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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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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石还少了吗?”张经笑了起来:“在我大明,就算是做到首辅,封为国公,也没有一万石世袭之地吧?”
第两百一十三章 皇家贿赂()
“大明是大明,兰芳社是兰芳社。您想想,像岛津家、羽茂、勘兵卫这些人,哪个现在没有十万二十万石的领地?他们的功绩如何能与您相比?您可是堂堂的政所别当,辅佐大御所的近侧。兰芳社攻取马刺甲后,整个南洋迟早都是大御所的,若是您开口的话,大御所一定不会拒绝您的!”
“为了一己之私,索要封地,这个不太好吧?”张经露出了犹豫之色。
“这可是关乎到您子孙后代的事情啊!”藤吉郎急道:“您已经年过六旬,政所别当又不是可以世袭的官职,百年之后又有什么可以留给子孙后代的呢?还不是只有领地?”
“罢了!”张经打断了藤吉郎的话语:“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藤吉郎不敢多言,磕了个头便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张经一人,只见其坐在椅子上闭目思忖半响,突然哑然失笑:“我本以为去职之后便是方外闲人,逍遥散淡,无束无拘,想不到到头来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还是在名缰利锁之下,不能解脱呀!”
南京,东园。
“李公公,请,请!”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出头年纪的男子,只见其身着轻裘,手持一柄泥金折扇,一张略微发福的脸上满是让人愉快的笑容,他亲热的把住李芳的右臂,笑道:“您这可是难得的贵客,今个儿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太傅园的美名在下早有耳闻!”李芳笑道:“只是身为内臣,出宫公干本就是有些嫌疑的,您又是国之勋戚,所以——”
“李公公也未免太谨慎了吧?”那男子笑了起来:“我这都多少代了,还什么国之勋戚。我爷爷当初修这个园子本来就是用来会朋友的,要是朋友都不来,还不如都拆了当菜园子呢!”
“徐大人说笑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向园子里走去。原来这园子又名徐中山园,本是大明开国第一功臣徐达的花园。洪武初年,朱元璋将自己吴王时的旧宅第赐给徐达,徐达徐达惶恐不受。于是在旧邸对面为之另建新第(今瞻园),并在左右各建一牌坊,名曰"大功坊"。永乐初年,徐达长女仁孝皇后就把位于中山王府东面靠城墙的一片土地赐给徐家,作为王府的菜园,故此称为太傅园或徐中山园。成化年间,徐达六世孙徐天赐大兴土木,将此地建为当时南京数一数二的名园,改名为东园,而这个与李芳说笑的男子便是徐天赐之孙徐继勋,袭荫为锦衣卫指挥,乃是南京留都有名的富贵人家。
李芳随徐继勋进了园子,只见路旁只是夹杂着中了些柳和榆树,并没有怎么整治,颇有自然野趣,走了百余步,才有一个小门,进门之后才看到一处三进的院落,院后有水池,池畔是合抱古树数棵,再往后是山溪萦绕,由山势而下,山上竹影森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楼台亭榭,也不知道有多少。饶是他在宫里见惯了皇家气象,也不禁一怔。
“名不虚传,果然是名不虚传!”李芳叹道。
“见笑了!”徐继勋笑道:“反正都是祖宗传下来的,我也就是捡了个现成的,别败得太厉害便是了。李公公,这园子还大得很,不如我们就在一鉴堂坐下喝杯茶,歇歇脚?”
“客随主便!”李芳笑道。
“那好!”两人进了这一鉴堂,分宾主坐下,婢女送了茶水点心上来,两人喝了两口茶水。李芳突然笑了笑:“徐大人,您前些日子宫里出了件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
“我这就是个闲人了,哪里能听说什么!”徐继勋笑了起来:“还请李公公指点!”
李芳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两旁的婢女,徐继勋明白过来,摆了摆手,婢女们都退下了,诺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李徐二人。
“宫里的麦公公,身体已经不行了!”
“麦公公?”徐继勋一愣,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你是说圣上身边那位同时执掌司礼监和东西两厂的麦公公?”
李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徐继勋眼珠一转,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抱拳笑了笑:“那可要恭喜李公公了,不知何日便要返京?是提督东西两厂还是为内相?”
“不瞒徐大人,我的确是人选之一。”李芳慢条斯理的答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定!”
“没有定?”徐继勋想了想,苦笑了起来:“李公公,您是宫里出来的,应该知道我虽然有几个银子,但这种事情还真的说不上话!”
“我知道!”李芳答道:“不要说您,以当今圣上的脾气,就是皇后娘娘、内阁那几位公公也都说不上话的!我已经打听过了,宫里的风声已经放出来了,要这个数!”说到这里,李芳伸出右手,张开五指。
“五万两?”
“五十万两!”
“啊?”徐继勋吓了一跳:“这么多?”
“嗯,没法子,圣上缺钱呀,西苑重修仁寿宫,北边还有鞑虏!”李芳叹了口气:“内库里却没有,只能找我们这几个做奴才的要,谁能拿出五十万两来,就是内相!”
“那提督两厂呢?”
“少一点,四十万两!”
徐继勋已经明白了过来对方的来意,他斟酌了一会后问道:“您现在缺多少?”
“私囊已经掏空,徒子徒孙能报效的也都报效了,还缺这个数!”李芳伸出两根手指来。
“什么时候要银子?”
第两百一十四章 义子()
“现在是十一月,下个月九日之前必须拿出现银子来!”李芳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是非要当内相,只是事已至此,若是就这么算了,总是有些不甘心!”
“嗯!”徐继勋露出难色来:“李公公找到徐某这里来,本是给徐某面子,但今天已经二十八日了,几天时间要凑出二十万两银子,这未免也太难了,谁手头上也没有这么多现银呀?”
“我也知道这有些为难!”李芳叹了口气:“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找到徐大人这里来!”
“李公公有没有考虑扬州盐商呢?若论银子多,谁也比不过他们呀?”徐继勋问道。
李芳摇了摇头:“那几个盐商都是站在我对头那边的,又怎么会借钱给我?”
“那就麻烦了!”徐继勋叹道:“那这样吧,我先尽力筹银子,不敢说多,三万两肯定是有的,如何?”
“那就多谢徐大人了!”李芳拱了拱手,又寒暄了两句便起身告辞,徐继勋知道他眼下时间紧迫也不挽留,将其送出东园侧门方才回来。
李芳又奔走了几个地方,到了傍晚方才回到住处,可距离所需之数还有十余万两的差额,可是能够奔走的地方都已经都去过了,难道眼看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想到这里,李芳不禁心烦意乱。
“老祖宗!”外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什么事?”李芳强压下心中的烦乱,问道。
“冯保从南洋回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冯保?”李芳一愣,旋即才想起来这个被自己派到南洋去寻找传说中的“金州”的小太监,他本欲让其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眼下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不如询问一下他在南洋那边的事情,说不定还有所收获。
“冯保叩见老祖宗!”冯保这次去南洋经历甚多,久别回来看到李芳也说不出的亲切,这几个头磕的用力,脑门碰在青砖上砰砰作响。李芳听在耳里,心中也不禁一暖,笑道:“小崽子磕头那么用力干嘛?脑袋可是肉长的,不疼吗?”
冯保笑道:“冯保这趟出外差,回来一见到老祖宗便说不出的想念,禁不住便磕下去了,也不知道疼不疼!”
“脑袋可是你自己的脑袋,疼不疼也是在你!”李芳笑着示意冯保起身,上下打量了下:“黑了,也高了,看样子那个劳什子兰芳社倒是没有亏待你!”
“回老祖宗的话,南洋的日头大得很,便是冬天也会晒得人头皮疼,当地的土人个个都黑的很,那周可成身边有个侍妾便是那边人,是个黑里俏!”
“小崽子,我让你替朝廷探查金州的事情,你却盯着人家的侍妾!”李芳啐了一口:“敢情把正经事情都给忘了吧?”
“老祖宗您这可是错怪小的了!”冯保陪笑道:“冯保岂敢忘了您的差使,您看!”说到这里,他便从腰间解下一个鹿皮口袋来,双手呈上:“您看,这就是金州的海图,和矿样!”
“哦?”李芳闻言大喜,他当初也没对这件事情抱太大希望,否则也不会就派冯保一个小太监前往,却没想到能够带着海图和矿样回来,倒是意外之喜。他赶忙接过鹿皮口袋,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些金沙和几块质地不纯的狗头金,那海图也画的颇为精细,自己也看不出个究竟来,便问道:“冯保,那金州到底在何处,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冯保心中咯噔一响,赶忙按照先前周可成替他编造的谎言答道:“这些金沙金块是在吕宋的,土人在河流下游淘金,我等就逆流而上,发现了数处矿点,只是当地人烟稀少,瘴气颇多,我等取了些矿样做好标记便离开了。”
“哦?听你这么说,这些金子还不是从金州来的了?”
“正是,要到金州须得先到东番,然后前往吕宋,再渡过海峡,沿着苏门答腊岛向东南方向航行,然后是爪哇岛、再沿着小巽他岛链航行,再到巴布亚新几内亚就差不多到金州了!”
与当初冯保一样,听到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地名,李芳也是面如土色:“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都起了这种名字?”
“小人听说这些都是当地土人的称呼,海商得知后就沿袭下来了!”
“那听你这么说,岂不是甚为遥远?”
“嗯,听说光是去就要一年多,回来要两三年了!”冯保依照周可成说的照葫芦画瓢:“老祖宗,若非路途遥远,哪里还能等到我们知晓,早就被人开采光了!”
“这倒也是!”李芳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这鹿皮口袋,对冯保的观感顿时好了不少:“你此番去南洋想必也经历了不少风浪,你放心,我在上奏朝廷的时候会替你加上一笔的!”
“多谢老祖宗!”冯保闻言大喜,他磕了个头笑道:“这次回来我还带了些许土产,都是孝敬老祖宗的,还请收纳!”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来双手呈上,李芳此时哪有心情看,随手放到一旁。
“哎,你倒也是有心了!”李芳叹了口气:“只可惜,只可惜——”
“老祖宗!”冯保见李芳神色忧虑,赶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芳点了点头,便将麦福病重,空出了司礼监掌印和提督两厂两个位子,自己有心但却缺了大概十几万两银子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他摇头叹道:“本来你这一趟差使办的不错,若是能报上去想必也能让万岁爷高兴高兴,可遇到这件事情,恐怕是要先放一放了!”
第两百一十五章 返乡()
冯保想了想,心中突然一动:“老祖宗,听您方才的意思,您现在就是缺银子?只要有银子,就能当上司礼监掌印?”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御马监的赵文德背后有扬州那几家盐商,应该也能凑得起这笔银子,不过至少提督两厂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毕竟五十万两银子,还要一下子掏出来,即便是东支西借,也不是谁都能掏的出来的!只是现在能够支借的地方都已经问过了,还是缺十几万两银子呀!”
“若是这样,那我倒是有个法子!”冯保笑道。
“哦,哪里?”李芳赶忙问道。
“兰芳社,小人是亲眼见识过金山卫的繁盛的,可谓是金山银海,这银子肯定是有的,只是——”说到这里,冯保停住了。
“只是什么?”李芳问道。
“只是那边都是商贾,讲的是有借有还,恐怕还要些许利息!”冯保想起他在海外看到兰芳社的巨舰强兵,不禁有几分后悔。
“那是自然,岂有借钱不还的道理!”李芳笑了起来:“要利息也成,等我当上了提督两厂或者司礼监掌印,难道还怕我还不起这点银子?你只管去替我接洽,只要把银子借来了,你我便是父子至亲!”
冯保一愣,旋即大喜,赶忙跪下磕了两个响头:“孩儿拜见爹爹!”原来宦官没有子嗣,但也会在宫中收小太监为养子,亲密几不亚于父子,冯保能够被李芳这样的大权宦收养为义子,无异于是一步登天。
“好孩儿,好孩儿!”李芳将冯保扶起,笑道:“借钱的事情你速速去办,切不可耽搁了!”
“是!”
嘉兴,朱家老宅。
“总算是到家了!”看到那道沿坡而筑的青石板路和路旁那行的合抱粗柳树,朱文斐顿时觉得原本沉重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了。
作为世居嘉兴的老姓氏,朱家老宅在嘉兴城东南角占了十几亩地,房屋院落层层叠叠的,朱文斐小时候就是在这宅院里长大的,对周围的一切就如同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一般熟悉,可是当他走到大门前,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样。炸得遍地都是深红的炮仗纸屑,代替了天井里终年摊晒的柴草;那些红灿灿的、还残存着火药气味的碎纸片儿,使宅子平添了不少喜气。正堂和两边的楼宇,也都重新刷了一遍漆,被悬挂在瓦檐下的吉庆彩球映衬得面目一新。穿上了新衣裳的孩子们在满天井追逐嬉戏。仆人们一个个变得精神抖擞,喜气洋洋。看见朱文斐回来了,坐在门楼下的几个就惊喜地站起来,殷勤而热烈地向他问候。
“九老爷,您回来了?”
“您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身边也没个人,快过来接一下行李,一点没眼力价的东西!”
“有什么喜事吗?”朱文斐一边将包袱交给一旁的家仆,一边问道。
“您不知道呀,十一少爷考中秀才了!”仆人一手接过包袱,一边喜滋滋的答道。
“还有这等事!”朱文斐闻言大喜,仆人口中的十一少爷是他的堂侄朱正良,自小就以聪颖好学著称,今年只有二十一,没想到这么早就考中了。
“是呀!大老爷别提有多高兴呢!”仆人笑道:“小人听说这还要多亏了兰芳社搞得那个学堂,这次乡试里考上秀才的有不少就是那个学堂里出来的。九少爷您也是学堂出来的,什么时候也考个秀才!”
朱文斐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可没兴趣去考什么秀才,他看了看四周,问道:“我三哥呢?我有事要找他!”
“文和老爷呀?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书房吧!”
朱文斐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两个随从,对仆人吩咐道:“你去给他们两个拿些茶水点心来,安排个地方休息,我去找三哥商量事情了!”
朱文斐穿过两重院落,来到书房外,敲了两下门,里面传出朱文和熟悉的声音:“谁?”
“是我,三哥!”
“文斐?”书房门被打开了,露出朱文和惊讶的面容:“你怎么回来了,南洋那边出事了吗?”
“没有!”朱文斐的目光扫过屋内,只见屋内还有一人,却是掌管药房的朱正育,微笑着向对方点了点头。
“进来说话吧!”朱文和让朱文斐进了门,三人分别坐下,朱正育笑道:“我听说南洋那边日头毒,九叔果然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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