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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毁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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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的兴奋让我们不会感到丝毫疲倦,拼命地跑,离开这片湿滑的堤岸后脚步声更加密集和坚定。我想每个人都爆发出了最大的潜力,也根本不去想这么大的脚步声,会不会把那个腕足怪引过来。彻骨冰寒都被身体里滚烫的血驱散了,我感觉到头上和身上冒出了蒸腾的水汽,似乎我就是一个炉子,在把头发上和袍子上的水蒸发掉。
拼命地跑了很久,我是筋疲力尽的扑倒在地上的,除了喘气,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火把脱手而出,在前面的地面上孤独地燃烧着。在我倒地的同时,我听到另外两个倒地的声音,是身体重重拍在石头地面上的声音,没有缓冲,似乎不知道疼痛,又像是就是要把自己拍死。是的,我几乎也是这样倒地的,现在即便是那个腕足怪扑过来,我也没力气跑了,甚至都没有力气骂它一句。
脖子可以很柔软的扭转九十度,我的脸很自然的朝着水的一面,一点也没有扭得疼痛或不舒服的感觉。我想不但是颈部的肌肉,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都松弛下来了吧,可是脖子这么轻松的扭动九十度,让我感觉很奇怪,而且我觉得如果我还有力气,就可以把脖子继续向更大的角度扭转。火光下我可以看见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和粘液。
嗓子里好像有一团火,要时刻把我焚烧,可是我没有力气去把它浇灭,吞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
……
……
……
不是幻觉,我睁开半眯的眼睛,从近乎沉迷的往事中走出来,看到胖子正在煮咖啡。
我有一罐巴西咖啡豆,是年初美国资金方来审核资金使用情况时,带给我的礼物。我平时也有喝咖啡的习惯,熬夜工作的人大概都有这种习惯。我虽然不屑于速溶咖啡,但是真说不上什么品位,一般来说就是买一些咖啡粉回来自己煮。有时候在野外工作,速溶咖啡也能将就。
可是这罐咖啡豆,据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美国人说,是巴西的一种老品种咖啡,叫什么波旁咖啡,产量很少,很珍惜,在巴西本地都很少见。为了喝出这罐好咖啡的真正味道,我特地买了烘焙机、研磨机,弄了一番后煮出来的咖啡并没有叫我有惊艳的感觉。也许我这人太糙吧。
这样一来,我就没兴趣为了一杯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咖啡,费时费力地烘焙研磨,仍旧喝着香醇的咖啡粉。糙人就喝点糙东西吧。
我和胖子现在已经把故事会现场搬到了客厅,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这罐子波旁咖啡豆的,我把它放在柜子顶上一层,还是最里面。他那在高中就不及格的英文,怎么能看懂这个是咖啡豆的包装。明明有中文包装的咖啡粉盒子就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疑惑,也甩掉了压在心头沉重。刚才的那段回忆,让我快要窒息。
胖子看我停止讲故事,嘿嘿的说:“我看你快讲睡了,煮点咖啡给你提提神。”
咖啡豆在烘焙机的滚筒里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微糊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客厅,我看了一会儿说:“都糊了,你想做什么?黑咖啡还是糊咖啡?”
胖子很鄙视的扬了扬下巴。“土老帽了吧,我给你煮一壶真正的巴西咖啡,我们管它叫黑色甜心。让你终生难忘的滋味,可以让你忘掉女人或说可以替代女人的滋味。”
“你们?”我不解的问“你在哪里煮过这种咖啡?”
这句话让胖子消沉了一下。“非洲。那里好像什么都是黑色的,人、咖啡和我们为之战斗的石油。甚至他*妈*的记忆都是黑色的。”
“别蒙我,这是巴西咖啡。bourbansantos。”我照着包装上的商标,拼出了一句蹩脚的英文。不过在胖子面前这不是问题,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还记得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在非洲,你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胖子沉默了一下又说:“除了战友的生命。”
胖子把咖啡豆研磨的很细,苦香的味道更加浓郁了。我再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胖子熟练地煮咖啡,我甚至觉得他做一个咖啡师,开一间咖啡店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至少从表面看来没问题。
终于,一杯浓香的黑咖啡放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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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和卫生兵的通话()
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真香。”
这句话里没有一丝虚伪。从面前这杯咖啡散发出来的香气中,我开始相信那个络腮胡子美国佬说的话了,这罐咖啡豆真的有可能很珍惜,只不过我不会煮咖啡,把好东西糟蹋掉了。
然后我诚恳地说:“煮咖啡是个技术活。”
说完我端起咖啡,非常享受,非常有品味的轻轻啜了一小口。苦到舌根的感觉,让我的表情瞬间僵硬,我不由得有一种把它喷出去的反应。
这时候耳边传来胖子慢悠悠的一句话:“慢慢咽下去,这样才能得到喝咖啡的最纯粹的享受。”
我顿时忘记了咖啡的苦,吃惊的望着他。我讶异的不是他的品味,而是他装逼的表述方式,难道这是个装逼的时代?
其实我喝咖啡的品位很大众,恐怕跟绝大多数人相似,会在煮好的咖啡里加一点奶,有时还会加一点糖。这样,咖啡的味道很香醇,有奶香,还有咖啡的苦香,有时还带一点甜。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从喝下第一口开始就不会排斥它。可是今天不同,苦味掩盖了所有其它的味道。。
我强忍着喷他一脸的冲动,把这口苦咖啡咽了下去。停了一瞬,一股说不出的香气,从我的食道里蔓延上来,口腔和鼻子里充斥着浓的化不开的香气。脑子里,当然脑子里不会有香气,应该是苦味吧,应该是一种独特的煮咖啡方式或加上特有的咖啡豆产生的咖啡因,产生了难以言状的效果。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香气很持久的在我口腔里回味,我都舍不得咽口水,惟恐把这股香味咽下去,或是把它冲淡了。第二口依然很苦,不过我已经不排斥它了,甚至可以直接从苦味中获得那种独有的咖啡香。我脑子里出现周同学电影里的一句台词:让我想起了初恋的滋味。
我真的就有了这种感觉,初恋的感觉。很苦涩,很香醇。愈苦涩愈香醇愈回味。同时我也理解了他们为什么要叫它黑色甜心,或许远离故土的他们更思念家乡,亲人和梦里的姑娘吧。
“是不是有精神为之一振的感觉。”胖子颇为自信的说道:“那就让我们继续吧。”
我又被他击回到沉重的记忆里,那个黑的令人窒息的地下世界。
。。。。。。
。。。。。。
。。。。。。热火焚身之后就是彻骨冰寒。在休息区奋力的拼搏,和这段路程的剧烈奔跑,消耗掉了我们所有体力和能量。我们三个人在有活动能力之后,马上挤在一起,围着火把取暖。充满油脂的火把很明亮,热度也极高,可以暂时缓解我们的寒冷问题。可是火把不能提供持久的热度,因为它迟早是要熄的,最主要的是它不能提供我们能量,我们需要能量继续跑路。我们马上翻自己的背包,寻找可以进食的东西。出发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包烤干的鱼肉,一壶水。可是现在一检查,水只剩下一壶了,另外两个水壶都摔烂了。我的那包鱼肉干只剩下半包,散在睡袋夹层里。赵排长的还在,刘班长的那包在缝隙里躲藏时交给赵排长了,后来出来拼命就没管它,那时候连命都不要了,还要它?食物又成了大问题,我们先狼吞虎咽的吃掉了,我从睡袋夹层里摸索出来的半包鱼肉干。其实都泡的快烂掉了,没有盐没有滋味,难吃的很。我想如果不是饿极了,又有很强的求生**的话,没有人能咽得下这种东西。在略微得到一点体力补充后,赵排长马上打开了便携式步话机。我们进入休息区就马上关掉了步话机,我们不想让它暴露我们的位置。其实我们能够再次使用步话机都是一个奇迹。在一阵嘈杂的噪音之后,步话机里传来卫生兵的声音。对于卫生兵抢着说话的做法,赵班长很气愤地喊道:“你先闭嘴,我要和箫队长说话。”卫生兵终于消停了。可是步话机里再没有传出别的声音,无论赵排长怎么喊,回应他的只是“刺啦刺啦”的噪音。我看着赵排长心急如焚的样子,对他说:“你问问卫生兵要说什么。也许他知道情况。”赵排长这才醒悟过来,对着步话机喊开了:“卫生兵,卫生兵,说话。萧队长跟你联系过没有?”步话机里这时传出卫生兵委屈的声音:“萧队长刚才跟我通过话,他联系不到你,跟我说有东西追他,他要进去了。”我一听顿时毛了,那个腕足怪一直被我们拖住了,怎么还有东西追他们。我一把抢过话筒问道:“他要进到哪里去?是什么东西追他?他们有没有受伤?”我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卫生兵有些茫然,因为话筒那边停顿了挺长时间,才传来卫生兵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没有说。”我一下愣住了。赵排长却顿时暴跳如雷,抓着我的手直接把话筒杵到自己嘴上喊道:“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传个话都不会吗?”话筒那边传来期期艾艾不完整的声音,显然赵排长的话让卫生兵紧张的无所适从。我忙推开赵排长的手,对着话筒说:“你别紧张,好好想想,把萧队长的原话复述一遍给我们。还有你是怎么问的,也就是你们的对话,尽量保持当时的语速跟语调。”这一下卫生兵清楚了。“我想一下。”很快他又接着说:“开始的时候,萧队长在步话机里喊赵排长和张坚强的名字。一共喊了七八声,是这么喊的。”话筒里传来卫生兵刻意模仿萧国林的声音,从音调和声色来听一点也不像,可是我们能感觉出来,他在模仿萧国林的同时,又在压低声音。我耐着性子听,赵排长也被我用手势压住,我用口型告诉他:忍一忍,你没有更好的办法。他顿时就泄了气。是的,在这种情况下,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有办法就是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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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堤岸尽头()
卫生兵先低声喊了一声赵排长,又轻轻喊了两遍我的名字,又把我俩分别喊了一遍。然后卫生兵说:“这时候我听到你们不回答,就问他了一句:萧队长,你和谁说话呢,你不是跟排长一起吗?”
这时候我按下通话按钮问道:“你刚才学萧队长说话,为什么把声音压那么低。你那边出事了?”
“没有,我这里没事。”卫生兵说:“萧队长就是这么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怕吓着我似的。”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我没表露出来,至少没有从语言上表现出来,我按下通话按钮对卫生兵说:“然后呢?”
“然后萧队长就告诉我你们走散了。还问我。。。”
“停”我马上按下通话按钮对他说:“模仿萧队长的语气跟我说,要尽量学的像一些。”
步话机沉默了一会儿,发出沙沙的噪音。
“赵排长他们跟你联系过没有?”低沉的模仿萧队长的声音。
“没有,你们出去就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我都担心死了。”卫生兵的语气。
“我们跑到头了,看见一个洞口。有东西跟着我们,我们要进去。赵排长他们如果跟你联系的话,告诉他们这里有问题,和我们的情况。”
“是什么东西跟着你们?有危险吗?”
“我们不能等了,来不及了。”很急促很短暂的一句话,明显是模仿的萧国林。
“完了”卫生兵做了结束语。
“你再想想有什么要补充的。”我不甘心的问:“比如期间有没有别人说话的声音,或是很大的水声。”
“最后一句话,我听到除了萧队长,胡爱国和曹教授都发出了声音,曹教授好像喊了一声:跑。”
“你能学一下吗?”我问。
“可以”卫生兵说完,喊了一声:“跑。”
声音很大,完全没有压低嗓音。我想我已经了解我想知道的信息,这里面没有一点好消息,他们的处境看来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过去,把力量集中起来。
我正要把话筒递给赵排长,听筒里又传来卫生兵的声音:“还有一件事,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照实说。”我回答他。
“在和萧队长通话的过程中,听筒里始终传来咔咔的声音。我觉得可能是信号不好。可是现在和你们通话没有这种噪音。”
我想了想决定先不理会这个问题,反正这些所有的信息都要到现场去证实。我就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在什么位置,你听到枪声了吗?”
“我和伤员在一起。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听到卫生兵这句话,我实在没有问题了,无奈的把话筒递给了赵排长。赵排长又问了一些上面小组的搜索情况。
我在送出话筒之后,马上做起出发的准备。我认为萧国林他们目前的状况应该很危险,曹明哲最后无所顾忌的大喊了一声跑,完全跟萧国林压低声音的谨慎态度相反,我不认为这是曹明哲丧失理智之举,我觉得应该是他们遇到**烦了。
赵排长刚结束通话,还没有收起话筒,我就高举着火把向堤岸深处跑去了。刘班长同样作好了准备,赵排长见我俩跑的这么不仗义,抱怨了一句,一边收拾着行装,一边跟了上来。
我们这次休息的时间不短,可是始终没有见腕足怪追上来,似乎那一颗手榴弹重创了它,至少让它失去了追杀我们的勇气。于是我们跑起来就不用在那么拼命,这段路绝对不会短,如何分配体力也很关键。我们要在保证尽可能快赶到现场的前提下,还要保持一定的战斗力,没有人能估计到我们赶到另一端,迎接我们的是什么。
这是一段长途跋涉,我坚持自己拿着火把,只有这样我才能控制住速度,合理分配体力。在校期间,我经常参加长跑比赛,马拉松也跑过几回,知道体力分配不均会造成什么后果。还有一点,就是我没法跟这两个当兵的拼体力,虽然我们年纪差的不大,可是人家是经常野外拉练锻炼出来的,要是把火把给了这两个人,我铁定给他俩甩到后面去,到时候不把我害死才怪。
堤岸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休息区,不是在洞壁开凿的凹洞,而是开凿出了一个小型广场,面积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在接近这个空地的时候,我们放慢了脚步。我对速度和体力的控制很成功,在抵达这里时我们尽管已经气喘吁吁了,可是仍有精力跟体力做出反应。
我们三个人迅速散成扇形,我首先把火把递给刘班长,然后拉开枪栓。刘班长结果火把后,很自觉地走到中间为我和赵排长照明。赵排长令我意外的摸出六四式手枪,换上最后一支弹夹,顶上镗火。
在凹洞跟腕足怪拼命的时候,我看见赵排长打出一弹夹子弹后,就放弃了手枪,改扔石块攻击对方了。可是没想到在那么紧张的时刻,他居然有时间收起手枪。要是我的话,估计直接当石头扔出去了。
这个广场虽说面积不大,可是对一支火把来说还是不能完全照亮,我们沿着洞壁一边搜索前进。目前我手上的武器,是我们火力最强的武器,我自然就担当起尖刀作用。我在搜索队伍的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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