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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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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芙微微一笑,反手搂住他脖子。南焉傻傻的回抱住她,身体与她紧紧贴靠一起。他从来没和人接过吻,只能顺着格蕾芙的引导,情不自禁的发出“嗯”的声音。
可能只一会,也可能很久,格蕾芙放开他,道:“真的该走了,不然‘他们’要等急了。”
南焉大脑还在当机状态,好久才恍惚的应一声:“嗯。”
格蕾芙披上她的军衣外套,伸手抓起靠在旁边的玄『色』大剑『插』回腰间,又道:“你要不要去和你国的少年们打个招呼?”
南焉轻应:“嗯。”
格蕾芙有点不耐烦:“我问你要还是不要,嗯个『毛』线?”
南焉并不反抗,小媳『妇』似的乖巧:“嗯就是……就是要。”
格蕾芙真拿他没办法,叹一口气,推门出去。镇长的马车早就准备好了,把前一天市民送给格蕾芙的瓜果鲜花布料什么都装在上面。格蕾芙先上,扶着南焉也上车(他手还不能着力),道:“出镇往东北方向走。”
街上人见镇长马车出来了,都跟过来看,上面会不会有格蕾芙。有些市民顺手就把手中拿的东西放到车上,什么面包牛『奶』之类。
南焉望着车外道:“您在民间威望很高呢。”
格蕾芙随口嗯一声,似乎在盘算什么心事。南焉趁她心不在焉,小心用自己的长腿挨着她的膝盖。见她没反应,心里一阵阵暗喜。
可惜出镇子不远车子就停了。他们下车,佩格罗站在路边,身边停着一辆四匹黑马拉的黑『色』马车。此时阳光明媚,道路两边绿草遍布、五『色』野花盛开,一架黑马拉的黑车反而十分显眼。
只是这四匹马未免……太瘦了,这么瘦,能拉车吗?
马车身主体、甚至窗帘都是黑『色』的,顶棚雕花、四角装饰、车灯、车轴、车套和轮子全是红『色』,车门上绘着小朵红『色』的蔷薇,整辆车黑红相间,有种异样的美感。
南焉心底想起一个人来,但不敢确认。
佩格罗单膝下跪,服侍格蕾芙上车,又站起身拉南焉。南焉惊讶的发现车里空间比外面显示的要大和宽敞许多,而且十分舒服。车里也是纯黑装饰:黑『色』的填满小羊绒『毛』的柔软天鹅绒座椅,漆成黑『色』的胡桃木靠背,甚至还有一张漆成黑『色』、包红边、绘着红『色』小蔷薇图案的红榉木小茶桌。只有茶具是一套镶金边白『色』陶瓷壶、杯和全金的茶匙、小摄子,加上五颜六『色』的配料,放在黑红『色』小茶桌上格外醒目好看。
南焉目光被小茶具吸引住,好一会抬头打量周围,吓了一跳。就在他旁边,坐着一个身披金钱绣花的红『色』长袍、学者打扮的人,在车里也戴着兜帽,帽沿挡住了眼睛。从兜帽里『露』出的皮肤是浅棕『色』的,还有一头如铁锈般的红发,卷曲着垂在肩膀。他手上戴了许多戒指,有金有银,还有各种宝石。指甲非常长,长到南焉很怀疑他要怎么洗澡上厕所。深棕『色』腰带右边别着一个小袋子,左边则别着一本书,难道这是一个法师?一双黑『色』长靴也用金线绣着花纹,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如果不是这身长袍和腰间的书,他品味简直像个土豪。手肘支在窗边,手指搭在下巴下,哪怕看不见他的眼睛,南焉也知道他正在玩味的注视自己。
南焉怔了一下,那人手按在胸口向他行礼,发出像蛇一样嘶嘶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您好,南焉王子。”
南焉灵光一现,道:“果然你是‘五月茶贵公子’!”
“‘贵’字不敢当,”那人彬彬有礼,“请殿下称呼在下‘萨拉曼达’就好。”
果然是他!南焉有点害怕,小心缩了缩肩膀。他听说“四公子”之中有一个如同被恶魔附身的男人,因为上半张脸完全是蛇的样貌,所以平时都要戴着帽子,也很不喜欢在白天出现。南焉一直只知道“四公子”的绰号,现在才知道他叫“萨拉曼达”。
格蕾芙道:“怎么用你自己的车来接我?”萨拉曼达还没开口,格蕾芙已经明白:“哦,是‘他们’来了。”
萨拉曼达冷淡道:“是的,来了。”
——谁?南焉刚想问,格蕾芙又道:“先去趟神庙,南焉王子要对他的子民说几句话。”
萨拉曼达抬手打个响指,马车便转了方向。他怎么和外面赶车的人交流的?——等等,上车的时候,好像压根没看到有车夫啊!
这车是谁在赶?
第44章 一卷 四十四章 (修错字)()
萨拉曼达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在空中挥动几下,几团黑雾一样的东西从他袖子里冒出,缠住桌上的茶碗。接着四个茶碗如同被无形的手捏住一般提起,自动放入干玫瑰花瓣、柠檬片、蜂蜜、牛蒡,接着茶壶飞起,为茶碗里缓缓注入热水,格蕾芙面前那份还特别加入一些提纯的麦酒。
黑雾散去,四杯茶分别放在四人面前,南焉怔怔望着茶碗不知说什么。
这与其说是“法术”,不如说是……“魔法”!这不祥的黑雾,简直像魔族或专门研究黑魔法的男巫!
这……这样的茶能喝吗?他犹豫的望向其他几人。
佩格罗碰都不碰,一脸嫌弃转开脸,顺着窗帘缝望着窗外。格蕾芙却毫不在意,端起就喝,挑了挑眉道:“嗯,你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萨拉曼达淡淡道:“谢陛下夸奖。”端起自己那杯,居然还翘着小拇指,长长的指甲捏起小金捏子,不知又捏了什么东西放进去,整杯茶看起来腥红腥红,让南焉一阵阵作呕。
见他不喝,萨拉曼达挑眉:“南焉王子不喜欢饮茶吗?”
南焉犹豫,觉得不喝一口太无礼了,但这……怎么喝啊?有没有毒?喝了会不会变成恶魔?
格蕾芙笑道:“尝尝吧,萨拉曼达很会做红茶,也因此才被称为‘五月茶’贵公子。”
“可以免掉‘贵’字。”萨拉曼达兰花指捏着茶杯强调。
格蕾芙不会骗自己的,她让自己喝……就算是死也得喝!南焉下定决心,端起茶杯,闭上眼仰头大灌,却又马上全喷了出来:“好————烫————”
车里地方小,这一口茶全喷在对面的佩格罗身上,佩格罗勉强转开脸,又尴尬又烦躁,萨拉曼达转开脸,掩着嘴似乎在强忍笑,格蕾芙干脆笑出声。
佩格罗紧紧闭了闭眼,终于忍住了什么也没说,手指拨开滴着水的刘海,从头发上摘下牛蒡和玫瑰花瓣。
南焉脸涨的通红,到处找手帕,不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格蕾芙先找到手帕递上前,佩格罗接过擦脸和头发,淡淡道:“能让陛下和王子开心,是臣的荣幸。”萨拉曼达不以为然的轻轻哼了一声。
南焉结巴道:“不过……不过确实挺好喝的。”前味又甜又苦,后味又涩又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互相映衬、互相叠加,丰富却不混『乱』,很有层次感。
南焉把茶杯递给萨拉曼达:“请……请再给我一杯可以吗,先生?”
“当然可以。”萨拉曼达似乎很高兴终于有人欣赏他的红茶,声音愉悦了许多,“只要您高兴,几杯都可以。”
南焉再不敢冒失,端起吹好几下才敢入口。刚刚喝完一杯,格蕾芙提醒他:“到了,南焉王子。”
南焉挑开窗帘向外看,果然已经到了一所神庙之外,忙跳下车,格蕾芙也跟着他出去,顺势拉住他的手。
南焉兴奋的都快疯了,这还是格蕾芙头一次主动拉他的手!这已经是情人的待遇了呀!简直就在暗示她要和他生儿子!啊好发愁,以后儿子要在哪个国家接受教育呢?太调皮怎么办?儿子结婚要用哪种款式的彩车才好?儿媳『妇』不孝顺怎么办?孙子要叫什么好?孙子长大后不想继承南国王位,想要游历四方,自己苦苦劝都劝不住,趁着晚上偷偷离家出走,结果却走到黑山被龙吃了要怎么办?哎呀太苦恼了!人生真艰难!
趁二人下车不在,萨拉曼达嘶声道:“佩格罗阁下,您头上这朵花是……”
“陛下赐的。”佩格罗冷淡应声。
萨拉曼达“嗯”了一声,不再开口。车厢里一阵微妙的安静。
不久便听到神庙里一众南月少年兴奋的声音,南焉和格蕾芙出门向外走。萨拉曼达道:“这是国主大人新收的小情人吗?”
佩格罗淡漠道:“下臣不敢多管陛下的私事。”
车内又是诡异的沉默。
车门响,格蕾芙先上车,再转身拉南焉上来,南焉却并没有兴奋的神『色』,出神的望着窗外送别的少年们。格蕾芙端起茶杯喝一口道:“萨拉曼达,直接回王宫。”
萨拉曼达一只手按在胸口,微微躬身道:“遵从您的旨意,我的王。”拿出腰间的书打开,翻到某一页,手指在空中画出法印,念念有词。
他果然是一个法师!南焉惊讶,车子开始向前走,似乎越走越快,接着忽然一轻,南焉的屁股短暂的离开了座位。
这种感觉是什么,总不会是飞起来了吧……南焉小心的拉开窗帘向外望一眼,吃惊的张大了口。
飞……飞、飞起来了!马车真的飞起来了!地上的景物显得好小,而且……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掉下去!南焉头一阵阵发晕。
“您……您是个法师?”南焉不可思议的望着萨拉曼达。
萨拉曼达根本不听他说话,他一直念着咒语。对了,听说如果法师停止念咒,法术也会停止,他们就会从这么高直掉下去——
南焉惊恐的捂住嘴。
佩格罗和格蕾芙忽然用加拉昆语快速交流几句。南焉这门语言刚入门,还仅限于“是”、“不是”、“谢谢”、“您今天气『色』很好”之类的简单用语,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也顾不上考虑他们为什么突然改说这门语言,他正难受。在空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马车比在地上跑还要颠簸,忽上忽下,而且还冷。南焉好像坐在一个疯狂旋转的木马上,脑袋眩晕无比,刚喝的茶都快吐了。
好在时间不长,就看到白银之城王宫的尖塔,接着是王宫下的白银之城围墙和街道。
马车越驶越近,就从白银之城头顶掠过,四周人却全都视而不见。如果不是他们早就习惯了,就是他们真的看不见这辆马车。
第45章 一卷 四十五章 (修错字)()
马车从空中靠近王宫顶层了望平台,周围景物一阵波动,了望台的守卫们胸口忽然亮起,似乎是种什么信号,他们同时转过身,手中长戈放倒在地上,整齐下跪。马车缓缓下降,稳稳停在宽大的平台上。
南焉下车腿都软了,差点摔下去,守卫忙扶住他,接着下车的是佩格罗,最后是格蕾芙,萨拉曼达没有下车。
佩格罗向格蕾芙行礼,道:“臣回骑士团述职。”格蕾芙点头,他转身下楼。南焉捂着嘴在旁边忍了半晌,守卫同情道:“第一次坐‘五月茶公子’的马车多半都会呕吐的……王子殿下您要不吐一吐?”
南焉强忍道:“不……我刚喝了……萨拉曼达先生的茶……不能……吐……”
格蕾芙挑眉。车里突然飞出一只紫『色』小玻璃瓶,格蕾芙头也不回抬手接住,对南焉道:“闻闻‘嗅香’,能好一点。”
南焉忙接过打开,一股辛辣而又芳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南焉重重打个喷嚏。呕吐和眩晕的感觉顿时缓解很多。
“多谢……”南焉话还没说完,马车又被一团黑雾包裹,腾空而去,消失不见。同时皇城上空东南角落景象突然扭曲,似乎破碎一般,又很快恢复。
“王城周围有法印?”南焉十分惊讶。
格蕾芙淡漠道:“侦测魔法反应用的,对普通人或物没有反应。”格蕾芙接过他手中的嗅香放回口袋,“看来萨拉曼达很喜欢你。”
南焉好奇的从了望台四下打量。他头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脚下是如圆环般的湖泊“圣女湖”,再往前是整个王城,甚至远处连绵的青山、雨针森林和圣泉瀑布也看的清清楚楚。微风习习,送来四周的花果香气,鸟儿自在的在空中飞舞,市民街道上有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跑来跑去,市场有人买水果买鱼,“圣女广场”上艺人使出全身手段卖弄本事。
“风景真美啊。”南焉由衷道。
“圣女广场”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白石雕像,南焉头一次看到全貌(他从没去过广场)。雕的好像是个拿着骑士剑的女人,穿着克丽诺林大蓬裙,一头长长的卷发,还扎着一个丝网状发帽。南焉在她背面,看不到那女人的面貌。
南焉下意识转头看向格蕾芙,她从不穿裙子,拿剑比雕像重而且宽,而且她也不是卷发……
格蕾芙看出他的疑『惑』,道:“那本来就不是我,是我的前任。”
“前任?”南焉不解。
格蕾芙道:“下楼吧,先去吃晚饭。”
南焉跟着她走入昏暗狭窄的旋转楼梯间,痴痴着看她的背影,几缕没完全挽起的秀发散『乱』搭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让他好想亲一下。
格蕾芙的声音在通道里显得有点闷:“那是‘君卡兰亚’公主,君族最后一个直系公主,也是君族直系王族之中,最后一个敢于挺身抗击魔军的人。”
最后?南焉回过神。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继续道:“可惜,诸神没有眷顾她。太阳纪四一年秋,她在‘白鹿山’中了魔军的埋伏,在没有外援、几乎断了所有补给的情况下,英勇不屈、苦苦支撑了七天,实在抵挡不住一波胜似一波凶恶的魔军,终于全军覆没。她顽强的奋战到最后一刻,为了防止自己被俘虏、受魔军侮辱,『自杀』殉国。死的时候,年仅二十二岁。”
难怪感觉名字似乎听过,他小时候听人讲过这个故事。南焉沉默。他从没亲身经历过战争,却仿佛能感受到十六年前这场战斗是何等的惨烈。
格蕾芙叹一口气,继续道:“为了纪念她,‘白鹿山’更名为‘圣女山’,这城下的湖泊也改名叫‘圣女湖’,‘圣女广场’里那个雕像也是为她建的。”
他试着拉住她的手,道:“陛下您参与了这次战斗吗?”
格蕾芙没有挣脱,失笑:“怎么可能,那年我还不到十四岁,还在‘死亡之海’沙漠呢。”
南焉惊讶:“您……您在‘死亡之海’沙漠?您……您为什么去那里?那是、那是地狱,有去无回——”
格蕾芙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截口道:“虽然我没有亲历那场战争,‘七将军’之中,却有人当时是君卡兰亚公主的副将。当时他一个人孤身杀出重围去请救援,君族却没有一个愿意出兵或出粮援救,他失望之极。好不容易在附近招募了一千来个闲散人员组成临时军再杀回去救公主,却已经太迟了。”
他们已经走到塔底,格蕾芙推开门,阳光照进昏暗的楼道,晒的南焉有些睁不开眼。
她拉着南焉从楼里走出,道:“从那之后,那位将军对君氏王族彻底失望,发誓今生再也不愿效忠任何王族——”
南焉接道:“后来他遇到了陛下,才算遇到了明君,发誓要永远效忠陛下?”
格蕾芙笑道:“不,他发誓要永远效忠国家,效忠自己身为军人的信仰。他就是我‘七将军’之首的上将军‘丹泽尔顿’。”
“‘火爆将军’!”南焉兴奋道。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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