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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5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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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中臣镰成惊讶的抬起头,发现周可成的视线依旧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敌方阵线,声音却依旧平静:“父母怀胎十月,抚育十五年,才能把一个孩子养大。而在我这里不过是一个数字,用五百条鲜活的『性』命换一个村子,用一千人换几百尺埋葬他们都不够的土地,这样的事情在战争中实在是太多了。而这一切在将帅的眼里不过是浮云而已,不可扰『乱』他的视线。为将帅之人须得有一副铁石心肠,不斤斤计较那些令人痛心的细数,只算最后的总账,像这样的人是少有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的!”
“父亲,我,我——”中臣镰成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周可成笑了笑:“你不必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好好观察,认真思考,有些事情只有真正想明白了,才能真正坚定无畏的走下去!”
“是,父亲大人!”
此时炮击已经进行了大约近一刻钟,经过多年的经验累积,兰芳社炮厂的铸炮工艺已经非常成熟了,在这个距离,十二磅炮可以准确的将十二磅左右重的铅弹发『射』到一千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左右误差在六米范围之内。这用来轰击步兵方阵已经足够了,在南军凶猛的炮火之下,北军的左翼和中军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大约有半里宽度的缺口,那是一个高处地面大约三十米高度的土丘,位于土丘之上可以俯瞰整个北军的阵地。
“传令下去,派右翼的一千骑兵去夺取那个高地,两个步队随后!”
“是,大都督!”
南军的骑队排成密集的三列纵队,随着军号声涌出右翼,马蹄践踏着雪地,溅起满天的雪雾,长矛的红缨和旌旗迎风激『荡』,越过空旷的战场,向土丘扑去,他们遇到的抵抗异乎寻常的脆弱,大部分当面的北军士兵都丢下武器转身逃走了,骑兵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占领了土丘,然后他们冲下土丘,向北军的中军后方冲去。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周可成笑了起来:“吹号,各军向前!”
第六百三十四章 安排()
嘹亮的军号将统帅的命令传达给全军,有节奏的鼓点响起,步队开始迈着一分钟四十五步的速度前进,锋利的枪刺如同移动的密林,两翼的战象和骑队就像两只巨大的翅膀围拢过来。南军的行动是如此整齐有序,若非不时响起的炮声,南军不像是向敌军发起冲击,倒像是在检阅场上表演。一直到相距北军前阵大约一百二十米左右距离时,各队才停下了脚步。
“举枪——!瞄准——!预备——!放——!”
随着军官们下劈的军刀和拖长的号令声,南军的行列前喷『射』出一排排火光,雨点般铅弹的扫『射』下,对面的人墙成排的倒下,仿佛秋后从树梢坠落的熟柿子。还没等南军军官下令白刃冲击,北军那些刚刚募集不过几个月的新兵便丢下武器,无助的发出绝望的嚎叫,抱着头失魂落魄的夺路逃命,少数企图阻止的老兵也很快被人浪席卷,仿佛被洪水冲倒的树木。
“怎么会这么容易?”土丘上,中臣镰成瞪大了眼睛:“明明昨天那些敌人还很能打的呀!”
“应该昨天和我们打的是专门挑选出来的老兵,徐阶不知兵,以为把新兵放在前头可以阻挡一下,却不想新兵一触即溃,反倒冲『乱』了自己的阵型!”周可成笑了笑:“传令下去,只诛杀首恶徐阶一人,胁从不问。得徐阶之首者,赏银五千两!”
面对漫山遍野的溃兵和山呼海啸一般:“得徐阶者赏银五千两!”的叫喊声,徐阶面如土『色』,他推开劝说自己上马逃走的幕僚和亲兵,踉踉跄跄的冲进树林里,几分钟后人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一具面『色』铁青的尸体和一个青铜瓶子,显然徐阶已经为自己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就这样,这场出人意料爆发的靖难战争突如其来的结束了,事先除了极少数人,几乎没有人会认为南方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在这个国家的漫长历史中,胜利者要么是农夫,要么是牧人,而这一次,胜利居然被一个海商赢得,这让众多“有识之士”瞠目结舌。在短暂的静默之后,人们开始揣测起那个已经将整个帝国掌握在手的男人下一步会干些什么。
“什么?大人您要辞去大都督之位?”吴伯仁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怎么了?这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周可成笑了起来:“我周可成做这个大都督是为了讨伐盘踞在天子身边的『奸』臣,如今贼子都已经伏法,旧都也已经光复,我自然辞去官职,还军权于圣上呀!”
“这个!”吴伯仁脸『色』有点古怪:“我还以为当时您这么说不过是虚与委蛇呢,没想到是当真的!”
“哈哈哈!”周可成笑了起来:“想不到伯仁眼里周某是个如此贪恋权势之人,看来我的确应该反省反省呀!”
“贪恋权势也要看是什么人了!”吴伯仁答道:“别人贪恋权势那叫不知进退,您贪恋权势这叫担当!大人,您这次功大肯定是要封王的,只要继续五军大都督的官职,开府立牙,不出十年就可以——”
“停停停!”周可成赶忙打断吴伯仁的话头:“越说越不像话了,一点体统都没有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呀!”吴伯仁低声道:“您到了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要么前进一步行鼎革之事,要么就是抄家灭族,这个道理您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你放心,这个道理我比你清楚!”周可成笑道:“只可惜我年纪已经不小了,你刚刚不是说了,行鼎革之事还要十年,我已经没有十年时间了!”
“啊?”吴伯仁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下周可成,绝对对方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总体来说健康得很:“大人,命数之说不可信呀!”
“什么命数之说,我的意思是我的时间要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没时间去玩这个当皇帝的游戏!”周可成冷哼了一声:“十年时间,有这十年时间我可以在江南搞出蒸汽机来,把苏伊士运河挖通,哪样不比当皇帝重要多了?”
“大人——”
“好了,伯仁你不要说了,我一切都有安排,即不把时间浪费在改朝换代上,也不会被抄家灭族,牵连你们!”周可成叹了口气:“伯仁,你想不想留下来做这个北京留守?”
“北京留守?”吴伯仁闻言一愣:“大人,您不打算还都北京了?”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一来南京距离松江近,就在咱们手边,比较放心;二来把都城设在北京就一年要从东南运送几百万石的粮食北上,就算走海运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与其拿这么多粮食喂文武百官太监勋贵,不如省下来填九边的军士们。我打算这样:先让北京当一段时间的行在,然后把其迁到天津卫去!”
“天津卫?”
“嗯,我觉得那里不错,有海港,又有通往内地的河流,只要把河流疏通好了,贸易、运输都会很方便,有贸易就有税金,有了税金就有钱养兵。而且靠着港口,调派兵力也更方便!你觉得如何?”
“大人您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北方人情与南方大异,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你考虑的也有道理,不过可以先把天津港搞起来,其他的等条件成熟再说!”
“这倒也行!”吴伯仁点了点头:“不过北京留守要对付蒙古人,这方面我完全不懂,我觉得还是让胡师来当更好!”
“你是说让胡汝贞来做北京留守?”周可成想了想:“这件事情暂且放下,容我再斟酌斟酌!”
吴伯仁知道北京留守这个官位权力太大,而周可成对胡宗宪的信任远不及对自己,自然不会这么容易答应,便笑道:“也好,对了,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孩子?”
“你是说圣上之子吧!”周可成笑道:“我准备让圣上过段时间退位,让他继承帝位!”
第六百三十五章 有福之君()
“什么?让圣上退位?让那个孩子继位?”吴伯仁目光闪动,他将惊讶压制在心中,身体向前倾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我打算辞去大都督,那么宝座之上就不能坐着一个成年人!你们应付不了的!”
“因为这个?”吴伯仁吐出一口长气:“那为什么不干脆由您去坐那个位置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原因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那个位置只能由朱家的人来坐,但又不能让他碍事,所以只能选择一个孩子,这样可以为我们争取至少十五年时间,这应该足够了!”
“请恕我直言,圣上他正是春秋鼎盛,恐怕不会接受退位的!”吴伯仁捻着自己的胡须:“而且不管您是不是真的想要行鼎革之事,只要你这么做,别人都会这么想的!既然反正都要背负这个骂名,那何必又要多此一举呢?”
“伯仁你说的也有道理!确实只要我这么做,肯定就会引来各种非议,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总比大明立刻四分五裂的好!而且我打算请一个人入朝,只要他愿意出面,自然能够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谁?”
“海瑞海刚峰!”周可成笑道:“我打算让他出任左都御史!”
“你让海刚峰出任左都御史?”吴伯仁吃了一惊,旋即摇了摇头:“他肯定不肯来的,此人软硬不吃,无论是威『逼』利诱他都不会理会的!”
“不,你错了,海瑞他会来的,只要采用正确的办法!”周可成笑道:“我记得他现在在老家修养,这样吧,等回南京后你就拿着我的亲笔信去一趟海南,请他出山!”
“是!”吴伯仁犹豫了一下:“不过恐怕海瑞恐怕连见都不会见我!”
“这个你就错了,海刚峰他是个任事之人,他忠于的不是某个天子,而是大明,是这片土地还有这片土地上的人!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灵活,他心里是很明白的!”
“但愿如此!”吴伯仁叹了口气:“不过您有没有考虑过让他出任左都御史的后果吗?此人绝不会因为您举荐他出任此官就卖您面子的!而且此人清介之名天下皆知,到时候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呀!”
“你是说海刚峰当上左都御史后会找我的麻烦吗?那正是我期望的!”周可成冷笑道:“以眼下的形势,如果我想找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当左都御史又有何难?但那只会毁了我们,毁了我们的事业。这些小人当着我的面会大声叫好,背地里却打着我的旗号鱼肉百姓,中饱私囊,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我头上,一旦形势有变他们又会调转枪头,背后给我一刀。不错,海刚峰有自己的原则,他不会对我惟命是从,甚至会成为某些人攻击我的武器,但他也会消灭这些我们身上的蛀虫,时刻提醒我,不让我肆意妄为,会让这个国家政治清明、百官有敬畏之心,这些都是我希望看到的。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哪怕就是为了多听听逆耳之言,我也要把这个位置留给海刚峰,更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想要谋朝篡位,与他并没有绝对的矛盾。就算海刚峰一开始不信,日久见人心,到时候他自然会明白的!”
“大人您的胸怀宽广,伯仁钦佩不已!”吴伯仁叹了口气:“好,我一定会把海刚峰请出来!”
“嗯!伯仁你将来是要做宰相的,身为宰辅,才具固然要紧,度量更为重要。说句实话,若世宗皇帝能够任用海瑞这样的诤臣,哪里有我们的机会?”周可成叹了口气:“为上位者,最怕的不是笨,怕的是私心太重,把自己放在天下前头,到头来没有不倒霉的!”
南京,神乐观。
当静音急匆匆的走进房间时,朱载垕正在吃自己的早餐。“圣上,圣上!”静音的声音难掩兴奋:“大都督三天前已经克复神京了!”
“什么?这是真的!”朱载垕右手一抖,筷子落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的!这个臣岂敢胡说的!”静音此时也忘记了向朱载垕行礼,就这么站在长桌前道:“这是张相公派人送来的消息,信鸽刚刚送到的!”
“那他为何不亲自来向寡人禀奏?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子呢?”朱载垕恼火的站起身来。
“圣上!”静音赶忙劝解道:“刚刚打下来,前线很多情况还都没有确定下来,还需要时间查证,张相公现在恐怕正忙得不可开交,确定消息呢!他若是急急的报过来,过两天又发现不是这样的,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朱载垕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显然他已经接受了静音的说辞。静音松了口气,正想着应该说些什么,突然听到朱载垕问道:“张相公送来的消息里有没有提到大都督?”
“大都督?倒是没有怎么提,那就应该是还好呀!”静音不解的问道。
“他还好?”朱载垕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大都督乃是国之柱石,他身体康健真是寡人的福气,我大明的福气呀!你说是不是呀,道长?”
静音也感觉到了朱载垕话中复杂的意味,他不敢多话,只得低下头一声不吭。朱载垕也不催促,良久之后听朱载垕道:“大都督立下盖世大功,你代寡人去他府上传旨,赏银万两,准荫二子为锦衣卫指挥使。”
“遵旨!”
当静音离开房间,朱载垕重新回到长桌旁,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服侍用餐的两名宫女似乎也感觉到这种气氛的变化,她们屏住呼吸,低下头,竭力把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摆设,以免引来天子不祥的视线。几分钟后,她们听到朱载垕一声喟然长叹:“福气,福气,寡人还真是个有福之君呀!”
第六百三十六章 辞行()
相比起朱载垕来,南京城的士林百姓的反应就单纯多了。不管怎么说,仗打完了太平重现总是好事,更不要说自己还站在胜利者一方,总能沾点赢家的喜气。一时间虽然是滴水成冰的暮冬季节,但秦淮河畔、夫子庙旁已经是游人如织,春意融融,活脱脱是阳春三月提早到了。
作为金陵欢场的新花魁,嫩娘的日子就更得意了。来她这里的人早就不敢存着一亲香泽的妄想,而是想着挤进那个圈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嫩娘宅子的门槛也随之水涨船高,由过往的一百两银子的茶水费,已经升到了六百两银子——你还别嫌贵,预订的人据说已经排到了今年夏天,能够直通到吴伯仁吴相公枕边的天线,这不可谓不是个良心价了。面对这铺头盖脑的钱『潮』,嫩娘好不容易才没被冲昏头脑,她把香二娘的一个贴身侍女请到了自己家里来,每当见客时候那侍女便坐在屏风后头,多少银子,求的什么事情都一一记录下来,造成册子每半个月送到吴府。用她自己的话说:奴家不过是替姐姐跑跑腿,办办差使的,若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那才是该死!
这天下午,嫩娘如往常一般见了两个客人,觉得有些倦了,便想上床歇息一会,便随口老鸨道:“妈妈,下午还有几人,便推了去,就说我今个儿身子有些乏了,不能见客!”
老鸨笑道:“回禀姑娘,就剩一人了,还是个熟客,便是三门谢文山谢公子!在门外等候许久了,我替您说一声就是!”
“原来是他!”嫩娘笑了起来:“既然是熟客,便让他进来吧,正好陪我聊聊天!”
“是,姑娘!”
原来这谢文山这些时日经常前来看望嫩娘,俗话说老鸨爱钞,姐儿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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