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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踏梦-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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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山路。”胡传的声音游走在大家的耳畔,“管好自己的马,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说完,自己率先骑马冲下山坡,恐离山路太近发出动静引起援军注意,胡传骑着马直接跑到山路最下面的一处山坳里。
主将尚且如此,大家更是没话说,纷纷勒紧马缰冲了下去。
约莫一刻钟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心跳声与马蹄声应和着,使人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援军即将过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勒马的声音在山路上响起:“将军,看,粮草营失火了。”
“靠,他们果然是来偷袭粮草营。”一个粗野的声音骂道:“咱们一路来没见到人,只怕他们也是刚得手,弟兄们,随我冲过去,杀敌报国!”
“冲啊!”
一阵附和声过后,援军纷纷远离了大家头顶那片山路,再三确定安全后,胡传这才牵着马和大家一起沿着斜坡向山路上爬去,好容易到了山路上,匆匆抹了把汗后,纷纷翻身上马逃也似的跑远。
宋译落在最后面,他感觉到,这队援军绝对不是南叶留在蛇嘶沟的军队,不然自己一行人来的时候,他们的哨兵应该有所警觉。
由此可以得出,这队援军就是从宣和城下赶过来的。在大家离开宣和城不久,他们就派出一支骑兵前往蛇嘶沟了。这不是巧合,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直到大家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歇息的时候,宋译终于知道了问题的所在。
放任小白在那里吃草,宋译低着头走向胡传道:“这对援军是我们造成的,我们早先杀掉那些玻璃后,搜去了那个胖玻璃身上的雄黄药粉。胖玻璃他们久出不归,自然会引起在后营吃酒士兵的注意,他们出去寻人,找到了胖玻璃他们的尸体,检查发现少了雄黄药粉,这才猜测出可能有敌军去偷袭粮草营。为防万一,他们的上头才派一支骑兵去探究竟。”
“这样啊!”胡传闻言打了个哈欠,笑了笑道:“无妨,既然大家都有惊无险,你们这事,也就不算事了。”
宋译闻言愣了一下,不由皱起眉头道:“你不觉得治军要严吗?一个小失误很有可能害的全军人失去性命。事关人命,事关大局,你一句‘不算事儿’就要把这个大错误遮过去?”
“不是没出人命吗?”胡传满不在乎的打着哈哈。
“出人命就晚了!”宋译觉得自己快被胡传满不在乎的态度逼疯了,“你好歹算是从军多年,难道就没遇到过一颗老鼠屎腥了一锅汤的恶心事吗?”
“遇到过。”胡传拍拍宋译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看着远方的启明星缓缓的回忆道:“那年,我们在北羌边境巡视的时候,我一时心善救了一个北羌打扮的妇人,那妇人很可怜,大冷天的,身上只有一件脏兮兮的薄袄。因为好多天没吃东西,整个人险些死在雪地里,我不顾和我同行兄弟的劝诫,做主把那妇人救回营帐,我们给她水喝,给她粥吃,给她我们自己的棉衣穿。可没想到,她竟然是北羌派出来的奸细。她在我们营帐的半天时间里,把我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后来,她向我们道谢请辞离去了。再后来,敌军就连夜偷袭了我们的营帐,我最亲的兄弟在那次偷袭中死于非命。我侥幸随着残军逃跑,后来秋后算账的时候,我被推到了孙将军面前。”
说到这里,胡传重重的抽了口气,似乎是要掩饰着某种情绪。
“后来呢?”宋译忍不住问。
“后来。。。。。”胡传沉吟道:“孙将军听了大怒,当下喝令刀斧手将我推出营帐砍了。是左将军救了我,他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再处置未免太没意思。他说,我会铭记那次血的教训,并永不再犯。他是对的,打那以后,我只对自己人仁慈,对外人,不该发的善心,我一点都不会发。”
说到这里,看着听的入神的宋译道:“我何尝不知道是你们的失误害的大家险些和敌军硬磕,可是,毕竟大错没有铸成。你们知道自己的失误,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就是了。我没必要再两军对阵前处罚你们,当初别人宽恕了罪无可赦的我,如今我为什么不能宽恕你们。”
“沙场,不是不能讲究仁慈的吗?”宋译的脑海里浮现出蛇嘶沟粮草营那火中的一堆堆尸体,他们在狞笑,在惨嚎。在嘲讽他的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了投降不杀,可是,最后还是被杀了。
“你说得对,沙场,确实不该讲究仁慈。”胡传苦笑道:“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性格,在沙场磨砺了这么多年,依旧是这副臭德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幸好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所以日子也就这么得过且过。也许我会被自己的得过且过害死,但是,那毕竟是将来的事儿。沙场,永远都是活在当下,不要顾虑将来,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将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硬战的结束()
离开了胡传,宋译闷头走到已经卧倒在地歇息的小白身边,捋着它的马鬃毛眉头紧皱。程梵和袁长见状凑过去道:“你别捋了,小白本来毛儿就稀,你再捋,它就变成马和尚了。”
“你刚才和那个胡传讲了些什么?”见宋译没反应,程梵用肘弯捅了捅他道:“我和袁长在这里侧着耳朵听了好久,似乎是咱们最早杀那些玻璃的时候出了问题?”
“刚才在山路上差点和咱们相撞的那对骑兵,就是被咱们杀玻璃时的那些失误引来的。”宋译翻身靠着小白坐下叹道:“我一直在纠结你父亲让咱们跟着这队骑兵先来帮宣和解围的原因,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些结果。”
“什么结果?”
宋译把脑袋靠在小白鼓起的马腹上,很舒服的打了个哈欠道:“他老人家,不过是想让咱们早一步接触道战场的血型无情,也让咱们在这难得的空隙里,体会到意思无情中的有情。我一直不明白,胡传这样的人为何会做骑兵将领,可就在刚才,我似乎有了眉目。他和那个左安康,是一类人。而程梵你和孙进,你们是一类人。左安康能在军中存在并一直不倒,自然有左安康的道理,胡传之所以能担任骑兵将领这样的要职,自然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说到这里,看着一头雾水的袁长和程梵道:“懂了吗?”
程梵和袁长齐齐摇头,宋译大窘不已,翻身抱住小白道:“随便你们懂不懂,横竖我懂了。”
说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到胡传的声音道:“别歇了,天已亮,南叶军已经攻城,大家起来商议下,是出去骚扰他后军一番撤退呢,还是和他们拼了。”
“你怎么知道南叶军已经攻城?”
胡传看了发出疑问那人一眼道:“笨蛋,难道没听到进攻的鼓声吗?”
“那咱们怎么办?”大家纷纷站了起来,胡传想了想,手摆了摆招呼众人上前道:“大家一起合计合计,人多力量大,再怎么着也能出个好点子。”
“那。。。。打吧!”一个声音吞吞吐吐的道:“打完就跑。”
“打?”胡传眉头皱了皱,然后看向宋译们那边,宋译想了想道:“咱们烧了南叶的粮草,他们此时自然想速战速决,今天对宣和的攻击一定是最猛烈的。帮打吧,万一宣和今天顶不住被攻克了,那咱们所有的辛苦就白费了。只要帮宣和度过最猛烈的攻击,以后的事儿就好说了。”
“大家的意思,都是冲出去和敌军正面冲杀?”胡传看着人群,似乎想听到不同的声音。
就在这时,袁长突然张口道:“有队骑兵朝咱们这里冲过来了!”
胡传闻言踮脚眺望了下,脸色一变翻身上马道:“自己找上门来了,弟兄们,甭客气,揍他狗日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别恋战。”
下将令下得如此之快,和刚才那个征求大家意见的无主见将领判若两人。
大家纷纷打马翻了上去,列队迎战。
宋译程梵袁长三个人依旧挨在一起,第一缕晨曦从东方山顶上漏了出来,清晨的空气里,,马蹄声是唯一的主旋律。
这是一场骑兵对骑兵的硬战,死磕,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
看着己方这些疲疲塌塌窝囊到家的骑兵,宋译苦笑着叹了口气,实力暂时别提了,希望运气能站在自己这边。
眯眼细看,这队骑兵面上都有火熏的痕迹,是去蛇嘶沟救援的那队骑兵无疑。宋译悄声对袁长和程梵道:“这就是咱们失误造成的麻烦,待会儿该怎么做,你们比我有数。打吧!”
话音刚息,对面那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就拍马朝胡传冲来,胡传闷头把剑迎了上去,一时间,众人陷入混战。
宋译连劈了几个人后,穿过血雨寻找胡传的身影,刚才胡传对敌时的反应,使宋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骑兵将领。之前所看到的那些,都是假象。
胡传身形和敌军将领差的太多,胜的几率很小,千万别死在这里,不然没了主心骨的大家都得完。
这样想着,越发努力的寻找着胡传的身影,寻了半天,除了满地的断胳膊断腿外,连胡传的毛儿都没见到。就在这时,一声沉喝从身后响起,“敌将,去死吧!”
宋译险险避过,在看到那人后,整个人吃了一惊,那不是冲过去和胡传对打的敌军将领吗?想到这里,忙开口问道:“刚才和你对打的那个人呢?”
“你管得着吗!”那敌将又一刀劈了过去,嘴里兀自念念有词道:“乌鲁葫芦,没想到骑兵队伍里竟然有穿银铠的高级将领。你是哪个?报上名来,咱俩好好对决。”
宋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银铠,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一回头,看到了人群外优哉游哉的胡传,不由大窘,这家伙,感情是做个样子给手下看,在手下纷纷拼命的时候,他就溜到安全地带去了。
想到这里,宋译不由得佩服其混沙场的本事,哭笑不得的当口儿,拔剑迎上了敌将的钢刀。
刀剑声伴着厮杀惨嚎声在周围响起,时不时有断胳膊断手拍到脸上又砸回地面,宋译被这人间地狱弄得兴趣皆无。和那敌将对打几下,然后骑着小白快速绕到那敌将后面,朝着他那匹黑色的坐骑狠狠的刺了一剑。
登时,战马吃痛疯了一般驮着那个敌将奔向远方。
宋译见状满意的笑笑,朝着兀自在厮杀的众人吼道:“都还打什么,你们老大都跑了你们这群傻子还拼什么命,还不赶紧跟上去!”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自觉的找着自己的头儿,很快,正在厮杀的众人哗的一下分开,然后各自找各自的老大去了。
胡传干笑着看着围向自己的众人,抹了把冷汗道:“已经击退敌军,大家是歇还是去救援宣和,给个主意?”
众人:“。。。。。。。。。”
………………………
而视线尽头,敌军将领骑马边颠边跑的雄姿化作沙场上最后一道亮丽的风景,风景后面,跟着一群死命抽马的手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守将秦云()
宣和挺惨的,四面被围着打,主城墙被人打了一个大坑,如果不是施工够给力,这会儿只怕已经废了。
守城大将秦云瞪着红眼睛嘶声指挥着手下死战到底,就在这时,副将孔穴满头大汗的跑过来道:“秦云,弟兄们扛不住,这会儿都往敌军留的生门北逃,我拦不住!”
“大爷的,竟然在北门留了生路,摆明了要乱我军心。娘的,花败类真够损的,难怪他姓花,天生要烂肠子烂肺。”杂七杂八的骂了一阵子后,秦云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一沉,抓住孔穴的衣领急急的问道:“百姓呢?”
“见守军逃了,百姓此时也没了主心骨。都回家收拾细软,也要涌往北门。”孔穴悲声道:“局势快要失去控制,你我离殉国之日只怕不久了。”
“你妹,闭嘴!”秦云瞪了一脸悲壮的孔穴一眼,沉声吩咐道:“你在这里,指挥大家死守主城门,我去北门控制局面。记住,他娘的就算是你挂死在城头上,也不能让那群南蛮王八羔子攻进来!”
说完,不理会孔穴那张拧成苦瓜一样的脸匆匆带着几个亲兵下了城楼。
而城楼下,一队士兵正在即将被打破的城体后面加厚那杯打薄的城墙。
“都给我好好儿干,如果因为城墙问题宣和失陷的话,老子临死也要拉你们你个做垫背的。”
下了城楼的秦云对着几个施工小兵沉着脸吩咐几句,然后翻身上马匆匆的跑往北门救急。
……………………
此时,北门已经乱成一片,那些被打的浑身是伤的伤兵拼着最后一口气要涌出敌人留给自己的活路北逃。秦云脸色一沉,快马加鞭冲了过去,挥着鞭子抽出一条路来,冲到城门外,喝令亲兵在此守着城门,出一个杀一个,出两个杀一双。
吩咐完后,骑着马追向那些没跑远的伤兵,连砍了几个人后,这才把出逃的伤兵一个不落的赶了回去。
没有攻城敌军的西城门再次关上,伤兵们被赶到西城楼下,都瞪着绝望的双眼,不无哀求的看着杀神一般的秦云。
见此情景,秦云本来装在肚子里的脏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过了好久,方哽咽道:“我知道,这些天,大家陪我守城不容易,也知道大家已经到了极限,若再不走,只怕会疯死在城里。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你们走了,后果是什么?如果你们走,不动摇依旧在死守城池弟兄们军心的话,我不介意打开城门放你们走上这条敌人给你们准备的生路。问题是,你们走了,军心就会动摇,守城的弟兄就不会再专心守城,已经接近绝望的大家都会丢盔弃甲顺着敌人给你们的生门逃走,连带着,这些日子,大家流的血,受的罪都没了任何意义。这些天,咱们都是一天天靠身体撑过来的,昔日的弟兄有的把命都丢在这里,他们用命来捍卫咱们宣和的城池,你们却为了命而糟践他们用命换来的东西,大家于心何忍?”
“将军。”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伤兵同样悲声哽咽道:“没希望了啊,守了这么多天,朝廷大军依旧没到,弟兄们都猜测,朝廷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宣和。再守下去,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该破的城池依旧会破,那个时候,流血和牺牲也都变得无比可笑,弟兄们为何非得为没有希望的未来坚持,凭什么把命搭在这没有希望的宣和城上!”
悲观绝望的声音,使秦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邪火儿,尽量和声道:“站出来说话。”、、
那伤兵闻言两眼一闭,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站了出去,厉声道:“将军要杀便杀了,我说出心里的憋屈,死便死了,总比在这里生不如死强。”
带着伤疤的手握在腰间的宝剑上,秦云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过了好久,才无力的松下手强笑道:“谁说朝廷放弃咱们宣和了?昨晚上,南蛮军藏粮地方的火光,不正是朝廷军来了吗?”
“大人还不明白吗,那不是朝廷军。”那伤兵抱头蹲在地上哭泣道:“那是南人自己起内讧,不小心烧了粮食,如果是朝廷军,为何咱们被围着打,迟迟没见救援。朝廷军不会来了,真的不回来了大人,求你,求求你,看在弟兄们都是拖家带口儿的份儿上,给弟兄们一条活路吧。城守不住了,没必要为了守不住的城把命搭进去,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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