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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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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做什么?跟野汉子私奔吗?”杜恪辰想起那日的玩笑话。
“好啊!私奔吧!”钱若水爽快地允诺,“只要王爷敢,若水随时恭候。”
杜恪辰起身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说道:“唉,这人一吃饱便要犯困。本王去眯一会儿,私奔一事再议再议。”
“嫁妆呢?”这才是重点。
“等私奔时再说。”
钱若水磨牙,“王爷,那我能侍寝吗?”
杜恪辰脚底拌蒜,差点撞上门框。
钱若水忍住没笑,“侍寝能有赏赐。”
“本王旧伤犯了,腿软。”
杜恪辰一瘸一拐地走出钱若水的视线,在管易鄙夷的斜视中走进书房,他挺直背脊,轻咳两声,没话找话说:“老管,吃了吗?”
“没有。”管易语气不佳,“哪有王爷您吃香的喝辣的,每日都有人伺候着。”
“你在这也不知会一声,咱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谢了,对着钱若水我怕消化不良。”管易对钱若水的排斥,已经不再隐藏,“看来王爷乐在其中,不要迷失在温柔乡中,忘了自己是谁!”
自从两人发生激烈的争执,但凡管易表现出对钱若水的不满,杜恪辰都不再反驳或是说服,因为他也对钱若水存着疑问。可即便如此,他无法当钱若水不存在,尤其是发生过两次有预谋的所谓意外之后,钱若水这条命便与他息息相关。
管易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扔出两份契约,“这是夏辞西临走前,签下的买卖合约。”
杜恪辰随意翻了两下,“这些事,你做主便是了。”
“不,夏辞西指明要钱侧妃亲自经手。”管易对夏辞西的条件开始是拒绝的,可这单买卖的价值很高,让他无法拒绝。
杜恪辰倒是夏辞西的坦然,他有着与钱若水一直的恬淡性情,不主动解释,也不避讳传言,只做自己认为想做的正确。
“等她的伤痊愈,再着手去办也不迟。”
管易这次没有反对,“我们真的需要银子。朝廷拨给镇西军的军费有限,有些老兵要回乡养老,这部分的安家费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且这几年西北连连大旱,粮食储备只能到后年。有了银子,再加上夏辞西的水陆运输,不出五年必能重出西北。”
“重出西北?那是本王到这里第一年的想法,五年过去,本王早就没了重出之心,在这西北安居乐业,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杜恪辰坐着轻敲他受伤的膝盖,“这膝盖也不争气,老是一抽抽地疼。”
“就算你不想离开西北,也要为百姓着想。”
杜恪辰一边敲着一边阖了双眼,“当务之急是要整肃军纪,这般擅自行动,无视将帅之举,就算能重出西北,也不再是当初的镇西军,无异于自寻死路。本王一个人死不足惜,这二十万的大军背后是二十万的妻离子散。”
第36章:老虎发威()
钱若水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可是她从来不用她的右手,只用她的左手艰难地吃粥、翻书。等到伤口的结痂脱落,已是秋凉遍地,树叶落尽,满目荒凉。
受了伤以后,她连着吃了一个月的白粥,身体虚得厉害,在杜恪辰的书房爬高拿书看,头稍稍仰得久一些,便有些天旋地转。
这几日杜恪辰早出晚归,把整间书房都放给钱若水去折腾。钱若水倒是乐得自在,一个人倚在窗下的贵妃椅上看书,任由秋日的暖阳晒得她昏昏欲睡。这个时候,她索性扔了书卷,沉沉睡去。
醒来时,她总会看到叶迁立在屋外,不曾懈怠。
自从处理完汪真自刎的后事,叶迁成了钱若水的全职侍卫,尽职尽责地履行他的职责。银翘和夏菊在守夜时,也总能看到叶迁在门外巡查的身影,似乎他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不曾离开过。
有叶迁在,钱若水也放下了戒备,不再时时刻刻绷紧神经,生怕有人突然闯入,给她致命的一击。
可叶迁值得信任吗?钱若水同样有所保留。
那一日,本是叶迁驾车,在出发前被管易叫走,迟迟未归。也就是说,他和管易之间一定有一个人有问题。管易已公开表现出对她的排斥,自幼在镇西军中长大的叶迁难道对她没有多余的情绪吗?钱若水无从得知,因为越往深处想,越发现这王府中谁都有问题。这也是她在琴华自缢后,决定息事宁人的原因之一。
倘若这个人是管易或是叶迁,亦或是萧云卿,还是已经逃不了干系的楼解语,杜恪辰都不可能因为她而杀掉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她又何必自讨苦吃,成为众矢之地。
她只能说服自己去相信,起码叶迁在最危难的时候救了她,一次又一次。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叶迁便是她要找的另一个皇上安插在杜恪辰身边的细作。可仔细想想,叶迁被杜恪辰在战场上捡到的时候,那时他不过才七岁,怎么可能会是细作。
这日的午后,钱若水照旧在书房看书,看累了,便阖上眼睛。等她睡足了,伸着懒腰睁开眼,看到榻前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身着深棕襦服,衣上不见半分褶皱,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窗外秋风起兮,竟不落尘埃。
她眨了眨眼睛,四下寻找叶迁,发现他正立在那老妪的背后,朝她微微摇头。
这算什么?
老妪盯着她看了半晌,神情从最初的震惊中渐渐恢复平静,但她的眸中还是残留难以置信的惶恐与不安,以至于开口的时候,那语气冷得如同积雪消融,“你就是钱忠英那老贼的女儿?”
这厉王府到处都是跟她爹有仇的人,每个人都有可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爹,连同她一起也排斥在内。而每个想杀她的人,也会以此为借口,且屡试不爽。已经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告诉她在凉州生存不易,为何还会有这么多的闲杂人等跳出来,继续拿她爹说事。
钱若水从榻上坐起,及腰的黑发遮住她半边脸颊,精致的轮廓在夕阳下被勾勒成一副绝美的工笔画。
“老身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钱若水垂眸,见她的鞋子贴了红土,与她周身的齐整显得格格不入,当即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太妃的掌事嬷嬷,厉王的奶娘——柳嬷嬷。
“首先,你见了我不曾行礼,不曾自报家门,我身为厉王侧妃,为何要理会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不知礼数的老太婆。”钱若水隐忍得太久,委实不想继续忍下去,“其次,你公然辱骂朝廷命官,此乃大不敬。”
那柳嬷嬷没想到她竟如此嚣张,“老身乃是太妃的管事嬷嬷,王爷的奶娘。”
“原来是个侍婢!不知尊卑的老婢,真是丢了太妃的脸!”钱若水语气比她还要冷,目光连落在她脸上都不屑,“叶迁,把人给我拉出去,打二十个鞋底子。”
叶迁面有难色,迟迟不敢动手。
柳嬷嬷气得满脸通红,“看谁敢动老身一下!”
“夏菊、银翘,把秦嬷嬷和许嬷嬷叫过来,我就不信教训不了这个老婢。”钱若水起身,把书册放到案上,“叶迁,把人给我看住,别叫她给我跑了。”
须臾,两个嬷嬷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一下便把那老妪抓住。
柳嬷嬷身体并不硬朗,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妇人抓着,顿时挣脱不开。而她此时孤身一人,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大声哭喊:“钱若水,你敢打老身,王爷不会轻饶你的。叶迁你竟看着这贱人欺负老身,她给你吃了什么**”
钱若水听烦这种以老卖老,以为奶了王爷就是王爷她娘,“看来二十个鞋底子是不够了。夏菊,掌嘴。”
“你”
柳嬷嬷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煽了两记耳光,整个人都懵了。
“你什么?”钱若水挑眉,“快把这作死的老婢拉出去!”
鞋底子的声音清脆响亮,但还是被柳嬷嬷杀猪般的嚎叫声掩盖过去,听得人头痛欲裂。
二十个鞋底子打完,柳嬷嬷昏死在长凳上。
叶迁深感不妥,可人已经打完了,他便不再说什么,从廊下默默走到横刀阁外守着。
少顷,萧云卿已经带着人过来,被叶迁挡在院外。
“妹妹这是怎么了?”萧云卿明知故问,站在院外与廊下的钱若水对话。
钱若水微笑以对,“王妃来得正是时候。这有一个老婢对我出言不逊,我刚惩戒了她,王妃把她带回去好生约束管教。”
“这”萧云卿沉默半晌,“敢问妹妹,罚的是何人?”
钱若水苦恼地摇摇头,说:“她自称是太妃的掌事嬷嬷,王爷的奶娘。可是她见了我也不知行礼请安,毫无半点规矩。这太妃的掌事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不至于这点尊卑都不懂。依我看,也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老婢在这打太妃和王爷的脸,便先罚了她。万一她跑到王妃跟前撒野,吓着王妃,可就不好了。”
萧云卿赔着笑,“既是如此,本妃带出去好好管教,莫让她吓着妹妹。”
“银翘,把人泼醒,交给王妃。”
天已黑了下来,冷风呼啸而过。柳嬷嬷被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不堪,全然没有那股威严之气。
萧云卿一言不发地把人带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到了萧云卿的南院,柳嬷嬷哭得老泪纵横,“她连老身都敢打,这是翻了天不成!钱忠英这老匹夫,养了这么一个心肠狠毒的女儿,会遭天谴的!”
“柳妈妈,你为何如此不小心?钱若水现下仗着有王爷撑腰,没人敢进横刀阁,你这一进去也就算了,怎么还被她抓了把柄?”柳嬷嬷去了横刀阁,萧云卿事先不知,锦衣匆忙来报的时候,她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方才在横刀阁外,萧云卿亦是落在下风,因为事出突然,她也是措手不及。
柳嬷嬷只是哭,撕心裂肺地哭,哭了一会,人又昏死过去。
萧云卿也是无计可施,叫人煮了姜汤给她灌下去。
杜恪辰深夜才回,被守在门外的阿晴请到南院。
半个时辰后,他气急败坏地出来,脸色与黑夜不分伯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钱若水紧闭的房门。
青灯拢月,一室柔光。
她倚在榻上看书,知他进来也不抬头,继续翻动书页。
“听说你今日大动干戈,把本王的奶娘给打了?”杜恪辰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有此事?”
钱若水这才抬起头,惊诧万分,“真的是你的奶娘?这可怎么办呀?我连叶迁都罚了”
杜恪辰一愣,“叶迁你也罚了?为何罚他?”
“门没守住,让闲杂人等闯了进来。”钱若水搁了书,撑起身下榻,答得理直气壮:“我怕你回来罚狠了,便先罚了他。”
杜恪辰这厢无言以对。
“都怪我。一到王府便中了毒,卧病多日,不曾见过府中的其他人。”钱若水倒了杯水递给他,“这下子又受了伤,一直窝居于横刀阁,见过的人统共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
杜恪辰嘴角抽搐,默默地端起水。
“我既已打了她,王爷你说怎么办吧?”钱若水十分坦然,披上斗篷把自己包裹起来,“我想王爷定然是来为您的奶娘讨回公道,我自己去找王妃请罪便是了。”
杜恪辰拦住她,“事已至此,不必再追究了。”
钱若水默了须臾,话锋一转:“也是。只是这王府的规矩是仆从可以直呼主子名讳的吗?就算她是王爷的奶娘,感情甚笃,到底是下人。难道她就可以无视王爷立下的规矩,擅闯横刀阁,对我大呼小叫?我罚一个不知尊卑的老婢,也要告到王爷您这,这王妃也未免太不经事了吧?”
杜恪辰听他这番说完,神情一松,大声笑开,抄手而立,玩味地看着她,可她眉目未变,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难道王爷认为,我应该任人宰割,才是应该的吗?”钱若水把斗篷扔到地上,扯开衣襟露出右肩,伤口新长出来的肉丑陋狰狞,“这样的伤,我要受到几时才休?还是说,要我一死才能平厉王府与镇西军的怒火。”
第37章:她为何要攒银子?()
杜恪辰拾起斗篷,盖在她裸露的肩上。
钱若水退开,一脸嫌弃,“君命难违,所以我来了。可还不如当初便抗了旨,就算是死了,也比好过罚一个下人,都要被兴师问罪。这要是在京城,我肯定成了笑话,倒不如一死痛快。”
杜恪辰在军营练了一日的兵,正是疲累的时候,此时的钱若水一席话,也明白了事件的始末。他的奶娘他怎能不知道她的性子,被太妃骄纵惯了,眼高于顶。在萧云卿还没进到凉州的那几年,王府的大小事务都是她在操持,对谁都是颐指气使,以至于萧云卿进门时也受了她不少委屈。
但这是内宅的事,他从不曾过问。
“罢了,这事不该本王管。”杜恪辰捏捏鼻梁缓解疲乏,“只是柳妈妈年纪大了,你说她几句便是了。”
钱若水得了便宜卖起了乖,“这我可不敢,万一又到王爷跟前告我。”
“你总归到了王府,虽不能与旁人和睦相处,可也不能总生事端。”
钱若水不乐意了,“我在横刀阁连门都不出,怎又变成是我生事?”
杜恪辰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换了个话题,“本王看你的伤也大好了,不如回东院去住,在自己的地盘上,说话也有底气。”
想赶她走?
“好啊!”钱若水很爽快地答应,“现下搬吗?”
杜恪辰又愣住了,她应得如此痛快,他却有些不自在了,感觉自己似乎没了利用价值,随意可以丢弃。
是谁说过要好好相处!
是谁说能救她的只有他!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杜恪辰解了落满沙尘的披风,故意用力抖了抖,钱若水冷不防被糊了一脸的土,捂住口鼻又往后退了几步。
“到横刀阁的人都是伺候本王的,自从你搬到这里,倒成了本王伺候你。你现下好了,甩手便要走,连本王脱个衣服,你也一脸嫌弃。”
这不是他让走的吗?
钱若水摊手,抱胸,“可是我不会!让会的人来好了!”
过河拆桥!
杜恪辰不干了!
“本王要沐浴更衣!”
钱若水把叶迁叫进来,“你家王爷要沐浴更衣。”
杜恪辰的脸都绿了,“你让叶迁伺候本王沐浴?”
钱若水暧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飘来荡去,“也不是不可以啊!”
“叶迁,出去!”杜恪辰气得在屋内来回踱步,钱若水权当视而不见,继续倚回榻上看书。
少顷,叶迁还真的抬了一桶热水进来,杜恪辰那表情真是精神,呆愣在原地,剑眉上扬,嘴角抽搐,那眼神中的火花已如熊熊大火,能把那桶热水烧沸了。
叶迁识趣地转身离开。
一室安宁。
钱若水仍旧淡定地翻着书,心不斜气不岔。
杜恪辰微抬下颌,颐指气使地张开双臂,“本王的侧妃,本王要沐浴,你快来更衣。”
钱若水抬头,搁了书下地,在与他仅有一步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慢悠悠地解开腰带
“等等。”杜恪辰傻眼了,“你干嘛脱衣服?”
钱若水的外袍半开,露出白皙的脖颈,“王爷方才说让我更衣,这是要共浴的意思吗?这个妾身还是能伺候的。”
啪!
杜恪辰打开门转身冲了出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钱若水走到门外张望,树影摇曳,叶迁如树干般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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