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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挽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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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什么？”神仆有些好笑的看着老李：“我想和你聊天，就是这样简单而已，你不要多想。”
“前面说到，泰坦创造了这个世界，规定了维系这个世界运转的法则。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么这些伟大的造物主，无疑就是我们唯一需要诚心膜拜的神祗！”神仆对自己说书人的身份很是投入，所以这货的感情也开始感性了起来：“那么，我们姑且不讨论神是否存在的这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而选择活着？”
“我草！这种充满人生哲学性质的问题，老子怎么可能给得出你满意的答案？”坐不住的老流氓当下又开始了咆哮，他已经顾不得自己不会被神仆当场抹杀了：“你直接告诉老子你想听到什么，然后我再说给你听不就行了？这样耍我有意思么？有必要说的那么玄乎么？要不你直接弄死我算了，你图个省事，老子图个耳根清净。”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太久没有与人面对面的聊过天了，所以难免说起话来会有点跑题，但如果是波野湖中的一条大鱼满足了能够在外界与我进行精神沟通的条件，那么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那条鱼。”神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坐在了老李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开始时我并没有对你抱有其他的想法，我的意思只是想让你面对自己的灵魂，寻找到自己灵魂中的答案……”
“等等……你的话好像有点问题……”老流氓突然抓住了神仆话中的一点，有些不安的插嘴问道：“你说你开始时并没有对我抱有其他想法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你现在对我有什么想法了？你要知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别急着打断我的话，事情绝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糟糕。”神仆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写着晚节贞操不保的老流氓：“你可以在我的帮助下直面自己的灵魂，然后再做出属于你自己灵魂本意的选择，这不难吧？”
“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老李思前想后也找不到一个神仆可以从中得到的好处，只好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不解：“你难道能从中得到什么收获？”
“谁知道呢？”神仆朝着老李坏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在直面自己灵魂的过程中会有一定的风险，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我能拒绝么？”老李苦笑着看向了一脸跃跃欲试的神仆。
“当然可以拒绝。”神仆一脸人畜无害的对着老李笑了笑：“不过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正好最近我的心情很是抑郁，留你个一年半载的陪我聊聊天也不错，反正外界的时间相对于这里都是停止的，就算你在这儿陪我聊上十年，外界的一切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你狠，来吧！”老李一副慷慨就义的臭屁模样，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胸脯，不经意间还失手拽下了两根黑糊糊的胸毛。
还未等老李彻底做好心理准备，神仆已经张嘴咏念出了玄之又玄的咒语，一枚枚散发着奇异色彩的魔法符文随着他舞动的指尖在空中浮现，所有符文都争先恐后的钻入了老李的眉心。
“真他妈好看……”这是老李陷入深度昏迷前最后说出的一句话。
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出现在老李的眼前，遮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这种自己周身都无处借力的失重感跟当初在罗兰城的自然神殿内，感受到的传送中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传送中这种感觉只有短暂的一瞬，恍若梦中一般的轻盈，而现在的老流氓却是实打实的沉浸在这种感知内，浑身难受。
“精神力……也没有用吗？”老李苦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这是什么鸟地方？”
“你猜呢？”一个与老流氓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穿过了雾气，油腔滑调的声音伴随着他嘴巴的开阖传入了老李的耳中。
“我草！”老李本人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眼中满是震惊的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大活人：“你丫不会就是我的灵魂吧？”
“你这不是说在废话呢么？”对方撇了撇嘴，挖起了鼻屎：“不过老子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废话不多说，你赶紧告诉我怎么从这儿出去。”老李连忙打断了自己灵魂的话：“这个地方我一秒也不愿意多呆……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不愿意和你聊天，问题是通过与那个叫神仆的混蛋的接触，让我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草，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老李的灵魂一脸不耐的挥起了自己的手臂，很是不满的朝着老李的本体抱怨道：“老子是你的灵魂，你的想法我当然清楚，你要是现在就从这儿离开了，以后单凭自己的能力绝对无法再见到我！我他妈的沉寂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碰到了那个傻B神仆送你进来和我沟通，你觉得老子会这么简单的就放你出去么？”
“妈了个巴子的，信不信我弄死你？”老李怒了，当即施展出精神力护盾将自己保护在了里面，没办法，老流氓目前手里连一把家伙都没有，只能选择用这招防御技能来充充场面。
“你在我这儿装什么蒜？”对方也施展出了一道一模一样的精神力护盾：“你会的那些玩意儿我都会，更何况这里你弄不死我，反而我倒是可以吞噬你，你要是拎得清，就给老子放聪明点儿。”
“我擦哩思密达！”老李泪流满面：“魂爷，您要是有事儿，只管说来便是，小的一定认真听着。”
自觉悲催无比的老流氓仰天长叹，妈了个巴子的，自己这就是传说中的流年不利么？见过强奸的，可这逼人去嫖的禽兽行径却在一天之内被自己连续遇到两次……
第84章（）
“你觉得你自己像什么？”老李的灵魂突然有点玩味的对着老李本人说道：“精灵一族的救星？你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轱辘？麦凯伦赠予你的五张禁咒卷轴？无法使用斗气的剑术？还是那些被你用来对付鳄鱼人的泻药？”
“先别说我。”老李摆出了一副和平谈判的架势，一双贼眼饶有兴致的盯上了自己的灵魂：“阁下怎么称呼？总不能让我叫你托尔斯泰吧？还是叫你李墨？嗯？”
“让你叫我李墨，你肯定不会满意。”对方学着老李的样子挑了挑眉：“你看这样好不好，老子是你灵魂深处最真实的阴暗形态，你叫我阴暗李墨就行。”
“算了，我还是叫你山寨货吧。”老李贼笑着朝山寨货说道：“这个称呼不错，很适合你。”
“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吧，我不会被你如此简单轻易的激怒。”老李的灵魂很是不屑的鄙视起了老李的本体，顺带着他还随手将刚刚挖出鼻孔的一粒鼻屎朝老流氓的脸上弹了过去：“我能在一瞬间了解到涌上你脑中的任何一个想法，不过由于你擅自的关上了与我沟通的大门，所以现在反而是你无法了解到老子的内心感受，这对你真是太他妈的不公平了，我草，我都有点兴奋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你么？恃强凌弱，你最喜欢这种感觉，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共同点。”
“继续，继续说。”老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老子就不信自己堂堂一个本体，会被你这个山寨货给洗脑！”
“坚信自己的观点，不会轻易屈服。”山寨老李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朝着老流氓说道：“这是我们第二个共同点，性格坚毅，或者说，倔强。”
“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不要脸，拐着弯的夸自己性格坚毅。”老李咂了咂嘴：“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太对味儿，骂你是不是等于老子把自己都给骂了？”
“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山寨老李越说越兴奋了：“你有几分急智，反应速度比常人要快上许多，所以，这是我们的第三个共同点。”
“沉默，你选择了沉默，你的想法就是想我自讨没趣。”山寨货见到老李并不搭话，而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当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立刻发表起了长篇演说：“你是召唤系法师，但是却没有办法通过冥想来积攒魔力，虽然能够无限制的增加自己的精神力，使精神力护盾的防御力更加强大，但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了你这辈子只能拥有轱辘一个召唤兽这一不可改变的事实。”
“麦凯伦赠予你的五张禁咒卷轴，你一直舍不得用，你想把它们用在最需要使用到的地方，我也觉得你并没有做错。”山寨货代替老李回答起了自己前面的问题：“问题是你从来都没有释放过任何一个禁咒卷轴，你根本不知道那些禁咒的威力，甚至你周身上下那点可怜的魔力都是通过萨诺娅斯的‘自然之拥’而过渡给你的，你自己说，这些魔力够你释放几次禁咒卷轴的呢？”
“对了，你还有剑术，你凭借着自己远超常人的精神力，极快的领悟了罗伯特传授给你的剑意。”山寨货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笑意，似乎已经沉浸在了鄙视老李为他带来的感觉当中：“可是你没有斗气，啊哈，没有斗气的剑意，啧啧，能够让你做些什么？切豆腐？对不起，我忘了，这里不是地球，没有豆腐给你切……”
“那么，我们来讨论最后一点，泻药，不过你的中医水平除了针灸推拿，最多也就只能配置一些这样的小玩意儿了吧？治病救人你会吗？”山寨货指着老李的鼻子，突然一反常态，脸带怒色的咆哮了起来：“人家都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过这事在你身上有点特殊，因为老子看你是他妈的一瓶底晃荡，连半瓶子的真材实料都没有！”
“啪啪啪啪啪”老李老神在在的将刚刚挖出的鼻屎弹向了山寨货，这才非常含蓄的朝着对方鼓起了掌：“精彩，太精彩了！可是为什么老子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代沟么？”
“我说过，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吧，这对我没用。”山寨货的情绪由愤怒转为平静，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冷漠的可怕：“我已经替你分析好了所有的状况，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抱歉，您的问题是什么？”老李又挖起了鼻屎，看向山寨李墨的眼神中满是好奇。
对方长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了解你的每个想法，我知道你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
“问题就是如果你不说出你之前的问题是什么，我就永远不会回答你让我回答的问题。”老李有些幸灾乐祸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灵魂：“你了解我的想法，所以你知道我想让你再说一遍。”
“难道这有意义吗？”山寨老李在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般平静。
“这难道没有意义吗？”老李贱笑着将鼻屎弹飞：“其实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再重复那个问题，甚至拿吞噬掉我来当作要挟……”
“不，我不会那么做。”山寨货突然笑了出来，目光中充满了欣赏的盯着老李：“这是我们的第四个共同点，胡搅蛮缠。”
“那么，就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好了，反正我无所谓。”老李吊儿郎当的看向了四周：“一开始又不是老子说自己空虚寂寞冷，想找个大老爷们儿来聊天……”
山寨货听闻老李的话后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挥手招出了两把银光闪烁的十字巨剑，将其中一把直接丢到了老李的手上：“和老子打上一场！”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接过巨剑的老李在空中舞出了几道漂亮的剑花：“有这么一个傻B在自己耳边唠叨，老子早就忍的不耐烦了！”
“现在好像是你这个傻B的废话比较多吧？”扑向老李的山寨货嘴里也没停下，当下朝老流氓送上了唇枪舌剑：“让老子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真的有嘴巴那么厉害！”
第85章（）
灰蒙蒙的雾气深处，老李与自己的灵魂打作了一团，除了“噼里啪啦”的兵器互相劈砍时所发出的金属声，打斗的中心处不停的传来两人你来我往的人身攻击，其凶险程度比起性命相搏更有过之。
不知对战了多久，岁月好像在这儿全无痕迹一般，老李与山寨货似是同时耗尽了体力，连手中的兵刃都拿不稳了。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山寨货长长的呼出了一大口气：“但我们两个的实力完全一模一样，你还没出手，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想要使用的招式……所以你他妈的根本不可能是老子的对手！”
“是吗……放屁吧你就！”老李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好在他仍然保留了说话的力气：“如果你他妈的真有你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为什么老子还活着？嘿嘿……如果把咱们两个的身份调换一下，无论如何我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不去吞噬你的理由。”
“你……”山寨货目光有些闪烁的看着气势咄咄逼人的老李，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怎么了？没话说了？这就是你的实力？这就是另一个我？”老李突然笑了出来，刺耳的笑声让山寨货的脸色有些发白：“那么我来假设一下，假设你所说的那些关于你能了解我所有想法与招式这一点，你并没有说谎，知道我会得出一个什么结论么？”
老流氓突然又直起了自己的腰板，将巨剑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一根根苍劲的手指看上去仿若拥有着无穷的力量：“结论就是，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现在老子仍然活着，你并不是不想打败我，而是不能！”
“你是我的灵魂，换句话说是现在这种状态下的另一个我的表现形式，但你的真实实力却只不过停留在一点上……”在山寨货的眼中，老李的笑容愈的发丑恶：“那就是我刚刚接触到你的时候，我们两人的实力相同，但现在是我进入到这里和你主动进行沟通，你能够与我同步的地方就只剩下了思想，你能了解我的想法，却不能追上我的实力，因为你的实力是固定在老子刚刚来到这时的那一瞬间！”
“不可能！”山寨货有些心虚的朝着老李咆哮了起来：“这么一会儿时间，就算你再牛B，你的实力又能进步多少？”
“进步多少这种具体的说明，老子怎么可能知道？”老流氓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反而是一本正经的朝着山寨货说道：“老子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为了领着那群精灵们逃过灭亡的命运，我需要不停的进步、不断的提升自己的一切实力，这一秒的我一定要比上一秒的我强，下一秒的我一定会比这一秒我的更强！”
“你是个疯子……”山寨货看着手拎巨剑、不怀好意的走向了自己的李墨，苦笑道：“你不能杀了我，我死之后，你也活不成。”
“对不起……”李墨表情沉痛的将手中的巨剑插进了山寨货的脖子里，看着对方一脸不解的眼神，老流氓一脸装B的说道：“老子两世为人，早就活够本了！”
巨剑与被插中的山寨货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瞬间老李的周围又恢复为他刚刚来到此时的场景，雾气，灰蒙蒙的雾气，一眼望不到边的雾气，到处都是那种令人讨厌的雾气！
“哈哈哈哈！”一声尖锐的怪笑传入了老流氓的耳中：“精彩，太他妈的精彩了！”
“谁？”老李释放出了精神力护盾，将自己整个人护在了里面，非常警惕的扫视起了四周：“到底是谁？为什么老子的灵魂中还会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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