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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倾世小魔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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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楼承德觉得很心塞,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捏死她。
“楼璇颖,你真以为自己是谁?你是你爹的女儿,你爹有权休弃你娘,到时候你也是庶女!更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看来柳姨娘一直等着爹休我娘呢。不过,第一,楼宁远刚才犯事时他是庶,我还是嫡女,以后的事以后再论,你能不能翻身还另当别论;第二,我还没嫁,皇上只是让我住进璟王府,相府我随时都能回来;第三,爹若真敢那样做,我就点头嫁给墨璟昊,我娘本来就是你的正妻,中途休弃她,墨璟昊的面也挂不住吧?爹是要跟他为敌?”
柳姨娘眼里闪过恨意,她恨自己只是姨娘,这种时候为了老爷的面,她只能取舍了。
“远儿,跪下,给你大姐道歉。”
“呜,远儿不要,爹爹和娘不疼远儿了,明明是坏女人打我,远儿为什么要给她跪下……”楼宁远哇哇大哭起来,衣袖使劲地抹着泪。
楼承德听得心里更难受了。
楼璇颖冷笑着,朝楼宁远瞪去一眼:“哭什么哭?还死不认错,你不动手,我会教训你?再哭让你去厨房烧火一辈!”
别怪她对五岁的孩较真,这么小就这样,再过几年岂不是要翻天?
楼宁远被她一吼,愣是收了哭声,只是眼泪还是一直在掉。
“璇颖,看在爹的面上,让远儿给你道个歉就好,至于下跪就算了?”楼承德软下语气来同她商量,同她硬碰硬,吃亏的只是远儿。
楼璇颖沉凝片刻,勉强点头,既然楼承德都这么好声好气了,她再硬着脾气也说不过去:“好呀,看在爹的面上,就道歉好了。”
柳姨娘听后松了口气,劝着楼宁远:“远儿,给她道个歉,说声对不起,然后就没事了,乖。”
楼宁远愤怒地瞪着楼璇颖,半晌才使劲大吼:“对不起!”
“没诚意,不接受。”
“远儿!”
在柳姨娘的着急催促下,楼宁远委屈地哭着又说了遍。
“算了,我懒得再跟你计较。楼宁远,给我记住了,下次再敢放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恬儿,我们走!”
瞪着楼璇颖越走越远的背影,柳姨娘眼里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恬儿晕乎乎地被带走,直到进了思宁居她才有些回神:“小……小姐,你刚才好能说,恬儿看到老爷和柳姨娘的脸都绿了。”
回到相府,恬儿心里一直有恐惧感,这里处处都有她和小姐受欺的记忆,所以刚才被楼宁远弹弓打到时她才隐忍下来,什么都不敢说,可看到小姐那样霸气地维护她,她感动地快哭了。
楼璇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拍拍她脑袋:“傻丫头,从此以后,没人再欺负我们。”
楼璇颖安慰完恬儿,大步往屋里走,刚要进门,迎面碰到朱嬷嬷从里边出来。
朱嬷嬷是跟在宣娘身边伺候的老嬷嬷,见到楼璇颖出现,她先是愣了下,很快就露出惊喜的表情。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看夫人了,夫人这几天都在念叨你,总把你盼来了,你快进去看看夫人吧。”她说着就往屋里喊,“夫人,大小姐回来看你了。”
念叨她?十五年不念叨,现在才来念叨……
楼璇颖叹了口气,她的女儿等了十五年母爱,到死都没盼来啊。
她进了屋,才刚走到屏风口就看到宣娘挣扎着要坐起来,她忙上前去扶她。
“娘,璇颖回来看你了。”
宣娘脸色很苍白,身体瘦弱得已经不像样,确实是久病后才有的模样。
“璇颖……”宣娘抬手摸着她的脸,边摸眼泪边掉,“你真的不傻了……”楼璇颖有些无语,如果她仍然傻,这辈宣娘是不是不会正眼看她了?傻也是她生的啊?
☆、第一百十六章 药有问题
“娘,我已经好了,不傻了。”楼璇颖叹了口气,看到宣娘既哀凄又期盼的模样,她只能选择忽略zhēn'xiàng。
“太好了,太好了……咳咳……”宣娘边笑边哭,突然一阵猛咳,她以手绢掩着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楼璇颖发现她的手绢出现了殷红,宣娘竟然咳出了血。
“娘,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璇颖上次离开相府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娘……没事……”宣娘嘴角溢出血,可为了不让楼璇颖担心,强笑着说没事。
“还说没事,大夫怎么说?”
“夫人,你又咳血了。”朱嬷嬷端着药忙赶进屋来,“大小姐,你先往旁边坐一坐,奴婢喂夫人先喝药。”
楼璇颖赶紧起身,朱嬷嬷坐在床边,吹凉了药一勺勺地喂宣娘,药喝了几勺,宣娘却越咳越厉害。
“朱嬷嬷,柴总管说娘的身体一身比一天弱,是不是这样?”
“是啊,喝了药也不见起色……”
“大夫是谁找的?”
“柳姨娘……”
楼璇颖一听,上前抢过朱嬷嬷手中的碗重重搁在桌上。
“药别喝了!”柳姨娘找的大夫能安什么好心?
“大小姐,怎……怎么了?”朱嬷嬷有些反应不过来。
宣娘按着胸口猛咳着,手探往那碗药:“难受……要喝……喝药……”
“啪”地一声,楼璇颖直接将药碗打翻在地上,药汁溅得满地都是。
“娘,璇颖帮你找大夫开药,这药别喝了,柳姨娘会害死你的!她现在做梦都想着取代你的位置。”虽然她还没确认这药是否真有问题,可根据今天听到的事,要说柳姨娘没从中作手脚,她还真不相信!
“不可能……大夫是府外找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娘,不久前我才吃了这个亏。朱嬷嬷,熬药的药渣拿过来给我。”
“哦,好。”朱嬷嬷听后立刻起身跑出屋,很快就连着熬药的砂锅都端来了。
“大小姐,这是大夫开的药,你能看出里边有问题吗?”
楼璇颖摇头,将砂锅里的药渣倒进布里包好,她准备让越楚帮她看这药。
只是墨璟昊不在,她找不到越楚。
“朱嬷嬷,说说我娘最近的情况。”
“夫人刚病的时候只是微咳,看完大夫,吃了药之后好像真的越来越严重,奴婢也曾怀疑过药有问题,可是夫人说喝完药一会就舒服了。”
楼璇颖盯着药渣,深吸口气,这药肯定有问题!
“咳咳……璇颖,娘好难受……”宣娘在床上猛咳着,又咳出了不少血。
楼璇颖扶住她,看了也觉得心疼。
“娘,你撑一会,璇颖现在就去帮你找大夫好不?”
“小姐小姐……”
守在院外的恬儿突然跑进屋来,惊喜地叫着,惹得楼璇颖频频翻白眼。
“恬儿,别大呼小叫的,我娘现在不舒服。”
“小姐,王爷来了……”
“墨璟昊?”楼璇颖将宣娘交给朱嬷嬷,她也蹦了起来,说曹cāo,曹cāo就到,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期待看到墨璟昊的。
“是啊,王爷来了,现在正在大厅里。”
“太好了,娘,墨璟昊来了,我先出去找他,然后让他帮你请越楚神医。朱嬷嬷,好好照顾我娘。”
“好的,大小姐。”
楼璇颖高兴地直往大厅跑,还没进厅就听到墨璟昊和楼承德在厅里聊天的声音。
“墨璟昊……”她直冲进厅里,更让她惊喜地是,她竟然还在厅里看到了越楚,“越楚,太好了,连你也来了。”
墨璟昊走上前,看着激动中的楼璇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娘怎么样了?”
“谢谢你!”楼璇颖不顾外人在场,轻轻拥抱了墨璟昊一下,垫着脚强拉下他脑袋,附在他耳边低语,“把我爹一块叫过去。”
她说完很快又松了手,而后拖着越楚就往外走:“越楚神医,我娘靠你了。”
楼璇颖人虽然是往外走的,但眼角的余光却没忘记留意柳姨娘脸上的表情变化,果然,在听到“神医”两个字后,柳姨娘的嘴唇微微颤抖,手还紧紧绞着手绢。
她嘴角泛着冷意,柳姨娘想害了宣娘后被扶正,但是,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别妄想了!
“璇颖,我能自己走。”越楚叹气,她这样当着楼丞相和柳姨娘的面拖着璟昊以外的男人走,真的没问题?
“好吧,你自己走。”楼璇颖偏头想了想,很快松了手。
“楼丞相,那我先失陪了,还是……”
楼丞相站了起来,尴尬地道:“璟王爷,老臣也一起去。”
夫人生病,连未来女婿都来探望了,他若不去可说不过去。
墨璟昊笑了笑,一步步朝楼璇颖走上前去,而后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
越楚看着他那别扭的样,摇头失笑,终于能有一个女人让他动心了,不容易啊。
楼璇颖带着墨璟昊和越楚一路往思宁居,思宁居偏僻幽静,布局简陋,一进院就有萧条落败感,任何人看到都料想不到楼丞相的正牌嫡妻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楼承德有些汗颜,他多久没踏进这里来了。
“璇颖,爹对不住你娘,回头就让人整修这里。”
“爹,这话你不该对我说,你应该对我娘说。而且,如果今天不是墨璟昊过来,你压根就不会踏进这里来,就算踏进这里来,你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楼承德老脸有些挂不住,早知道楼璇颖说话刻薄,没想到当着墨璟昊的面,也一点面都不给他留。
“老臣教女无方,让璟王爷见笑了。”“她就诚实这点可爱,不是吗?除去这点,还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优点。”“噗。”楼璇颖喷笑了,虽然墨璟昊在损她,但接着楼承德这话说出来,倒是狠狠打了楼承德的脸。
☆、第一百十七章 唱双簧
还没进屋就听到宣娘持续不断的猛咳声,楼璇颖从墨璟昊的手里挣脱开来,急着往屋里跑。
“娘,爹爹来看你了。”对宣娘来说,最重要的人还是楼承德。
“老爷……老爷来了……”宣娘一听整个人更激动了,咳得又更严重了。
楼璇颖从朱嬷嬷的手里扶过她,轻拍她后背:“娘,你别激动,爹又不跑。”
楼承德进屋后,看到宣娘这羸弱的身,当年的美貌早被岁月给遮掩,加上病态,他一时有些心酸,然后就站在门口止步不前了。
“爹,你过来看看娘么?”
楼承德负罪感很重,一步步上前,看着宣娘热泪盈眶的模样,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宣娘,对不起……”
“老爷……”宣娘哭着看他,很快又剧咳起来。
“越楚,帮我娘看看。”楼璇颖小心地扶着宣娘躺回床上,就见越楚提着药箱走上前来。
越楚替宣娘把脉,把了许久,越把眉头皱得越高。
楼璇颖知道有问题,屏着呼吸,耐心等他把完脉。
“越楚,我娘得了什么病?”
“中毒,毒素积累太深了。”
楼璇颖转头看着桌上的药渣,心里早明白是这么回事,可楼承德不知道,他一听心下大惊。
“怎么会中毒?大夫不是说体虚,多年的隐疾吗?”
楼璇颖在心里嗤笑,柳姨娘的话能信那就有鬼了,她将桌上的那包药渣递给越楚。
“这是大夫开给我娘的药,是不是药有问题?”
越楚在药渣堆里一翻,拿出几片干叶。
“大戟,是草药,但有毒,体弱者不可服食。”
他说着又继续翻找,前后找出两三样与宣娘现在的身体状况相克的药草来。
楼璇颖听后紧咬着咬,衣袖下的拳头紧了紧,恨不得立刻冲到柳姨娘面前甩她几巴掌,打到她不敢作死为止。
“怎么会这样?”楼承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楼璇颖刚要回答,她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包裹住,她诧异地回头,就看到墨璟昊那安慰的眼神。
“别冲动,你没有证据,她可以把责任全推开。”
她点头,忍住直接指认柳姨娘的冲动,笑着反问楼承德:“爹,璇颖想知道是谁替娘请的大夫?请这种庸医是想害死我娘吗?”
“这……”
楼璇颖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样,冷冷一笑,他最清楚是谁请的大夫,懒得再去看他挣扎的表情,她看向越楚,担心地问:“越楚,我娘体内的毒有药可解吗?能清掉吗?”
“别担心,越楚的神医称号可不假,他至今解不掉的毒只有三样。”
越楚笑了笑,谦逊地道:“资历尚浅,世间之毒无奇不有,也许很快就会遇上第四样、第五样解不开的毒。”
她听后总算松了口气,他们的意思是还没解开的只有“冰魄蛇毒”、“赤炼”和“魔怔”这三样剧毒,那宣娘体内的毒对越楚来说肯定是小意思。
“越楚,我娘拜托你了。”楼璇颖双手合十诚恳地拜托他。
“不用客气。”越楚笑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递给她,“这药让楼夫人一天吃一颗,我再开些清毒的药,熬了坚持喝下,并不是大问题,别担心。”
“谢谢。”
越楚很快开了药单,交待了该注意的事便起身告辞了。
楼璇颖将药单交给朱嬷嬷,小声叮嘱:“朱嬷嬷,你以后亲自出府给娘抓药煎熬,不要让其他人经手,知道吗?”
“好的,大小姐。”
“现在去吧。”
朱嬷嬷拿着药单为难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楼璇颖很快反应过来,看着简陋的屋,宣娘和朱嬷嬷身上穿的衣裳都是朴素到打过补丁的,她狠狠地瞪了楼承德一眼,当着他的面把兜里的一袋碎银拿出来交到朱嬷嬷手里。
“朱嬷嬷,银你拿着抓药,然后顺便买些补品回来,再给你和娘添几件衣裳,以后银都找我拿,若有应急,就把颖月居的东西拿去变卖,某些白眼狼,银不找他拿也罢。”要不是成家,纵使楼家三代功臣,楼承德也坐不上丞相之位,在楼璇颖看来,他就是一只白眼狼。
“以后璟王府定期送些银两过来。楼丞相,俸禄太低?连夫人都养不起?明日早朝我向父皇提提这事可好?”墨璟昊是打算帮她帮到底了。
“不,不,璟王爷,是老臣的疏忽,老臣知错……”楼承德简直抬不起头来,羞愧得无地自容。
“璇颖,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爹说话,还不快向他认错!”吃了越楚给的药,宣娘总算没那么咳了,听到自己的女儿和璟王爷一搭一唱讽刺着楼承德,怕他事后翻脸,她赶紧劝着楼璇颖认错。
璟王爷她不敢说什么,可楼璇颖是她女儿。
楼璇颖偏开了脸当听不见,宣娘从来就懦弱,在相府被欺负成这样都不吭一声,如今她要帮她竟然还被训。
“璇颖,你连娘的话都不听?”
要不是看宣娘的身体这么虚弱,她一定出言顶撞,十五年来她可尽过做娘的本分?她都是咽着口气在尽孝了,宣娘还没自知之明?
“璇颖!”
“娘,你扪心自问,十五年你尽了做娘亲的本分吗?别让我狠下心不管你的死活。”这是宣娘逼她这样说的!
宣娘听后嘴唇剧烈抖动,眼里满是哀伤,痛苦地闭上眼,任凭泪水往下流。
“宣娘,别说了,璇颖说得对,她成长的十五年我们做爹娘的都没尽本分。”如今她性扭曲成这样也是他们的错。
“璇颖,你走吧,跟璟王爷回府去吧,你来看过娘,娘就开心了。”
楼璇颖咬着嘴唇,竟然因宣娘的话而眼睛酸涩,他们都不是她的爹娘不是吗?她为什么想哭?难道是因为那残存的楼大小姐的记忆?宣娘懦弱的性谁都不敢欺负,她这辈估计也就敢欺负自己的女儿了。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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