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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苍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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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战与不战()
“太史令!”景帝刘启也不满地大喝一声。这司马老贼迂腐顽固,偏偏却是背着个正人君子的好名声,虽然他屡屡冒犯自己,但念在他脑子一根单弦,是为了国家着想,自己顾及声誉,一直没有为难他,想不到他竟然敢变本加厉,此次退朝之后,立马就下旨让这个老家伙告老还乡!
“皇上,忠言逆耳,还请您容老臣说完,再处置老臣!”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不容他说完,倒是显得自己没有人君的肚量。刘启阴沉着脸往后面一靠,沉声道:“你继续说。”
“遵旨!”司马谈朝景帝刘启又作了一揖,继而挺起胸膛在朝堂之中踱了两步,望着群臣道,“先帝仁厚,以德化人,当初南越王赵陀僭越,自立为帝,扰我长沙国边境,群臣激愤,人人上言欲发兵诛之。然而,先帝却说是因为自己德治不修,方使南越王僭越,于是,先帝派人修葺了南越王在我大汉的祖坟,置守邑,岁时祭祀,还大开边境,方便贸易,向南越提供农业生产所需的铁器、农具、猪马牛羊等。在先帝的德化之下,不费一兵一卒,南越王便是称臣谢罪。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当为后世楷模!
先帝对于异xing王侯尚且如此,对于宗族诸侯更是恩惠有佳,以至于先帝在世时,诸侯虽大,却并无兵戈。
然而,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因为听信晁错谗言,屡屡削藩,致使国内诸侯人人自危,为求自保,个个招兵买马。朝廷兵力有限,为了监视各地诸侯王,兵员调动频繁,劳民伤财,却是徒劳无益,这才使得匈奴人有隙可乘,以至于这次兵临长安,我大军才匆匆赶来!一切一切,全部都是因为晁错扰『乱』朝纲,挑拨皇上与宗族兄弟关系,手足相缚,徒劳内耗所致!”
景帝刘启听了脸『色』一沉:“诸侯国尾大不掉,先帝在世时便是深知厉害,分齐国为六国,分淮南国为三国,先帝在时你不说,朕继承先帝遗志继续削藩,你为何却是总也聒噪不休呢?莫非是那些诸侯王给了你好处不成!”又是因为削藩,这件事自己做了几年,群臣便是争论了几年,当真是让人心烦。
“皇上,高祖皇帝白马之盟,曾说,非刘姓而王者,天下共击之。看重的便是刘氏子孙一脉相传,能够同德同心,共保大汉江山。诸侯再强,也强不过朝廷,况且,各诸侯辖区虽不是皇上直接治理,但毕竟生活在那里的还是皇上的子民,他们安康富足,皇上又何乐而不为呢?”
“够了!今日只谈对匈奴战事,不谈削藩问题!”景帝刘启不耐烦地说。
刘嵘也是轻轻一笑,看来这司马氏爷俩还真是都够迂腐的,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越发壮大的诸侯力量对汉王朝来说可不是什么后备力量,是掣肘因素才差不多。
“皇上,老臣谈的正是对匈奴战事,但却不仅仅是这一次的战事,是以后千秋万代的战事啊!只有内部兄弟同心,才能共御外辱啊!”
“拖下去!”景帝刘启终于是不耐烦了。
“皇上——”
……
司马谈声嘶力竭的哀嚎声渐渐远不可闻,朝堂之上也自此变得安静起来。其实,这削藩之事,先帝时期,贾谊便是屡屡提及,只是因为群臣反对,文帝非但没有施行他的削藩之策,为了平息众怒,反而是忍痛将他远贬长沙国,最终客死他乡。
景帝登基,晁错重提削藩之事,习惯了无为而治的大臣们依旧是反对声一片,奈何这景帝刘启自做太子时期便是深受身为太子傅的晁错之熏陶,对削藩之事坚定不移,这才力排众议,坚决推行削藩政策。可事实上,这削藩之举,在朝中是并不得人心的。这回司马谈借着匈奴战事旧事重提,事实上倒是说出了很多大臣们积郁已久的想法。只是,看着皇上的反应,似乎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对于匈奴,战是不战,众爱卿到底有何见解?”刘启面带薄怒,望着朝堂上的群臣。
“天降异端,兴兵不利啊。”
“是啊,是啊。”
“是什么是?大不了大军出征之前多祭拜几次苍天!”
“不能再退缩了!”
“对啊,对啊!’
“王大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怎么一会儿这也说是,那也说对的!”
“呃。”
……
朝堂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立马又吵了起来。
“大将军,你是怎么看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亚夫闻言起身,站到中间对着刘启作揖恭声道:“战与不战,臣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那朕若让你战,可胜吗?”
“启禀皇上,臣一定竭尽全力。”
刘启见他并不似李广那样壮怀激烈,便知道他心中有所顾忌,叹了一口气,道:“那大将军是认为战不可胜了?”
“回禀皇上,可胜,只是——”
“只是如何?尽管说来!”刘启一听说可胜,立马就又来了兴致。
“只是胜也只是惨胜。”
“哦?为何?”刘启听了这话,心底禁不止就是一沉,而那席下的晁错却是不经意间欣慰地一笑。
“臣昨晚已经召见过从各地回援的将领了,对现如今我军的兵力状况已经了如指掌,虽说兵力总数确实已达四十余万,但是正如御史大夫所言,其中多以步兵为主,兵器装备也不尽人意。守城尚可,但若论野战,与匈奴人的骑兵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现如今既然我军已经汇聚长安,匈奴人奇袭不得,便会放弃攻城,臣以为,他们一定会纵兵劫掠,然后诱使我军出城与其决战。
可一旦出了城,长安近郊地势开阔,匈奴骑兵的极佳的机动xing便会得以发挥,我军便会存在被其各个击破的危险。即使我军步步为营,胜了匈奴人一场,也绝难将其全歼,因为即使是面对溃败的匈奴人,我们以步兵为主的军队也是追赶不上的。而倘若是用为数不多的轻骑孤兵追杀,又恐怕会中了匈奴人的埋伏,得不偿失。”
刘启闻言,叹了口气,这分明就是不想战嘛,不满道:“大将军,我让你统领全军,你却为何总是怯战呢?”
“回禀皇上,臣并不是怯战,臣只是认为时机未到。臣知道皇上这些年励精图治,早就渴望与匈奴人一决雌雄了,只是臣以为,时机确实未到。”
“哦?那依大将军所言,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到了呢?”
“一年,只再需一年,皇上圈养在全国各地的十余万匹骏马便能够成长成合格的战马,到时候,皇上装备了这十余万骑兵,歩骑结合,再与匈奴人作战,胜算就会大很多,伤亡也会小很多!到那时,莫非说是守边卫关,就是横行匈奴境内,也未尝不可!”
刘嵘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对匈奴作战,确实要从长计议啊,准备不足,贸然决战,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年,还要一年,可是匈奴人都打到长安城下了!他们会再给朕一年时间准备吗!”
“这个皇上大可不必担心。”晁错这时候也起身走到中间,恭声道,“匈奴人最是贪婪,他们此番劫掠长安,其实目的依旧是和从前一样,不过是贪图些金银财宝罢了,皇上只要派一个使臣到匈奴单于帐中,许诺给予其些许财物,我想匈奴人必然退去。”
“御史大夫你这是又在劝说朕向这帮强盗低头吗?”
“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臣以为,只要我们内部安定了,随时便可对匈奴人用兵,到时候,皇上您失去的一切就都可以再夺回来。”
“皇上啊——匈奴人欲壑难平,自高祖皇帝以来,他们以和亲为由,年年向我们索要财物,何曾见到他们在边境上有所收敛了?向匈奴人行贿,此乃饮鸩止渴之举,万万不可为啊!”申屠嘉慷慨道。
“正是啊!皇上——彼匈奴人兵临城下,我大汉朝倘若是再向其进献财物,那就无异于俯首称臣啊!我大汉立国七十余年泱泱大国,万万不可受此侮辱啊!”袁盎也直言反对。
“皇上——‘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啊,皇上——这个时候您需要的正是隐忍啊!”
“晁大人说得对啊!皇上——”
“不能啊!皇上——”
“高祖皇帝啊,可怜您打下的锦绣江山——”
“先帝啊——”
争得急了,朝堂之上,竟然开始有人嚎嚎大哭起来。
“停!”刘启一听他们聒噪脑袋就疼。抬头一看,却是见得破衣烂衫的刘嵘正在事不关己,自娱自乐地玩着案几上的一尊玉质小耳杯,禁不住就是恨铁不成钢的一阵恼怒,这兔崽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刘二!”
第五十八章军魂!国魂!民族魂!()
“咦?叫我?”刘嵘心里恍然一惊,想起之前晁错交代过的君臣礼仪,连忙也起身小碎步走到大殿中间,朝着皇帝弯腰鞠了一躬,道:“大叔,哦,不,皇上,我在呢。”
“二十好几了,依旧如此不成体统!”刘启在心底冷哼一声,然后目光沉沉地望着刘嵘,道,“今岁,这与匈奴人的第一仗乃是你所指挥,在平安县城,你只用区区两千兵马,便是折匈奴人数万铁骑,可谓是大长我大汉朝的威风,那你认为此番可战吗?”
刘嵘血气方刚,当然是想战了,只不过***同志教育过自己,要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自己细细一想,那平安县城和这长安城的情况还真不一样。沉『吟』许久,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景帝刘启坐在上面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唉,不学无术依旧是不学无术啊,平安县城那场战役也指不定是他抢了谁的功劳。倘若问这兔崽子吃喝玩乐的花样,保准他能侃侃而谈,头头是道,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可要是问他这治国之道……呵呵,自己也真是的,何必为难他呢?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期冀,也太不切实际了吧。
正当刘启要摆摆手,让他重新再坐回去继续玩的时候,却是听得刘嵘沉稳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启禀皇上,臣以为,那平安县城一战和这之后可能要发生的长安会战还是大不相同的,不足以完全借鉴。”
“哦?”
看着刘启兴趣盎然的样子,刘嵘便是又接着道:“平安县城地势高耸,且一面临河,一面背山,狭小的空间之中极其不利于匈奴骑兵的大规模机动作战。臣正是利用了此等地势,又有李老将军鼎力相助,征调无数民工加以改造地形,设置障碍和陷阱,不断缩小匈奴人可以灵活机动的空间,这才居高临下,仗着我大汉朝『射』程更远的强弩,和臣新研制的可以爆炸的火『药』,才迟滞住了匈奴人的进攻。
而匈奴人之所以会折损这么多士兵,则不光是因为臣指挥得当,士兵用命,其中一个不可回避的因素更是匈奴人大意轻敌,以为我小小县城三尺危垣不过眨眼即下,甚至连攻城器械都没有准备,便贸然攻城。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匈奴人连攻两次未下,便是『乱』了方寸,为臣守城又争取了时间。”
刘启在上面听得热泪盈眶,这兔崽子,连“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样的至理名言现如今都能脱口而出了,按照他以往是“四书五经”还是“五书四经”都搞不清楚的基础,这得在背后偷偷下多少工夫啊!这兔崽子,终于是长大了,竟然知道学习了,呜呜~
“皇上?”刘嵘见他那么动情的样子禁不住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尼玛我又不是在讲感动中国颁奖词,您用得着那么感动吗?
“哦,那个,你继续讲!”刘启望着场下目瞪口呆的群臣,也终于意识到如此这般似乎不妥,严重影响自己一国之君的形象,干咳一声,重新开启王霸模式,严肃道。
“遵命。”刘嵘又躬了一下身,继续道,“然而,长安城却是四战之地,四下里一马平川,极方便匈奴人的骑兵大规模机动迂回作战,若论守城,我们居高临下,虽然说不能再复制平安县城那种敌我伤亡的比例,但这四十万士兵倒也是可以保长安城万全,可若是出城野战,放弃了城墙依托的话,我看我们引以为傲的强弩手,不消片刻便会被匈奴人冲得七零八散,正如御史大夫和大将军所言,部队被各个击破的危险是相当大的。”
当初,刘嵘从平安县城撤出时,身边还带着两百个从战火中『摸』打滚爬而出的百战金刚,可一队匈奴骑兵杀过来,不消片刻便是只剩下了区区三十七人,倘若不是李敢率领众家将及时赶到,这三十七人灰飞烟灭也不过是一时半刻的问题。虽然刘嵘不愿意承认,可这冷兵器时代,用步兵在开阔地上去对抗骑兵,真的是无异于集体『自杀』!况且,这匈奴人的骑兵还是现如今当之无愧,天下第一的骑兵,而这冠着天下第一美誉的骑兵,在城外竟足足有二十五万!如果这整整二十五万铁骑挺着长枪黑压压的望不到尽头,排山倒海地杀向你,那时的心中该是一种何样的恐惧啊!
刘启闻言,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虽然为这家伙能说出这样一番有见地的话感到高兴,可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怎的朕主战,你小子竟然主和了呢?
“那你也是认为不可战喽?”景帝刘启神『色』颓然,下边的晁错胖乎乎的老脸上却是『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而原先的那些主战的意气文臣,听得刘嵘这番见解深刻,有理有据的分析之后,也是偃旗息鼓,看来,这当前,还是得忍气吞声啊!
“战!自然得战!”刘嵘此言即出,朝堂之上立马便是沸腾起来,就连景帝刘启也不禁是大吃一惊,道:“什么?可战?但你方才所说又分明是我汉军不堪一战……”
刘嵘却是不慌不忙,道:“匈奴人陈兵于外,我军若是只知龟缩于内,匈奴人不敢攻城,皇上又不愿意许其财货,这军臣单于跋山涉水,远道而来,是不可能甘心撤兵而回的!既然他们已经深入我大汉国境,虽然攻不下长安,但是这长安城外,可还有大小县城,几百个村庄啊!那里的人和这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一样,可都是我大汉朝的子民,皇上就不担心匈奴人恼羞成怒,对这长安城外百姓烧杀*掠吗?到时候,匈奴大军退去,十室九空,那才是真正动摇了国本啊!”
“嗯,这个可以许其财货,避免生灵涂炭。”晁错眼见形势不对,赶忙『插』嘴道。
“御史大夫,莫要『插』嘴!你继续讲!”刘启沉声呵斥了晁错一声,然后以倍加期许的目光望着刘嵘道。
“喏。”刘嵘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匈奴人本身就是来打劫的强盗,如果可以不战而获,他们自然欢心,想必也不会对长安城外围的其他百姓有所为难,而我大汉国库充裕,虽然可惜,但是一回两回倒也不会被匈奴人吃垮。”
“正是!正是啊!只要赢得了时间,失去的迟早会取回来的!”晁错又赶忙接话道。
刘启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刚想喝斥,这回却是被刘嵘抢了先,道:“失去的真的就都能取回来吗?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也取不回来了,那就是我们大汉的军魂!国魂!民族魂!”
刘嵘说完这一句,望了望目瞪口呆的晁错,又望了望寂静无声的全场,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江湖中的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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