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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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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四爷应该对我这条船颇有兴趣吧?”
“不错!”许梓也不隐瞒,笑道:“我今天在海上看到贤弟这船满帆破浪,便如同一只海鸟掠过海面,后面那些官军巡船根本是望尘莫及呀!”
“那我若是能够开一个作坊,造出这等船来,许四爷是否愿意参一股呢?”
许梓闻言一愣,旋即拊掌笑道:“这等好事,自然少不了我许某人的,胡管事!”他指着应声上来的中年汉子对周可成道:“我这贤弟既然要开船厂,你便去他手下,听命行事便是!”
他又对周可成道:“这胡管事跟我也有十余年了,办事倒也还勤勉,你要办船厂,缺钱缺人都只管对他开口便是!”
“多谢许四爷!”周可成见许梓答复的如此爽快,赶忙起身致谢。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自穿越来之所以颇为顺利,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坛坛罐罐,最值钱的家什都在这条船上,只要别撞上风暴什么的,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随着自家实力的增长,早晚要有一个落脚点,而落脚点的选择就颇有学问了,若是选在大明境内,就躲不开官府和缙绅的手脚,而若在海外则完全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像自己这样的小势力如果没有托庇于某一支大势力的宇下,完蛋简直就是转眼间的事情。而对于许梓来说,周可成眼下手头的战力可以说微不足道,他入股给周可成一来是觉得人才难得,拉近两人的关系;二来可以获得新式快船。所以只要周可成能够提供这种新式纵帆船,虽然派了这个胡管事来,但并不会干涉造船厂的具体经营,毕竟其并不知道如何才能经营一家造船厂。这样一来周可成即获得了许家兄弟的庇护,又避免了被其插手内部事务,沦为其附庸的下场。
“四爷请放心,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四月份我的船坊应该就可以开工了!”
第五十八章破败()
盐仓门外一片荒芜,唯有烂泥、灰烬和被烧焦的木头和尸体,无家可归的人们已经在废墟里重新搭起草棚,他们穿行在废墟间,寻找着残留下来的有价值的东西。衙役们将一具具尸骸丢上牛车拖走,被烧焦的木头和尸体味道交杂在一起,成为一种让人无以名状的气味。
周可成跳上码头的石阶,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个月前他出发前这里还是一片繁荣景象,十几家船厂几乎将江岸占得满满当当,渔民们用推车或者竹篓贩卖着各色各样的渔获,叫卖声、船厂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连成了一片,若非不远处的盐仓城门,他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师傅!”小七提着一只装满贝类和海鱼的竹篓上了岸,而更后面的阿坎挑着一个扁担,两头的竹篓上面也放了些海货,这些都是用来掩饰他们身份的道具。
“你过去问问,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周可成低声道,他知道自己和阿坎的口音太怪,身形也太过显眼,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本地人的小七为上。
小七应了一声,放下竹篓,上前拦住一个行人问了几句后回来对周可成道:“师傅,是倭寇,就在两天前,有倭寇杀到了宁波城下,杀了不少人,又放了一把火把这里的船厂都烧了,便成了这般景象!”
“啊!”周可成大吃了一惊:“倭寇?这宁波城里不是有官军驻守吗?怎么会任其这么猖獗?”
“师傅,具体是怎么情况就不知道了!”小七四下看了看:“不过听说官军精锐都分守各水口去了,像宁波这等州府反倒空虚了,只有些老弱,陡然被倭寇袭来,措手不及,倒也不奇怪。”
“虽说是承平日久了,可这也太差了吧!”周可成听到这里,只得摇头苦笑起来,他此时的心情极为矛盾,作为一名走私海商,他应该希望大明王师战斗力越差越好,这样他的事业才能越做越大;但当他看到眼前的这般惨景,他又本能的对帝国军队的腐朽感到痛心。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原先济源号的那十几间工棚早已化为一堆灰烬,自己原先还想把那位杨彻杨东家拉过来,可现在连对方生死都不知道,当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两人正说话间,一条花屁股(浙江当地的一种民船)靠上码头,几个士兵鱼贯上来,神情因疲惫而呆滞,在他们破碎的罩袍前胸,满是干涸的血渍,遮掩住上面的图案。
“你们这是——”一个路过的差役惊讶的问道。
“打败了!”一个老兵的嘴唇干裂,双目无神:“中了倭寇的埋伏,死伤惨重,巡检老爷也中了箭,眼下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快让开路!”
周可成站在一旁,看到几个士兵用担架抬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人上来,脸色惨白,左肩和腹部各中了一箭,衣衫上满是黑色的血迹。随后陆续有几条巡船靠了岸,上面也陆续下来一些士兵,几乎个个身上都有伤,满是败军特有的那种滋味。
“走,我们快走!”周可成扯了一下小七:“败军回城,接下来肯定要严密盘查,防备敌人的奸细,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小七和阿坎应了一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穿过那条街道,往不远处的河桥走去,那边原本有个茶社,供往来过桥的行人坐下来休息喝茶,也没逃过两天前的那场祸事。茶舍主人便在那废墟上重新搭了一个竹棚,卖些茶水饼饵,倒也有些人气。周可成到了茶社旁,向正在卖茶的店主人唱了个肥喏,拱手道:“老丈,敢问一句,那济源号怎么走?”
“济源号?”那店主人看了看周可成:“造船的济源号?”
“正是!”周可成赔了个笑脸:“小人有个外甥在那济源号当学徒,今天我来城里,我那妹夫托我替他带点东西。我听他说这济源号便在这盐仓门外的河岸边,可这里啥都没有呀?莫不是我记错了?”
“没错!”店主人同情的看了看周可成:“两日前有一股倭寇来了,一把火把河岸边的十几家船厂都烧成了白地。济源号便在那边!”说到这里,他伸出手向远处指了指:“看到那条乌篷船了吗?就在那船靠的地方!”
“啊!这,这可怎么得了?”周可成顿了顿足,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我回去可怎么和我那妹夫和妹子交代呀!”
“莫急!”店主人:“那股倭寇只是放火烧了船厂,却没杀几个人,你那外甥有手有脚,多半是没事的。济源号杨家的老宅在城外的平康里,你沿着这条路走到头,然后转向东走个五六里,看到村口有一颗大槐树便是了!”
周可成谢了店主人,三人便沿着那方向一路行去,约莫过了午时才找到了杨家老宅。那宅院已经有些年头了,但看得出当年很是花了不少心力。周可成看了看四下无人,上前敲了几下门,高声问道:“这里是济源号的东家吗?”
周可成喊了四五声,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随即便听到门内有人高声道:“济源号已经被倭寇一把火烧了,我也没钱还你们的阎王账了!有本事你们就把我这条命拿了去抵债吧!”
周可成听出是杨彻的声音,顿时大喜,赶忙高声道:“杨兄,快开门,是我周可成呀!”
随着一阵咯吱声,门打开了,杨彻看着周可成,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周兄弟,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周可成笑了起来:“我刚刚从东番回来,看到盐仓门外被烧成了一片白地,看到你没事,真好!”
第五十九章杀人()
“哎!”听到周可成提到盐仓门外的事情,杨彻的脸立即变得黯然:“我给你造的新船因为违禁被官府没收了,本想再给你造一艘,却不想被倭寇一把火连厂子都一起烧了,当真是无颜再见你了!”
“人没事就好!船总可以再造嘛!”周可成笑了起来:“怎么,我那么远回来,杨兄你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瞧我这人!”杨彻笑了起来,赶忙领着周可成进了堂屋,奉上茶水,周可成喝了两口茶,笑道:“杨兄,我方才在门外听到你说什么阎王债、抵命什么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贤弟,你是有所不知呀!”杨彻苦笑了一声:“你上次去了东番地,我不是接了几条官府巡船的差使吗?上面催的紧,手上几条船的单子又都被退了,手头上便紧了些。这次一把火下来,不但把船厂里要下水的几条船都烧了,就连积存的船材都烧的一干二净,这下我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周可成又仔细问了几句,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济源号虽然是宁波有数的船行,但和今天的许多企业一样有同样的毛病——流动资金匮乏,多年以来的材料价格、人工上涨已经将济源号的利润空间压缩了不少。而这次禁海令又一下子让他手中的订单全成了废纸,加上官府巡船的订单没有拖欠付款,济源号已经是病情深重,不得不向材料供应商拖欠货款,以求熬过难关。而将其打入无底深渊的便是两天前的那场灾难——突如其来的倭寇不但焚毁了厂房、完工和即将完工的几条船只甚至还有多年累积的船材。这次济源号再也无法翻身了,建造能够远航的船只需要坚固的龙骨和桅材,而这些材料都必须用强韧的木材,为避免发生变形和开裂,建造船只的材料必须放置数年以让其干燥脱水,这种损失是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弥补的。看到济源号翻不了身,那些多年的合作商也顾不得撕破面子,便将手头的欠账都卖给了一家青皮无赖,让他来向杨彻讨账。
“还真是开眼了,连黑社会讨债公司都有了。”周可成不由得啧啧称奇,他想了想问道:“听杨兄这么说,应该没有伤什么人吧?”
“那倒是没有,那些倭寇是求财来的,并没有追杀,除了几人扭伤了脚倒也都还好,也算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说到这里,杨彻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险些把那件事情忘了。贤弟,你在这里稍等会!”他站起身来进了里屋,片刻之后重新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周可成:“贤弟,这是还给你的!”
“我的?”周可成一愣,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却是自己的那枚祖母绿戒指,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杨兄,你既然缺钱,为何不把这个拿去当铺呢!”
“贤弟!”杨彻笑了笑:“倭寇来之前其实济源号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便筹借了一笔钱把这戒指赎回来了,却不想遭了这等无妄之灾,就算我拿这戒指去卖了,也拿不回济源号,何况这戒指对我现在也是祸根,还不如物归原主!”
“祸根?这又从何说起?”
“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杨彻苦笑了一声:“那个泼皮就是冲着这枚戒指来的,以他过往的行径,哪次不是把人家逼得家破人亡才罢休?我就算把戒指给他也不会放过我的?还不如物归原主。”
周可成听了杨彻这番话,心中颇为感动,不管对方的动机是如何,到底还是没有拿自家的戒指去抵债,尤其是已经身处绝境。俗话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即使不考虑其能力,仅凭这品行,这个人就可以交。他伸手接过那枚戒指,纳入怀中,沉声道:“杨兄,你这家济源号乃是七代传承下来的,这么多手艺精湛的工匠,还有历代传承下来的造船法式,若是就这么一朝散去,那也未免太可惜了!”
“我岂不知道可惜?”杨彻叹了口气:“可形势比人强呀,不说别的,不少人都已经三四个月没发薪了,家中都快断炊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我自家难保,哪里还顾得上祖上传下的基业。”
周可成正想劝慰两句,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争吵声,赶忙站起身来,刚走到大堂门口,正好撞到一条黑凛凛大汉,约莫有四五分醉意,敞着怀,歪戴着抓角儿软头巾,身后跟着两个泼皮汉子,昂然进来。杨家的看门老汉上前阻拦,口中道:“鲁二爷,我家主人正与客人有事商议,还请原谅则个,烦请明日再来!”
“客人?”那黑汉看了看周可成,笑道:“什么鸟客人,明明是个打鱼的,有甚事可商议的?杨彻你快出来,将那宝贝戒指交出来,老子便宽限你几日,不然老子今日便要你好看!”
杨彻听到那黑汉这番话,心中早已火起,只是眼下形势比人强,只得强压住胸中的怒气,正待上前说些软话,却只见周可成从怀中取出那枚祖母绿戒指来:“你说的那宝贝戒指可是这个?”
“不错,怎得在你手里!”那黑汉定睛一看,脸色大变,指着杨彻骂道:“你这狗才,竟然要把这宝贝教人偷偷带走,若非你家老爷今天来了,便让你蒙混过去了?快给我!”话音刚落,他便踉踉跄跄的冲了上来,伸手便要抢这戒指。周可成也不躲闪,任凭其抢过戒指,冷笑道:“阿坎,杀掉他们!”
那黑汉抢过戒指,正要细看是否正是那枚祖母绿戒指,突然觉得背心一痛,回过头来,正好看见阿坎冷着脸,正便将短刀从自己的背脊里抽出来。戒指从绵软无力的手中滑落,阿坎的手法很干净利落,锋利的刀尖从肋骨下刺入,将心脏切成两块,戒指尚未落地,人已断气。
第六十章施粥()
杨彻的惊叫声来的太迟,阿坎转过身一个虎扑,一刀刺进前面一人的心窝,剩下那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发出尖利的声音,惨叫声随即被短刀切断——一柄短刀从口而入,从后脑透出。
“掌柜的,这是你的戒指!”阿坎从地上捡起带血的戒指,交还给周可成。周可成点了点头,对杨彻笑道:“杨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果然说的没错!”
“贤、贤、贤弟!”杨彻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便如他那的手指和膝盖:“你为何要杀他?”
“这等恶徒,现在杀已经是晚了!”周可成擦去戒指上的血迹,戴上了手:“再说若是不杀他,杨兄你有什么办法应付他吗?”
“这个——”杨彻顿时语塞,他若是有办法对付这鲁二,又怎么会被逼到这步田地,再说周可成杀人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自己,自己又如何能责怪对方?约莫过了半响,他叹了口气道:“兄弟,这好歹也是三条人命呀,若是官府怪罪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
“官府若能拿住我,就算没这件事情,也是要掉脑袋的!”周可成笑道:“至于杨兄,这也是一个契机,你可以否极泰来,不但可以保住家业,说不定还能强爹胜祖,把这济源号发扬光大呢!”
“发扬光大,你这是从何说起?”
“我记得你说过,这些年来由于木材的价格越来越贵,宁波这边的船厂越来越比不过闽地的了,你也曾说过若非是基业在这里,说不定便到闽地去开船厂了。眼下你在宁波已经是山穷水尽,那为何不换个地方,说不定能够柳暗花明呢?”
“换个地方?贤弟说的倒是轻巧!”杨彻摇了摇头,苦笑道:“船厂又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开的,各色师傅,帮工,少说也要三五十人,加上各种材料工具还有地皮,怎么也有千把两银子才能落得下地,更不要说换了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要打开局面也不能少了人脉,还有场面上的应付,哪里是现在我敢想的!”
“这么说来就是钱、地皮、人脉、场面啦?”周可成笑道:“阿坎,把担子搬过来!”
阿坎应了一声,便将扁担挑了过来,杨彻低头一看,竹篓里满是鱼贝,由于时间有些久了,不少鱼贝都已经死了,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周可成走到竹篓旁,弯下腰摸索了一番,从里面取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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