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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一把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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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辛苦了,见微知著,由小见大,不愧是三朝老臣啊。”
“陛下过奖,为陛下解忧,为大明尽瘁,本是老臣该当之事。”
坐在朱由校御桌前面有四位绯袍大臣,朱由校右首位这位是当朝首辅叶向高,在他身旁的是次辅韩爌,与叶向高相对而坐的是次辅顾秉谦,顾秉谦身旁是吏部尚书张问达,除了顾秉谦这个阉党,其他三人都是东林党的大佬。
朱由校右边落后一个身位,站着一身大红莽袍的魏忠贤跟王体乾,这,就是目前大明权力最顶峰的几个人了。
“咳,”一脸平和的韩爌拱拱手,淡然道:“陛下,兖州府知府秦务工酒后失德,受人蛊惑做出攻打民居之谬举,不知陛下见了折子,有何感想?”
“匪夷所思,真正是匪夷所思,堂堂知府,不在府衙办公,竟去跟一贱民吃酒,末了还受那贱民蛊惑,做出攻打良民百姓住所之荒唐举动,幸亏有守备廖得公尽职尽责,要不然,怕是兖州府的民心都被他给弄散了,”
朱由校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着:“依朕看来,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无能,无德,无才,无守,要之何用!”
兖州府同知杨晨上的折子,守备廖得公自陈的折子,杨天上的锦衣卫密折,朱由校都看了,三方侧重点虽不同,却事件过程是同一个过程,再加上鲁王府那文斌跟鲁常的联名奏折,朱由校不由得不信。
“陛下圣明。”顾秉谦温和着拱拱手。
“陛下,臣有话说。”
“张卿请讲。”
张问达声音洪亮道着:“秦务工平时素有贤名,断不会做出此匪夷所思之事,还请陛下切莫偏听偏信,此事还需详查,臣请吏部派人去兖州府,把此事来龙去脉搞个明白。”
顾秉谦温吞吞开口了:“张大人,鲁王府首领太监跟长史两人亲眼所见,周围还有百余百姓围观,此事怎么会看错?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明明已经交待明白,秦务工收受那徐本堂的贿赂,酒后失德,被那徐本堂蛊惑,做出此事,要不是守备廖得公来的及时,怕是,我堂堂大明良民百姓就要被一蝇营狗苟窃居高位之辈活活打死,哦,对了,那秦务工是张大人的门生,呵呵,本官一时忘了这事,方才才记起,想必张大人对那秦知府的为人了解的比本官清楚,呵呵,陛下,臣附议,请派人下兖州府彻查此事。”
“”张问达脸色阵青阵白,被顾秉谦这话讽刺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同殿为官,还是和气致祥。”叶向高淡淡的道,这话明显偏帮张问达。
“呵呵,叶大人说的是,也不知那徐本堂多大的能耐,竟能说动知府为己用,陛下,臣请彻查此人。”顾秉谦语气平和,可这意思却是咄咄逼人。
“启奏陛下,依老臣看来,此事已经再是明白不过,秦务工酒后失德,受人蛊惑,做出此荒唐之举,人证物证俱全,就不必再调查了吧。”
韩爌说完这番话,张问达诧异的看着他,韩爌微微摇头,张问达目光一闪,默默点头,再不发一言。
叶向高想启齿说些什么,想了想,也是闭口不言。
顾秉谦一时有点懵,对方怎么会帮他说话,接着反应过来,也是做闭口状。
“”朱由校刚才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斗嘴,这怎么就不斗了,终是年轻,没受过正统帝王教育,还是看不透其中根底。
魏忠贤目中一闪,与王体乾交换了个眼色,心下了然。
“既然众位爱卿都再没异议,那此事就,唔,这样吧,派个人下去看看,也好安张卿的心。”
“陛下圣明。”张问达终是忍不住,韩爌微微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
晚上,京城三个点。
第一点,叶向高的府上,都察院的赵南星左光斗等人在列。
“梦白,此次京察,务必要把朝堂上的魑魑魅魅一网打尽。”
“请叶相放心,”赵南星年虽已七十有三,却精神头极好:“这次,哼,必让朝纲重振。”
旁边左光斗等中层干部也是一脸激动,癸亥年,京察就要开始了。
第二点,韩爌府上。
“德允兄,京察就要开始了,那秦务工,你不应该管啊。”韩爌叹道。
“虞臣,终是为兄的门生,为兄实在是不相信务工会做出此等疯癫之举啊。”张问达也是叹气。
“哎,德允兄可别忘了,京察已经开始了,兄可别被那秦务工牵扯不清才好。”
“白日多承贤弟提醒,不然,哎。”
“还有那徐家,别牵扯啊。”
“贤弟说的是啊,哎,为兄不管了。”
京察,六年一次,由吏部起头,都察院辅佐,而此时的都察院,完全是东林党的地盘,今年,齐楚浙等敌对党派,还有东林党内相互不对付的党派就要被清算。
东林党,不是政党而是朋党,顾名思义,朋,友谊血脉乎~家人亲戚,门生故旧,朋友,结合在一起,这就是朋党的根本,以寻求他们自身利益为最大目的。
东林党相当于大朋党,而里面诸位大佬都有自己的小朋党,都有各自的利益诉求,像叶向高,赵南星,就跟张问达韩爌不是一派。
第三点,皇宫,乾清宫暖阁。
“唔,这内衣内裤穿着真舒服嗳,魏卿,那杨天真是事事想着朕。”
“万岁爷圣明,才有忠心的臣子。”
“哈哈,好,说得好。”朱由校穿着一身明黄色内衣内裤,腰间用明黄带子系着,来回走两步,越走越舒适,这是昨天随着密折一同递上来的。
白天,莫名诡异的四位大臣都闭口不再言那兖州之事,最后,由魏忠贤跟朱由校提过的人选当了兖州知府,即日上任,到任第一件事就是彻查秦务工之事是否属实。
“对了,魏卿,白天四位爱卿为何前后表现不一?”朱由校有些纳闷不解。
“这”魏忠贤脸上恰当好处一副有点为难的表情。
“如实说来,朕要听真话。”朱由校有点生气了,看样子就自己不知道里面的缘由。
“启禀万岁爷,那老臣就如实说了,是,是因为京察大计,张问达是吏部天官,京察由他起头,如果这时候他的声誉”
“哦,朕明白了,叶卿韩卿张卿都是一家人,那顾卿为何也闭口不言了?”
“万岁爷,顾大人他怕啊~”魏忠贤点到即止。
“”朱由校若有所思。
天启三年,东林党即将要迈向辉煌的顶点,同时,也是作死的开始。
第165章 统治的基础()
二月底的天,日头不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那讨厌的寒风还是吹着,楚李氏给俩孩子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牵着孩子的手,挎着一个大包袱出了屯子,就在官道上等着。
“嘚啵~嘚啵~驾~”
过了一会,来了一辆楚李氏从没见过的马车,用四匹马拉着,后面是宽约可以并排五人的长车板,上面用席子搭起遮风的车棚,车棚两面贴着两张画,上面画着十个铜板,一个小人儿,一大段路。
想起自家男人的话,楚李氏鼓起勇气喊了声:“哎,大哥,可是红花车行的?”
赶车的师傅是一个小老汉,“是啊,大妹子,坐车啊?去哪?”
“去,去红花煤矿。”
“大人十文,孩子五文。”
“给,给~”楚李氏颇有些心疼的掏出块粗布手帕,打开数了二十文,要不是她男人说一定要坐这刚出的车行,她还真不愿意花这钱,不就是走一天路么。
“上来吧。”
“嗳。”
掀开后面的挡风帘子,车里面已经有十几位在那坐着了,上了车才发现,这车板上固定着木凳。
‘还,还挺好唻。’
楚李氏心中想着,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一边。
“都坐好了,驾~”
马车平稳的向前走着,几乎没什么大的颠簸,俩孩子一男孩一女孩嘻嘻哈哈笑着,挺新鲜,楚李氏看着孩子高兴,她也高兴的笑了。
“妹子,带孩子回娘家?”旁边一妇人搭着话。
“去,去红花煤矿看俺家男人。”
“真巧,俺也是,俺俩孩子都在煤矿工作。”
“是吗,大姐,俺大小子在煤矿工作,俺男人在红花建筑队干,正好他也在煤矿那边盖房子,一块去看看他们爷俩。”
两个妇人越聊越热乎,有了共同话题了。
“这二郎神老爷真是个大善人,俺孩子在那干活,一天三顿管饱,听说吃的比家里都好。”
“呵呵,”旁边一老汉插话了:“两位大妹子,不是听说,是那边的饭就是比咱家里的好,大骨头炖的浓白浓白的汤,里面加上白菜豆腐,你们说好吃不?有时候还有肉吃。”
“哧溜~”楚李氏的小儿子馋的吸溜口哈喇子,惹得车里大人们哈哈大笑,不管哪个年代,孩子始终是大人的开心果。
有了开心果,大家就都聊开了,你一言我一语,才发现大部分人的家人或者干脆自己就在二郎神老爷手下工作。
刚才说话的老汉说道:“小老儿在咱黄县的红花养殖场工作,老汉一开始冲着一天三顿管饱去的,当时想啊,不就是伺候些牲口么,可没成想,那儿规矩还真不少,就说那猪吧,三天就得给猪舍打扫一遍,还得用热乎点的水儿秃噜秃噜猪仔,更有趣的是那猪粪了,”
车里众人听得新鲜,看老汉住口不言,有人搭了句:“老哥,快说,怎么个有趣法?”
“嘿嘿,怎么个有趣?告诉你们,俺们养殖场的猪粪可有讲究了,首先这猪要是拉的粪跟水儿差不多,这必须就得上报俺们主管,这就是猪有病了,得赶紧治,那些好猪拉的粪呢,就堆成堆,有那发白,干白干白颜色的猪粪,这些必须要收麻袋里,定期有人来运走,剩下的那些就拿去红花农庄肥田了,你们说,猪粪而已,够精细吧?还有这吃饭前,每次都得把手洗的干干净净,这点老汉是真不习惯,这要搁以前,老汉就是撒泡尿,提起裤子拿起饽饽就啃啊,这麻烦劲儿的。”
“哈哈哈哈哈。”
众人被老汉那逗趣的表情逗弄得开怀大笑,一个三十许的汉子说话了:“老哥哥啊,这叫讲卫生,二郎神老爷说过,咱们有时候为什么会拉肚子?有些小病经常跟在身上?就是因为平时不讲卫生的原因,水要煮开了喝,饭前一定要洗手,老爷说了,有些赃东西小的咱们用眼看不见,可它们确实存在,所以咱们平时一定要注意,特别是孩子,还小,更得注意。”
“是啊,是啊,啧啧,二郎神老爷说的就是在理。”其他人纷纷附和着。
“你们说,这二郎神老爷是不是真从天上下来的真神?要不然哪能知道这么多,而且对咱百姓那真是好的不得了,活菩萨,反正俺觉得,就是以前那些好年景的时候都比不上现在的日子,这要放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跟你们说~”一个大小伙子脸上一副神神叨叨的表情,“俺在南边农庄干活,可亲眼见过咱们的二郎神,那,真是头顶上有白光啊,你们没听过?二郎神可会他心通,当初那轰动潍县的偷牛案叽里咕噜”
“哇,这么神?这才是真神呐。”
“可不是,”大小伙子接着道:“你说你们拜的那些什么老母,菩萨,莲花啥的,给你们什么了?啥都没有,还问咱要银子,你再看看咱们二郎神,实打实的让咱们的日子往好了奔,这才是真神仙呐,不瞒你们,俺家供着二郎神老爷的牌位,天天上香祈福,这日子越过越好。”
“回去俺也供上,小兄弟你说的对,那些菩萨啥的给俺啥了,竟被那些和尚尼姑要银子了,还是咱的这位二郎神,这才是真正的活菩萨。”
“是啊是啊,回去俺也供上。”众人纷纷点头。
“娘,俺想拉屎。”
“憋着,就快到了啊。”楚李氏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能让孩子拉在车上吧,看来这坐车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要走路去,随便找个庄稼地就解决了。
当当~
老汉敲敲前面一个铁钟,接着传来前面赶车师傅的声音:“怎么了?”
“有人要上茅厕。”
“前面有公厕,这就到了啊。”
“嗳。”
楚李氏惊奇的听着,啥是公厕?
“大妹子,一会外面有个砖瓦房,那是茅厕,你带孩子去吧,这车会等着的。”老汉笑着解释道。
“砖瓦房,俺滴娘,大哥,花钱不?”楚李氏吓到了,砖瓦房当茅厕,她家现在可还是土坯屋子来。
“哈哈,花什么钱,这是二郎神老爷为方便咱们百姓,专门盖的,二里地就有一个,不花钱。”
“哈哈哈。”车上其他人善意的笑着,当初他们也闹过这笑话。
车停了,楚李氏带着孩子下来一看,路北不远有个不小的砖瓦房,莫名的,这二郎神既没有给她金子,也没有给她银子,也没给她年纪不小的大小子变出个媳妇来,可她就是对二郎神起了崇拜的心思。
也许只是简单而又不简单的衣食住行?
第166章 做生意要对等()
松江府华亭县(今上海市松江区),徐家,占地三十万亩的徐家,大明首辅徐阶死后不敢在家乡入葬,神神秘秘不敢让人知道墓葬位置的徐家,松江棉布尽出其手的徐家,当代家主是徐阶的曾孙徐本高的徐家。(本为徐阶曾孙辈,之前徐本堂那处写错了,特此改正。)
华亭县郊,一座占地上百亩的大宅子,亭堂楼阁,古色古香,小河流水,蜿蜒曲折途径几十处院落,来来往往身披轻纱,含苞待放的婢女,皂帽绸面短打,眉清目秀的家仆,偶有一座楼阁锦缎包围,金箔其外,尽显主人的豪奢底蕴。
“大哥,兖州府一事,您看该如何处置才好?”
正北位后宅一处厅堂,几把北宋梨花椅,坐着当代家主徐本高跟两个兄弟徐本颜徐本武,三人混没有平时的轻松惬意,兖州府一事传入徐家,使得一向顺风顺水的徐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徐本高中年年纪,矮小白皙,相貌虽平平,却有他曾爷爷的几丝风采,一双细长的眼睛这时没有睁开,徐本颜徐本武两人知道大哥正在考虑对策。
“兖州府是南直隶入北地的第一关,咱们的棉布要想销往北地,兖州府必须要拿下,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咱们切不可轻下判断,本武,你带两百铁骑过去,看看那什么红花棉布后面到底有何人,知府,还有徐家的人都敢杀,恐怕对方背景不简单。”
听完徐本高的分析,兄弟两人都点头同意,大哥这是老成持重之言,徐本武疑问着:“大哥二哥,你们说,会不会是鲁王府?上面不写着那首领太监还有长史两人都在现场么。”
“不会,”徐本高肯定的说道:“要是鲁王府,咱们徐家不怕,鲁王~呵呵,一群猪而已。”
徐本颜点头同意大哥的说法,沉声嘱咐着:“三弟,你这次去,千万要小心,对方既然能把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圆过去,能量不小,万万不要大意。”
徐本武腾得起身,身材颇为高大,自信的说着:“两位哥哥放心,我徐家就是当年那海瑞都没扳倒,何况这些不敢露面的跳梁小丑,大哥二哥,兄弟这就下去准备。”
“好。”
。。。。。。。。。。
“辛苦李大叔了,来,喝口茶。”
“谢过杨爷。”
三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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