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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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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一切都交给我吧!”杭。杜阿举起拳头:“无论是果阿还是弗朗基人的舰队,我这一次都会把它们砸的粉碎!”
看着杭。杜阿的远去的背影,周可成吐出一口长气,捡起那封信来,又重新看了一遍,突然笑了起来:“藤吉郎呀藤吉郎,我原本以为你这一世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辈子张经的亲随了,想不到锥处囊中,终究还是能够脱颖而出。也罢,既然你抓住了机会,那我也会给予你相应的恩赏,只是不知道你这辈子还能不能成为那位‘丰臣太阁’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京中故事()
杭州。
“间者,边陲不靖,……鞑虏再炽,边师无功。北望云天,殊劳朕忧!国家多故,股肱是倚;以卿才识,戡定不难。可还京为本兵,代朕之劳。出郊之事,不复内御。特赐尚方剑以便宜诛赏。卿其芟除鞑虏,早奏肤功!《诗》不云乎:“无德不报。”贼平振旅,朕且加殊锡焉。……”
胡宗宪跪在地上,耳边传来太监阴柔的圣旨声,脑子里的思绪却已经到了千里之外。听圣旨里的意思,自己这次去北方不仅仅是当兵部尚书,而是以兵部尚书的身份出京整顿九边防务,消除俺答汗对大明的威胁。这倒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毕竟东南乃是朝廷的财赋重地,不会长期安置督抚数省的重臣,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呆的够久了。
“胡大人,你谢恩吧!”
宣旨太监的声音让胡宗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赶忙叩首道:“臣胡宗宪叩谢天子隆恩!”
圣旨宣读完毕,宣旨太监将圣旨交给一旁的锦衣卫,再由锦衣卫交给胡宗宪。他的脸上立刻现出满脸的笑容,上前几步道:“胡大人,圣上如此信重,当真是古今难见的殊遇呀!”
“刘公公说的是!”胡宗宪叹了口气:“只是胡某才识驽钝,却荷圣天子如此厚恩,实在是惊惶万分,惭愧莫名,只能尽心竭力,希望能报大恩于万一!”
“胡大人这是过谦了,过谦了!”刘公公笑道:“东南倭乱十年,朱纨、张经也是有名的能臣了,结果呢?还不是胡大人将其一一剿灭,复东南平靖?照老奴看,此番胡大人北上,也一定能力给俺答汗一个好看,解万岁爷之忧!”
“谢刘公公吉言!”胡宗宪见那刘公公眼睛珠子乱转,已经明白了六七分,他向一旁的项高使了个眼色,那项高便靠了过来,将一张纸条塞进刘公公手中,笑道:“刘公公此番辛劳,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收纳!”
刘公公低头一看,那纸张却是一张收纳凭条,露出的字迹却是白银八百两,他心中顿时大喜,赶忙将那纸条收好,翘起大拇指道:“胡大人果然是个爽快人,早晚是要入阁当首辅的!”
胡宗宪见那刘公公拿了银子,心下也松了口气,笑道:“谢公公吉言,您从京师来,可有什么时兴的消息?指点胡某一二?”
“京中最近的消息?”刘公公想了想之后答道:“若说是最要紧的那就是麦福麦公公了,您应该知道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吧?”
“是有听说!”胡宗宪点了点头:“怎么了,最近已经转好了?”
“哪有,越来越不成了,我离京时天子已经下敕书在其故乡修建麦氏祠堂一座。胡大人,像我等刑余之人,能够有麦公公这般恩待的,真是古今少有呀!”刘公公感慨了一番。
“是呀,不过也是麦公公多年来忠谨所至!”胡宗宪笑道:“那继任麦公公职司的是何人?”
“黄锦黄公公为司礼监掌印,李芳李公公为司礼监秉笔,提督东西两厂!我这次从南京过来,就是给李公公传旨去了!”说到这里,刘公公压低嗓门对胡宗宪说:“胡大人,您知道吗?李芳李公公这次可是丧气的很呐!”
“丧气?”胡宗宪闻言一愣:“这又从何说起?提督东西两厂也是很要紧的差使吧?”
“这个胡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刘公公笑道:“此番李公公对这司礼监掌印的差使可是志在必得,花了好大一笔银子,却没想到结果让旁人得了去,银子花了,官职却比别人小,您说能不丧气吗?”
“好大一笔银子?”听到银子,胡宗宪心中咯噔一响,脑子里下意识的闪现出周可成那张笑吟吟的脸来。
“可不是嘛!”刘公公将胡宗宪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有这个数呢!”说到这里,他伸出右手张开五指。
“五万两?”胡宗宪下意识的猜道,旋即又觉得这个数字小了点,应该不会让刘公公如此大惊小怪,难道是五十万两?可这个数字也未免太惊悚了吧?
“五十万?”
“没错,就是这个数!”刘公公有些幸灾乐祸:“就算李公公在宫里经营多年,管的又是江南这片皇家产业,徒子徒孙多得是,要凑足这个数也得伤筋动骨吧,要是坐上掌印太监那个位置也还罢了,可现在偏偏只当上提督东西两厂,那都替他觉得肉痛呀!”
“怎么会要这么多?”胡宗宪不解的问道:“我记得往年没有这么多的吧?”
“没法子,谁叫天子要盖房子呢?”刘公公叹了口气:“胡大人,您也不是外人,老奴就说句犯忌讳的话,万岁爷已经有好些年没回紫禁城了,一直都住在西苑。可西苑才多少宫室?修屋子就得花银子吧?可眼下东南已经闹了这么多年的倭乱,北边俺答汗就不安靖,万岁爷的内库里也没银子呀?咱们这些奴才也只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了吧!”
“难道内库里也这么缺钱?”胡宗宪的心头闪过一丝不祥之兆,国家财政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这回北上恐怕情况不妙呀!
“当然缺钱啦!”刘公公不以为然的说道:“胡大人您到了京城就知道了,你知道吗?我离京前山西那边刚刚上书,说收上来的粮税还不够给宗室发俸禄的,请求山西一省的宗室只发一半的俸禄,待到时局平静,财政充裕后再补发。您说,连龙子凤孙的俸禄都快管不了了,朝廷还不缺钱?万岁爷还不缺钱?”
刘公公这番感慨在胡宗宪的心中激起了一番轩然大波,身为一方封疆大吏他对于朝廷财政的困难也时有耳闻,但从来也没有像这样明确的知道大明的财政到了如此窘迫的地步。可与“富有四海”的大明成为鲜明对比的是,兰芳社以及与兰芳社相关的地方经济却是如此的活跃,他亲眼看到海量的财富在涌入涌出,周可成手中集聚了何等可怕的财力,他用这些财力做了多少事情。胡宗宪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迷惑:为何他一介草民,却能在短短十余年时间里集聚了这么多的财富,而身为大明天子的嘉靖皇帝,统治着两京十三布政司的广袤土地,却弄到连亲戚的俸禄都只能发一半,自己修个宫殿都要找家奴要钱的地步?
第两百二十五章 讲谈社()
“胡大人?胡大人?”刘公公看到胡宗宪神色有些呆滞,好奇的轻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臂,胡宗宪回过神来强笑道:“方才听了刘公公的话,不禁有些忧虑,见笑见笑了!”
“胡大人这是为了国事忧虑,有什么见笑的!”刘公公笑道:“不过呢老奴有句托大的话,胡大人听听也就是了,若是说的不对,还请莫要见怪!”
“刘公公请讲!”
“老奴前朝毅皇帝时候就净身入宫了,也算是有一点见识了,这大明朝呀,你要说他好,也没有那么好;说坏呢也没有那么坏。就拿这银子的事情吧?确实眼下朝廷府库空虚,但你要说比起北边的鞑虏来还是强到天上去了吧?所以胡大人也不必过于忧虑了,以您的才略,事情也不会太难的!”
“多谢刘公公提点!”胡宗宪点了点头,这位刘公公虽然貌不惊人,但这番话倒是颇有见地,在他这等有识之士的眼里,大明的确是千疮百孔,但要距离改朝换代还早得很呢。北边的俺答汗虽然屡次破边入寇,但连大漠南北都没有一统,不要说与历史上的匈奴、鲜卑、突厥、契丹、蒙古比较,就算是英宗时的也先也远远不及。之所以搞成现在这般田地,倒是大明自己的问题居多。只要自己能够淘汰老弱,整顿军伍,以大明的国力,并不难击退俺答的入侵。只是这一切对自己方才的疑问却没有丝毫的助益,毕竟在历代的经史百家虽然汗牛充栋,但却没有一字一句记载了兰芳社这种怪物,更不要说应对的策略了。
送走了刘公公,他的官职本就是有事则设,无事则罢,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与后继者交接的,只是有几个幕友不想随他北上,纷纷向他告别,胡宗宪赠予盘缠与荐书,一一处置停当了,也有些疲倦,正想休息一会儿,却看到项高进屋来了。胡宗宪赶忙站起身来:“项公有事吗?”
“胡大人!”项高满脸堆笑:“老朽是来向你辞行的!”
“项公您此番不随我北上?”胡宗宪一愣,项高在他的幕僚之中已经属于核心了,这一部分人都知道胡宗宪这次北上前途无量,个个都是弹冠相庆,像项高这样来告辞的一个都没有。
“是呀!”项高笑道:“此番天子相召,胡大人此番北上可以说是封侯可期。不过老朽已经年事已高,家中又有不少琐事,便不在大人幕府中滥竽充数了!”
听了项高这番话,胡宗宪心中一动,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口气笑道:“项公,你留下来恐怕不是因为家中的琐事,而是那位小徐相公相邀吧?”
就好像被当众捉住的小偷,项高尴尬的强笑道:“胡大人取笑了,只是家中子侄甚多,免不得要为他们多准备两条后路,所以才答应去讲谈社去当大祭酒的!”
“讲谈社?这又是什么?”
项高见状如何不知道自己方才被胡宗宪诈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瞒得了,原来早先兰芳社为穷苦士人提供资助,并出资邀请大儒为其讲学,几年下来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效果,在兰芳社出资的士人中有不少考中秀才、甚至还有考中举人的,一些仕途始终没有出路的士人也通过转行为老师、会计、商业职员、翻译等需要一定文化基础的工作,获得了不错的出路,在江南一带的士林中也博得了不小的声名。于是徐渭便打算模仿讲武堂,在金山卫建立一所面向穷苦士人的学校,除了讲授制艺(即八股文)之外,还开设珠算、制图、会计等兰芳社急需的人才的课程。当徐渭请周可成替这个学校起名的时候,便得了“讲谈社”这个名字。于是乎后世便有了“文数讲谈社,武乃讲武堂”的说法。而项高作为在江南士林颇有名望的士大夫,又与兰芳社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便成为讲谈社首任大祭酒的不二人选。
“原来如此呀!”胡宗宪颇有些羡慕的看着项高:“难怪项公不想北上,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那汝贞就先恭喜项公了!”
“胡大人说笑了!”项高强笑道,其实胡宗宪猜的不错,这个讲谈社大祭酒不但薪俸丰厚,而且更是个颇有清望的位置,光是上一次乡试中考上秀才的讲谈社学子便有七人之多,而且这只是刚刚开始,随着日积月累,只会越来越多,光是这个士林人脉资源都是让人眼红。
“不过既然项公你不想随我北上,可否替我邀请荆川先生呢?”胡宗宪问道:“他通晓军事,我这次北上幕府中急需这样人才呀!”
“这个——!”
“荆川先生他也不想北上?”胡宗宪惊讶的问道。
“嗯!”项高苦笑着点了点头:“顺之他在讲武堂干的也很高兴,这个讲谈社祭酒还是他劝我接下来的,若是我猜的不错,他恐怕也不会随大人北上的!”
“不会吧?我记得他那个讲武堂一期也就二三十人,为何不随我去北方,朝廷此番整顿九边,欲有大举——”
“大人,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那讲武堂一期可不止二三十人!”
“有多少人?”
“三百人!”
“怎么会这么多?”胡宗宪吓了一跳:“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讲武堂的学费可是要三十两的,哪有那么多愿意出这么多银子来学这个的?”
“三十两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是五十两了!”项高笑道:“就算是五十两,后面等着排队入校的也是成群结队,顺之还搞了个入学试,须得秉性纯良,体格强健,十六到二十之间的,方才收纳!”
第两百二十六章 推荐信()
“五十两?那三百人岂不是就是一万五千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前来求学?都是些什么人?”也难怪胡宗宪如此惊讶,嘉靖时候银价远比明末时候坚挺,即便是在东南之地的中产之家,五十两白银也是一生的积蓄,能够为子弟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学费的人家,至少也是当地的富户了。胡宗宪可不觉得大明东南的富家子弟有这么好武。
“什么人都有!”
“什么人都有?”
“没错,有倭人、有东番蛮酋子弟、有朝鲜人、有南洋的,当然,最多的还是大明的,有南直隶两浙,还有闽地的!”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地方的!”胡宗宪吓了一跳:“东番土人也还罢了,怎么倭人、朝鲜人、南洋人也有,这些人都是怎么来的,荆川先生就不担心这些人学了武艺后遗祸后世?”
“大人请放心,这方面兰芳社早就想到了!”项高笑道:“从这一批开始,这讲武堂招生就开始要推荐信了!”
“推荐信?这又是什么?”
“类似于我们大明的荐书!”
“难道那些倭人、朝鲜人、南洋人也是有荐书,不,推荐信的?”
“不错,要不然远隔万里,他们怎么知道这个讲武堂?”
“那是何人给他们开出的推荐信?”
“主要是兰芳社的和议众!”项高耐心的解释起来,原来随着兰芳社贸易的不断扩展,周可成也不断授予兰芳社有着紧密联系和共同利益的各国商人、领主“大首领的朋友”的称号,比如朝鲜的王贞父子、纳屋的今井宗久、天王寺屋的津田宗达、东番的阿坎、疤脸、吴伯仁叔侄、林希元等人。在拥有“大首领的朋友”这个身份后,他们有权力直接向周可成写信,晋见周可成,提出要求,周可成也会时常以私人的名义向他们咨询,请求帮助,实际上这些人就形成了一个兰芳社顾问团,一个不具法律效力但却颇据影响力的集团,而日本人则给这群人起了一个非常日本化的名字“和议众”。而讲武堂踏入正轨之后,周可成就规定该学堂的生员中的七成必须持有推荐信,而拥有相当一部分推荐信资格的便是这些朋友们。五十两的学费决定了讲武堂的学员不可能来自社会中下层,必然是来自有产阶级家庭之中;而周可成耗费心力搞讲武堂可不是为了给江南缙绅老爷培养军事骨干的,而推荐信这一制度又确保了讲武堂的生员是来自那些与兰芳社有着紧密经济联系的家庭之中,这样一来,就确保了兰芳社拥有一批与其有共同利益的军事骨干,以确保雇佣军的忠诚。当然,如果有非常出色的军事人才,如果其出身贫苦,在考验了其忠诚之后,也可以通过给予奖学金的形式予以入学。
听完了项高的这番解释,胡宗宪虽然未能完全明白这一番复杂规则的背后用意,但也越发为周可成的谋划心惊。他想了想之后问道:“项公,你替我问问文长,我家中也有两个不成器的子弟,可否也能去讲武堂历练一番?”
“啊?”项高闻言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明白了,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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