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少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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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供给无限的能量。她走到床边，将火石放到老人的怀里，给福安老人拉好被子，走到窗子边，将正对着街道的窗子打开，晨光照了进来，街上熙熙攘攘往来的人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卓小夭抱着一个盒子从楼上下来，一副没心没肺，没精打采样子往柜台上走去，嘴里大声说着：“老板，我到了。”然后往大木椅上一坐，将盒子里的东西倒在桌上，还是他那些零散繁琐的碎图块，他将盒子放好，图片围拢，双手地揉了一下眼睛和脸，又开始拼他的拼图，拼着拼着，他觉得已经有人坐在了小饭馆里，他抬起头，正对着黑衣青年看向自己的双眼，他看到黑衣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些惊讶，他是有些惊讶，他惊讶的是，这个孩子昨天晚上明明受了伤，而且还伤得不轻。此时看上去，好端端的，与平时无异，少年看他的眼神也很异样，因为他有黑翼暗器，黑衣青年避开他异样的眼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端起喝的时候想到什么，他再看柜台处的伙计一眼，他正低下头去拼拼图，他看到了他脸上擦了药，只有从那个角度才能看出，他继续喝茶。

　　　　这时，另一个人走进来，叫了一声“杨博。”语气很不友善，卓小夭猛地抬起头，看着这个站在门口的陌生人，黑色的帘帽遮到了鼻子，“杨博。”他再叫了一声，转身正对着卓小夭，卓小夭正要说：“你是干嘛的？”看到他正对着自己的身影，张开的嘴巴没能合上，他就是昨晚那个用剑的人。

　　　　黑衣青年看向他手中用布包裹着的剑，即如此，他还是能够觉察到里面的剑气。老老板从后堂里走出，笑说道：“稀客！”

　　　　“哼，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来吗，这般客套的话不怎么中听。”

　　　　“哎，你是干什么的，吃饭的话那边桌子。”卓小夭拿出小掌柜的气势。

　　　　他正面向卓小夭，卓小夭感到一阵风迎面吹来，瞬息间杀气充满了整个小饭馆，他向椅子背上微微一靠，老板走到来人的面前，挡在他的面前，来人不好发作，说道：“杨博，你用这么冒失无礼的小子，早晚一天要坏事。”卓小夭听着，“唰”地站起，见两人不理自己，火冒三丈却不知该向谁发作，目光炯炯有神，黑衣青年看着他的表情，喝下一本茶。

　　　　“那个孩子逃了，他现在在哪里？”

　　　　杨博耸了一下肩，“我可不是神仙啊，不过这孩子能从云老弟你手中逃脱，一定非凡。”此人正是来找从狮子林里出来的破木头的云显。

　　　　云显又“哼”了一声，对杨博的话很厌恶，他不愿听到与他问题无关的话，他只需要简短的，肯定的回答，又问道：“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孩子？”

　　　　“我有客人在，我们到内堂去说。”他一说完，云显转身向正在喝茶的黑衣青年，“我好不容易有个客人，客人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请移步到内堂。”

　　　　云显停了一下，往后堂走去，杨博紧跟上去，看着两人进了内堂，卓小夭看向黑衣青年，黑衣青年也看着他，却还是在喝茶，之所以在不停了地喝茶，是因为他有心事，卓小夭走到他桌边坐下，对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大清早的喝这么多茶，没常识。”说着，自己却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下，此举逗得黑衣青年微微一笑，看着他的表情，卓小夭有些不习惯，因为他已经看习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卓小夭放下杯子快步走回柜台，看到锁碎的图片，就感到一阵眩晕，他向内堂看去，他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且他的这个老板一定有着很大的背景。

　　　　“你找那个孩子只是为了杀了他？”杨博认真地问道。

　　　　“没错，他老子犯下的罪就应该由他来承担，轩辕家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上。”云显的话激昂而决绝。

　　　　“我以为你来是想问我一些其他的疑问，我想你应该去见一下人的倒儿云中日，他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吧。”云显停了下来，虽然不能够看到他的脸，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激动，他振憾，这十年来，他居然忘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亲人。“天下情报的情报泄出是有原则的，那个孩子的事我不能告诉你。”云显的手刚刚抬起，杨博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瞬间后，两人都松开手，不相上下的内功，点到为止。

　　　　卓小夭盯着内堂的门口，看到那个人出来，忙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他，那人也径直走出了小饭馆，走在街上的人群里，卓小夭看着目送云显离去的老板。为了避开种魔者的噬魂术，云显自毁双目，明宫云领主家的仇恨和十年的黑暗生活，让他本就性情怪僻的他又大变性情。杨博微微叹息了一下，一转头便看到卓小夭正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一触到自己的目光就低下头去，从昨天东风大街上了生的一切到云显叫自己杨博和自己对云显的迁就和低下，在卓小夭的眼里，这样的他是陌生的，也是不安全的。

　　　　杨博微微摇了一下头，“小夭，要吃什么？我这去做。”

　　　　小夭抬起头，翘了翘嘴，说道：“你给我做过大餐行不？”杨博点了点头，卓小夭看着他往后堂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有些感动，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云显从包子坊外走过，二楼上坐在窗子上的第二明镜恍惚的目光从他身上飘过，破木头走到窗子边，爬上去，挨着第二明镜坐下，发现他坐到自己的身边，第二明镜“嗯”了声回过神来，看到他不由得来了精神，他额头上头发四飞，将他额头上的痕迹盖住，也将他的眼睛盖了一半，一两缕头还搭到鼻尖。

　　　　“你好了？”第二明镜惊喜地问道。

　　　　“嗯。”破木头点了点头，第二明镜转回头，看还没有睡来的福安老人，“你不用担心。”

　　　　第二明镜看着讲话有些费力又不是很流利的破木头，透给发间看着他真诚的目光，说道：“要是以前，福安爷爷现在已经在卖包子了。”她是担心的，将握手在胸前，虔诚地祈祷了一会儿，祈祷完后看着沐浴在晨光里的街道和街道上的行人，还有几个乞丐慢悠悠地坐到他们的地盘上，她用一种像真诚而感激的语气说道：“福安爷爷是好人，他每天都用心地做很多很多的包子，傍晚的时候，他就留下很多包子给那些肚子饿的人”破木头用心地听着，虽然不太清楚她所说的事，但是觉得有些温暖，也有些感动。

　　　　“四方城里的乞丐都是他养活。”

　　　　简短的话，真诚的语气，她在说着一个平凡而淳厚的故事，从很久以前一直到现在，延续到将来。四方城是中州数一数二的繁华城绑，因此也有大量的乞丐涌入，福安老人每天将数以百计的包子发放给那些乞丐，在繁华与饥贫间维维持着那一线的平衡，三四十年如一日。

第37章　攻，初现（）　
福安老人听着她的声音醒来，看着坐在窗子上晨光里的两个孩子，“等我给姥姥治好病以后我就来这里，跟福安爷爷学做包子，每天都做好多好多的包子，过路的每个人都给一个。”她高兴地说完，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做不了那么多，”她转过头去看着破木头，“你会帮我吗？”

　　　　破木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第二明镜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在摇头还是点头。见她不高兴，破木头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我不知道怎么做那个东西，不过我可以学的。”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第二明镜笑了一下，“对了，你怎么会叫做破木头呢？”

　　　　“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不，狂狮前辈叫我木头，我还有一个谁也没有叫过的名字，轩辕日成。”

　　　　福安老人昏迷中听到他们的谈话，听到“轩辕日成”的时候他醒来了，咳了几声，第二明镜听到福安老人咳了一下，扶着窗棱跳了下来，“福安爷爷你醒了。”

　　　　“是啊，太阳都照到床上了，当然要起床了。”第二明镜扶着福安老人，整理好后往楼下去，跟往常一样，他将火石放进灶心里，热上水就到包子坊里去，两个孩子跟着他忙了起，破木头见福安老人将做好的包子放进笼子里，破木头看着，照样子去拿，可刚一抓在手，面团便软在他的手里，他放下，再去拿，还是一样的，第二明镜瞪大眼看着他，他再去拿的时候，福安老人笑着向他摇了摇头，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将手上的面往衣服上白擦。

　　　　当他们把包子蒸上的时候，一个黑衣少女向他们走来，看着这个人，福安老人突然感到，他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平平静静地做包子了。黑衣少女径直走进包子坊，他们三人转血看着这个来意不善的女子，“福安老人是吧，我是来告诉一个消息的，我今天要你这间包子坊，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么多年来，上天对你不薄啊。”说着，说完，莞尔一笑，然后离开。

　　　　第二明镜看着福安老人，福安老人看着黑衣少女手中的剑，“福安爷爷，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福安老人摇了摇头。

　　　　少女刚走之后，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第二明镜和破木头，打趣地说道：“福安，什么时候请了两个小鬼帮忙。”

　　　　福安老人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带我去见秦雁。”

　　　　进来的年轻人神情严肃起来，点了点头，“镜儿，你们俩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就离开。

　　　　过了东风大街，绕到东西南北四大街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座楼，不是很惹人注意，多年来也没有人知道里面是用来干什么的，他们往楼里去。

　　　　年轻人领着他走进一间大堂，四周壁上持满了画，一个人正在对着墙画画，“福安，你离开天下情报已经三十年了，其实你没有必要来见我。”此人一身书香气。

　　　　福安向年轻人，“你先忙去吧。”等年轻人走了之后，他走到画画的人的身边，一看到他的画，便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打算？”

　　　　“知道天下情报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吗？”

　　　　福安想了一下，是正义，是原则，是每一个成员的用心，还没等他回答，问的人便说道：“是实力，天下情报的实力。”福安恍然大悟，天下情报掌握的情报和他们遍布天下的眼线，这样的实力，谁堪与比。

　　　　福安反问：“那天下情报还怕谁？”

　　　　“宗政明宫。”画画人的顿了一下，“当然，他也是最怕我们天下情报的。”福安老在想要不要将火石交回来的事，“天下情报内，有他们的人，他进来已经有二十年了。”

　　　　福安更加惊讶，我请释天子算了一卦，轩辕家的事另有蹊跷，这就是我们危险的原因，所以，“他将满是墨汁的笔扔进研盒里，墨汁溅到他画的画上，别有深意，说道：“所以我要尽快解散天下情报。”

　　　　他们都沉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最近得到一个消息，从狮子林里出来的那个孩子要去找龙木。”一提到狮子林里出来的那个孩子，福安想到了破木头，“火石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了。”他说完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身问道：“关于真镜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答非所问地说道：“宗政明宫的大祭祀是一个有些可怕的人。”福安离去，在他的后脑的银发上，有微弱的若有若无的光。

　　　　晚饭的时候，小饭馆里聚满的了人，卓小夭这时候就会将他的拼图收到盒子里，帮忙着抬菜，当然这时候是最累的，但他却是最兴的，因为可以收到很多的钱，四方城里的人不缺钱。

　　　　一个人向后退走去，刚到门口就被卓小夭抓住手臂，他微闭着眼睛着卓小夭，“眼缝里看人会把人看扁的，那边快有空位了，客官请到那边等吧。”卓小夭嘴巴客气，却一副神气的样子，犹如一个大老板。

　　　　正从后堂抬出菜来的杨博看到来人，他的神情认真起来，这个人就是他与天下情报联系的线人。“小夭，把菜抬给那边的客人。”卓小夭接过菜，快步送去。杨博对来的人说道：“你就在这里说吧。”

　　　　“千山无语雁传音，晓生明月共几人，山雨来时君应去，波澜不住等闲人。说是让你今晚离开。”他一说完就转过身，这时刚好有一张桌子空出来，他坐去。

　　　　黑衣青年还坐在那张桌子旁，从发现福安老人出去后他就时不时地看向包子坊，“叮”的一声，一枚金币扔到包子台上，第二明镜台起头，“唉，福安老头呢？”

　　　　“有事出去了。”第二明镜答道，破木头从笼子里拿了一个包子，正要递给他的时候第二明镜向他摇了摇头。

　　　　“改天再来买吧，只有福安老头的包子才是最好的。”说完便离开，破木头将包子放回笼子里，第二明看着包子，这时候，福安老人回来了。

　　　　“福安爷爷。”第二明镜迎上去。

　　　　福安老人向他们和蔼地笑了笑，福安老人站在他的包子台前，看到五笼满满的包子，他伸手拿起一个，深思着，第二明镜看着他拿着包子的样子，包子就是福安老人的一切，两个少年站到包子台前，“两位要包子吗？”福安老人问道。

　　　　紫衣少年看着包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后面的少年解说道：“我们家少爷不吃包子，他花了一千个金币买了一个消息，说有人今天要要了你的包子坊。”坐着的第二明镜看他们，站了起来，是商城和力乐。

　　　　福安老人没有理他，拿着包子向对面墙角处的乞丐示意了一下，那个乞丐跑过来，接过包子，他示意更多的人跑过来。

　　　　“能够养活四方城的乞丐的人，在下只是仰慕。”

　　　　“商城商家的少爷就是喜欢有钱人，”一个老头站过来，商城看着他，正是在中州楼里见过的和霜晨月在一起的老头，“可惜啊，让你失望了，他的钱都用来做包子了。”福安老人将包子发给那些乞丐，直觉告诉他，这是他最后一次给这些人发包子。

　　　　“不能吃！”第二明镜大声道，大家看着她，见她一脸的惊怕。

　　　　“怎么不能吃啊？”一个满嘴包子的乞丐转过身问她。

　　　　“有毒”

　　　　福安老人的脸色黑青下来，吃了他的包子的人有将近二十来人，“小姑娘，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福安老人的包子。”大家围过来，笑着说道，看着大家吃得正香的样子，第二明镜跑出去，打落了他们手中的包子。

　　　　“别吃！”福安老人吼道，大家手中的包子掉在了地上，福安老人看向第二明镜，第二明镜也怔怔地看着他，他们走出包子坊。

　　　　“福安爷爷，”第二明镜托起抢过的包子，“包子，包子就是你的一切。”福安拿过她手中的包子，这几日来，他之所以能够和那些想要火石的人同旋就是因为街道上要吃他包子的那些人，有他们在，没有人敢公然与包子坊为敌，如果他毒死了这些人，那么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他将包子往自己嘴里送，“不要。”第二明镜道。

　　　　“小姑娘，你真会说笑，这包子与平时无异，怎么会有毒呢，福安老人好过菩萨，怎么无法这样做呢。”老头说笑道，试图打碎这种僵局。

　　　　“这有何难，天下无色无味没有异样却要人命的毒药多的是，”那个黑衣少女走来，“比如说神魔其灭。”

　　　　“快拿出解药来。”第二明镜跑向她。

　　　　她一把抓过第二明镜，大家都是一惊，破木头一步向前，头发遮盖下的眼睛微微泛银，“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不过还是差一点，让我告诉你们，没有解药的毒药才是最毒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