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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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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虽不尊上意,本意却是公忠体国,想来官家必有体察。”寇准也拿捏不住形势,毕竟他已不在中枢,很多事情不好把握,只是对王璇那一点好感,才提醒一下。
王璇心中一动,他本意是争取更多的老臣支持,在确定寇准至少并不厌恶他之后,心中有了计较,笑道:“世叔说的是,不过小侄的确孟浪,让诸位贤大夫见笑了。”
他不咸不淡地点出自己的忧虑,也隐晦地抛出自己的目的,他知道寇准能够明白,就看怎样接招了。
寇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璇,脸色怡然淡定,仿佛王璇之言和他全然没有关系一样。
王璇心中犯了嘀咕,拿捏不住寇准想法,不过他已经说出,怎样去考虑那是寇准的事情,自己却不能不付出些代价。
虽然寇准有名相之称,但那都是其疾言厉色,连太宗皇帝也不鸟的主,最大的功绩就是历史上的澶渊之盟。
上次,人家能赞赏甚至支持他的方略,不过是从国家边事考虑,一旦要涉及政治,那个就不好说了。
这老西——哦!寇准是华州下卦人,正儿八经的陕西汉子,并不是山西的土财主。他心中闪出一抹恶意,反正电视上就叫寇老西,索性私下里就喊了。
细细想想,自从这老西把太宗皇帝的心伤了,一直游离权力中枢之外,,回来担任知开封府不太久,肯定眼瞄着都堂的位置。
要是这还不算弱点,那生活奢华绝对是空子。
朝廷内、士林中,对寇老西前几年在地方花天酒地的生活,风传的很厉害,似乎有很多人颇有微词。
邓州,端地繁华的好地方,京西大郡,一马平川,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少不了好山好水、美酒佳人。
寇准地方上很少过问政务,内衙门庭文人雅士络绎不绝,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甚至邀请一群士人在诺大的厅堂内,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柘枝舞,整个衙门都点满了蜡烛,如同白昼一般。
虽然士林颇有微词,御史也弹劾过几回,但对于寇准来说不过是隔靴挠痒,他在太宗朝担任过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最牛叉的三十来岁干了参知政事啊!
京西路都转运使都管不了他,不要说寇老西是老资格了,转运使也不可能管别人的私生活。
通判有制衡、监察知州的责任,历来通判和知州不和,寇准少问政务,整天花天酒地。通判大人偷偷地乐还来不及,怎能去管这鸟事,巴不得寇准多留几天。
孟州的通判却很郁闷,寇准在邓、同二州之间,担任了几个月的孟州知州,很短暂。
王璇想起同僚玩笑话,去年赵恒召寇准赴行在大名,就有大用的意思,结果翰林学士杨徽之在临终前极力反对。
杨徽之也是位狠人,直接挑明寇准当年的的枢密副使来路就不对,借天旱利用攻击王淮把参知政事王沔给卖了。
你弹劾归弹劾,利用弹劾搞倒别人,自己升官,那就纯属投机取巧,迎逢皇帝,太不仗义了。抓住寇准的弱点,直接从根子上全盘否定寇准的人品。
想通了这一层,王璇心中已有计较,名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完人,至少他还没发现世间有完人的存在。
一句话,寇准绝非善鸟,但他就怕寇准是完美的善鸟。
第93章 有功有过()
王邵又与寇准说了些闲话,告辞出来后直接去了欧阳颖府邸,既然来到京城,在京往日老友,还是要拜会一下为好。
欧阳颖对于王璇的到来很热情,柳非烟也殷勤地奉茶,他感慨地道:“子正为朝廷立下不世大功,可惜陈嘉谟出判济州,不然也能好好说他。”
不久前,上届进士科省亲之后,陆续被朝廷发遣各军州,陈尧咨等几名及第被委任为大州通判,还有一些进士出身的,被授予四等县知县,个别被授予三等县差遣。不可否认,当代进士授官的起点,还是蛮高的。
王璇笑呵呵地道:“怎么行简兄还留在京城,难道是为了嫂夫人不习惯外面?”
柳非烟在奉上香茶后,白了王璇一眼,说道:“若叔叔不是稀客,定然一顿好打。”
她自与欧阳颖成婚,心态调整过来,对王璇变的很敬重。
王璇拱了拱手,望着柳非烟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说道:“嫂夫人说的是,行简兄若不担当大郡,日后怎能进都堂,嫂夫人岂不与国夫人诰命擦肩而过。”
“才外放多久,倒是练就一张尖牙利齿,妾身去准备酒菜,叔叔稍坐。”柳非烟多机敏的女子啊!知道王璇和欧阳颖有事要谈,借故回避一下,好让男人们说事。
当柳非烟出去后,王璇才淡然说道:“行简兄,这次回来,恐怕我要留京了,倒是和行简兄饮酒作了。”
聪明人说话,一点即透,欧阳颖岂能不知王璇处境,以枢密院、御史台南台为主,对王璇的攻击非常犀利,简直到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程度。
要说这帮御史就是属狗的,你咬一下,完成百日弹劾职责,免去罚俸也就罢了,干嘛咬着不丢啊!好狗也成一群疯狗了。
恐怕是枢密院那两位,纯属被削了面子,要出口气而已。于是笑道:“子正这次回来,官家定有大用,却不知道子正对时局看法。”
王璇预感欧阳颖会问,下计较片刻,是不是把欧阳颖算上?
虽然,他们之间存在某些分歧,却无本质上的差别,欧阳颖的才华令他无法漠视的。
再三思量之后,才说道:“这次威虏军之战,借着地形便利,保住了马军主力。我的意思想必行简兄很明白。下一步就要认真经略河西,恢复大宋马场,凉州乃河西关键所在,拿下凉州,西北将任由朝廷摆弄,才能与契丹做最终决战。”
欧阳颖默然不语,他明白了王璇的意思,竟然有暂对契丹求和之意,西北固然重要,却比不得蓟北、燕山,北守西攻,绝不是他所希望。
路不同,令他不吝叹息,片刻之后,才说道:“子正好气魄,今日咱们好好喝两杯,尝尝我家娘子的手艺。”
王璇知欧阳颖与他意见想做,不愿再谈论沉重的国事,相信在威虏军之战孰是孰非,欧阳颖能看的透,会给他善意的辩护。
宫中,刘娥和赵恒同样在议论王璇,赵恒实在太累了,一年来天下不是契丹南侵,就是李继迁骚扰,不是兵变就是大水。
如今朝堂上风起云涌,大家各怀心事,枢密院与王璇不对付,都堂又和王显等将帅较真,吕蒙正、冯拯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还能不能给他一日清闲啊!
刘娥最清楚赵恒的心思,她为半卧在榻上赵恒轻轻捏着腿,细声道:“官家,这些日子太过操劳,身子怎能受得了。”
“不必多虑,没事的,只是最近内外事情太多,一是应付不过来。”赵恒轻轻叹了口气,舒坦地享受着刘娥的按摩,那轻重得当的力道,恰当好处的指法,让他每次在劳累之余,鬼使神差地来到瑞仙宫。
刘娥心理揣着明白,嘴上却说道:“边事还未解除,朝廷这些大臣们,也不让官家省省心,整日里许多是非,功就是功,过就过,只要符合天下大利,小节又算什么。”
赵恒瞥了刘娥一眼,却忽然说道:“娘子,王家五哥来京两天了,明日宣他。”
刘娥一愕,说道:“虽说有功社稷,但王卿家毕竟擅专,空他几天算薄施惩戒,官家无需焦急。”
这就是刘娥高明之处,一切全为赵恒着想,至少表面上看让人看不出用心。实际,在维护赵恒的前提下,以退为进,保护王璇。
用冯拯等人的话,王璇的行为简直是可怕的,比吕蒙正不愿给前方将士记功赏赐还毒。
她本就让王璇在家闭门思过几天,避避风头,躲躲恶狗,等别人嗓门喊哑了,再进宫认个错,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赵恒却淡淡一笑,温和地看着刘娥,说道:“娘子此言差矣,此战名义上是王显节制,实际从料敌先机到布阵,都是王璇一人。斩首三万余,俘获五万余,火焚数十万石粮草,又及时调整布防,在唐河迫使契丹撤军,此便是开国名将亦不过之,不赏赐是说不过去的。”
刘娥放心下来,既然赵恒如此考虑,王璇显然不会有事,她对赵恒的政治手腕也很看好。
几年的皇帝当下来,从登基那一日起便是内忧外患,交困之下促使赵恒越发成熟,再也不是哪位年轻活泼,率意纯真的襄王了,这样她不免有几分伤感。
“不知陛下有何封赏?”
赵恒沉吟半响,才慢慢说道:“参战将士按功绩全部记功,至于几名大将,有大行皇帝潜邸之人,却不好说话,我的意思是各将继续留任,职事不动,本官按功转迁,撤三路都部署。”
恩威并重,刘娥听的点头,记功留任,升官不升职。裁撤三路都部署司,既避免权力过重,又对将帅稍示不满。既能安抚将士之心,又能对文官们有个交代。
她忍不住笑道:“裁撤三路都部署,恐怕王太尉要求致仕了。”
“王显并非贪得无厌之人,不然大行皇帝亦不会重用于他。”赵恒淡淡地笑了,他坐起身来拉着刘娥的玉手,温声说道:“至于王家五哥的赏赐,却还要顾忌枢府。”
刘娥心中虽有想法,脸上却没有半点表达,反而微笑看着赵恒,平和地说道:“妾还是认为,对王卿家不能过于优容,却又不能不看王相公脸面。”
“呵呵。”赵恒见刘娥全心为他着想,又提醒王旦这层关系,心下高兴,笑道:“娘子想的周全,我自知如何去做,这小子是人才,若善加训导,日后必是太子的宰相。”
刘娥脸色微变,到现在为止,后宫所生皇子无一人成活,而她却一直没有怀上皇子,不能不说是一场危机。
第94章 关键所在()
朝廷对前方将帅大肆封赏,各军都有赏赐钱财,晋升官阶,赵恒也给王显发出手札,对之进行宽慰。
同时,下诏撤王显的三路都部署、河北都转运使差遣。
这个诏书却让王显大大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自己这记豪赌算是赢了,皇帝还是放心他的,不然绝不会那么快撤去他的差遣。
既然赵恒对河北三路将帅优容宽慰,王旦也松了口气,侄子终究会有惊无险,躲过一场可能毁去前途的灾难。
但他对王璇率意孟浪,绝不是轻易放过,当天夜里把王璇叫到府上,一阵语重心长的交代。
王璇自不敢反驳,虽然王旦没有为他说话,一直以来就在回避,但他却知道不说话是,默许,回避就是最好的保护,前朝几位相公无不是坏在家人手里,少说一言少一把柄。
当王旦把话说完,他才低声谦恭地说道:“伯父大人说的是,小侄这次的确孟浪,太欠考虑后果。”
王旦见王璇说的真诚,也就缓和口气,说道:“年轻人做事冲动,亦是常事,日后却要切记,事关军国大事,断不可揣测,更不应率意行事;这次虽然揭过,却不要以为日后会无事,如再不谨慎,到时天子也维护不了你。”
王璇暗自一惊,自己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影响,诚如王旦所言,虽然赵恒袒护,自己必然没事,但这都建立在前方打了个大大胜仗的基础上。
吕蒙正、李沆对他似乎有些欣赏,没有较真,再有就是刘娥的枕边风,单单三个要素缺少一个,自己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大胆的行为,已给别人留下不安稳份的印象,在别人看来‘谁知道你下次,会不会干下违背朝廷庙算的事’。换句话说,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或许日后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这次回来,恐怕不会再回去了,就在汴京安稳几年,过些日子托人去景家,把日子给定了。”王旦不再纠缠过去的事情,算盘把拖延的婚事给办了。
王璇也明白自己的差遣要被罢了,意料之中的,却不曾想又提到头疼的成婚,脸色当即有些凝了。
“怎么?”王旦多老辣的人,王璇脸色岂能逃过他的眼睛,一看就知侄子心里不甚乐意。当下道:“景家是诗书之家,他家六姐温淑贤良,当初能答应下来,已属你的造化。”
语气毫不客气,不过说的也在理,王璇脸色一阵尴尬,急忙解释道:“并非不乐意,小侄只是觉得还要颠簸几年,免得人家小娘子跟我受罪,二姐不是尚在蜀中,无法回家与大娘请安。”
女儿随夫君远在四川,王旦心下一阵黯然,当初他劝解女儿随夫赴任,私下却很惦念。
他定了定心神,捻须看了看王璇,正色道:“你有进取之心是好,但不成婚却不成体统,有失阴阳调和。再说,回朝已成定局,日后得外出牧守,自家娘子当跟随。”
王璇心里犯难了,推脱是不可能的,既然订了婚,景家的六姐就是他的人了,赖婚?想也不敢想,除非自己彻底不要名声了。左右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甘心地道:“一切全凭伯父、大娘做主,小侄无有不从。”
王璇闷闷不乐地回到府邸,看望了那些孤儿,心中怜悯,这些都是父亲战死,又无母亲,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吩咐下去,如韦家兄妹一样,一切用度都尽可能满足,由孙寡妇、兰娘子照料。
“保叔,家里一大堆孩子,我看要更换更大的房子,还要多找几个仆人。”原来就有五六人,再加上明秀师徒、孙寡妇母子,也就十人左右。
如今,平添二十余孩子,小宅院有些拥挤,王璇动了换府邸、招仆人的念头。
王保却笑道:“公子,家仆倒是不难,老汉亲自去挑选,至于换府邸,何必那么麻烦,非要搬出去。”
王璇不解地看着王保,笑道:“你有好办法?”
“隔壁张家的宅子还算宽敞,张十六在大相国寺那边买了一处大宅院,跟他说说,买下隔壁院子,也就是二百金。”
王保打起了隔壁的主意,张十六家中上代是官身,到了这一代却没有做官,经营店铺买卖,何况又买了大宅子,在他看来完全可以用二三百贯钱买下,两院打通之后就是一所大宅院。
王璇心念一动,再三计较之后,谨慎地说道:“那就交你去办,讨价还价还是要得,千万不要****。”
如今是敏感时期,议论并没有结束,他还在风浪尖上,可不能为了一处宅子,被别人抓住小辫子。
王保笑道:“公子不必担心,老汉自有分寸。”
王璇放下心来,回到内院书房,给明秀说了买房子的打算,明秀却淡淡笑道:“何必如此,过几日,贫僧去大相国寺挂个单,不必那么麻烦。”
“挂单,是当然要去了,但还需为和上准备一处精致的小院,那么多孩子,需有人来讲课。”王璇嘿嘿地奸笑,既然是佛道学问,现成的大师,不用白不用,还不要给束修。
明秀怪异地看了看王璇,笑道:“让贫僧大相国寺礼佛,府上为孩子讲道,子正,好奸商。”
“奸商就奸商吧,佛不过八百旁门,这些孩子如同一张白纸,既然收养了他们,我就要为他们的将来考虑,授予三千大道。子衡那边的义学已经开办,我打算先把收养的孤儿留上两年,观看所长,则择人施教,等长大些,再送入义学。”
“看来子正有大抱负!”明秀愕然之下,旋即理解了王璇想法,他内心深处也很震撼,离经叛道?不太可能,挑战正统?有些牵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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