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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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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将子突移封至颖谷,子亹移封至虫牢,子婴移封至胡!”
郑庄公最终还是将他的决定对郑忽说了出来。
郑忽自然不会提反对意见。
“自家老爹这件事做的还算是公平!”郑忽心说。
“没有将子突移封到郑宋边界,颍谷距离栎邑也足够远,不过就是离周和伊洛之戎太近了些……”
“不杀子突,无论把他移封到哪里,我都有些不太放心!”
郑忽脑子里想着郑国的边疆,就没能找到有公子突安身的地方!
实在是公子突这个人太能折腾了。
若把他移封到郑卫边界,郑忽怕他和卫人勾结,把他移到郑蔡边界,郑忽怕他和蔡人勾结,郑宋边界就更不用说了……
总之,不杀公子突,郑忽是难以心安了。
“唯,儿对此事并无异议,一切全凭父君做主!”
郑忽很懂事的对郑庄公道。
果然,郑忽的乖巧懂事搏得了郑庄公的好感。
郑庄公笑骂道:“你这小子!”
笑骂之后,却也放下心来。
“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即便是枭雄人物,也会被它拉低智商!”
……
第94章 上架感言()
本书从四月九号上传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了,终于等来了上架的这一刻。
这是作者第一次写小说,需要感谢的人有很多。
最要感谢的还是各位可爱的读者,没有你们的一直追更,投推荐票,我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再有就是要感谢大神七月,没有七月大神的推荐,收藏不可能涨这么快。
当然还要感谢我的责编徐徐,感谢徐老湿的答疑解惑。
上架之后,我也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读者依旧坚持看正版,只能说有条件的就支持一下吧!
毕竟新人最需要的就是正版读者的支持。
我知道也有读者是想等书养肥了再宰,但是也依旧希望这些读者能给个首定,让作者心里面有点底!
第一次写小说,也有很多没处理好的地方,真心感谢各位读者一直以来的包容厚爱,感激不尽!!
关于更新问题,现在只能做到一天两更,作者也想多更,多更一章就是一章的钱,但是真是力有不逮。
所以,上架之后,想通过打赏加更的读者还是别花那个冤枉钱,作者至少现在是真没有加更的能力。
只能说新人的专业技能暂时还没练好!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等本本书完结之后再谈!!
第95章 如周朝正(1)()
中国的过年习俗究竟源于何时已不可考,一般认为起源于殷商时期的岁末年头祭神、祭祖活动。
传说最早在尧舜时就有了过春节的风俗。
《尔雅·释天》云“唐虞曰载,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
由此可知,年的称谓应当是起源于周朝。
何谓年?《说文解字》中言:“年,谷熟也。”
甲骨文和金文中的年子都有谷穗成熟的形象。
春秋亦有传曰大有年。
可见,年最初是庆祝丰收的一种祭祀、欢庆活动。
西周时,每逢新年,诸侯都要朝见天子,拜贺新年,名曰“朝正”。
而在此时,周王室权威虽已大不如前,但是依旧会有诸侯前去朝正。
郑庄公作为周天子的左卿士当然也是其中一员。
至于郑忽则是被郑庄公给稍带上的。
或许是郑忽昨天的表现让郑庄公很满意,郑庄公这才决定在此次朝正时带上郑忽。
郑忽对此自然是欣然应允,他还没见过周天子,这位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
虽说原主也曾在成周做过质子,但是那些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所以,郑忽此次是存了些见见世面、涨涨见识的心思。
周历的十月底,气温已经很低了。
虽谈不上隆冬,却也寒气逼人。
尤其是行在道路上,呼啸的北风,犹如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划过人的脸皮,让人感到一股彻心的刺痛。
郑忽好歹贵为一国世子,保暖御寒的衣物自是不缺,虽谈不上受多大的苦,却也依旧感受到了冬的刻骨之寒。
尤其是在此次前往洛邑朝正的路上。
从西北一阵一阵追逐而过的北风就未曾停歇。
光秃秃的树木零散的分布在距道路两侧很远的井田里,干瘪灰白的野草或横尸在路边或在田地里或随风四处飘荡。
整个旷野之中就惟有郑忽这一行在匆忙的赶路。
也不知是为何,偏偏在前往朝周的日子遇上这么恶劣的天气。
郑忽自邓城归郑时,气温虽也不高,但是却未感受到如而今般的寒冷。
也可能是当时带领着大军,有前军顶风,他在中军感受不深的缘故!
不过,此时的天确实要比他归郑时来的恶劣。
站在车上拉了拉头带的裘帽,又紧了紧身着的裘衣,郑忽这才觉得好受点。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贵族冬天大多穿裘衣御寒。
据传在传说中的黄帝时代已出现了裘衣。
《黄帝出军诀》言:“帝伐蚩尤未克,梦西王母遣道人披玄狐之裘,以符授帝。”
另外还有“伏羲作裘”的说法。
这些传说虽不可靠,但并非无稽之谈。从殷墟出土的甲骨卜辞中已发现了“裘”字。
到西周时,着裘装已成为贵族冬日常服。
《诗经》中有多首诗歌提到了这种情况。
如《国风·豳风·七月》言:“取彼狐狸,为公子裘。”
唐朝学者孔颖达就此注疏:“取狐与狸之皮,为公子之裘,丝麻不足以御寒,故为皮裘以助之。”
当然裘衣也有很多种。
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中言:“凡取兽皮制服统,名曰裘。贵至貂、狐,贱至羊、麂,值分百等。”
而郑忽此时身着的正是狐裘。
比狐裘更好的是貂裘。
貂裘比狐裘珍贵的原因不仅在于其稀少,还在于“服貂裘者立风雪中,更暖于宇下。”的出色保暖性能。
此外,貂皮还有保健作用,《天工开物》称:“眯入目中,拭之即出,所以贵也。”
貂裘即便是对此时的贵族来说,都是个稀罕物什。
主要原因在于貂本就获之不易,体形又小,“一貂之皮方不盈尺,积六十余貂仅成一裘”。
所以,即便是郑忽这个地主家的儿子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郑庄公倒是有一身貂裘,不过他却从未穿过,而且每次见到那件貂裘,郑庄公都来气。
至于原因,则要追溯到鲁隐公十一年,也就是两年前,周桓王以苏忿生的十二邑换取郑国四邑的那场换地风波。
当时,苏子国虽然地处王畿,却不再听从周桓王的命令。
周桓王不能制,于是,就想了损招,将这不受自己控制的十二个邑换取郑国土地,祸水动引!
郑庄公自然知道周桓王不怀好意,刚开始不愿意换,但是周桓王却是锲而不舍,先是将换取郑国的土地压缩到四个邑,后来又以天子之威强逼。
郑庄公无奈,毕竟他虽不顾及天子之威,但是王左卿士的官位还是很有用的,不得已之下只得同意。
果然,换过之后,苏子国的十二邑大多叛郑,与夷狄搅到了一块,从此成为郑国北疆一块毒瘤。
对此,周桓王可能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也可能是其他大臣的劝说,仅赐给郑庄公一袭貂裘表示歉意。
故而,郑庄公每次见到那件貂裘都愤恨万分,但是又是天子所赐,他身为王左卿士,总不能将天子所赐的貂裘给扔了吧?
所以,就一直将那件貂裘放在郑国宫室中,从未穿过。
……
时值正午,太阳依旧还是处于一种没睡醒的状态,整片天空白亮之余却又透着一丝阴沉。
“难道要下雪了?也不像啊!吹西北风一般是不会下雪的,而且下雪前应该不会突然这么冷,或许是寒流南下罢……”
此时,郑忽一行已过颖邑,距离目的地洛邑还有半日多的路程,此行郑庄公带的士卒并不多,不过二十余乘,所以,才会行的如此之快!
“晚上应该能到达洛邑!”
郑忽心说。
突然察觉到身边的郑庄公肩膀微微颤了一下。
郑忽知道,自家老爹可能也有点受不住这个鬼天气了。
这也难怪,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又迎着风站在车上这么长时间,即便狐裘再厚,也难遮挡严寒的侵袭。
“父君,如今已过午时,天气甚寒,随行士卒腹中必有饥寒之意,不如在此处停顿片刻,烧些热汤,以慰劳之!”
郑忽为了照顾他老爹的面子也不得不这么说。
当然,也确实该停下略做修整了。
郑庄公闻言,亦知郑忽有照顾他的意思。
犹豫了片刻,道了声可!
第96章 如周朝正(2)()
“父君,喝口热汤吧!”
郑忽小心的端着铜鍪(móu)对依旧站在车架旁边的郑庄公道。
郑庄公闻言,移开握剑的左手,从郑忽手中接过铜鍪,道了句“子忽有心了!”
郑忽笑笑,没接话。
郑庄公见状,也不再多言,先呡了一小口,感觉温度正合适,接着又喝了两口。
两口热汤下肚,郑庄公感觉身上的寒意驱散不少。
便将铜鍪交还到郑忽手里。
“子忽也喝两口罢!”
郑忽自然不会在此时矫揉造作,接过铜鍪,也灌了两口。
“父君,此程虽已过半,然天寒地坼,士卒皆有不堪严寒之意,也不知今日是否能如期至周?”
“我也未曾料到今岁朝正之路竟是如此难行!”
郑庄公叹了口气。
“若士卒果真耐不得严寒,便至邬邑时略作休整,待明日再行出发!”
“父君身兼王左卿士,此时前去朝正,已是极晚,若至邬邑再做耽搁,儿恐天子会因此责怪父君!”
郑庄公嘿然。
“我儿可知,当年我何以能假命伐宋?”
“此事儿自然知晓!”
“当年父君朝见天子,天子深恨父君命祭大夫帅师割温之麦及成周之禾,对父君无礼,仅以十车麦作为朝见回礼!”
“后周公黑肩私以彩缯二车为赠,父君将周公所赠彩帛,分布于十车之上,外用锦袱覆盖,出都之日,宣言‘王赐,又加彤弓弧矢,假说:‘宋公久缺朝贡,父君亲承王命,率兵讨之!”
“是以这才能假托天子之命而行伐宋之事!”
“儿还记得当初父君朝见之时,留儿在新郑监国,父君回国之时亦尝对儿提起过!”
郑忽虽然有点疑惑不解,但还是将整件事完整的叙述了出来。
像这种犯忌讳的事,别人或许不能说,但是郑庄公父子之间却是可以直言不讳。
“我儿之言自无差错,不过,我儿可知当年周公为何会私以彩缯二车为赠?”
郑忽愣了一下,这和他刚才问的天子会不会责怪有什么关系吗?
见郑忽未答,郑庄公以为郑忽不知,接着道:“天子欲立王子克为君,然已有太子沱,故将王子克托付给周公,冀其百年之后,周公能立王子克,然以周公之力不足以行废立之事,欲以郑为其外援,是以,这才会私以彩缯为赠!”
“这些年,若不是周公常在朝中为为父斡旋一二,为父这王左卿士之位早就为天子所夺了!”
郑忽这才听明白自家老爹想表达什么。
反正周天子早就想夺去了他的王左卿士的官位。
早去一天,晚去一天都没什么区别。
早晚都会被夺权!
只要周天子心存夺权的念头,还怕找不到理由吗?
郑忽有心劝劝自家老爹要和周天子修补下关系,但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周郑之间的关系能闹的这么紧张,不完全在于郑庄公这一方。
先时,周平王活着的时候,周郑虽然有交换质子这种不合礼的举动,但是关系尚算融洽,郑庄公也未曾对周平王失了礼数。
但是,到周桓王这里的时候,周郑之间关系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作为扶立周桓王的大功臣,郑庄公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赐,连应有的礼遇也没得到,这怎么能让郑庄公不怨恨?
也不知周桓王是否缺根筋,若不是有郑庄公和周公黑肩的扶立,他这个先太子泄父的儿子哪能这么容易就继位。
太子泄父死后,王子狐才是太子,只不过王子狐在从郑奔丧的路上,伤心过度死了就是了。
按说王子狐死了,确实是该立公子泄父的儿子的为天子。
但是,立王子狐的儿子也说得过去啊,都是太子之子,立谁不是立?
还有就是,周郑关系在明显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周桓王还想着占郑国的便宜,以不能控制的地换郑国实际控制的地。
这怎么能让郑庄公不恼,郑庄公还想占周王室的便宜来着,现在便宜没占着还吃了亏,你说气人不气人?
两方都想占彼此的便宜,没人愿意吃亏,这关系要是还能好了那真是……
“父君,我郑和周的关系真的就无法弥和了吗?”
犹豫了半晌,郑忽还是决定要周王室的重要性说出来,微微点醒下郑庄公。
至于郑庄公能不能听进去,能听进去多少,郑忽也不敢保证。
郑庄公闻言,略做沉吟。
之后,非常坚定的道:“只要而今天子在位一日,此事便绝无可能!”
郑忽对此早有预料,接着道:“父君可知齐何以为大国强国,我郑国又为何强而不大?”
“嗯?”
郑庄公感觉郑忽的这个问题很新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郑忽将手中的铜鍪交给身后的士卒,示意郑庄公先登车。
待上车之后,车马继续前行时,郑忽接着道:“儿曾听闻,成王之时有三监之乱,周公、召公分陕而治,周公命太公望曰:‘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五侯九伯,实得征之!’,齐由是为伯长,成大国!”
“不知儿所说的可对?”
郑庄公点点头,心里有点隐隐明白过来了。
郑忽这是在委婉的告诉他周王室这张虎皮的重要性!
“我郑国本为畿内之封,虢、郐之君感我先桓公之德,愿献十邑,我郑民才能于这天下之中立国,至于先君武公及父君带领我郑民东讨西征,战必克,攻必取,我郑国才能一跃而成中原强国!”
“然我郑国立国日浅,对久居中原的大国来说,虽惧我郑之兵锋,然其心实未服也!”
“若我郑国能如齐太公望那般得王室之命,行征伐之事,我郑国未尝不能为中原大国。”
郑忽说完之后便不再开口,等待着郑庄公的回话。
“我儿之言确实在理,然我儿可知,此事何其难也?”
“而今天子本就将我郑国视之为仇寇,常欲夺我政,若非为父不曾授其口实,否则,这王左卿士之位早就非我所有咯!”
“欲让其授我以伯长之尊,行征伐之事,几无可能!”
郑忽闻言默然以对,他自然知道自家老爹说的是大实话。
而且修补关系也不是一方想修补就能修补的。
不过,话虽如此,郑忽还是有些不甘心。
“儿固知此事难行也,不然,父君也不会行假命之事,然儿心实有不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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