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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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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辰嘴角抽搐,“你是说本王在茅厕喝茶?”
管易对杜恪辰的反常举动了然于胸,又不便表明,干笑两声便不言语。
“倘若按本王之前说的,钱若水是皇上的细作,她便要有帮手。夏辞西突然冒出来,指名要见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管易忙不迭地点头,“小生觉得,他们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可是很奇怪,钱侧妃一口便能叫出他的姓名。”
“你还在这坐着干什么?”杜恪辰甩袖一挥,直指对角的雅间。
斜对角的雅间倒是布帘大敞,毫无遮掩地欢迎参观。
夏辞西无限感叹地说:“没想到你能一眼认出我。”
钱若水语气淡淡,无惊无喜,“夏家当家的玉佩,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夏辞西默默点头,“要不是姑母的玉簪,我倒是很想问,姑娘你哪位?”
钱若水摸了摸脸,“我跟小时候差很多吗?”
“女大十八变。”夏辞西不禁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却便宜了杜恪辰这个武夫,“姑父让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钱若水也不跟他客气,“你的人我用了,那个申大夫。”
夏辞西警觉地望向门外,似有犀利的光一闪而过,“我知道,凉州城的人随你调遣,你有夏家信物,他们都会以你为尊。”
“你准备在凉州呆多久?”
他东张西望,除了一道道虚掩的雅间门帘,看不到半个人影,“事情办完便走,三个月后我会再来。”
钱若水叹气,“跟爹爹说我一切安好,让他勿念。过几日,我会往京城寄家书。”
“这些都不重要。我问你,你想继续留在厉王府吗?”
夏辞西进了凉州城,听到很多关于钱若水的传言,想来她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只要你想,我可以随时带你走。以夏家的势力,过一辈子安逸的日子,嫁你想嫁的男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她摇头,不管她以什么样的方式消失,皇上都不会放过钱忠英,只有她活着,才能保住钱家。
门前人影一晃,她神情微凛,厉声道:“谁在门口?”
管易神情气爽地走进来,“夏公子,我家王爷今晚在天香楼设宴,为公子接风洗尘。”
“钱侧妃是否能同行呢?”夏辞西问。
“这个”管易面有难色,“这天香楼嘛,不太适合接待女宾。”
钱若水懂了,“无妨,夏公子初到凉州,若水愿尽地主之谊,陪公子游览一番。明日午后,若水派人来接公子。”
管易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便眼睁睁地看着他二人定下午后之约。心道,楼夫人之前好像也曾陪客商四处走访,王爷也没有阻拦过。
钱若水与夏辞西相携出了雅间,眼角扫到楼下大堂一道紫色的背影英挺不凡,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门前跑堂的小厮殷勤热络,“王爷,您慢走。”
王爷?能在凉州城如此横行无忌的王爷,除了厉王不做第二人想。
钱若水的目光紧紧追随,只看过他一个转身的侧脸,薄唇紧抿,轮廓深邃,似染清霜。可是那依稀的轮廓,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还想看得仔细些,他已经进了马车,扬长而去,徒留一片翻飞的衣袂,令人遐想连连。
为了感谢钱若水谈下夏辞西这个大客商,厉王特奖励她料子二十匹,还请了凉州城最好的裁缝为她量体裁身,让她精精心打扮,不能失了厉王府的脸面。
钱若水看到那一堆颜色老旧的料子,脸色当即垮了下来,“让本小姐穿这样的料子?”
夏菊和银翘也是一脸的嫌弃,“这料子的款式是三年前京城时兴的,现下已经没什么穿着了。想来这样的颜色,是宫里给太妃的吧。”
钱若水很苦恼,给料子有什么用啊,还不如给银子划算,给了料子又不能拿出去卖,就算能拿出去也值不得几个钱。像杜恪辰眼光如此怪异的,这世上没几个了。可这毕竟是王爷亲赐的,她又不能拿去扔掉。
“咦,姐姐,听说王爷赐了好多料子。”闵雅兰闻讯赶来,“王爷真疼姐姐。”
“妹妹喜欢尽管拿去。”钱若水出手很大方,“顺便拿点给你的侍婢婆子做衣裳。”
“真的可以吗?”闵雅兰喜出望外。
钱若水是不好意思拿这些款式老旧的料子送人,可闵雅兰既然喜欢,她不妨做一做顺水人情,“你稍候片刻,裁缝马上到了。你先把你喜欢的挑起来,多挑几样。”
等闵雅兰挑完,她对夏菊和银翘说:“去把府里的人都叫过来,说我有事要宣布。银翘,帮我梳妆,粉底加重显得我更苍白一些,唇妆就不要了。”
于是,当一脸惨白的钱若水在银翘的搀扶下,出现在东院门口时,聚集而来的仆从们自觉地禁声,同情地看着这位被痒痒粉害惨的钱侧妃。
“各位,若水初到凉州,给大家带来了不少麻烦,深感抱歉。今日,王爷赐予若水精美料子,若水不敢专美。若是当日没有各位的帮助,若水只怕已经一命呜呼,哪还有命享受王爷的赏赐。这些料子若水借花献佛,聊表寸心,请大家不要嫌弃。这边是凉州城最好的裁缝,他会为各位量体裁衣,请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第23章:楼夫人毁容了!()
王府的仆从大多都是厉王到凉州后到府中的,对于杜恪辰和钱忠英之间的恩怨,只有耳闻并不知其详。
因为她被下毒一事,仆从们受了一夜的惊吓,差点沦为陪葬,之后更对这位钱侧妃敬而远之,生怕惹祸上身。
“夏菊,把点心拿出来,让排在后面的人先垫垫肚子。”
钱若水的体贴入微,让不少被主子欺压的仆从热泪盈眶。做点心做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敢光明正大的吃了。
所有人都有,当然不能少了叶迁。这些日子最辛苦的是他,默默地为她筑起一道屏障,不让她受任何的侵扰。
她给叶迁的是一个羊皮水囊。恪尽职守的他在烈日下一站便是数个时辰,银翘给他送水,他都客气地拒绝,一定要等到下一班的侍卫轮岗,他才会去喝水休息。更不用说钱若水让人给他送的点心,都是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是不可以避免。众口尚且难调,何况是人心隔肚皮。
楼解语这次摔的不是药壶,她把自己给摔了。她的腿还没好,不能下地走动,可她偏偏要穿戴一新,拄着拐杖硬要出门,前脚还没跨出门榄,后脚已经失去支持,脑袋磕在门框上,带出一道血痕,鲜血直冒。
锦衣请了申大夫过来,申大夫原先是拒绝的,他不愿再趟王府的浑水,可锦衣声泪俱下,哭得他心都软了。再加上钱若水也觉得府中既然有大夫,自然是先过去瞧一瞧,这锦衣一身的血污看着并不像是装的。
申大夫看过之后回来,叹息连连,“这好好的人算是毁了。”
“出了何事?”
“那位楼夫人不好好地卧床休息,偏生要出门,自己摔了,伤了脸。”
“好不了了吗?”钱若水问。
申大夫摇头,“她那侍婢也真是的,摔了也不扶她起来,她一个人趴在地上,伤口都感染了。”
“那丫头估计是吓傻了,跑着来找你,怪可怜的。”
“谁知道了!”申大夫看不上那丫头,“这内院之中,谁没点自己的小算盘。”
杜恪辰从天香楼回来听说内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忙赶到兰草阁探视楼解语。楼解语一见到他,扑进他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王爷,妾身再也不能伺候王爷了。”
“说什么胡话呢!不就是点皮肉伤,等好了本王带你骑马去!”杜恪辰轻拍她的肩膀,不敢抱她太紧,怕碰着她的伤口。
脸是女人最宝贵的财富,没有这张脸,她还如何与杜恪辰相伴白头。更何况,即便她的容貌没有被毁,还有大把年轻貌美的女子正虎视眈眈。若不是钱若水,她也不必急于证明自己,跌得如此惨重。
“王爷,你真的不会不要妾身?”楼解语要的是一句誓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凄美壮阔,余愿足矣。
“你是本王的楼夫人,本王不要你,谁敢要你?”
楼解语泪眼眶眶,噘着小嘴,“王爷,你不会因为妾身的容貌而嫌弃妾身吧?”
杜恪辰和夏辞西拼酒拼输了,酒意正浓,有些心烦气躁,先前的耐心在她反复纠缠同一个问题下渐渐地消失,语气不悦,“本王都说了,你还要本王怎样?”
“王爷。”楼解语小声抽泣,“妾身的脸”
杜恪辰扯开衣襟,露出他身上丑陋交错的伤疤,“本王半生戎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每一次受伤要是本王都要死要活的,镇西军数十万将士还如何以本王马首是瞻。皮肉之伤会好,有点疤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命在就好了。你身为本王的侍妾,一点小伤便要求本王做这做那。你要是觉得伺候不了本王,本王也不强求,你安心养着吧。”
说完,推开惊愕难堪的楼解语,大步流星往外走去,用力关上虚掩的门,门板弹了几下,啪啪作响。
七月流火,酷热难耐。天才刚亮,阳光已经透过院中繁盛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斜斜照进钱若水的床榻,铺了她一脸金灿灿的火。她挣扎起身,云鬓低垂懒梳妆,端的是美人倾城,美不胜收。
昨夜,楼解语整夜啼哭,闹得王府内院不得安生。萧云卿让人去劝,她把人赶走。萧云卿亲自去劝,她理都不理,让她在门口叫了半天的门都不应。
钱若水见状也懒得去劝,她可不受楼解语的闲气,索性继续装病,早早地卧床养病。可楼解语偏生不叫人痛快,大半夜地叫了好几声,叫声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之后,锦衣来叫门,要请申大夫。申大夫夜间不曾留宿,她悻悻而归。回去后,楼解语的哭声渐渐止歇,可还是能听到她打骂锦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小姐,那锦衣好可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身的伤。”银翘在厨房遇到锦衣,锦衣遮遮掩掩不让人瞧见,可她还是眼尖看到了,“楼夫人也真是的,自己摔的,怪侍婢什么事。自己留不住王爷,倒打起自己的侍婢。”
“一个男人只要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他便不会舍得让她难过落泪。就算她脸上落了疤,在他眼中,她永远是最珍贵的。”
钱若水却并不打算同情她,“她闹了一夜,杜恪辰不闻不问,只能说她并不是这个王府中最受宠的女人,起码杜恪辰并不喜欢她。”
“为何呢?”银翘不解,“之前厉王隔三差五便宣召她。”
钱若水反问:“她到王府也有三年了吧?可曾怀了身孕?”
“难道说夏菊打听的消息是真的,王爷他”
钱若水呵欠连连,“你可见过石清嫣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吗?”
银翘满头雾水,“夏菊的消息有误吗?”
钱若水耸了耸肩,不太情愿地下地,走到窗边伸了伸懒腰,正对上叶迁望向这些的目光,很短暂的交接过后,他羞涩地侧过头,默默地转身,背对着东院阳光葱郁的庭院,腰间的羊皮水囊装得鼓鼓的。
“消息准不准确,我是看不懂。但我看懂了杜恪辰对内院的态度,宠而不爱,可有可无。”自古帝王的后宫都是如此,而他早已深谙此道。想走进他的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怪不得皇上多年部署,都没有成功过。
午后,夏辞西不请自来,诚邀钱若水共游凉州城。钱若水精心打扮,在王府的众目睽睽之下,和夏辞西并肩走出王府。男的儒雅俊秀,卓尔不凡,女的姿容清绝,柔弱娇羞,再是养眼不过了。
管易这次没有同行,因为他家王爷不让。
“老杜,你不让我去就是你的不对了。”管易着急上火,“我不跟着他们,怎么知道他们聊什么?”
杜恪辰懒懒地睨他,“你要是跟过去,他们还聊什么?要给他们机会,好好地接触。我们要做的呢,便是静观其变。倘若没有事情发生,便是我们想多了,你跟了也白跟。倘若真的有事,他们才能筹划下一步的计划。钱若水现下在王府内,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我的双眼,你怕什么?”
管易终于释然了,“言之有理。那小生再去睡一觉。”
杜恪辰把一块西瓜皮扔过去,“你去找个大夫,看能不能治好解语的伤。”
“我听闻京城有一间叫春风阁的脂粉铺,有一种叫春回大地的面脂,能祛除一切疤痕。”
“买,多买几盒,不能让解语落下疤来。”
“可是,一盒要价五十两。”管易不得不提醒他。
“那也要买!”
凉州胡商云集,商铺林立,生意红火。异域风情的蔷薇水、香味浓郁的各色香料,让钱若水爱不释手,无奈囊中羞涩,只能看不能买。
“蔷薇水在京城十两银子一瓶,这里只要一两银子,你不买一些吗?”夏辞西提醒她,不买是她的损失。
她不得不告诉他,“我带来的嫁妆都充入王府的库房,手头能支配的银子不多。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不能没有积蓄。”
夏辞西失笑,“你还有这个烦恼吗?你缺什么只管到夏家商号取,做哥哥的还能不给妹妹银子花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手中宽裕了,是会被怀疑的。”钱若水有她的考量,她在王府已是各种不被待见,出不得一点错。若是她与夏家商号来往过密,怕有人会大做文章。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怕的是夏家的家底被揭出来,那时候可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她想保住钱家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让夏家也牵扯进来。钱家事小,夏家可就是
“那这样吧,今日你要什么,哥哥给买。就当是谢谢你,尽了你的地主之谊。王爷应该也挑不出毛病吧?”
夏辞西随手要了十瓶的蔷薇水,对她老话重提:“我见过厉王,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对我这种商人也能以礼相待,若是在京中,只怕锋芒太盛,会被今上排挤。今上把他赶到西北,想必也是害怕他的战功赫赫。是以,今上日后必会找机会除去他。你还是跟我离开吧,不要再卷入朝堂的纷争,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钱若水欣然收下,交给夏菊收着,“以哥哥对厉王的评价,我嫁给他并无不妥,且他避居西北,完全没有想争位的意思。”
“他现下不想,不代表以后都不想。”
第24章:王妃让你伺候了?()
钱若水走到下一家香料店,要了五盒水沉香,“我现下离开,不代表我能找到一个如厉王般英雄盖世的男人。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强者无敌,能嫁给他也算是我的福气。”
钱若水并不打算告诉他,她嫁给厉王的目的。一旦他知道她为皇上办事,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离凉州。
“我尊重你的选择。”夏辞西拿银子付账,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够吗?”
钱若水这只是小试身手,她把夏辞西带到一间她昨日便盯上的酒肆,笑得贱兮兮地,“哥,我要买酒!”
夏辞西拿银子的手收了回来,“不行!”
“哥哥,这葡萄果酒在京城可贵着呢!去年,爹爹在宫中得了一小壶,全被我一个人喝光了。我满京城地找,都没买到这种酒。昨日出府,我一下子便瞧见了。”钱若水各种眼馋,咬着下唇,用水汪汪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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