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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鼎1894-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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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宋庆拒绝投降的消息便传到了南面,其中要包括了毅军调动的军事情报,详细的好像是从其衙署桌面上抄送来的一般。
此番北上进攻,杨浩亲任总指挥。包括从辽东湾登陆攻击向牛庄、海城一线的部队,全部以营、团为作战单位,而不是师一级的划分。这主要还是因为部队上下缺乏合格的高级指挥官,革命军自己培养的老底子,资格最老的也不过才两年兵,提升为营长已经勉强,二十岁出头的前文盲、半文盲,让他们当团长指挥三千复合兵种,这得葬送多少无辜的性命?
从清军旧部招揽来的军官,此前多半只有指挥一个营兵马的经验。类似团一级的复合兵种,光靠短期的军官培训班还不足以让他们真正掌握。因此,多半也还是试用期。更高一级的师、旅,涉及的东西就更多了,便是杨浩和他老子杨海卫,也不见得能做得好。
所以在如今的革命军里,普遍的统兵官在团营一级,旅、师一级的,要在实战之中锤炼遴选。
当然了,杨浩敢这么干也是有底气的。放眼当今天下,没有那一支部队可能挡得住他那高达三千人一个团的复合兵种的进攻。不管是攻城略地还是分割包抄,各种战术模式下,团一级已经绰绰有余。到了战区的层面上,他亲自来掌握,也足以应付各种变化。
基于此,此番的北进攻击,他亲自坐镇指挥中心,凭着远超同时代的无线电通信优势,随时掌握战况。
宋庆的拒绝消息放到案头,杨浩不以为意,反而笑道:“他当真痛痛快快的投降了,我还不乐意呢。足足三十营的毅军,拖家带口的几万人,我哪有那闲工夫看着他们?继续按照我们的预定计划进行。”
“不只是宋庆,另外还有几份书信,大致的意思都是想合作,可也都有点撇不下身份面子。”
参谋长施剑飞把一摞子来信和电文给简短的介绍了,其中重点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曾经他的老上司,杨浩与其并肩作战的老将军马玉崑,另一个则是正堵在关城下阵地中的营官,名叫张作霖。
“张作霖?”
这个熟悉的名字骤然落入耳朵,杨浩不由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来,意味深长的笑道:“有点意思啊!这家伙是怎么说的?”
施剑飞闹不清为啥杨浩偏偏对这么个小人物起心思,略一思忖,介绍道:“此人现统领右军左营,并与其上司交好,意欲开关投诚,但有个条件,想让我们佯攻一次以做配合。如此,他们便可作出抵挡不住的姿态,顺势拱手让路。”
杨浩冷哼一声:“打得好算盘,果然是他能够想出来的主意。”
之前对张作霖的存在杨浩也有过关注,但并不特别在意。如今的东北王才二十出头,前年中日战争时投身宋庆麾下当了个哨官,历史上此人随着毅军的调防离开队伍,后来才投了大土匪,走上争霸东北绿林总瓢把子的道路。
但因为杨浩的出现,许多人的命运也随之改变。张作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得到重用,火线提拔为营官。
只不过,此人的两面三刀左右逢源作风看来是天生的,如今看清楚形势,便想着刻意卖好给杨浩,换一个晋身之机还不担负骂名。
杨浩对这爷俩打心眼里不待见,眼睛微微一眯,冷然道:“马玉崑老将军那边,去信让他按兵不动不与我们冲突即可。这个张作霖和他的右军阵地,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他们不是要见识一下咱们的力量么?那就让他看个够!”
施剑飞闹不清为啥姓张的小子让杨浩那么大火气,莫名其妙的摇摇头,在本子上随意的一勾。但就是这么轻轻一画,可算要了张作霖的命喽!(。。)
第三六八章 春季攻势(三)张作霖()
张作霖是人才,这从其后来的成就足以判断。※%,东三省那么复杂的地方,他能从一个土匪起家,先成为村一级武装团伙头头,后成为几十个村子的保安,再以此成立团练得到朝廷招抚,吃上公家饭。
随后在日俄大战中左右逢源,后面的二十年里更是从两大军事强国之间踩跷跷板,无论日本还是俄国都拿他没辙。就冲这份本事,也是天底下数得着的强人。比起他那个冲动浅薄彪呼呼的儿子来,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杨浩瞧他不顺眼,是觉得这厮眼界太窄且没什么信义节操。死守着关外那一亩三分地不放也就罢了,你不思进取割据称雄也行,可没有看清楚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并在关键时刻扎紧篱笆,反而让日本人在东北一步步的得逞,最终酿成九一八的惨祸,这就不对了。
不说是放马后炮当事后诸葛亮,事实上在民国初年那些军阀中,张作霖一直改不了其土匪作风,一方面穷兵黩武,另一方面却不断的放任日本人取得战争桥头堡,其罪大焉。
而今碰巧了,老张居然站到了杨浩的对立面上,初出茅庐就对着他耍这般心思,杨浩颇有一种被激怒的感觉。
张作霖对他的反应懵然不知。这厮读书不多,谋略不少,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他如今当着营官统领数百人马,交好上司可以影响一路数千人的力量,倘若全部卖出去,这算是一笔不小的功勋。再加上献城的功劳。换一个正儿八经的统兵官当当。应该问题不大吧?
山海关南关。毅军右军阵地。
张作霖一手压着顶戴,从巍峨高耸的关墙上往下看,远远就见石河对岸的山野之间,革命军进攻部队好似勤奋的蚂蚁一般,在紧张有序的构建进攻阵地。就在他们城头火炮能够威胁到的射界之内,堂而皇之的挖掘战壕开辟机枪阵地,一副万一进攻不利就凭着宽阔的河面严防死守的架势。
往更远处看,隐约可以见到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民夫在修路。他们沿着津榆铁路的平行位置突击施工。将原本狭窄崎岖的公路近乎推倒重来,借着春季的第一场雨过后土层松软的条件,直接用蒸汽动力的工程车铲平压实,然后在上面铺设厚厚的沙石,扩充成一条足够八两牛车并行前进的宽阔大道。
根据情报所知,这条大道是从天津一路延伸而来,全长四百里。建成之后,上面可以跑重达数万斤的巨车而不会溃塌,从秦皇岛车站卸下的大炮,就更容易的沿路机动到邻近的阵地之上。
成千上万的工程兵和壮劳力一起出力。公路向前延伸的速度堪称神奇,几乎一晚上的功夫就跑出去十多里地开外。这份疯狂劲儿。很是震慑了死守关城的清军。
要说宋庆以下的清军也实在没什么战心,他们甚至都没部署兵力到秦皇岛以层层阻截,而今全部龟缩在关城之内,谁都知道这城墙绝对扛不住大炮的直射。
越是摸不清对方的用意,清军上下越是惴惴不安。张作霖和整个右军既有心放水投诚,自然也不会用心整顿防务。可问题是,他们把消息给传出去了,对面竟然毫无一丝动静,依旧在按部就班的动作,这算怎么回事啊!
张作霖越看越觉得蹊跷,不过他好歹也知道一点,人家对面的部队乃是世界一级的强军,做事自有章法。纵然知道他这边有诚意,作出决策也非一时半刻就能成,那需要层层上报,总得有个时间差吧?
但这年头仅仅在脑子里一过,随后他就觉得好像还不是那么回事了!等到了下午时分,河对面的工事构建完毕,三组工程兵开始在河上架浮桥了,张作霖莫名感到一阵凉气冲上顶门,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奔向关城内。
镇守此处的右军总兵宋得胜也是年纪一大把了,跟大多数清军总兵提督一般少说也有五十六十岁,在与日军一战中,多半都看清了大清国的内里空虚,更对前途感到一片迷茫。不过同样的,他们这些人也都不想当贰臣背骂名,没有上面老大发话,也不想急吼吼的去当叛徒。
此番还是张作霖这小子主动挑头出的主意,宋得胜虽然感觉勉强,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若不然当真死心报效朝廷,除了把麾下儿郎手足都赔进去,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骂名之外,绝对没有好下场。………杨浩那份阻挡国家民族统一的历史罪人的檄文,实在太惊悚了,他们哪一个都hold不住。
所以宋得胜就默许了,并把关城下一切防御都虚应故事,呆在城内等着前面消息传来。
张作霖急匆匆的冲进来,他有点沉不住气的按着桌子起身,瞪眼问道:“如何?”
小张面带犹豫的回答:“大人,前头仍无消息,以标下看来,似乎……。”
宋得胜心中咯噔一声,“啪”的一拍桌子喝道:“似乎什么,讲!”
张作霖身子微微一颤,额头见汗的回道:“他们似要继续强攻关城。”
“怎么会如此?!”宋得胜失神的一屁股落座,两眼直钩儿瞅着门外,只觉得一片黑暗随时都要盖住那片光明之地。沉默少顷,又怀着一份念想问,“是不是,你找的人没把话传过去?”
张作霖艰难的摇头:“那人也是昔日袍泽弟兄,而今在革命军中当一个连长,虽说无直通顶峰之职权,却是能把消息传递上去的。”
“那就怪了。”
宋得胜思来想去不明白,咱们这边都明大明儿要投诚了,你们配合一下做做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堂堂革命军做事死板到如此地步,居然做戏也要做全套?这等靡费,却是何苦由来!
在他想来。只需要对面的开枪放炮一阵。这边往上面连续送几道求援的电报。顺势放人进来就算完事。这又修路又架桥又上大炮的,费那劲干嘛啊!
彼此没正经打过交道,对革命军的战法套路一抹黑,思来想去的也没个结果,宋得胜最后一挥手:“算啦,你且再去联络。倘若那杨家军遽尔强攻,我等尽一份心力也就是了。”
张作霖只好应命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句:“总之,小心着点。”
他心中一晃,脚尖拌在门槛上,顿时趔趄连连,差点一个狗啃屎趴地上。
“这不是个好兆头哇!”
迷信的张作霖感到阴云压顶,苦笑着擦擦额头汗水,急匆匆的赶回阵地。
下午三点钟,石河对岸的三股人马突然加快修桥速度,先是十几条橡皮艇直冲到对岸,将运载的沉重钢管一节一节的狠狠砸进地面。以粗壮的钢缆与对岸链接。上百名士兵分组四散到前方百余米开外,就地挖掘散兵坑并部署机枪阵地严阵以待。
随后。桥这边的舟桥连一拥而上,将粗壮钢管桩沿着钢索边缘砸入水中并链接为一体,架设横梁与交错骨架,上面再以钢板敷面,一节一节整齐有序的迅速往前面延伸。
关城上遥遥看去,可以清晰的发现那些钢结构的反光,再听到钢板碰撞的脆响,一众清军无不咋舌惊叹:“好家伙,竟然拿精钢铁板架桥,这真是豪奢的没边儿了!”
张作霖更是惊得额头上青筋乱蹦。这哪是在打仗啊,分明是在炫富!果然老一辈说得好,打仗就是打钱粮,对面的家伙修桥都能用钢铁,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今儿这事恐怕没个善了!
他越发看不懂革命军到底怎么想的了。光是架设这三座桥的钱,都能够一个小地主安安生生的过几年好日子了。用在他们清军之中,怕不是这一营人马的吃喝也对付好一阵。
他这边不发话,士兵们更没什么念想。特别一些老兵油子早都想好了,对面的炮火一响,自己个儿立马脚底下抹油开溜,对着干那事二傻子。所以他们干脆放松的抱着枪从垛口往下瞧西洋景儿,半点紧张气氛都起不来。
张作霖毕竟跟别人不一样。他看的一面心头火热,一面脖颈子发寒。心热是想着自己也要加入这样的军队的话,里面的好处说之不尽。如今他才是个小小的营官,上任不足一年,便捞到了一堆的好处。不但自己出人头地,连家里都安顿的妥妥当当………其实就是当了土财主。
心寒的则是看到了对面士兵的素质,那等忘我投入,简直是他难以想象的疯狂!
三月的北方虽然已经回暖,然从山上留下来的水依旧冰凉刺骨。架桥的士兵也并非一定安全,他们扛着沉重的钢管钢板以及工具匆忙作业,不留神就可能失足落水。时间稍微一长,立即冻的四肢僵硬。
可张作霖分明看到,那些落水的兵似乎都不觉得有多危险,被挂载钢索上并行作业的皮筏子救上去后,居然只是喝点东西又扑上去忙碌!
这时节可是风吹面寒,遇到倒春寒甚至还有结冰下雪的时候啊!那些兵拿多少饷银,用得着如此拼命吗?冻出毛病来以后谁养活他们家老小?搞不懂!
革命军从来不怎么宣传自己的强大之源,内部军事训练也是保密的。故而时至今日,外界对于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强大战斗力,除了装备因素之外,依然感到模糊不清。
张作霖从军时间还短,以他的见识只能归结到上面的军官善于笼络人心,下边的竭力报效,生死相从。
“大概,是那些个军官不喝兵血不扣饷银罢了。看他们穿的用的如此之好,实在这份差事当的合算,却要比回乡种田要来的实在。”
心里头这么想着,他又不由盘算起来,倘若换成是自己的话,当这一支部队的主官,该当有多么的妙。不说别的,光是眼前这份进攻准备的勾当,里面可做的文章太多了。那支应一时的渡桥何必非得要钢铁的桩子。拿木头造岂不是一样用?东北别的不说。木头要多少有多少。嫌不结实那就弄的粗壮一些,木板厚实一些,加工方便铺设简单,一尺长的钉子砸进去就完事,多么省钱省工省力。
这帮革命军,脑子不会转弯。
不期然的,张作霖又想起来那位在对面当连长的弟兄,偶尔传出来的只言片语。说革命军中官兵平等。上下一心,亲如弟兄手足,断没有仗势欺人的勾当,更无人喝兵血。每一个士兵按月得到丰足饷银,家里老小跟着沾光受益,死了有抚恤,伤了得安置,衣食无忧。
他就觉得这是在胡扯,世上哪有那么干得傻瓜?当兵的都是贱命,所谓好男不当兵。不是实在没活路了谁特么去受那罪啊!
反过来。军队又哪里来的义务管你一辈子?有口饭给你吃就知足吧,好歹的不牵累老小。能把饷银给足了。那都是当将官的施恩,什么一体平等,这不是要乱了纲常礼数?
张作霖认为这是他们故意对外宣传的手段,目的是蛊惑人心打击敌人的士气。究竟内里如何,绝然不可能跟说的一般。
这人聪明了,想得自然就多。眼前所见又是超出见识之外的,张作霖不免疑窦丛生,越发拿不定主意。
时间转眼之间过去两个小时,三座渡桥犹如长龙出现在石河上空,从关墙上看去,赫然是笔直的三道黑黢黢的长线横跨南北。
桥面刚刚落成,数十辆蒸汽车冒出滚滚浓烟冲上去,把新桥压得颤颤巍巍,所过之处明显要落下去一截。但直到完全越过了,没有哪一座桥是中间垮塌的,更因此而结实坚固了许多。
可城墙上的清军却被这一幕吓的不轻!
他们多数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机械造物,少数摸过从天津传来的自行车,便自以为开了洋荤而四处吹嘘。而今却分明看到数十个钢铁怪物一般的家伙轰然冲来,两面的钢铁履带碾压过桥面隆隆作响,碰撞的铿锵之声再添一份狰狞,滚滚腾空的烟雾好似神话中的魔兽吞吐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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