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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天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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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有点懵,不是说自家主君极其厌恶天子吗?什么时候对天子使者这么热切了?
虽然不解其意,但士卒在愣了一下之后立刻便反应了过来,恭敬的道了声唯。
。。。。。。
陉庭城门口处,周公率领士卒在焦急的等待着。
他方才让陉庭的守城士卒通传他要见郑忽的消息,守城的士卒虽谈不上无礼,但明显是很不乐意,他强请,士卒这才勉强答应代为通禀。
但问题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依旧未等到郑忽允许他入城的命令。
虽然周公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但他觉得,用来传递消息是已经足够了。
所以,周公隐隐有些担忧,担忧郑忽会拒而不见。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等下去。
这次他前来陉庭,名为是向郑忽问罪,实际上的目的,其实天子、他和虢公三人都心照不宣。
他是代表天子委婉的请求郑忽给个面子。
求人自然就会比人矮一头。
来之前,周公就已经做好了放下自己的一些颜面以换取天子颜面得以保全的准备。
他不知道的是,并不是郑忽有意拖延或者拒而不见。
而是通传消息的士卒知道今晚郑忽摆庆功宴,先去了军营校场,得知郑忽已经返回城守府之后,士卒又火急火燎的赶往城守府。
这才有了刚才在城守府发生的一切。
……。
“罪臣忽,有犯王躬,正欲亲至王所请罪,不意天使竟亲临,忽战战兢兢,不胜惶恐!”
也不知过了多久,陉庭城门大开,周公还未见到郑忽的人,却听到郑忽认罪的声音传来。
周公原本绷紧的心霎时就是一松。
郑忽的这番表态至少代表他是愿意给天子留点颜面的。
既然这样,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他也不用再苦口婆心的劝说郑忽了。
“不知天王无恙否?”郑忽这个大忠臣,终于知道关心一下天子的情况了。
“天王乃受命之君,自有天命护佑,安得有恙?”
周公自然要强调天子的神圣性。
郑忽对于周公的死鸭子嘴硬也没在意,既然决定与天子和解,让人家维护一下自己的尊严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的是,若是有祝聃参与这场战争,周公还会不会如此自信满满的说出这样的话。
“然,罪臣惊悚惶恐,期期不知如何言,还望天使恕罪!”
不就是顺着周公的话说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罪臣恭请天使移步城中,宣以天子之命,使罪臣得闻天音,沐以王化,罪臣不胜受恩感激!”
郑忽再拜叩首,姿态摆的是相当之低,口必称罪臣,言必谈惶恐。
甚至有那么一刻,周公都差点相信了郑忽的鬼话,后来转念一想,郑国从立国以来历代国君不都是像郑忽这样的人吗?似恭漫天!
家学渊源啊!
“固所愿也!”周公没有因为郑忽不停的赔罪道歉而抬高姿态,很是平静的接受了郑忽的邀请。
待至城守府,郑忽恭敬的请周公居上位,自己垂立在殿中,一副战战兢兢,不敢入座的模样。
周公也没废什么话,直接宣读天子诏令。
“小子忽,尔废先王明德,举错专恣,不遵法度,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逆王道而以诈力威辱天威,其罪大焉!”
“死罪,死罪,罪臣惶恐之至,乞求天子宽宥!”郑忽叩首再三,也不辩解,直接干脆了当的认罪了。
周公见状,满意的点点头的同时,也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天子用的措辞确实是比较严厉的,周公未宣读前还真怕万一郑忽不买账,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其实,天子的用词已经很克制了,就凭郑忽做的这些个破事,天子就是用比现在严厉一万倍的措辞来责备郑忽,也是应当的。
见一切进展顺利,周公接着读道:“然《康诰》曰:‘乃有大罪,非终,乃惟眚灾: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朕虽不佞,亦不敢背先王之德,小子忽诚能行悔悟之举,启自新之意,朕念及郑氏先君之德,可从宽宥!”
听完天子的诏令,郑忽在心里就笑了,他能很明显的从诏令中听出来,天子真是想找个台阶下都想想疯了。
就拿天子摘取的《康诰》中的那一段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在帮他开脱。
《康诰》中这段话完整的表述是这样的。
王曰:“呜呼!封,敬明乃罚。人有小罪,非眚,乃惟终自作不典;式尔,有厥罪小,乃不可不杀。乃有大罪,非终,乃惟眚灾: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
大致意思,就是成王告诫卫康叔,要明德慎罚,有些人罪过虽小,但因是故意或是惯犯,不可不杀,反之,有些人虽然犯了大罪,但是由于过失或是偶犯,也可以不杀。
很明显,天子把郑忽这次的行为定性为过失或者偶犯。
换言之,就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郑忽对此还能有什么可埋怨的,谢恩吧!
“罪臣必日夜惕厉以启自新之象,以报天王厚恩!”
郑忽再叩首,硬挤出了几滴眼泪,感动的不得了。
……
第255章 二使相见()
第二天,郑忽在邓荒的护卫下带着大批的财物赶往天子营帐。
天子已经变相服软了,郑忽也得表现出他的诚意不是。
还好有管仲事先提出的建议,不然,他还真得手忙脚乱一阵。
即便是这样,由于郇、冀、耿三国与陉庭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本来准备献给天子的人口,暂时还不能兑现。
不过,问题也不大,管仲昨晚已经连夜率人赶往三国拿人,要不了多久,事情就能够办妥。
些许小事,于大局无碍。
天子要的是颜面!
待至辕门,郑忽让传话给天子道:“死罪臣忽,不明先王教训,轻辱天使,天王愤怒兴兵加诛,忽竟起兵自卫,以至冒犯天颜,有犯王躬,忽不胜战兢觳觫之至!谨待罪辕门,敬问无恙!”
“不腆敝赋,聊充劳军之用,将发吾民,以为折损之补,惟天王怜而赦之!”
说完,郑忽命人将准备好的财物献给天子。
其中有白壁一双,金千镒,牛十二头,羊百只,粟刍之物百余车,可谓是真正的大出血。
若非郑忽灭了三国,将三国的府库收入囊中,他绝对是不会搞这么大的阵仗的。
这送出去的可都是钱,肉疼!
等了好久,也不见天子让他入见,郑忽知道,天子这是不准备见他了。
他能来认罪,天子的颜面就已经得到保全了,但这并不代表天子会毫无芥蒂的和他重归于好,被人揍了一顿,谁心里还能没有个疙瘩?
郑忽理解归理解,但可不想在这干等着,你天子的颜面是保全了,但天子又置他郑忽的颜面于何地?
天子显然是知道轻重的,就在郑忽在心里暗暗腹诽的时候,虢公前来代答道:“小子忽既知其罪,当从宽宥,尔可谢恩。”
郑忽闻言再拜,稽首而出。
之后,郑忽又遍历各营,俱问“安否?”
而后,这才率人离开王营。
此行已经圆满的达成目的,正如他来时预料的那样,无波无澜,天子确实也没有再为难他。
不是说天子不想,而是天子已经是无能为也矣!
天子的营帐距离陉庭不过三十里,郑忽又带着一批人马前来,天子是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
天子在帐内听人还报郑忽认罪的话,不知为何在脑子中不断浮现的是郑忽得意的可恨模样,就像今日郑忽不是来认罪,而是来示威一样。
若非理智尚存,天子真想将郑忽杀了,以敬效尤!
郑忽自然不知道天子是何想法,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所有技不如人的人都喜欢在事后大放厥词,以抚慰他们脆弱的内心。
而今的天子无疑就是这类人!
……
回到陉庭,还未等郑忽喝口茶汤解渴,高渠弥便紧锁眉头的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出事了。
果然,还未等郑忽开口,高渠弥便迫不及待的道:“主上,出事了!”
郑忽觉得能让高渠弥如此表现的事情可不多。
于是,郑忽不敢怠慢,连忙问道:“何事?”
“翼使与陉庭使皆今日至而称贺,臣本不欲两使相见,谁知……”高渠弥懊恼的道。
“啊!”郑忽大惊,这是要玩漏的节奏吗?
郑忽再不迟疑,立刻跟随着高渠弥前去察看情况。
高渠弥在路上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一向郑忽道来。
原来,今天郑忽离开之后不久,翼使,也就是晋国名义上的执政卿嘉父,代小子侯前来向郑忽道贺,话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确实是来恭贺郑忽战胜天子的。
只是郑忽不在,嘉父也并未和高渠弥聊的太过深入,毕竟陉庭真正做主的是郑忽。
当然,言语之间的试探是少不了的。
高渠弥身为郑忽的得力助手,在高渠弥身上多少是能窥见郑忽的态度的。
高渠弥谨慎的应对着,也没出什么差错。
作为一个老油条,三两句话就想套出他心中所想,那怎么可能?
谁知,正在聊着呢,突然有人偷偷的向他汇报,说陉庭使也到了。
高渠弥无奈,只能告罪一声,言有要事处理,请嘉父稍待,嘉父对此也没在意。
高渠弥辞别了嘉父,又马不停蹄的前去招待曲沃使,也就狐突。
闲叙了不久,高渠弥故技重施。
之后,高渠弥本来想回去再次去招待嘉父的,后来转念一想,这样来回跑,不就引人怀疑了吗?
所以,高渠弥干脆直接去处理政事去了,同时让人好好招待伺候着这两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狐突可能是等的有点急,或者根本就不是等的急,而是表现的急,他或许就是来探陉庭虚实的,高渠弥是这样怀疑的。
等的比较着急的狐突,闲坐是不可能坐住的,就在官寺里面溜达。
陉庭的官寺本来就不算特别大,这一溜达就突然发现了翼城的这位贵客。
本来狐突也不知道是翼城的贵客,他问高渠弥派去伺候他的小吏,小吏期期艾艾不知道该怎么说,狐突这才起了疑心。
他不顾小吏的反对前去拜见,却发现他竟然在陉庭见到了翼城的执政卿。
这玩笑就开大了。
高渠弥得知之后,立刻前去化解矛盾。
但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仇人见面,先是相互冷嘲热讽一番,而后又打起了嘴炮(骂战),最后,差点没打起来。
要不是高渠弥赶去的及时,这两人还真有可能在陉庭的官寺中上演全武行。
本来两人都从各自的主君那里得知,郑忽和对方是有联系的,甚至两方还从郑忽那里得到过对方的一些情报。
但那是以前,彼时郑忽还没有展现出那么强大的战力,两方都有点默认郑忽脚踩两只船的意味。
郑忽这个双面间谍在中间玩的也很愉快。
但现在,郑忽展现出强大实力之后,两方都想得到郑忽明确的态度,尤其是对方在场的情况下。
兼之狐突本来就是为试探郑忽对两方的真实态度而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狐突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向高渠弥逼宫,让高渠弥驱逐嘉父。
嘉父本来的主要目的是来搞明白小子侯对郑忽的定位问题,同时也兼有试探郑忽对两方的态度。
他见狐突竟然让高渠弥驱逐他,自然也不甘示弱,亦让高渠弥驱逐狐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高渠弥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局面的能力。
……
第256章 各人的小算盘()
高渠弥带着懊恼和悔恨将整件事叙述完。
对高渠弥来说,在他的整个从政生涯中,还未有过如此失策的事情发生。
同时,他也发自内心的觉得,他愧对了郑忽的信任。
郑忽倒未因此而责怪高渠弥,因为郑忽并不认为高渠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所作的决定是错误的。
只能说,一切都赶巧了。
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一天,只是郑忽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是如此之快。
郑忽也能感受到高渠弥的愧疚情绪,出言安慰了两句。
很快,二人便赶到官寺之中。
嘉父和狐突见郑忽前来,纷纷起身向郑忽见礼,郑忽一一回礼。
之后,两人像战斗的公鸡一样死死的盯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郑忽轻咳了一声,示意二人收敛一些。
二人稍作迟疑后,这才收起了那副宿怨深仇的脸。
没办法,两方的仇怨实在是比山高,比海深。
像嘉父,是坚定的翼城系的拥护者,当初是他迎立鄂侯,之后又辅佐了哀侯和现在的小子侯。
其中哀侯被曲沃所杀,这件事到现在也不过两年而已,仇怨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而狐突则是曲沃系的拥蹩,举族迁往曲沃,受到曲沃武公的重用,对曲沃那叫一个忠心。
历史上狐突做的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教子忠臣不事二君。
翼城和曲沃的俩大忠臣相见,怎么可能会和平相处?
不过,郑忽既然赶来了,在郑忽面前,二人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臣奉君上之命,特来向世子称贺,谨献白壁一双,金千金以贺世子胜周之师!”
曲沃本来就和天子闹翻了,自然也没有多少顾忌,虽不敢直接说郑忽战胜了天子,但战胜了周师还是敢说的。
然而,狐突的一番话却惹怒了嘉父,狐突竟然敢在此公然称曲沃武公为君上!
这怎么能忍,嘉父认为狐突这是在挑衅他!
要知道晋国现在只有一位君上,那就是小子侯。
“戎狄之人,果真是不明忠义,不知教训,曲沃不过乃我晋之一邑而已,何敢称君?且当初若无先君昭侯惠赐,成师及其子孙早以身填沟壑耳!安得奉养,而今汝竟在此大言炎炎,曲沃之背主负恩可彰也!”
嘉父作为翼城的执政卿,若没两把刷子,即便是家世显赫,也不可能能坐到如此高位。
听到狐突的逆耳之言,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开喷。
先骂狐突是戎狄,因为狐突在出仕曲沃武公之前,举族居住在戎狄之地。
而后又骂曲沃从成师以来都是忘恩负义的货色。
见状,狐突怎么可能能忍的下去,反唇相讥道:“突尝闻古公、公季之法,在笃仁,在敬老,在慈少。昔周公语成王则曰‘治民祇惧,不敢荒宁’,语群臣子弟则曰‘知稼墙之艰难,知小民之依’,翼君自文侯以后,湎于田游,荒怠政事,苛夺小民,远不能遵古公、公季之法,近不能行周公之戒。唯寡君复修唐叔之业,遵先王之法,而民归之如流水!”
“《易》云:‘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事大矣哉。’,寡君将顺天而革翼,背主负恩之言可以休矣!”
郑忽也是尴尬,两人丝毫也不顾及他在场,就开始对喷起来了。
而且看起来,两人还都不是省油的灯。
嘉父说曲沃背主负恩,说狐突是戎狄。
狐突则回以翼城无道,曲沃顺应天命,并且暗讽嘉父是不明天意的愚蠢之人。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
郑忽听的都快要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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