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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命,贵不可言 秦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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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福栽了个跟头,不敢大声哎哟叫,只能揉着受伤的臀部委屈小声道:“爷,早就到了,咱们已经围着院子绕了两圈。”
  
  陶焕之一听炸开了气,对着六福脑袋就是几个栗子,怕引来众人,不敢敲出大声响,六福也不痛不痒的。
  “到了怎么不跟爷说一声,爷不是说了,到了就冲后面伸腿么。怪不得爷咋觉着头有点晕来着,敢情是你这小崽子故意带着爷绕圈圈啊。”
  六福委屈的瘪瘪嘴,犹犹豫豫道:“您是爷,奴才哪敢真冲您伸腿,这不是要奴才的命么。奴才在想怎么通知爷比较好,想着想着就是没想到好法子,不知不觉的就绕了圈了。”
  
  陶焕之指着六福脑袋用力点了几下,以恨恨的口吻道:“你就不能停下来么,你停了爷自然也跟着停了。真是愚不可及蠢不可教,跟着爷这些年,你就身上长点肉,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爷就想不通了,爷这般精明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小厮。老天爷果然不公平,偏心至此,看看爷就知道什么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倒是没留一点好的给你,你这活着也真不容易。”
  六福抱着脑袋,也不敢躲,就是嘴里小声嘟嚷道:“爷,你要罚奴才,只要您高兴随时都行,要是耽误了您的正事,奴才罪过可真就大了。”
  
  陶焕之随即收了手,想到心上人气愤也立刻消失了空,一脸兴奋。
  “六福,你赶紧蹲下,爷踩上去。说起来,爷这辈子还没这般心慌意乱惴惴不安七上八跳过,头一回学小说里的书生,半夜过来同富家小姐幽会,感觉好生刺激。你说,待会那位小姐看到爷,会不会如爷一样,也心慌意乱惴惴不安七上八跳呢。”
  那自然会,正经人家出来的女子突然见到登徒子闯入能不慌么,不过不是喜的,是惊的。这话六福也只能腹诽下,表面上还是得顺着主子意思奉承几句。
  
  就这样,陶焕之踩着六福,攀着院墙,一步步往上,心儿砰砰跳的。
  眼看着就要够着墙顶,不料一时得瑟过了头,脚下攀着院墙时松了劲,滑了一下。手上也跟着脱了力,直往后倒,人也跟着不由控制的“啊”一声叫了起来。
  
  院内侍卫丫鬟们听到声音都纷纷叫着跑了出来,举着火把打开院门,谁料门外正中站了个男子。白衣胜雪,羽扇纶巾,对着他们惬意微笑。那翩翩佳公子般的淡然写意倒叫丫鬟们红了脸,侍卫们无所适从。
  陶景之收起折扇,彬彬有礼道:“在下免贵姓陶,客居庙内有些时日,今日听闻贵府小姐来庙内听佛,甚是觉得有缘。见今日圆月高挂,实在难得。在院外踯躅许久,终是下定决心,想邀小姐共赏这一轮明月。一番心意,还望各位代为通传一声,烦劳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终究对小姐不利。可眼前这位公子风姿卓绝谈吐不俗,又一脸诚恳,实在不忍拒绝,于是谁都不想上前开这口。
  推搡了半天,一个小丫鬟扭捏着站了出来,红着脸道:“公子且等等,我就这去通禀我家小姐。”
  说完便转身一溜烟的直奔清芷里屋。
  
  “陶姓公子要见我,”清芷满眼惊愕,不明白这陶公子从何处冒出来的。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白日里碰到的那位,于是叫初景唤来偏房内正要歇下的青嬷嬷。
  青嬷嬷听了也很惊疑,“要是照丫鬟所说,这陶公子气度不凡贵气十足,莫不是陶老将军家的少爷。”
  “陶老将军?”
  “当今圣上能顺利继位,平反叛乱,这位陶老将军功不可没。他曾掌控大永朝西北军政大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已故皇后和现今陶贤妃皆是这位老将军的嫡女,深得帝宠,这份荣耀至今没有谁家再能创造。虽然皇后驾逝后陶老将军伤心过度,卸了兵权,皇上仍对他关怀备至,时有赏赐,对陶贤妃的恩宠丝毫不下康贵妃。”
  
  历代君王皆是深霭平衡之术,但凡有所作为的帝王必不会专宠一人。雨露均沾,谁都不落下,才是巩固帝权之道。这样的宠又怎么可能是真宠,多情最是伤人。
  娥皇女英,姐妹共侍一夫,其间究竟藏有多少无奈心酸和成全,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清芷突然惆怅起来,她穿来这里数载,骨子里永远无法接受一夫多妻的封建专制,这姐妹共事一夫更是深恶痛绝。
  
  所以容淼对张氏的深情,她更是觉得难能可贵。即使如今容淼已年过三十,膝下只有她一女,也没有想过纳妾生子一事。
  倒是张氏内疚不已,多次提及此事,最后都被容淼几句话带过不提。想是身为庶子的他深刻体会到了庶子女生存的艰辛不易,又因着同张氏的夫妻之情不忍辜负,纳妾的心思也就极淡了。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本身是不幸的,可在异世能有这样一对明理又疼她的父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清芷想了一通,算是有了安慰,心情好转了些。
  
  “那嬷嬷认为,这位陶公子,我是见还是不见呢?”
  青嬷嬷斟酌了一番,说道:“这陶公子诚心求见,小姐不能抹了他的面子,自然是要亲自见上一面。就在院门口见见,权当回了礼便可。至于赏月一事,小姐无需答应。若那陶公子有心,自会登门到访侯府,到时长辈允了再相邀自是无碍。”
  清芷点点头,叫了丫鬟搀着,慢步踱了出去。
  
  见到这位陶公子时,清芷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愕然,原来不是白日里那位公子。
  这位陶公子多了几分风姿飒爽,更显英气,让人看着顿生赏心悦目之感。
  陶景之看到清芷时怔了一下,便回复了心神,微微屈身,拱了拱手,声音低沉悦耳。
  “深夜拜访小姐,实在有违礼数,还望小姐见谅。”
  清芷施施然回了礼,淡淡说道:“公子此时过来拜访,恐怕不止赏月这一桩事,公子但说无妨,清芷自是不会怪责。”
  她可不认为自己的魅力这般大,能令一个素未谋面的大家公子不顾礼节,深夜探访。
  
  陶景之眸中闪过一丝激赏,豪爽一笑,星眼生辉。
  “小姐心如明镜,在下又岂敢拐弯抹角。今日在下的弟弟无意冲撞了小姐,本想早些过来道歉,可这莽夫躲在房内,羞于见人,怎么都拉不动。一直拖到现在,我这做哥哥的无奈,只好代弟过来请罪,希望求得小姐原谅。”
  清芷淡然笑道:“原来是此事,公子无需挂怀。我并没有伤到,也无意多做计较,还请令弟宽心,好好过安生日子。不过,还是要对令弟奉劝几句,下回可别这般莽撞见到人就撞,不是每一次都好脱身的。”
  陶景之怎么听都觉得这小姑娘话里带着些促狭意味,不由弯了嘴角,心内莞尔不已。
  又见夜色深沉,不宜多加打扰,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拱手告退。
  
  陶景之回了院便赶往焕之屋内,见他仍昏睡在床上,无辜又可怜,有种想要将他敲醒扔在外头冻上几日的冲动。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叫了六福来训话。
  “六福啊,你倒真是个忠心的奴才,主子说东不敢往西。主子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你也任由着胡来,不多加劝阻。你可知道,要是你家主子被人发现,抓了个正着。以你家主子的身份,后果会有多严重。”
  六福素来最怕这位三爷,说话总是绵里藏针,虽然留有三分余地,但那轻飘飘的语气中隐藏着的力度,总是让人心生敬畏不寒而栗。
  
  六福哆嗦着噗通跪在地上,猛磕头道:“奴才有罪,不该由着爷性子胡来。就算劝不住爷,也应该立刻过来禀告给三爷。奴才自知罪孽深重,愿受三爷责罚,就算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无二话。”
  陶景之端过桌上茶杯,慢悠悠的小啜了一口,杯盖刮过杯口,一下一下的节奏感十足。
  
  半晌才停了动作,挑眉笑道:“你这奴才就是一根筋到底,拐不来弯,也不知道跟着小四是福还是祸。罢了,幸好没有酿成大祸,少了你小四一时也找不到更贴心的。不过,经此一事,该长的记性还是得长,以后怎么办,脑子里可得拎清了。好了,下去吧,爷看你这苦瓜脸久了,睡不下觉可就为你是问了。”
  六福痛哭流涕的一通谢恩,便连滚带爬的出了屋。
  
  “爷有这可怕么,没打没罚的也能吓成这般,”陶景之摸摸脸喃喃自语着。
  过会儿踱到床前,对着陶焕之轻叹,“小四啊,你可不比你这小厮聪明多少。想见人家姑娘,直接敲了门拜访便是。哥的一招半式,你连个零星半点都没学到,真给哥丢人呐。”
  
  忽又转头,似是对着空气道:“九霄啊,寺内那位小姐的家世给爷打探仔细了。从娘胎出来查起,一五一十的,少了一丁点,爷就做主把城西豆腐坊家的姑娘聘给你了。”
  回应他的是突然震动剧烈的房梁,仿佛受了惊吓般,只是几秒便归于静寂。
  陶景之满意的点点头,忽又摇头直唏嘘。
  “做什么怕成这样,不就是半张脸上有块红胎记,人胖了些,可豆腐做得还是很地道。爷都不介意为你做聘,你倒嫌弃起来。这年头,主子还真不易做啊,奴才个个都不喜欢听话了。”
  
   

十四 。。。 
 
 
  清芷回到屋,散了发准备歇息,初情在一旁用暖袋热着床铺,小脸晕红,透着激动。
  “小姐,那陶公子长得可真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过,白日里那位小陶公子也不差。哎呀,这两人都好不错,小姐可怎么办才好。”
  清芷换上白绸缎长款里衣,轻盈盈的旋个身,拿起床头的小本经书往初情头上轻轻一敲。
  “你这小丫鬟,就喜欢瞎操心,这话休得再说。我看是你自个春心萌动了,要不小姐我派人去说说,看他们俩谁人瞧上你,纳为妾室,你说可好。”
  初情小脸一直红到脖子下,嚅嚅道:“小姐又取笑奴婢了,床暖好了,小姐早些休息,奴婢退下了。”语毕便慌忙行礼告退。
  清芷瞧着那急急退出的身影,不由笑岀了声。
  
  翌日清晨,守院的小沙弥带了普慧的回信交与她,清芷原本想在离寺前求见普慧一面,当是离去时的礼全。小和尚却说大师已有交待,清芷可自行离开,无需多礼。高人向来多有古怪,清芷也不勉强,只是托小和尚问侯普慧,并代为转达离别之意。
  离去前清芷去了大雄宝殿,上香祈福,并捐了香油钱,这才命人打点着车马准备归家。
  只是方才离开寺庙没多久,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叫唤声,“小姐,留步………”
  
  声音愈见清晰,清芷诧异不已,掀了帘往外探去,竟是昨日里撞她的那位公子。遂有些头大又哭笑不得,她这都打算走人了,这厮怎还追着不放。
  陶容都是世族大家,这私下见面,传出去多少有些不体统。再说,以她的身份未必配得上这等皇戚子弟,还是赶紧摘干净说清楚为好。
  
  陶焕之御马停于马车右侧,看着清芷掀帘而露的玉白小脸,盈盈浅笑顾盼生辉,不由心儿惴惴跳个不停。红囧着脸,拱手小心翼翼道:“昨日小生无状唐突了小姐,此次前来赔罪,还望小姐见谅,可否给个机会………”
  还未说完便被清芷柔声打断,“公子实在无须介怀,昨夜令兄已登门道歉,此事到此为止,今后也不足为外人道来。小女子急着归家,不宜多作寒暄,还请公子自便。”
  陶焕之颇为失落的点了点头,凝视着马车重新驾上越行越远,久久未曾动弹。
  
  车内青嬷嬷嗟叹道:“这位陶公子倒是有心了,亲自追来,可惜选的时候不对。若是真的有意,理应打探好小姐的出处,改日登府正式拜会,方数正道。”
  清芷只是听着但笑不语,心中却添了几丝忧愁。
  她还真担心这位陶公子脑子发热一时冲动找上侯府,祖母推拒的可能性不大,她就是再不情愿又能如何。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万般不由命。
  
  这时六福气喘嘘嘘的追了上来,哭丧着脸,颤声道:“爷,爷,求您了,您行行好,别再折腾奴才了。奴才这脑袋搁在脖子上摇晃晃的,爷一个举动,三爷不高兴了,奴才脑袋就要搬家了。爷还不如现在就给奴才一个痛快,也省了奴才整日里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
  “她不欢喜我,她竟然不欢喜我,”陶焕之沉浸在自言自语中,突然一把抓住六福衣襟大叫道:“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爷这般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她看不到么。没道理啊,实在没道理!”
  六福被勒得脸红脖子粗,透不过气来,回应陶焕之的只有剧烈的呛咳声。
  
  侯府正房院内,清玉陪着杨氏用了早膳,说了会体己话。外头丫鬟突然通报道:“夫人,小姐,侯爷过来了。”
  母女俩都是惊愕非常,侯爷不来正房许久,这大清早的便跑来,还真是奇了怪了。但谁也不敢怠慢,起身踱至门口,将容磊迎进屋。
  容磊受了礼,看向清玉道:“玉姐儿暂且退下,我和你母亲有事相商。”
  清玉依言出了屋,没走几步便遣退了丫鬟,回身进了隔壁的偏间内。
  
  杨氏神色复杂的看向容磊,目光且悲且喜,悲的是自家夫君的冷漠无情,喜的是他今日到此莫不是想重修旧好,不禁又带着些期盼。
  可惜容磊并非杨氏良人,也无意同她多做盘旋,吃了口茶,便开门见山道出来意。
  “我昨日去了恪王府,面见了王妃。有劳王妃关切,提及玉姐儿,说是玉姐儿年岁到时候了,想为她做媒说门好亲。王妃胞弟,李太尉嫡子恒哥儿今年二十一,与玉姐儿相差不大,身份相当,实乃良配。我昨日思量了一宿,这事王妃既然提起,必是有备而来,我也不好推拒。何况恪王如今风头正盛党羽众多,我也不好为了儿女亲事得罪了他,思来想去,准备答应这门亲事。今日告知与你,是要你做好准备,玉姐儿待嫁事宜都得提上日程了。”
  
  杨氏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容磊。
  “侯爷,玉姐儿是您唯一的嫡女,您怎么能随意便许了门亲事。那李恒平日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五年前和煜王争一青楼女子,被煜王打瘸了腿。这般恶劣之人,又身有残疾,如何配得上我家玉姐儿。昭哥儿与玉姐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亲上加亲,只说他郡王世子的显贵身份,岂是那个瘸子能比了去的。”
  
  容磊眼神闪烁,瞬间遮掩了去,恼道:“妇孺之见,就是浅薄。那北郡王早已出了五服,虽说世袭郡王位,可也就明面上好听,既无实权又不得圣宠,这样的姻亲要来何用。恪王若一朝登顶,那李恒就是堂堂国舅爷,论亲缘关系不比北郡王更为实在。你和那北郡王妃也只是口头议亲,又没有正式托媒求亲论嫁,做不得数。”
  杨氏面带戚色,对自家夫君算是灰了心,索性力争到底,不依不饶起来。
  “侯爷纵是对我如何不喜,也不该将气出到玉姐儿身上。婚姻大事关乎女子一辈子的幸福,侯爷不心疼自家闺女,我却不能这般糟蹋了我的玉姐儿。侯爷不是还有个兰姐儿,说起来,她比玉儿大上一岁,论年龄和那李恒更为般配。”
  
  容磊恼羞成怒,粗着声音道:“简直是无知妇孺,那李恒乃恪王妻弟,正一品太尉嫡子,岂是侯府庶女能随意配了去的,就是身子残了也不可能。这话说出去,打了李家的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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