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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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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谢玖双手捧住顾宜芳的脸,轻轻在他嘴唇印上一吻。
“陛下对阿玖真好。”她脸上一抹淡淡的笑,有欣慰,又像有丝丝难以言说的遗憾。
“阿玖,”
顾宜芳唤了她的名字,很长时间以内都没再继续说话。谢玖黑黝黝地美眸怔怔望着他,他突然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发紧地道:“朕和你做个约定,朕以后也会对你好,比现在还要好,你能不能……一直陪在朕的身边?”
他的声音微颤,落入谢玖耳内,却比无数次的‘我喜欢你’更令她欣喜。
此时的景元帝还未被权力完全迷花了眼,也没有在经历一次次伤害后变得冷了心肠,无坚不摧。
别说她是个人,就是个家养的小猫小狗突然病的要死,主人也会伤心难过,更何况他现在正在喜欢她的兴头上,感情正热乎着,突然一盆冷水浇下来,知道每天拥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可能就此香消玉殒,饶是他百花丛中游刃有余的风\流天子,也不禁乱了心神。
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到底她还是入了他的心。
谢玖唇角轻扬,柔荑轻抚上他的手,轻轻地点头。
门外的高洪书仰天长叹,这两货凑在一起就腻腻歪歪,有说不完的话,现下蹦出个字也那么费劲,不过不管怎样,他总算找到插话的机会了——
“小的高洪书向陛下复命。”
顾宜芳举着双臂,正要和谢玖拥抱在一块儿,冷不防高洪书的声音冒出来,生生将停在半空的胳膊转了个弯,改成揽着她的肩膀。
“进来吧。”他蹙眉,声音低沉烦躁,和方才仿佛捏得出水的温柔判若两人。
高洪书早习惯了皇帝对待瑾芳仪和他的云泥之别,不以为意地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道:“小的去了听竹殿宣陛下口谕,御女易氏已经收拾了随身衣服,即刻便迁入望春宫,小的特留下两人送易御女过去。”
“杖刑领了?”顾宜芳挑眉。
“陛下,易御女贬居望春宫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实不必——”
“你不用为她求情。”顾宜芳抬手打断她,“朕不只是要让她得个教训,也要让宫里其他女人知道乱嚼舌根的代价,管好她们的嘴巴。阿玖,打退敌人就要迎头痛击,痛一次就让她记一辈子,再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高洪书右眼皮一顿乱抽,瑾芳仪手段已经够高明的了,皇帝确定还要不遗余力地让她往黑化的路上越走越远吗?
他知道皇帝一向护犊子,但这样会不会太过?后\宫历来不就是你争我抢,是没有硝烟的女子的战场,皇帝插上一脚算怎么回事?金手指要不要开这么大?
“小的吩咐两个太监将行装搬过望春宫之后,便亲自随易御女去尚方监领罚。”
嘴巴挨了瑾芳仪一顿抽,屁股还要挨上皇帝的木杖打,身体和心理双重的伤害,估计就是天山雪莲,也弥补不了易御女心灵上的创伤了。
谢玖视线移到开口说话的高洪书身上,只见挡在他身前的是一袭朱红宫装的淑妃,她手上抱着血淋淋的婴儿,在她眼神飘过来的一瞬间,淑妃冷冷一笑,便将手中的血婴直直抛向她。
她下意识地躲进顾宜芳怀里,左手紧紧抓起他的衣襟。
顾宜芳一怔,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那些道士医好了张修盈,可是坐阵宁安宫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谢玖还是时不时地被吓,精神也不见好转,他真怀疑他们有没有尽力,究竟是谢玖的‘病’他们解决不了,还是不想解决。
“别怕,有朕在呢。”他轻声说。
谢玖点点头,乖觉地应了一声:“嗯,我不怕。”
隐在皇帝怀里姣好的一张脸,嘴角似笑非笑地挑起,在任何人看不到的角度,眸中闪过的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瑾芳仪不怕,他怕!
高洪书眼含热泪,这瑾芳仪什么时候看到鬼不好,偏偏视线停在他身前的时候,在看到她下意识的躲闪动作时,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一把推开谢玖,扑到皇帝怀里求拥抱,求安慰!
115 挖坑()
淑妃如影随形,这白天还好过,谢玖视若无睹,除了冷不防时吓一跳,也给她添不了多少麻烦。难过的是晚上,每每即将睡着的时候,淑妃便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儿浮在眼前,生生将她吓醒。
一连三次,谢玖一身身的冒冷汗,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郑御医的诊断也改成了怔忡之症,比之前的心悸又严重上许多。
“又惊醒了?”顾宜芳半梦半醒地轻抚谢玖的后背,声音微哑。
皇帝除了早朝和向太后的时间请安,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宁安宫,奏折批完已经过了亥时才睡下。谢玖一醒,他便也跟着醒,不但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柔声细语的搂着她继续睡。
都说生病时人的心是最脆弱柔软的,谢玖现在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生病,但随时时间的推移,顾宜芳难免会一步步成为前世那个不可一世的铁腕帝王,此刻的满腔柔情,细心呵护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饶是见识过他绝情冷心一面的谢玖,也不禁感动。
“明日陛下还要早朝,我还是去西暖阁去睡吧,免得连累陛下也睡不好。”
谢玖想要支起胳膊起身,话音还未落,顾宜芳的手臂紧紧地箍在她身上。
“不妨事,你陪着朕就好。”他说。
“陛下……”谢玖唤了一声,换得他抱的更紧,她索性便不再挣扎。直到呼吸在耳边逐渐平缓,她才低低地道:“宜芳。”声音低柔婉转,说不出的缱绻难舍。半晌,一个吻印在她的额间,顾宜芳轻声道:“叫我有事?”
谢玖在他怀里摇头,眸子划过几不可见的笑意。
她自然察觉到皇帝顺着她的称呼,而换了代称,不再称朕,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搭到他的腰上。
皇帝对她再好,他们也不过是相处一个多月的时间,别说缺点,连优点估计还都没了解透呢,正是最激\情不顾一切的时候。每次他们在一起,不是在榻上就是走在直奔c榻的路上,像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偎在一起的时间简直没有。
这连新鲜劲儿还没过,一起愉快玩耍的小伙伴就要死了,想也知道此时浮在皇帝脑袋里的全都是她的好。
古人云:趁他病,要他命。
她没那么心狠手辣,不过是趁她病,要他的心。
千载难逢的机会,刻意制造也没有这么完美无缺的局,就别怪她下重药了。
淑妃半截身子浮在浸着血的榻上,怀里的血婴哭闹不止,谢玖脑中满是前世淑妃和自己相争相斗的一幕幕,反而对眼前面目狰狞的淑妃视而不见。直到顾宜芳动了动身子,胳膊滑下她的身体,显然是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榻。
她是生‘病’,不是真的要死,以后还指着靠现在的表现刷好感。
生命垂危之际还惦记着皇帝的睡眠问题,显然也算是贴心的举动了,更何况此时此刻,这终极防鬼利器也派不上用场,黏着他也没什么用,与其两人都睡不好,还不如去侧殿,走趟坐卧也随意些。
推门而出时,高洪书值夜正到最困乏之际,迷迷糊糊地在听到开门声那一刹那突然清醒无比,细长的双眸顿时瞪的溜圆。
“瑾芳仪可是有什么吩咐?”他低声问。
谢玖裹了件斗蓬,秀发随意披散着,素着一张脸眼下一片青黑。
“我去西暖阁躺会儿,免得总是惊醒,连带着陛下也休息不好。”顿了顿,她继续道:“劳烦高总管明日吩咐御膳房做几个食补的菜色,我瞧着因我这病,皇上这几日也消瘦了不少,若是圣体有恙,便是我的大罪过了。”
这番行事,连高洪书也不得不挑大拇指。
瑾芳仪这病御医都束手无策,瞧那越显憔悴的脸,那帮子道士估计也是不济事。
在皇帝面前他是不敢胡言乱语不吉利的话,但瑾芳仪怎么看怎么就是药石无效,回天乏力的节奏,分分钟可能就死过去。
就是这种情况下,瑾芳仪每日对着皇帝也没哭天抢地悲伤春秋,整日间温柔似水的,还想着皇帝的饮食,这般筹谋人心面面俱到可不是哪个都能做得到的。虽则早上狠抽了易御女一顿,大概也是瑾芳仪将负面黑暗情绪全发泄到了她身上的缘故。
总比发泄到他身上强,高洪书不负责任地想。
依皇帝现在对瑾芳仪的宠\爱,他即便再得力也不过是成千上万个太监中的一个,打了估计也就打了……不只打了,照皇帝那护犊子的脾气,没准还会怪自己皮糙肉厚硌着了瑾芳仪娇\嫩的小手。
近日皇帝留宿都是高洪书值夜,宁安宫的宫人反而退到一边,只守在殿外。安春和花真是大宫女,自然不必在外吹着凉风,轮值的都是些不得力的小宫女太监。
谢玖出了殿门,见门边赫然站着青色宫女服的素锦,便点了她近身服侍。
晚上夜凉如水,月明星稀,望过去正殿里面灯火通明,正是那些道士在祈福作法,人影幢幢,难得的是居然没有发出任何扰人的声音。
“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谢玖温润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竟然异常清冷。
素锦提着宫灯在前面领路,冷不防听到谢玖的声音手下不禁一抖,当下心口发紧,细声道:“回娘娘话,已经办好了。”
“事情成了,本宫有赏。”谢玖淡淡地道。
素锦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点燃了桌案上的灯烛,只见谢玖扯下了藏青色的斗蓬随手便扔在榻上,靠着软垫坐了上去,姣好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越显憔悴不堪。她一家子的荣华富贵都在谢家手里,自然人家指东她不敢向西,只冷眼瞧着瑾芳仪分明是有今天没明天了,却不知为何还要吩咐她做那种事。
“皇后这两日派人进驻了长秋宫,连原本贴身服侍嘉芳仪的几个大宫女都给调开了,饮食衣服上更是防的极严……现下动手的时机却是有些难寻。”
素锦等了半晌,未见谢玖有回应的意思,便不再开口,黑眸滴溜溜转了两圈便垂了下去。
瑾芳仪想对付长秋宫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嘉芳仪自己私藏春\药妄图勾\引皇帝,被发现了还要拖瑾芳仪下水,死咬瑾芳仪栽脏。她和玲玉同为谢家做事,瑾芳仪有没有吩咐玲玉办事,没有人清楚过她。
如果瑾芳仪要她找人给嘉芳仪下毒药,她也能理解,因为有旧仇,临死也拉个垫背的。
可瑾芳仪这货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搭银子费力气居然让人给嘉芳仪的吃食里扔面粉……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扔盐她还能劝慰自己瑾芳仪是想?死嘉芳仪,这面粉能有什么用?想给饭菜都勾勾芡吗?
难道说,瑾芳仪想要对付的并不是嘉芳仪?
是存着利用嘉芳仪的心,挖坑给旁人跳,故意让人当作毒药放进去,是想引起那人的注意,等事情闹大之后再反咬一口,拉着那人一起死吗?
素锦心肝猛颤,临死还挖这么大的坑,这得多大的仇啊?
谢玖疲倦地眯起眼,还不到半刻钟,便觉眼前的光亮忽地没了,屋内一片黑暗,几乎同一时间便听得素锦‘啊’的一声惊叫。睁开眼,只见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素锦身后影影绰绰站着一个鬼影,阴气森森,一股子寒气逼人。
116 交易()
“不必害怕,风吹灭了烛火,点上就是了。”黑暗中,谢玖语调平缓,没有一丝惧意。
素锦哆哆嗦嗦地掏出火折子,瑾芳仪这是逗她玩呢?窗户和门都关的严丝合缝,连蚊子都钻不进来,哪里突然就卷起这么一股不大不小嗖嗖的阴风,现在她后脖子还凉着呢。
她素来知道谢玖神叨叨,说话做事透着股邪性。面对这偷着乌七麻黑的房间,尤其没胆子往细里想。
终于蜡烛亮了,她才长舒一口气,吹着烛火晃了两晃,她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瞬间就收拢了双手护住摇曳的光。在她身后正是多日未见的柳妃,昏黄的烛光下映着的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向谢玖的方向。
收网的时候终于到了。
谢玖似笑非笑地看了柳妃一眼,轻声吩咐素锦:“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素锦罩上灯罩,快步走了出去,反手就关上了门。犹豫片刻便下了台阶,站的距离房门有两丈远。
“柳姐姐是来看我什么时候死的吗?你来得早了。我想,还要过些时日呢。”谢玖靠在软垫上,漫不经心地挑眉道。“皇上在暖华殿歇着,道士们则在怡和殿聚着,柳姐姐见缝插针居然就找到这里,这般重的好奇心,我真是不得不佩服。”
烛光摇曳,一阵风过后,柳妃飘到了榻前,居高临下地望过去,声音透着阴冷的寒意:“此时过来,自然是有紧要事找你。”
顿了顿,她才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谢玖闻言失笑,连连摇头道:“若是因此,便不必说了,我没兴趣。”不得不说,上赶着做交易还是一副高贵冷艳嘴脸的,柳妃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不走心的一个。
既然是谈交易,自然要先抛出小鱼小虾勾\引勾\引她也好,这么冷硬的做派,她也敢说自己在宫里活过一遭,手段简单粗暴丝毫没有技术含量。连弑君这等事也潦潦草草,只知道用刀子解决问题,换了是她,有不下一百种不知不觉干掉皇帝的方法。
柳妃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狡诈多端的瑾芳仪连问也不问就一口回绝,当下一怔。
“你连交易的内容还没有听,便一口回绝,不觉得轻率了些吗?”她继而扫视四周,笑道:“宫里都传说你被鬼缠,要死要活的。我也想见识见识,你这见的鬼比见的人还多的主儿,什么样的鬼能将你吓成这样呢。”
靠着软垫的谢玖终于挪动了下\身子,脸上一抹淡淡的笑。
果然,和她想的是一样的呢。
柳妃,甚至更厉害的昭阳宫女鬼都不能靠近皇帝半分,以前她只当那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这身体的原主。只是三番两次下来,她渐渐产生了怀疑,今日柳妃更是直接解决了她的疑问。
“我要你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要告诉你的,对于你却是性命攸关之事。”柳妃道。
闭上眼,眼前就是淑妃抱着婴儿血肉模糊的画面,睁开眼来,柳妃身后不到半尺,仍是淑妃抱着血婴,地上似乎成了血池,到处鲜血淋漓。
谢玖下意识地捏了捏鼻梁,“柳姐姐想说什么,不妨开门见山。夜已深了,正是聊秘密的时候。过了今天,阿玖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心,和这个命来听呢。”
“只要你答应我保住一个人,我自然告诉你保全性命的办法。”
柳妃信誓旦旦的话,并没有让谢玖多相信她一分。
单凭柳妃方才说那句想见识吓她的鬼的话,她就知道这柳妃也是所知有限。
吓她的鬼?
人看不见,连那些个做鬼的舒宜、柳妃都看不见,那只能说明根本不是鬼,而是存在于她自己脑海中仇敌或者说,执着的念头。如前世今生的淑妃,以及她流掉的孩子。
柳妃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即使知道真相也是一知半解,所知有限。
“你要我保的,是谁?”她听到自己冷淡的声音。
“贾黛珍。”柳妃道,“这两天有人往她的吃食里下药,我看见了,但不知下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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