽祈拥有看到未来的能力,若自己猜得没错的话,守想,这个记事本的一篇篇日记,应该是藤泽祈对于无法诉说的恋情若在第二日“告白”的情况下做出的预言。
所以,实际上应该是这样的。
“七月三日,水曜日,天气阴。如果我告白的话,下雨了,夕木君就会将没有带伞的我送回家”
他有喜欢的人,但不过是苦涩的暗恋而已。因为他和他喜欢的人,都是男人。
而在最后几天,他看到的应该是在第二日告白的情况下被恋人拒绝的情景。连续三日的拒绝,终于在七月二十三日的那天,藤泽祈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然而,他只能看到结果,他以为那是他自己因情自杀,却不知道,在第二日的他,是被谋杀的。
沉默寡言的藤泽祈心思敏感,他带着这些负面情绪,偶然遇到了自己的小学老师——那个姓岛田的家伙。
不好意思向朋友诉说,这个男生只能把所有的痛苦诉说给了自己以前最信任的老师,然而,岛田背叛了这种信任。
他把他带到偏僻的地方,然后杀了他。
“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呀?天都这么黑了。”加隆不解地问。
站在菖蒲疗养院的门口,室内还是亮堂的。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接待处摊着报纸打瞌睡,还有几个疗养院的病人坐在大厅里,好奇地望着门外那个夜晚来访的小朋友。
“请问,藤泽祈是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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