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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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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忽见状,道:“大夫若能助我拿下召陵,我必上报君上,让大夫仍食采于邓!”
邓荒闻言,稍露喜色,“主上所说,可是真的?”说完又哎吆两声。
“那是自然!”
得到确定的回答,邓荒心安了,邓城虽然不是个什么富裕的地方,但是算上他也是三代人苦心经营的成果,要是在他手中将邓城给丢了,等他死时也只能以发覆面,无颜再见父祖!
他虽然厚颜无耻,但是对父祖辈的敬畏却是发自内心,未有一丝掺假。
“主上放心,臣必定尽全力而为!”
邓荒此时更多的是存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念头,这本来就是他性格的一部分!
“善,有大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郑忽笑眯眯的道,并未在意他话语中的漏洞。
“泄兄,我命你率车二百,即可前赴召陵,邓大夫亦随军前去,以备咨询!”
“唯!”二人同时应道。
“去吧!”
二人躬身行礼,退出厅堂。
两刻钟之后,在邓城外,大军阵前,郑忽领着泄驾以三牢向祖宗、社稷、神灵献祭,保佑郑军能够得胜归来。
献祭之后,立刻有士卒将盛在鼎中献祭的猪、牛、羊端走,围着将要出征的将士队列左右转移一圈,这就是所谓的“殉阵”,与此同时,由军中的军正向全体出征的士卒宣布“不用命者斩之!”
再之后,由此次统兵的泄驾亲自将牲血淋在军器上,号为“衅”,象征性的将作战使用的旗号、战鼓、金铎、兵器等淋上一点牲血。不过,淋过牲血的战车却要放回库中保存。
等祭祀结束,将祭祀的三牢煮熟,即“胙肉”,分给将士们享用。
这一套出征礼仪才算是彻底结束,不得不说,真的很繁琐。
郑忽并不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出征礼仪,但是每次参与之后,都觉得这一整套礼仪做下来,太耽误工夫。
《孙子兵法》中说:“兵贵胜不贵久!”
有做着这套礼仪的时间,都足够大军狂奔好里地的了。
心里面虽然吐槽,但是郑忽也知道,这种情况暂时是改变不了了,此时的人笃信祭祀,这种庄重的礼仪有利于坚定将士们必胜的信心。
目送着大军离开邓城,直到最后一个士卒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郑忽这才登车回城。
……
大军出邓城之后,沿东北方向直扑召陵。
此时,泄驾与邓荒同乘一车,方便泄驾沿路问询召陵城中的具体情况。
邓荒不停地呲牙咧嘴,为泄驾解答着疑惑。
他这次真的是用心了,郑忽画的大饼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邓大夫,召陵宰是何人?”
“召陵宰算是公子辛丑母舅,先君司徒子戍的孽庶子子令,子氏一族最早可追溯到先祖蔡仲治鲁时,从鲁地带回的殷民。”
“子令其人仁善爱人,公子辛丑初就封时,我曾数次以邓城缺粮,生民不安为由,向其出借粮草,每次出借数目虽不大,但是他还真借了!”
邓荒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
“要知道召陵也并非富裕之地,某些方面比之邓城犹有过之!”
“这或许是此人方至召陵,欲以邻为善之故,邓大夫如此轻率断其仁善是否有失公允!”泄驾问道。
难得邓荒有严肃的时候。
“不然,我也曾数次入召陵,亦尝听人言,子令仁人,能率众为善,民皆慕其德,是以公子辛丑虽只就封二年,召陵又处边境,民却无离散之心!”
“哦,如此说来,这召陵宰还真是个仁人啊!”泄驾感叹道。
邓荒点点头。
不过,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又再次发出一声欲仙欲死的呻吟。
泄驾对此并不以为意,接着道:“除召陵宰外,邓大夫可还有他事告我?”
忍着车马的颠簸,邓荒道:“子令有一同产弟,名曰子白,喜于声色,贪于货贿,我每次入召陵借粮,其人总会从中克扣,以肥己身!”
“先时我亦待其甚厚,冀其能助我借粮,不过,后来或许是子令知邓城并无缺粮之患,再不允我之请,子白虽为我强辩,奈何无济于事!”
邓荒有些无奈!
“哦,那邓大夫每次借粮分于子白几成?”泄驾有些好奇。
“四成!”邓荒显得有些肉疼的道。
“那这位子白大夫还不是一般的贪婪啊!”
“谁说不是呢!”
“邓大夫接着说”泄驾道。
于是,邓荒就如同倒豆子般的将他所知道的有关召陵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甚至连召陵城中传的各种八卦也没放过。
泄驾真是惊呆了,心说,你就坑点粮草,至于打听的这么详细嘛!
邓荒对此却是振振有词,有备才能无患。
也得亏郑忽没有在此,不然,非得感叹一句“西元前专业的骗子从业者这是!”
第80章 收割之时(6)()
“邓大夫率士卒先行一步入城通报,我领大军随后就到,如何?”
大军行至陉山南麓,泄驾不确定召陵是否会遵守两国盟约,心甘情愿的让召陵归郑,所以决定让对召陵比较熟悉的邓荒率领小股人马轻车简从的先入城,探探虚实,提点一下召陵宰和公子辛丑,看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对于邓荒的安危,泄驾并不担心。
先不说他那厚颜无耻坑蒙拐骗的能耐,就是召陵的防御守备也足够让泄驾安心。
此时诸侯国内百分之八、九十以上的军队都集中在国都,各封君采邑内的军队极为有限,当然一国太子采邑内的人口和军队会相对多一点。
像郑武公为郑庄公营建京城时,京城的规模比都城新郑的规模还要大,当中的人口自然也不会少,要不然共叔段移封京城之后,怎么敢和庄公分庭抗礼。
就拿郑忽来说,他的采邑长葛也是人口七千余,能拉出百乘人马的大邑。
而召陵不过是一幼庶子的采邑,绝对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的。
虽说宣侯时期,为固边疆让公子献舞填镇召陵,但是召陵的人口在那摆着呢,军队都是从上蔡派过来的,而且人数并不多,在嫡庶有别的当今,庶公子和嫡公子的待遇那是天差地别。
就比如,郑庄公再偏爱公子突,封给公子突的采邑也是远离新郑的栎邑,地方是不小,但是人口并不算多,历史上,公子突被逐之后能躲在栎邑自保,靠的是宋庄公赞助的宋国士卒为其守城。
况且,宣侯当初名为封庶公子献舞召陵以固边疆,实际上未尝没有驱逐之意。
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春秋初期,两国交战是遵循礼节的。
未开战之前,双方要先约好时间、地点,然后才能开战。
像后来,周桓王联合卫、陈、蔡伐郑,在长葛和郑军交战,这要不是约好的地点,那联军都打到距新郑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郑国不是快要亡了么?
所以,在此时,各国国君虽然都有比较独立的国家意识,像其他国家的使者出使,军队过境都需要借道,但是,对于边疆地区却没有过于重视,这一来是由于此时都是约战,边疆的地位被弱化,除了重要的关口要塞可能有重兵把守外,其他的地方守备力量并不强,二来则是,军队的数量有限,有心无力。
直到春秋后期,小国逐渐被兼并,大国实力的上升,这才有了守卫边境的可能。各国才开始重视关隘、要塞,形成了一定的戍远防线。仅鲁国就筑城十几座,而一些大国,如楚国修建了方城、齐国修建了长城等。
到了战国时期,各国的边界已经比较明确,包含了城市和疆域。
……
而今,公子献舞已被驱逐,蔡侯自然会将原本的兵马收回,召陵除了些日常守城的士卒外,再没有其他的蔡军士卒。
泄驾已从邓荒口中得知,召陵的的守备还不如邓城,士卒不过百余人,仅供日常守城所需。
若泄驾以大军围困,召陵迟早必定归郑所有,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泄驾并不想这么做,他希望召陵能心甘情愿的归郑所有,如此才有利于郑国在召陵的统治。
邓荒听完泄驾的命令,心说,一点都不如何。
身体的原因先不说,当初他为了坑召陵的粮食,除了给子白分粮外,还许了不少好处,有粮分的时候,没兑现还能拖着,现在没粮分了,以子白贪婪的个性,又岂会容他拖着。
以前他宅在邓城,子白是鞭长不及,现在轻车简从的入城不是羊入虎口吗?
内心极为不愿,却也是无可奈何,谁让郑忽许的条件太诱人。
“唯!”
没多久,邓荒哼哼唧唧的登上了另一辆车,带着十几个简装的士卒先大军一步,跨过陉山向召陵而去。
一路上,邓荒所受车马颠簸之苦自不必言。
……
召陵城头,子白正在站在上面看着过往的行人,他为人极贪,又好声色,刚随其兄至召陵时,在召陵东郭见民人女有姿美色娱者,辄自取之,民不堪其苦,以告其兄子令,于是子令严令其不许踏入东郭半步。
也正因为此,养成了他喜欢站在城头处看过往美女的习惯,虽然现在的女性出门都带着面纱,但是对于他这个花丛老手来说这都不叫事,别说是带着面纱,就是隔着十丈远,他也能分辨出某个女性是美是丑,是热情还是冷淡,毕竟熟能生巧嘛!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做的太过,因为他的兄长子令已经不止一次的训斥过他,所以,现在除非是见到特别极品的女人,等闲他都不再下手。
子白最近有点着急,一连两个月都没有极品女人入榻,这对于他这种色中饿鬼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也不想想就召陵这个穷乡僻壤的犄角旮旯哪来这么多极品女人供他享用。
话虽如此,但是子白今天又看到一个极品女人,即便是曲裾深衣也遮不住她那妖娆的身段,虽然扎的是此时妇女普遍扎的结椎式发式,子白却能看出她刚新婚不久,这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似羞还迎,皮肤虽算不上白,也绝对不黑,配着她那在面纱下似隐似现的蛋形脸,子白觉得今晚有福咯!
叫身边的扈从先去尾随观察,待探明情况再在暗中进行,手段无非是巧取豪夺,他现在是不敢再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了。
“兄长也真是的,我不过就是玩弄一二贱婢,竟要扬言赶我出召陵!”子白心中暗暗抱怨道。
正在抱怨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小子竟然还敢来召陵,我正寻他不着呢!”
“你,赶紧去叫三、五十士卒随我下去!”子白对着身后的另一个扈从道。
工夫不大,三十多士卒随着子白浩浩荡荡的走下城头,正好与刚进城的邓荒相遇。
子白立时手一挥,让身后的士卒将邓荒一行十几人团团包围。
……
第81章 收割之时(7)()
就在邓荒身边随行的郑军士卒人人握剑,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邓大夫吗,怎么想起到召陵来了,借粮啊?”
邓荒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越过人群定睛一瞧,这不是子白还能是何人?抬起右手向后一挥,示意车后面的士卒不要轻举妄动。
走下车来,和子白相互见了一礼,正欲回答子白的话。
却又听得子白道:“哎哟,邓大夫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伤,莫不是邓城的国人暴动,邓大夫逃到召陵来求援?”
说着,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得不说,他的这张嘴是真欠,从不盼人点好。
邓荒尴尬的笑笑“子白说笑了,邓城好着呢,我今日来此是来寻子令大夫的!”
“寻兄长,莫不是又要借粮?你前前后后借粮十几次,一次可都没还!不过,看你今天这个凄惨的模样,兄长说不定会发发善心,借你一些。”
邓荒心里这会算是彻底骂开了,乃父借粮的时候,哪次没有分你四成,现在知道在乃父面前装什么好人了,分粮的时候能也没见你手下留过情……
心里活动很丰富,面上却是不为所动。
笑着道:“子白多虑了,我找令兄确实是有要事?”
“要事?我找邓大夫也有要事,还请邓大夫先随我走一趟吧!”子白眯着眼挥挥手,示意士卒将邓荒一行“请”走。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从邓荒手里等到以前邓荒许诺的好处,像什么极品美女、金、玉……
当初邓荒借粮时,确实给他开了不少空头支票,之前没有太过逼迫邓荒履诺,是因为他二人有见不得人的合作关系。
现在既然没了那层关系,他便不再顾忌。
邓荒此时有点哭笑不得,他是从召陵来来回回借了不少次粮,本来每次借的数目就不大,再加上每次都被这货分走四成,到手的就更少,按照他的计划是多借几次,积少成多,所以,他才会不断的讨好子白,并承诺大批的好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甘心分给子白四成粮草,真以为他是做慈善的?
而他许诺的好处到底有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只能说价值比他所借粮草价值的百倍还多,反正每次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想过真兑现。
没想到子白一直都当真了,还不停的找他要,也不知道他是傻呢,还是贪呢!
“我要有这么多这么多财物,还用跑到召陵来借粮草?”邓荒心说。
心中虽然这么想,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抬手制止住了正要上前的士卒,邓荒无奈的道:“子白乃玄鸟血脉,子氏后裔,何苦为难我这个小小的邓城之宰,我找令兄真有要事!”
“邓大夫这话就有些言过了,我是玄鸟血脉不假,邓大夫不也是后稷血脉,文王之后吗,怎么能说是小小的邓城之宰呢?所以,邓大夫还是请吧!”说着再次挥手,让士卒上前请人。
随行的郑军士卒见状,立刻上前结成战斗队列,将邓荒围在中央。
郑军士卒虽着便衣,看起来像是邓荒的扈从,实则衣内带甲,且又是久经战阵,自然不会惧怕这些极少经战阵磨砺的召陵士卒。
果然,这十几名郑军士卒结阵之后散发的气势,让方才上前的士卒微微一顿,就连子白心中都生出一阵不妙之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邓荒见己方已占上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大呼一声“且慢!”
对着子白接着道:“我找令兄确有急事,此事关乎召陵之生死存亡,还望子白能不计前嫌放我前去!”
子白才不信邓荒说的话,暗道:“信你才有鬼了!”
不过,邓荒身边的扈从确实让他有些忌惮,他虽然贪,却也不傻,能感受到这十几扈从身上散发出的凶悍之气,若真交战起来,召陵三十多士卒不一定是这十几个扈从的对手。
就算能将其拿下,子白现在也不会选择这么做,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么近的距离,到时候要波及到他的千金之躯,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原本他以为邓荒只带十几个普通扈从,而他带三十多个士卒足以将邓荒拿下,现在确实是看来失算了!
“他在哪找的这么凶悍的扈从?”子白有些疑惑。
既然吃不下这个硬点子,子白自然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手下人觉得他是为了召陵生死存亡的大义才放邓荒离去的,并不是畏惧邓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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