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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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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能有谁抢不成?”
第六百四十七章 上等客房()
“还是周大人聪明,一打下北京就辞官了!”张经冷哼了一声:“也罢,老夫也把请辞折子交上去吧,反正我在倭国也还有几千石领地,不吃大明的俸禄也饿不死!”
静音见状赶忙劝说道:“张相公息怒,圣上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辞官了,这朝堂上岂不是没人了?”
“道长又在说笑了!大明啥时候还缺人当官了?不信你看看,老朽今日送上请辞折子,圣上明天就准了,你说是不是呀,魏老?要不你也和我一起请辞算了,要是大明你过不下去,就和我一起去倭国,我那领地景『色』还不错,咱们俩冬天树下赏雪,夏天山顶纳凉,也多个下棋的对手!”
“咳咳!”魏了翁咳嗽了两声,苦笑道:“张大人的好意魏某心领了,不过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想留在大明,不想去海外当个孤魂野鬼。不过辞官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的好,毕竟周大人已经辞了大都督之位,你和我再辞官,那周大人岂不是在朝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样不太好吧?”
“是呀!”静音赶忙接口道:“张大人,你要是走了,外朝可就没人了,就剩我一个在天子身边的,遇到事情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张经闻言默然,半响之后叹道:“也罢,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张某看来是没法回领地去安享晚年了。静音道长,你是天子身边的人,这名单应该怎么拟,你可否给个提示?咱们也有个方向,不然这么没头没脑的折腾下去总不是个事呀?”
“这个——”静音苦笑道:“张相公,如果圣上有暗示我早就说出来了,问题是这些日子圣上每天就是喝酒玩乐,和那些美人在一起,朝政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听到静音的回答,张经与魏了翁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张经叹道:“我是无话可说了,反正这天下不是我家的,圣上把祖宗留下来的江山这么不当一回事,我一个外臣还这么折腾干嘛?”说罢一甩袖子便出去了,留下静音与魏了翁相视苦笑。
南京下关码头。
船刚刚靠岸,水手们就敏捷的放下跳板,收拾停当。中臣镰成走到船舷旁,对海瑞道:“海先生,千里送君,终有一别!镰成祝先生您在南京大展宏图。”
“多谢公子吉言!”海瑞向中臣镰成拱手还礼,转身上了岸。码头上早有兰芳社的马车等候,上前将海瑞的行李搬上了车,然后一路往城中而去。海瑞在车上看着路旁的景『色』,相比起他上一次来南京时,码头周围热闹了许多,从码头通往城内的道路都被拓宽夯平了,足以让四辆马车并行,道路两旁密密麻麻都是仓库和店铺,已经有些金山卫那边模样了,他心中不禁暗自点头,别的尚且不说,周可成在经济民生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百姓士民着实得了不少实惠。
“海先生,依照上头的吩咐,我们把您的住所安排在鸡鸣寺,那儿虽然在城内,但却十分清净。您如果没有另外的安排,我们就这么过去了!”外间传来马车夫的声音。
“鸡鸣寺?也好!”海瑞点了点头,他先前还以为周可成会将自己的住处安排在自家的地盘上,准备婉言拒绝,以划清两者的界限,却没想到是在鸡鸣寺,那儿是南京最早的寺院,有先有鸡鸣寺,后有南京城之说,往来的名士客商多有在那儿借宿的,自己住在那儿倒是无需担心旁人的闲话了。
到了鸡鸣寺,马车夫下车吩咐了两句,早有僧人上前迎接,将海瑞的行李搬走,根本用不着家仆海富帮手,他也乐得站在一旁闲看,待到一切都停当了,那马车夫回来,笑道:“海先生,上头怕人打扰您,在这里订房间的时候用了个假身份,是个姓吴的广东商人。这里僧人也不知道您真实身份。房钱已经付了两个月的,这块腰牌请您收下,若是有需要,让贵仆去一趟下关码头旁的兰芳社分社,就是那栋红砖四层房子便是,好找的很!”说罢,他从腰间取出一块铜牌,双手呈上。
“多谢了!”海瑞伸手接过铜牌,暗自钦佩对方的妥善安排,待到那马车走了,便由知客僧人带路前往住处,那知客僧人是做惯了迎来送往的,口中介绍寺庙的历史景致,海瑞还好,一旁的海富却听得津津有味,笑道:“老爷,这地方还真不错,比您上次来南京住的还好些!”
“那是自然!”知客僧笑道:“这里乃是我鸡鸣寺的上等客房,专供前来礼稥敬佛的贵客留宿之用。二位虽然是打了折扣的,但一个月也要三十两银子呢!”
“一个月三十两?”海富吓得张大了嘴:“那岂不是值好几亩地呢?”
那知客僧奇怪的看了海富一眼,那订房的人乃是大股东的代表,怎么客人的家仆是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过他作这知客僧见多识广,自然不会显『露』出来,便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鸡鸣寺的客房却与其他地方不同,乃是金山卫裕和纱厂龚宇龚老爷出钱参股重新整修过得,您看这一草一木、一瓦一舍,都是白花花银子请了名匠建造起来的,法式都是依照神乐观的,圣上就是住在那儿。圣上住的什么样子,咱们这里就是具体而微。您说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多吗?”
“圣上就住这样子?”海富吓了一跳,嫌贵的话自然说不出口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吃亏()
“圣上住的自然比这要宽敞多了!”知客僧人笑道:“但咱们这客房就是当初改建神乐观的那工匠干的,规格材料也是用的一样,只不过局面要小一些,不然那不是没王法了?”
“是,是!”海富赶忙连连点头,一旁的海瑞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却不开口说话,待到那知客僧人退下后,方才进了屋,悠悠的长叹了一声。
神乐观。
“圣上,这是内阁新拟的名单!”静音小心翼翼的奉上。
“放在边上吧,寡人待会再看看!”朱载垕满不在乎的指了指一旁的凭几,眼睛不离下方正在跳舞的美人儿。
“圣上,您还是先看看吧!”静音大着胆子道:“已经拖了快一个月了,六部有一半没有堂官,这可不成呀!”
朱载垕有些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舞女们退下了。他看了看名单,被一个名字吸引住了:“海刚峰?张经要推举他当左都御史?”
静音想起了先前的叮嘱,小心道:“其实也不是张大人推举的,乃是百官群推,张大人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将其列入了!”
“嗯,不错,这个不错!”朱载垕开始认真的看起名单来,有了海刚峰这个开头,其他人他也觉得顺眼多了,最后他点了点头:“这一次不错,就准了吧!”
“是,是!”喜出望外的静音赶忙磕了个头,退了出来,他这才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已经全被汗浸透了。他喘了两口气,叫来一名小道童道:“你现在就去张大人那儿,就说圣上已经准了!”
海瑞的上任给了南京的新朝廷带来一个新话题,周可成的主动去职让许多人对于未来产生了一点幻想,但那也仅仅是幻想,毕竟兰芳社的夹板大船就停靠在下官码头,眼力好点的站在紫金山上都能看得到。但海瑞出任左都御史却是一个风向变了的确凿证据,虽然当初周可成没有杀他,也没有将其流放到南洋去,只是将其赶回老家,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位以耿介清正闻名的大臣并不是周可成的人。这样一个人物能够出任左都御史,背后隐含的政治意义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而这种揣测又在海瑞上任的第一天得到了有力的支持——他在上任的第一天就拿出了一张二十条的弹劾状,其中有六条都是和周可成有关的,其中有一条就是鸡鸣寺的上等客房建造违制。
吴府。
“吴相公,吴相公,这海刚峰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我按照您的吩咐,特地把他安排在鸡鸣寺,明明是一番好意,可他却反咬一口,这哪里是对付我,明明是对付您,对付大掌柜呀!您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呀!”
这些年来的富贵生活让龚宇长得像一个鼓胀的气球,肥大的两腮上满是油汗,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精瘦的织工模样。他跪在吴伯仁下首,声音颤抖的大声控诉。吴伯仁笑了笑:“龚宇呀,你好歹也是裕和的大老板,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哎,我龚宇在外头是裕和的老板,在吴相公还有大掌柜面前还是当年那个小虾米!”龚宇『舔』着脸笑道:“您让我起来我就起来,不过这事那海刚峰做的是太不地道了,早知道这样我就随便找个下房让他住了!”
“胡说!”吴伯仁冷喝了一声:“好生招待海大人是大掌柜的意思,你知道吗?他从金山卫是镰成公子亲自护送,在下关码头也是镰成公子亲自送下船的,你把他安排到下房,你是想干什么?”
“这个——”龚宇被这番喝问问的呆住了,他苦笑道:“我还不是心疼投进去的银子吗?您也知道鸡鸣寺那个生意我花了不少心血,现在眼看就要赚钱了,可海刚峰一纸弹章递上去,生意泡汤了不说,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能敷衍过去呢!”
“说吧,这个生意你要赔多少银子?”吴伯仁问道。
“这个——”龚宇犹豫了一下,答道:“我投了三万两,还有其他十几个小股东,加起来一共十万两银子!”
“嗯,这笔钱我替你出了,你老老实实认账就是了!如何?”
“这——这怎么行?”龚宇呆住了:“怎么好意思让您替我破费了?”
“不是我替你破费,这本来就是大掌柜的意思!”吴伯仁压低了声音:“你记住了,海刚峰来当这个左都御史是大掌柜下的一步棋,只有让他先杀我们,别人才会不提防他,他将来才好去杀别人,你明白了吗?”
“难道海刚峰是大掌柜的人?”龚宇下意识的缩紧了脖子。
“不,他不是大掌柜的人,但却能做很多我们没法做,不方便做的事情!你明白吗?”
“小人明白了!”龚宇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是,小人这一刀不会白挨?”
“当然,你啥时候见过大掌柜吃过亏的?”吴伯仁冷笑道:“大掌柜辞官,咱们的人再往后面一缩,什么牛鬼蛇神就跳出来了,海刚峰这把刀砍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咱们站在后台看戏便好了,反正谁死了我们都不心疼!”
“大掌柜果然妙策!”龚宇拊掌赞道:“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亏小人吃的也心服口服,这几万两银子小人也还出得起,相公你无需担心!”
“也好!我会把这件事情禀告大掌柜的!”吴伯仁笑道:“这段时间你就小心些,莫要让海刚峰抓到什么把柄,否则我也不方便出面!”
“吴相公你放心,我就是个纺纱织布的,还有什么犯忌讳的!”龚宇笑嘻嘻的起身拱手告辞。吴伯仁起身将其送到门口方才回来。
第六百四十九章 十二桩大罪()
吴府卧室。
鲸脂蜡烛无声的燃烧,照的通亮,由于地龙的缘故,屋内暖意融融。吴伯仁趴在床上,香二娘披散了头发,只穿了一件抹胸肚兜,『露』出半边白肉来,正跪在丈夫身旁替其按摩,她一边小心的替吴伯仁捶打着肩膀,一边低声问道:“今天龚老板他来家里是为啥?说了这么久,难道裕和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吴伯仁双眼微闭,满不在乎的答道:“对了,接下来这几个月你让嫩娘那边收敛些,外面请托的事情都推掉吧!”
“啊!”香二娘吓了一跳,右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出什么事情了吗?相公?”
“没什么,让你推掉就推掉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话?”吴伯仁的声音里『露』出了不耐烦的气味,香二娘连忙应道:“是,我明天就让嫩娘把事情都推掉就是了!”
“嗯,用力点,对,就是那儿再用点力!”吴伯仁说道,香二娘赶忙依照丈夫的指示用力按摩,直弄得香汗淋漓,她心中暗想莫不是嫩娘前些日子的请托惹出什么麻烦了,便低声道:“相公,要不然我让嫩娘先离开南京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哪个让你自作聪明的?”吴伯仁突然坐起身来,倒把香二娘吓了一跳,吴伯仁见状冷哼了一声:“二娘,你就不要自作聪明了,我让你把请托的事情推掉是因为上头的安排,至于嫩娘,你让她这些天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乱』跑,我接下来有事情让她做!”
“是,相公!”香二娘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她钻进吴伯仁的怀里,低声道:“妾身也就是害怕嫩娘那些事情牵连了您,所以才——”
“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我又不是傻子,你们请托的事情我难道不知道什么可以答应,什么不可以吗?”吴伯仁笑道:“再说了,有申王殿下在,有兰芳社在,又有谁能牵连我?你安心把家里事处置好便是,莫要胡思『乱』想了!嫩娘那边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让她这些日子闭门谢客就是了!”
桃叶渡客栈。
“文山,文山!”
急促的敲门声将谢文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间的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和几个朋友在秦淮河畔的一条花舫上喝道了深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他摇摇晃晃的下了床,问道:“谁,是哪位呀?”
“是我,方同呀!”
“哦,哦,是方兄呀!”谢文山这才想起来这是昨晚一同在花舫上饮酒的一名来自桐城的士子,他踉踉跄跄的打开房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大事了!谢兄,你快先去洗漱,然后我告诉你!”
待到谢文山洗漱完毕,回到屋中,方同便迎了上来,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你看,这是海大人刚刚上书的弹章,一共弹劾了张经、魏了翁十二项大罪!”
“什么?”谢文山精神顿时一振:“哪个海大人?这么大胆子?”
“还有哪个?天下除了琼山海刚峰还有谁有这等胆子?谁都知道张经和魏了翁乃是周可成的爪牙,背后有十几万大军的,江面上就停着兰芳社的军舰。当初靖难的时候,多少名士大宦,周可成一句话便人头落地,亲族子弟流放南洋。天下人皆束手噤口,而海刚峰却敢犯言直谏,这等胆魄,实在是我等楷模!”
“是呀!”谢文山叹了口气,细看起来,每看完一桩罪状,他便不由得击掌赞叹,看罢后叹道:“这等文章,直可下酒,自当浮一大白!”
“谢兄说的是,来人,快取酒来,让我与谢兄共谋一醉!”
谢文山让家仆取酒来,那方同每念一桩罪,谢文山便大声叫好,满满饮了一杯,方同也跟着同饮一杯。就这般将十二条罪状念完,两人都已经有了六七分酒意。方同笑道:“谢兄,你我都有报国之志,只是苦无门路,如今海公激浊扬清,大快人心,你我何不投到其门下,有一番作为呢?”
“这个——”听到方同的建议,谢文山心中一动,旋即想起那些被流放到南洋的朋友们,喝进肚里的酒都化成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了。他强笑道:“方兄,这件事情干系重大,你我还是先观望一番再说吧!”
“观望?为何要观望?”
“海大人虽然是左都御史,但手中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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