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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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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再来一次“再征服”运动?周可成想想就开始头疼了。
“都谋逆大案了,还能怎么捞人?”杨彻苦笑道:“锦衣卫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看还是把这些人当作死人算了!”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现在断言还言之过早!”周可成沉声道:“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阿坎,疤脸!你们现在身边有多少可用的士兵?”
“八百!”
“七百!”
“很好!”周可成沉声道:“明天开始,我会在淡水开始募土著兵,一共募集一千人,你们两个每人再给我五百人,薪饷都由我支付,没有问题吧?”
阿坎疤脸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
“杨彻,船厂从明天早上开始进入战备状态,所有船坞转产战船,兵工厂、火药厂也一样,开满勤!”
“是!”
“四五哥,你让信使坐让第一班去淡水的船,让九指在中左所募一千兵,然后送信给朝鲜的毛和,让他募集五百女真骑兵,五百朝鲜弓手!还有,检查马场和象舍有多少可以用的战马和大象。淡水的留守舰队开始备战,准备两条三层甲板船,和十二条双桅或者单桅纵帆船。莫娜,你写信给升龙城,让那边驻留的士兵返回淡水!”
“是!”
“是!”
周可成简明扼要的命令驱散了屋内的恐惧和软弱,人们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意识到了自己拥有得了力量。杨彻低声问道:“那倭国那边呢?要不要也募兵呢?”
“不,眼下京城那边的情况还不明朗,贸然募兵只会增加麻烦。这件事情只需要通知遇吉、许梓、吴诚他们几个,加强堺和舰队的戒备就是了。还有,让佐渡和石见的存金银加紧转运到堺,准备铸币用!”
“嗯!”陈四五点了点头:“那你呢?要去堺吗?”
“不,日本那边有遇吉他们几个就够了,反正大明到日本远隔重洋,一切正常的话使团也要在大明那边待一年,稍微耽搁点一两年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还有时间,先把其他地方的兵先募集起来,训练好了,就抢了先手!”说到这里,周可成站起身来:“我募兵不是要打仗,而是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方才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外传!”
“那如果有人询问为何要募兵怎么回答?”莫娜问道。
周可成想了想小打:“莫敬典不是派求援的使者来了吗?这不是最好的理由?”
会议一共只进行了不到二十分钟,但开会前和会后的气氛截然两样,将一个个神情严肃的部下送走之后,周可成吐出一口长气,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抱紧自己的头,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该死的老天,这是在玩我吗?”
“大人!”
周可成抬起头,看到莫娜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里闪烁着关切的光。他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苦笑道:“见笑了,方才在大家面前必须要装装样子,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不!”莫娜上前一步,土著少女与周可成的距离只有不到半尺,呼吸可闻。如水的月光照在她的柔润光滑的皮肤上,闪烁着无机质的光,仿佛某座没有生命的俊美玉雕。
“不?”周可成不解其意的摸了摸后脑勺。
“不是你一个人在害怕,大家都在害怕,只是看到你这么镇定才安下心来!我当初在山上失去父亲,族人,自己也受了伤,几天没有吃东西,在那个时候我也很害怕,不过后来认识了你!”莫娜突然抓住周可成的右手,将其按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一个人害怕,两个人就不害怕了,不是吗?”
“是的,我已经不害怕了!”周可成一把将土著少女拦腰抱起,深情的亲吻起来。
浑厚的海螺声响彻淡水畔的上空,两条巨舰并排漂浮在水面上,仿佛两个巨人。空气中弥漫着桐油和沥青的气味,所有的船只都闪闪发亮,就好像刚刚出钱炉的铜钱。即便站在岸边的码头,也能让人充分感觉到“她们”的力量和灵巧,超过五十米的长的流线型黑色船船壳——都是用坚硬的橡木铺成;三根桅杆,三层甲板上密密麻麻的炮窗,主桅上飘荡着南十字星的旗帜。周可成不得不承认,当自己看到这四条三层甲板盖伦船的时候,他心中原有的恐惧渐渐消失了。
第六十八章对殴()
“到登船的时候了!”耳边传来莫娜的声音。周可成点了点头,不过他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迷醉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半响之后他突然叹了口气道:“又要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莫娜低声道:“反正这一切都是别人强加在我们头上的!”
周可成转过头,他能够看到她黑眼珠里闪烁的火花,那是属于战士的。
“是的,那都是别人强加到我们头上的!”他点了点头。
杭州,总督行辕。
马上就是新年了,大明嘉靖天子继位以来的第三十六个年头即将过去,虽然北有鞑虏,南有倭寇,水旱蝗灾、山盗马贼样样皆有,但不管怎么说,这年总是要过的。满城上下都一对春联挂在门上,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老少平安,这年头能够上上下下坐在一起吃顿安稳饭,就是难得的福气了。总督行辕也不例外,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七八天,何师爷就领着几个亲兵在新辕门口挂春联,打扫擦洗,准备过年的诸般事情。
“小心点,别挂歪了!你这干的是什么伙计,都歪成这样了!”何师爷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大声呵斥,将几个亲兵指挥的脚不沾地,忙的不可开交,却看到项高正朝行辕这边快步走来,他也知道对方最近颇得胡宗宪看重,赶忙迎了上去:“项老先生,今儿这么早就来了,是要见胡大人吗?”可项高理也不理,径直冲进门去,就好像眼前是一个透明人,这倒把何师爷气了个绝倒,顿顿了脚:“呸,得意就猖狂,什么人呀!有你倒霉的时候!”
“胡汝贞,胡汝贞!”项高当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给何师爷造成了巨大的心理伤害,他径直冲进胡宗宪的院子里,在明堂外就大声叫喊起来。他的叫喊声立刻引起了一片波澜,两边厢房的窗户被打开了,探出几个脑袋来,旋即脑袋又缩了回去,窗户关上了。
“项先生!”胡宗宪终于出现了,他面罩寒霜,冷声道:“衙前咆哮,你这是干嘛什么?”
“干什么?”项高一看到胡宗宪,眼睛顿时就红了,他径直冲上台阶,伸手就要去揪胡宗宪的领口:“胡汝贞,我和你这个祸国奸臣拼了!”
胡宗宪措手不及,被项高揪住了领口,两人顿时滚倒在地。项高一边骂,一边抡起老拳,胡宗宪虽然也算得上身经百战,但哪里见识过这般对手。一时间竟然被打蒙了,只知道抱头惨叫。待到被旁人扯开了,胡宗宪已经吃了几下狠得,左眼多了个黑眼圈,修剪整齐的长须也少了不少,狼狈不堪。
“项老狗,你居然敢殴打上官?”胡宗宪此时也顾不上保持风度了,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怒骂道:“来人,把这厮给我上重镣,严加审问,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的!”
“胡汝贞,你这个祸国奸臣!”项高虽然被按倒在地,但中气却足的很,喊起来半座行辕都听得一清二楚:“东南半壁都毁在你手上了,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
“我怎么祸国奸臣了?”胡宗宪越听越是着恼:“还东南半壁都毁在我手里,先放开他,让他说!”
项高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拍打身上的尘土,从怀中取出一张邸报便丢了过去:“你看,你敢说这个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胡宗宪从仆人手中接过那张邸报,目光立刻被一段文字吸引住了:“锦衣卫查办倭国使臣不法事,三法司查办——?”他顿时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七天前!”项高冷哼了一声:“胡汝贞,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京师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胡宗宪叫起冤来:“你也是在我这行辕待过的,筹饷、练兵、御倭我都忙不过来,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管京师的事情?最多幕友则要紧的和我说说就是了,这几天又要过年了,好几个幕友都回乡省亲去了,就更不用说了!”
项高看了看胡汝贞,确认对方并不是在撒谎,神色和缓了点:“那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这个倭国使团乃是周可成派来的,却一下子被抓起来定了罪,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你说周可成会为这件事情动武?”胡宗宪露出了怀疑之色:“不至于吧?不过百把个倭人而已,对于他应该也算不了什么吧?若是打起来,金山卫那边的生意他还要不要做了?谁轻谁重他应该还是分得清的吧?”
“制台大人!”项高第一次用胡宗宪的官职称呼对方:“此一时彼一时呀,今日的周可成已经不是昨日的周可成了!而且使团里的那些倭人也不是寻常人,几乎都是当地的贵胄子弟,一下子这么多被抓了,周可成也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待吧?”
胡宗宪此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问道:“那项先生你以为应当如何?”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从诏狱里面放出来再说!”项高答道:“当初使团出发的时候我亲自查看过得,除了护身的两把刀以外,倭人使团并无其他违禁之物,可朝廷却说有火器、火药等物,图谋不轨。胡大人,倭人使团满打满算也就一百来人,拿着两把刀图谋不轨?周可成他有这么蠢吗?非要闹得周可成的舰队杀入长江,截断漕运,朝廷上那些大人先生们才心满意足?”
“项公所言甚是,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行事!”项高的最后一句话给了胡宗宪决定性的一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并非虚言恐吓,而是切切实实的威胁:“我立刻上书朝廷,先把这些倭人放出来再说!”
第六十九章讲和()
看到胡宗宪的态度如此合作,项高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他敛衽向胡宗宪拜了一拜:“下官方才无礼,冲撞了制台大人,还请责罚!”
“罢了!”胡宗宪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手下退下:“你这也是忧心国事,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有失体面呀!”
“是,是!”项高应了两声,突然问道:“胡大人,假如朝廷不允呢?”
“不允什么?”胡宗宪莫名其妙的问道。
“不允释放倭人使团,坚持要治罪呢?”项高沉声道:“请恕项某直言,这种可能性非常大,说到底朝廷未必明白这么做的后果!”
“项公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信中说明白一点?”胡宗宪问道。
“不!”项高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说实话就算大人您在给朝廷的奏疏里写明白了,上头也未必会当真,说到底,在京城那些人眼里,周可成毕竟只是一群海贼罢了!”
胡宗宪闻言一愣,旋即苦笑着点了点头,项高这句话倒是大实话,别看他在东南俨然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但在京师又是一回事了,不要说他,就算是他的老师,当今的首辅严嵩也不敢说说话一定算数,真正能够一言九鼎的是躲在西苑修道那位,可那位会怎么想,怎么说,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那你的意思是?”
“有备无患!”项高沉声道:“如果京师放了人,那自然千好万好,如果不放人,那就要做好应对周可成的准备!”
“不错!”胡宗宪一拍大腿:“项公果然是老成谋国,我立刻下令镇江、扬州修建炮台!”
“胡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项高顿足道:“哪个让你去修炮台了?”
“你不是说要防备周可成截断漕运吗?那不是在镇江、扬州修建炮台还干什么?”
“镇江、扬州那段江面足足有快二十里宽,炮台又能打多远?”项高问道:“周可成的那尖头快船你也都看到了,行驶如飞。炮台最多也就能守住镇江扬州,漕船渡江时候谁来保护?”
“这个——”胡宗宪顿时哑然,漕运是明清两代王朝的生命线,一旦漕运被截断,那朝廷也就距离完蛋没多远了。而千里漕运之中,镇江与扬州这对隔江相对的姊妹城市正好位于运河与长江的交汇点上,一旦两者中的任何一座落入敌人手中,漕运都将被切断,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胡宗宪才下令在镇江与扬州修炮台。但炮台只能保护着两座城市不被攻击,以当时的火力根本无法封锁辽阔的江面,兰芳社快速强悍的快船照样可以攻击满载着各种货物的笨拙过江漕船,达到破坏漕运的目的。
“那项公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开始建造炮船?不过就算现在开造,三五年内也不是周可成的对手呀!”
“造船自然是不成的!”项高摇了摇头:“钱、木材、人都是大问题,而且就算能保住漕运,周可成一旦和汪直之流联手,那就是前功尽弃,最后结局如何我不知道,大人您是肯定要罢职去诏狱走一趟的!”
“咳咳!”听到项高最后一番话,胡宗宪顿时苦笑起来,对方这话虽然打脸,但却是大实话,以兰芳社的强大舰队带着汪直他们直接杀入长江,只怕长江中下游两岸千里将会尽遭受荼毒,不用朝廷派人,这南方数省的缙绅唾沫星子都能把自己活活淹死,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悬梁自尽就是自己最好的下场了。
“那项公你的意思是?”
“和周可成讲和!”
“讲和?我们又未曾与他开战,讲什么和?”
“扣留使臣,诬其有罪?这不是要开战是什么?”
“那就算讲和也轮不到我来讲吧?”胡宗宪辩解道:“我只是执掌御倭之事,无有讲和之权呀?”
“胡大人说的有理!”项高冷笑了一声:“不过说给我项高听没有用,等到周可成的舰队杀进长江口,漕运断绝,两岸千里烽烟的时候,你再说给朝廷听吧!看看到时候朝廷是砍你的脑袋,还是砍惹出这些事情的人的脑袋吧?”
胡宗宪顿时张口结舌,显然如果事情闹到那般田地,朝廷会不会砍当初那些人的脑袋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肯定是要掉下来的。他也是聪明人,立刻在朝廷的体面和自己的脑袋间做出了取舍,问道:“我明白了,项公你说应当如何议和?”
“很简单,先派人去一趟金山卫,和周可成的人把事情说清楚了。使团的事情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先把您给撇清白了;然后告诉他们真的打起来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还是坐下来谈一谈比较好!”
“谈一谈?”胡宗宪皱起了眉头:“那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个什么结果来?项公,总的有个说法吧?再说了,无论谈出个什么来,最后还不是要朝廷恩准?”
“谈什么?看看周可成开出什么条件呗!”
“那他要是漫天要价呢?”
“那您就地还钱呗!总比撕破脸直接动手好吧?”
“那再怎么谈,总要有个结果吧?问题是最后不都是要朝廷做主?”
“那就让朝廷做主就是了!”项高冷笑道:“大人你把周可成开出来的条件报上去,然后把漕运停个几天,告诉京师的大人先生们,如果不应允这些条件,就别指望东南的财赋,想法子迁都吧!”
第七十章条款()
听到这里,胡宗宪才回过味来,项高的法子虽然听起来有些无赖,却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以他和周可成过去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个人在倭寇中绝对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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