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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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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立刻回去准备!”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商人揣着订金走出竹棚,面带笑容。码头也恢复了热闹,一家家商铺打开了门,挑夫们将货物从船上卸下,士兵们吃上了热饭热菜,他们的武器和行李被放到征集来的牲畜背上,配上夫子组成了简单的辎重队,周可成甚至还弄到了三十匹战马,这是一个马商从陆奥贩运过来,原本打算卖给羽茂家主羽茂高季的,却不想正好撞到了周可成手里,这马商索性便卖给了周可成,反正这一家出的价钱更高些。这些陆奥马虽然远不及周可成在台湾高山马场驯养培育的马瓦里马迅捷雄壮,但用来当代步的工具和在上面射箭投射标枪还是足够的,他就从那些女真弓手中挑选了三十个善骑的,组成了一个斥候队。到了未时左右,那些从船上下来的士兵都已经进食准备停当,可以出兵了。当然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代价的,那几个放在竹棚里的陶罐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想不到未发一箭,这金银便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了!”本间氏康看着桌子上唯一剩下的陶罐,禁不住感叹道。
“氏康殿下不必在意!”周可成笑道:“刀剑是武器,弓弩是武器,金银又何尝不是武器,若是能用金银来代替鲜血,对你我来说那是再便宜也不过了!”
“大人说的是!”本间氏康笑道:“已经到了出兵的时候吗?”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匕首在地图上比划解说起来:“依照原先的计划,我们分兵两路,你我各领一路,氏康殿下取攻打泻上,我那一路去取久知。无论谁先取胜了,便立刻出兵增援另外一方。但无论是哪一方,只要后天午时前没有拿下城,就前往另外一边与其汇合!”
“很好,正应该如此!”本间氏康点头道,原来佐渡岛上的国人众还没有实施兵农分离,武士们都散居在自家的馆舍或者山城之中,当得到有外敌入侵的消息后,从主家发出召集令到武士们动员自己的部众汇合到居城都需要相当的时间。按照过往的经验,这个时间应该不低于两天,所以周可成就打算登陆后立刻用金钱来募集进军必须的向导、夫子、驼畜,乘着位于国中平原东部、距离三津港较近的泻上、久知两家国人还没有完成动员就将其消灭,然后再来对付位于国中平原西边的羽茂、河源田两家。但战争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一旦突然袭击失败,为了避免羽茂、河源田两家的援兵赶到,遭遇内外夹击,所以最晚到后天午时就要退兵。
“至于兵力分配,吴诚你带领武装水手把守三津港,同时将所有的单桅纵帆船分为两队,轮流巡逻,封锁海面,把所有遇到的商船渔船一律扣留下来!”周可成举起手,制止住吴诚的争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港口和舰队是我们的根本,只要港口和舰队无恙,即便我们输掉了接下来的战斗,依然可以乘船离去;而舰队和港口出了问题,即便我们这里打赢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承担这个任务!”
“是,大当家的!”吴诚无奈的低下了头,他本以为周可成会自己坐镇港口,本间氏康作为这次远征名义上的旗帜会统领一路,剩下一路的指挥官非自己莫属,却没想到周可成这次却要亲自出马。
交代完了吴诚,周可成的目光转向本间氏康:“您统领五十名女真弓手,第一到第九舟士卒,除此之外,三十名骑弓手也分一半去作为斥候。剩下的兵马归我指挥,疤脸和米兰达也和我一起,殿下您看如何?”
“很好,就这样吧!”本间氏康满意的点了点头,方才周可成说的“舟”乃是他不久前编练新军的基本单位,每舟有四十名士兵,其中包括二十名长矛手、十名鸟铳、十名斑鸠腿铳手,之所以起了这个名字是因为周可成考虑到自己的军队未来主要是配合舰队作战,所以设定一个基本单位的士兵及其辎重刚好是一条单桅纵帆船装载的下,这样无论是统计兵力还是调动转运都要方便的多,所以上下也就拿舟作为基本单位的代称,他这次的新军也就六百人出头,编成十五舟,一口气分给本间氏康近三分之二,不可谓不大方了。
“既然如此,那就吹号出兵吧!”
号声响起,刘沿水从台阶上跳了起来,将手中吃了一半的饭团塞进嘴里,就着姜茶咽了下去,将一旁的旗手从地上扯了起来,呵斥道:“快把旗子举起来,快,第十舟的所有人员立刻到旗下集合!”随即他就将哨子塞进嘴里,用力吹了起来。
尖利的哨音就好像一条条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士兵们的屁股和脊背上,他们飞快的从地上跳起来,冲到自己的舟旗下,依照次序排成四行。刘沿水粗粗清点了一遍确认没有少,正准备带领部下去码头前的空地靠拢,便看到一行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为首的正是周可成。他赶忙站直了身体,喝道:“所有人都站直了,大人过来了!”
“嗯,动作很快嘛!”周可成满意的打量着眼前排列整齐的士兵们,目光扫向刘沿水:“你叫什么名字?倒是眼熟的很!”
“小人叫刘沿水,乃是第十舟的头领,上次大人去安南时小人也在!”
“哦,原来是去过安南的老人,怪不得如此精强!”周可成满意的点了点头:“好,这次的前锋就由你当了!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全部轻装,把辎重都交给后队的骡子。”说到这里,周可成稍微停顿了一下:“另外我在配给你十五个骑弓手,我还从疤脸的人里挑十个机灵点的小伙子给你,都由你指挥,知道我要你干什么吗?”
“查看敌人的情况,同时掩蔽后队的行踪!”刘沿水答道。
“非常好!”周可成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你的人出发吧,事成之后每个人赏赐一两银子!”
“多谢大人恩赏!”刘沿水向周可成欠了欠身体,便指挥自己的士兵向镇口走去,在那里他和骑弓手与番人步兵汇合,除此之外还有向导、夫子和装载食物清水的四头骡子。他惊喜的发现骑手的头领竟然是那个与自己在白鸟号上共享饭桶和粪桶的女真弓手。他们穿过一座简陋的木桥,在向导的引领下,向西北方向前进。
“也该轮到我们出发了!”本间氏康看着周可成的军队渐渐消失在河对岸的树丛之中:“时好时坏,就看这一次了!”
按照向导的介绍,这里叫高田村。但在刘沿水看来,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村庄,房屋的外墙单纯用石块堆砌,外面连灰浆都没有抹上一层,倾斜歪曲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倒塌,环绕着空荡荡的猪圈和一口井,房子的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窗户则用兽皮遮挡,房屋的后方是一棵巨大的枫树,暗红色的叶子仿佛人血。
我能闻到危险的味道!刘沿水告诉自己,村子里空无一人,就连鸡和狗都不见了,显然这种异常与我们有关。
第一百零一章接触上()
“这里的味道不对!”阿克敦低声道,这个女真人是个天生的骑手,他那两条罗圈腿仿佛生下来就是用来骑马的,从刚进村他的眼睛就四处扫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村里的人不在这里,就肯定在其他某个地方,拉满弓等着我们。”
刘沿水看了阿克敦一眼,在战场上谁也不会喜欢和一个蠢货搭档,阿克敦径直说了下去:“放一把火,把村子烧了吧!”
“为什么要烧村子?”
“你打猎的时候难道不要把猎物从林子里赶出来吗?”阿克敦诧异的看了看刘沿水:“这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刘沿水没有说话,他走到一间屋子前,低矮的房门仿佛黑洞,他不得不弯下腰才能钻进去,屋内是夯实的泥土,没有任何家具,唯有一个炉子,他伸手进去,炉灰微温。
“应该还没有走远!”刘沿水几乎是爬出门来,他拍了拍手:“阿克敦,你有马,追上去看看!”
“那这些房子呢?”阿克敦跳上马,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那些房子。
“留下来,可以让后队的兄弟们有个地方躺着,至少有个挡雨的房顶!”
阿克敦嘟囔了两声,就带着骑手们冲了出去,刘沿水让士兵们围着水井坐下,补充自己的水囊。夕阳的光透过枫叶照了下来,把每个人的脸上都照得通红。我不喜欢这棵树,还有这太阳,以及这里的一切!他下意识的束紧了一下腰间的皮带。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刘沿水从地上跳了起来,下一秒钟他已经拔出佩刀:“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长矛手在前,铳手点着火绳,准备装弹射击!”
一阵马蹄声传来,出现在村口的却是己方的骑手:“什么?发现尸体了?就在不远处的河里?”
夕阳下的河流宛如一条暗红色的缎带,岸边的浅滩芦苇丛生。刘沿水看到一条水蛇快速的游过河面,身后激起涟漪,在头顶上,一只鹰正在慵懒的盘旋滑翔。
“就在这里,还有那里,那里,芦苇丛里可能更多!”阿克敦站在河滩旁,用马鞭四处指点,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四肢扭曲,皮肤浮肿,他的衣服被一根伸出水中的树枝挂住了,几只乌鸦正在上面昂首阔步,全然无视十多米外的人,在上游七八米处,另外一具尸体伏在芦苇丛中,只露出上半身,一支箭矢插在背心,与旁边的芦苇一齐随风摇动。
“是你干的?”刘沿水问道。
“我的老天爷,你是个瞎子吗?”阿克敦骂道:“尸体都成这样子了,至少已经死了快半天了!”
“把那个尸体上面的箭拔给我!”刘沿水下令道,阿克敦不情愿的向手下使了个眼色,片刻之后箭矢被拔了过来,刘沿水从阿克敦的箭囊里取了一支箭来,比较了一下:“这箭比你用的要长得多,我见过氏康殿下射的箭,和这个有点像,应该是本地倭人射死的!”他看了看四周,厉声下令道:“想办法抓个活口来!”
夕阳西垂,树木洒下尝尝的黑影。突然啪啦一声响,吓得又三郎立刻伸手去摸腰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的刀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仔细看了看,才确认方才那是被风吹下的松果落地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把头伸出芦苇丛,向四周看了看。相比起芦苇丛,开阔的河岸让他十分不安。
又三郎是久知家的一个足轻头,也就是说他的身份已经很接近武士但又还不是武士,在日本战国时代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残酷的战争迫使人们把每一粒粮食、每一分可以压榨的人力都投入了战争之中,一些强壮和富有野心的农民也渴望通过战争爬上通往武士阶层的阶梯。又三郎也是其中之一,但与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近畿、尾浓平原不同的是,在贫瘠的佐渡他很难从自己的身份里得到啥经济上的好处,也就是可以减免一点劳役和年贡,薪饷那是绝对没有的,最多也就是可以在打胜仗的时候在敌人的领地烧杀抢掠一番。但说实话这种机会不是太多——因为在佐渡的国人众中久知家的实力是倒数的。正如往常一样,这次久知家又打输了,强大的羽茂家在派出三百人抢割久知家即将成熟的谷物,久知家出兵抵抗,结果被打的大败。强者吞噬弱者变得更强,而弱者变得越发衰弱,最后被强者吞并,这样的事情在佐渡岛上,不,在整个日本每天都在发生。
当然,对于此时的又三郎来说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考虑这些哲学上的问题,他现在脑海中唯一想的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最稳妥的办法是在芦苇丛里躲到天黑,然后再逃到山里去,但问题是这又会增添自己掉进沟里摔破脑袋的危险,这让他左右为难。
终于,又三郎决定冒一次险,他首先在自己心里念了几遍“南无阿弥佗佛!”,然后飞快的冲出芦苇丛,冲过河滩多石的草地,向不远处的山脚冲去,只要进了山里,自己就安全了。
“站住!”
身后传来叫喊声,又三郎回过头,只见两个骑马的汉子朝自己冲过来,虽然他听不太懂对方叫喊着什么,但显然对自己不怀好意。又三郎竭力向不远处的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冲去,他很清楚骑手是不会冒着被灌木上的尖刺弄伤宝贵的战马的危险来捉拿自己的,至于其他的,他已经顾不得了。
转眼之间,灌木丛已在眼前,他的后脑勺几乎能感觉到战马的呼吸。又三郎撩起上衣,蒙住自己的脸,一头扎进灌木丛,他立即感觉到浑身刺痛,不过这种疼痛是如此的甘美,以至于又三郎感觉到一阵阵颤栗。
第一百零二章接触下()
马蹄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叫骂声,又三郎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那几个骑马的敌人不敢拿自己的战马冒险。“这些狗娘养的,有本事你们追过来呀!”他一边狂奔,一边疯狂的叫喊着,向灌木丛的深处冲去,直到精疲力竭,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当又三郎重新清醒过来得时候,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他小心的爬了起来,钻出这片灌木丛,辨认了一会儿方向,向西边的一个山梁走去,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山梁底有一个不大的泉眼。又三郎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两个人影,他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是羽茂家的人吗?”又三郎紧张的观察着对面,但太阳已经下山了,只有天边一点暮光,旋即他安慰自己:“只有两个人,又没有骑马,不会是羽茂家的人,毕竟这里是主家的领地。他们现在应该正忙着收割粮食运回去呢!”
“我是河越村的又三郎,过来帮帮我吧!”又三郎高声喊道,那两个人好像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向又三郎这边看来。又三郎又惊又喜,赶忙向那边做了过去,突然他看到有一人从腰间解下一个东西,在头顶上甩了两下,接着他便感觉到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下便扑倒在地。
“糟糕,我弄错了!”又三郎翻过身来,才发现自己双脚被一根绳索缠的结结实实,绳索的两头各有一个石球。他立刻认出了这是一种十分原始的狩猎工具,猎人发现猎物后便握住绳索的中间用力甩动,待到石球旋转起来再突然放开,高速旋转的石球带着绳索飞射出去,继而将猎物的角或者腿脚紧紧缠住,生擒住猎物。但这种飞石索对使用者的技巧要求极高,若是一般人不但打不中猎物,还会弄伤自己和同伴,只有深山中那些孤僻的俘囚后裔还有使用的,今天怎么在这里遇到了。
“快放开我,我是久知家的足轻头!”又三郎盯着靠近的那两人,绝望的高声喊道,来人皮肤黝黑,高鼻深目,双颊满是刺青,与过去听村中老人提过的深山中的俘囚全然不一样。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这是又三郎被打昏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站在阵中,箭矢如雨点落下,敌人长枪如林,杀声震天。他想要举起长枪,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去摸腰间的佩刀,却发现只留下一个空鞘。他惶恐的回过头,寻找首领,却发现对方坐在马背上,浑身被射的和刺猬一样,双目泣血,瞪着他喊道:“又三郎,你想要逃走吗?”
“不,不!”又三郎惊坐而起,心脏狂跳,浑身冷汗。眼前漆黑一片,自己现在在哪里?他闭上双眼,记忆渐渐恢复了过来,自己被那两个装束奇怪的家伙俘虏了,那两个人呢?
房门被推开了,火光照了进来,又三郎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两个拿着火把的士兵进门,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向外面拖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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