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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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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还有很多帮手,比如六角家,近江的国人众、还有他拉拢过来的远国大名,比如今川义元。”
“这样的话就超出你的控制范围了吧?”阿劳丁笑了起来:“我可不记得你和那个今川义元有什么关系。”
“不错,如果是今川赢了的话,的确会超出我的控制范围。所以我们要预备下一枚棋。”
“预备?”
“没有错,公方殿下有一位弟弟,就在大和国的兴福寺一乘院,假如公方殿下突然死去的话,他就是第一继承人!”
“你想把他抓在手里!”
“不错!”周可成笑道:“有了这枚棋子,无论是谁赢了,最后我们都有筹码和他们合作!”
“那还等什么?”阿劳丁拍了拍自己的刀柄:“交给我吧!”
“你不要急,上一次我们行动,但是失败了。”周可成伸出手点了点大和国与纪伊国之间的金刚山地:“从这里进入大和国太麻烦,也太危险,无法派出大股的军队。所以这一次我打算从另外一条路。”
“从哪里?”
“从这里!”周可成伸手在地图上伊势的位置上点了一下。
伊势长岛。
海风吹拂,螃蟹号绕过陆岬,驶入木曾川湾,青鱼号紧随其后,在后面的是马鲛号和墨鱼号。这些船只占很少一部分,其余的大部分是从从石山运送军用物资去长岛的货船。这四条船在纵队的最前面,锋利的船首劈开波浪,它标志性的长艏斜桅一把利剑直刺前方,上面悬挂的三角帆远看去就像鲨鱼在水面游弋时露出的背鳍。
此时正是晚潮的时候,蓝绿色的海水在引力的牵引下向河口涌去,船队顺着潮水航行,排成参差不齐的一条纵队,绵延出去好几里远。但没有人担心海贼。伊势湾的海贼们已经能够分辨兰芳社特有的快速纵帆船了,远远的看到便避开,以免遭到这些火力猛烈,航速飞快的敌人的攻击。
看到船队的出现,岸边和岛屿上的一向宗信徒发出欢呼声,他们都知道这是给自己运送军用物资的船。长岛与织田伊势守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由于得到了石山方面大量火器和物资的支援,长岛一方不但挡住了织田伊势守的进攻,而且还发动了反攻,在尾张许多地方已经发动了一向一揆,面对遍地起火的领地,武士们疲于奔命,有些小领主和国人干脆倒向了长岛方面,伊势、尾张几乎有步加贺后尘,成为“百姓之国”的倾向。
“你和那些和尚说清楚,让他们准备好向导和路线!”阿劳丁对羽茂高玄低声道:“时间紧迫,我们要尽快上路!”
“是,大人!”羽茂高玄有些妒忌的看着对方,在他看来抓捕觉庆的任务是属于自己的,而这个总是跟在大掌柜身旁的南蛮子是一个进入自己领地的入侵者,不过他还没有蠢到让对方发现自己的不满。
阿劳丁回到船舱里,开始对着地图重新思考起来。按照过往的惯例,他也被授予了全权——暴力、贿赂、暗杀,只要能够把目标控制住,带回堺。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阿劳丁有一种久违的兴奋感——说到底,自己还是个离不开血与火的男人。
“欢迎您,这次都是多亏了您!”码头上的石头台阶上站满了欢迎的人群,为首的便是长岛本愿寺的坊官下间赖照,作为长岛战争的实际指挥者,他恐怕是最清楚眼前船队对战争胜负影响力的人了。
“哪里的话,都是应该的,毕竟石山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清缴海贼也对贸易有利!”羽茂高玄脸上堆满了笑容,在跟随周可成的这段时间里,他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时刻都要面带笑容,手握刀柄。
“一路上辛苦了吧?”下间赖照做了个请的手势:“酒席已经准备好了,请随在下来,放松一下!”
“不忙!”羽茂高玄将下间赖照拉到一旁:“还有件事情想要拜托贵方!”
“什么事?”
“我方有一批人要通过伊势前往大和国,希望贵方能够派几个好向导,一路上不要生出什么事端!”
“要去大和国是吗?”下间赖照皱起了眉头:“据我所知,那边可正在打仗呀,三好家的大军正在和当地的国人众打的一塌糊涂。”
“这个我方也知道,但是没有办法,确实有不可推脱的理由,大约有一百人,装备的十分齐全,因为不希望在路上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所以——”
“我明白了!”下间赖照也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说出内情,不过大和国是兴福寺的势力范围,与本愿寺至少是竞争对手,自己也没有必要冒着得罪盟友的危险拒绝。
“这个问题不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路?”
“越快越好,夜长梦多!”
“那这样吧!”下间赖照稍一沉吟便低声道:“在伊势国也有一些村落是信仰我一向宗的,长岛或者其他一向宗寺院的僧徒经过当地的时候,就经常在这些村落中落脚,食宿、安全都有保证,只是有两个麻烦。”
“什么麻烦?”羽茂高玄问道。
“首先住宿的必须是我一向宗的信众,贵方的人必须乔装,不可露出破绽来!”
羽茂高玄笑道:“这个好说,我们改装便是!”
第四百零七章劫难()
“第二个便是以往这种留宿的人员多不过十来人,少不过两三人,没有这么多的,怕这些村落负担不起!”
“这个倒是!”羽茂高玄点了点头,士兵虽然也有携带干粮,但携带量有限,那是给在大和国境内用的,毕竟那里在打仗,谁也不知道在哪里能得到补给,伊势国这边能省下就省下。
“如果付钱的话就可以了吧?”羽茂高玄想了想问道:“可以让信使预先通知,每到一个村落,就请贵方先预备好所需要的柴草、粮食和菜蔬,离开前我方会支付所需的钱款,如何?”
“哦,哦!”下间赖照惊讶的长大了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肯定没有问题了!”
木曾川以西的丘陵枝繁叶茂,各种乔木从四面八方围拢,仿佛沉默的灰绿色士兵组成的军团。
向导说沿着海边的道路虽然远点,但却最好走。他说的不假,虽然道路算不上平整,但一路上都有村落和田地,当夜幕降临时,也有地方投宿,有准备好的饭菜和烫脚的热水,甚至还有一间茅草屋可供休息,对于野外行军的士兵来说这已经是天堂了。阿劳丁盘算着路程,应该很快就要进入大和国了——也就是说这种舒服日子就要结束了。
作为一个老练的战士,阿劳丁并不害怕战斗,但他知道如果不经战斗便达到目的才是上上之善。在最后一个村落,他下令装满干粮袋,喂饱牲口,付清款项,然后离开村落。
大和,奈良。
“你告诉里面的人,交出窝藏的每一个人,打开城门,否则的话——”松永久秀做了个手势:“你就让他们看看,到底在他们身上会发生什么!”
带话人在马背上浑身颤抖,很难区分这是因为恐惧还是疼痛,被砍断的手指传来无以名状的剧痛,而最痛苦的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精神的痛楚,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能够挥刀拉弓的武士,而是一个没有双手的废物,一个披着人皮的蛆虫。
“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吧?”松永久秀问道:“当然,你也可以加入那些僧兵之中,再次和我战斗,当然,如果你还能战斗的话!”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反正你还有十根脚趾,不是吗?”说到这里,他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战马嘶鸣了一声向前冲去。带话人赶忙伏在马背上,双臂死死抱住马脖子,牙齿咬紧缰绳,凭借多年的苦练,总算没从马背上落下来。天色昏暗,雾气蒙蒙,风犹如冰冷的吻,从背后传来,透过缕缕飘动的晨雾,他能够看清前面的壁垒,那是兴福寺外面的木寨,他的马缓慢的向木寨跑去,马蹄踏在湿软的泥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有人在盯着我!他能够感觉到这一点,在栅栏后面有人脸在晃动,显然他们是在窥视自己。
“站住!”有人喊道:“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松永殿下让我带话来!”他催马上前,举起双手:“你看,我没有武器!”
栅栏后面没有回答,他很清楚守卫者正在商量是允许他过去,还是一箭射死自己。无所谓了,反正也不过一死,现在这样子比死人也强不到哪里。
寨门被打开了,没有箭矢飞来。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至少这条命短时间又保住了,他提了一下马腹,马儿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刚下马,门里就伸出一只手把他扯了进去,然后他听到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接着他被推到墙上,一柄短刀直逼咽喉。
“说,松永那个混球有什么要说的?”
“别这样,我也是兴福寺的众徒!”他低声道:“他让我告诉你们,交出窝藏的人,打开城门,否则——”说到这里,他举起自己的两只胳膊,双手已经没有指头,就好像两根怪异的萝卜。
松永久秀的威胁引起了一番争论,大多数人嗤之以鼻,而少数人则觉得应该考虑一番,最后首领的话一锤定音:“我不相信这些三好家的家伙,武士应该依靠手中的弓矢,而不是屈膝求饶保住性命!”
木寨传出几声号角,松永久秀笑了起来:“果然是被拒绝了呀,幸好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该轮到它出场了!”说到这里,他突然走到帐后,猛地掀开帘幕,露出一门黑黢黢的半蛇炮来,如果眼尖的话还能看到在炮尾处还有明显的锉痕。
蜡烛在一汪烛泪中奄奄一息,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屋内。觉誉放下手中的经卷,打了个哈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是个不眠之夜,而桌子上的书卷堆积如山,有太多需要整理的东西了。前几天他有一种预感,即将有一场大难降临,所以他打算要将诸多珍贵的经卷书册整理好,隐藏在吉野山中一个隐秘的别院。但是需要整理的书卷太多,而懂得分辨这些古老书卷来历的人又太少,他不得不亲自连夜加班。
希望时间来得及,对于眼前的局势,觉誉很担心。战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神情,但能够威胁到兴福寺本身安危的却不多。武士们争夺的只是领地和权力,而不是兴福寺里面堆积的经书文藏,而且无论是谁上位了,都会酌情拨出一批钱粮给兴福寺,毕竟这座千年古刹里面保存的是整个日本的文化宝藏。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就好像风湿病人对即将来到的坏天气,觉誉对于战乱有一种奇特的预感,会更加残酷,甚至就连兴福寺也难以逃过一劫。
觉誉洗脸更衣,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手脚,向觉庆的院子走去。他正在考虑是否要让他和那些经卷一同离开——在两百多年前的南北朝混战中,为了避免遭遇兵灾,兴福寺在大和国南部的吉野深山中修建了一座分寺,用来逃避乱兵,这一次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他突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即便是虚惊一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往觉庆的院落走去。
第四百零八章逃亡()
在院外觉誉就听到里面传出刀剑劈砍冲撞声,若是在平时,他一定皱紧眉头,而现在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自己这个徒弟果然不是做和尚的料呀!他走进院门,看到觉庆正在大声点的挥刀劈砍竹枝,这是一种磨练剑术基本功的练习,缠着白布的头上已经热气腾腾了。觉誉挥手制止住徒弟的下拜行礼:“觉庆,恐怕你必须停止练习了!”
“师傅,我——”觉庆结结巴巴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觉誉伸手制止住了:“你马上收拾一下,吃了早饭后就和第一批藏书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那要去哪里?”觉庆有些茫然的问道。
“吉野山!在那里有一座别院,会很安全的!”
觉庆脸色大变,赶忙问道:“那,那您呢?”
“傻孩子,师傅是一乘院的门迹,自然是要留在这里!”觉誉慈祥的抚摸了一下徒儿的额头。
“那,那我也不走,我要留下来,保护师傅,保护寺院!”觉庆挺着脖子答道,他张开已经布满血泡的右手:“您看师傅,我这些天都在刻苦的修炼,觉庆的兄长是剑术天才,觉庆也不会差的!”
“住口!”觉誉喝止住觉庆的话,目光却变得柔软:“那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我身为一乘院的门迹,我的任务就是守护寺院,而你作为我的衣钵传人,那你的任务就是刻苦学习经书,并将其传承下去,你明白吗?”
正说话间,一名僧人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顾不得向觉誉行礼,便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觉庆在一旁只听到纵火、焚烧、佛敌等一些零星字眼。不过他看到师傅的脸色突然大变,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
“简直,简直是魔王的作为!”觉誉咬牙切齿的说,他看了看觉庆,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道:“你马上去准备行装,早饭前出发去吉野!”
觉庆从师傅的口气中知道事态严重,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屋内跑去,刚走了两步却被叫住了,回头却看到师傅走到自己面前,蹲下将自己拥入怀中,然后取下脖子上的念珠给觉庆套上,柔声道:“觉庆,今后你就是兴福寺一乘院的门迹了!”
“大人,那里就是吉野町了,后醍醐天皇从京都逃出之后,便是在这里建立南朝,与京都的室町幕府对峙五十余年的!”
阿劳丁顺着向导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片平坦的高地上满是残垣断壁,房顶和大部分墙壁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一片基石。他满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身对士兵下令道:“今晚就在那里宿营!”
士兵们依照命令行事,他们在遗迹里发现了许多陶片、铜箭头、还有烧灼的痕迹,显然这座宫殿的下场不咋地。最有价值的发现是一口水井,清除掉上面的浮萍和泥土之后,打出的水清凉而又洁净,士兵们发出满意的欢呼声。
“留下岗哨,赶快进食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阿劳丁发出命令,他回到火堆旁,一边等待着晚餐,一边思考着之后的计划。这里水源充沛,地势也很好,是否应该留下一部分人手和补给,这样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有一条退路。
正当阿劳丁考虑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哨音,他立刻跳了起来,这是哨兵发出的警告,说明有陌生人来了。
“扑灭篝火,准备战斗!”
跟随阿劳丁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用不着他下令,士兵们就用泥土扑灭了火堆,拿起武器,排列成战斗队形。很快,一名气喘吁吁的道卡斯人跑了过来,他低声向阿劳丁报告:山路上有一个奇怪的队伍正在向这边靠拢。
“你说应该不是敌人?”
“是的,大人!”道卡斯尖兵低声道:“虽然队伍里有不少护卫,但是这支队伍更多的是驮畜和照顾它们的奴仆,驮畜背上都是箱笼,应该是逃难的贵人!”
“逃难的贵人?”阿劳丁心里咯噔一响,按照情报这个地区是由一个叫做兴福寺的佛教势力控制的,而自己的目标正是在那座寺院之中,这伙逃难者与自己的目标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控制道路两旁的高处,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攻击!”
觉庆推开轿窗,探出头如饥似渴的看着窗外的山林,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距离奈良这么远的地方来。
“殿下!”一乘院别当(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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