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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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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音知道,太后当年执掌**,也是个杀伐决断的主儿,看不上她这心慈手软。却因皇帝登基后,明里暗里的说皇后掌凤印,理应统率六宫,太后这才放权,不再插手宫中事务。只是太后积威多年,宫廷六局二十四司,处处皆有心腹,并不是她轻易便能撼动的。
“猛药去疴,重典治乱。”张伏慧扫了眼埋首吃糕点,心无旁鹜的自家侄女,暗自叹了口气,转向表情木然的皇后,不禁又是一叹,没一个让她瞅着省心,看着顺眼的。“皇后该立立威,不能让妃嫔觉得你好拿捏,上下失了尊卑。”
“臣妾谨尊太后教诲。”皇后低眉敛目,反正意思是拿她当枪使,她不是张芳仪那傻缺,自然听得出来。
太后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轻飘飘的,无端一阵烦躁,挥手道:“皇后去忙吧,心思别总在那些小事上面。”
朱德音出了咸熙宫的门,张伏慧才将目光停在张芳仪身上,凤目微凛。
“修盈,你来哀家这里只是为了吃吗?你进宫和谢氏一般久,至今却还未侍寝,整日一门心思在想什么呢?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做事毛毛躁躁,你想一辈子老死宫中,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张修盈讪讪地将手中的糕点放回盘中,只见对面方才还冷着脸的太后像是惊到了,狭长的凤目瞪成了圆形。
她只觉脸上湿漉漉的,抬手一抹,竟是两行清泪。
“你这是做什么?姑姑也是为了你好。”张伏慧与旁边服侍多年的郭嬷嬷对视一眼,都觉不可思议。
“太后娘娘没有数落芳仪的意思,她是操心您将来呢。”郭嬷嬷温温笑道:“您就别哭了,自从芳仪进宫,太后费心劳力只为别委屈了您,待您真如亲闺女一般,您这一哭,太后心里得多难过。”
“不是,我不……”张修盈连忙伸手想把眼泪抹干,谁知吃了一手的油竟全涂在脸上,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我没想哭,姑姑,我也不知怎么了……”她哭腔浓重,眼泪哗哗的止不住,越擦越多。“太后,姑姑,你别生我气!”最后道了个福,一拧脸竟直接直接跑了出去。
张伏慧瞠目结舌,接过郭嬷嬷递到手上的茶喝了一口,疑惑地道:“哀家可是说了什么重话?”
“奴婢觉得没什么。”郭嬷嬷摇头。心想,太后平日说的比这难听,比这不给人脸的话可海了去了,难道张芳仪不是早就应该锻炼出来了吗?怎么今日太后轻飘飘地说上两句,她反而泪如泉涌,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难不成这小吃货听了这半年,今日才进了耳朵?
张伏慧没有忘记张芳仪拧身跑出去时,腰部明显的赘肉。明明进宫时还是个灵秀娇小的身子,怎么不到半年,看着就像气儿吹起来似的,胖了好几大圈?脸都圆的跟中秋的月亮了。
“哀家是不是不应该让修盈进宫?”她叹道。
百俐百伶的一个小女孩儿,没进宫时皇上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拿她当亲妹子,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儿送。皇上心大,变着法的想要遏制母族外戚,本想着亲上加亲,皇上在外面折腾完张氏一族,也多少会顾念着枕边人。
谁知一进宫全变了样,皇上连永福宫的门也不跨进去一步,修盈也跟皇上不亲了,一个月见不上一次,也不知道上赶着问问……
且又胖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半个人让哀家省心。”张伏慧揉了揉额际。
郭嬷嬷默。
太后做人的宗旨一向是,谁不让她省心,她定要叫那人闹心。
031 不好的预感()
如高洪书预料一样,谢芳仪含章殿侍寝的消息传出,一众妃嫔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经多方打探,得到谢芳仪竟有幸在东侧殿的汤池与皇帝共浴,众妃已经着手准备扎针的小布人。
一连五天,除了上朝理政,皇帝几乎天天与谢芳仪腻在一起。
宫里哀嚎一片,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皇帝宠谁,是皇帝的事,他眼光再不好,审美再扭曲,也不是她们一介女子可以掰正的。她们能做的无非是聚在一起讲讲坏话,在昭阳宫请安的时候拱拱皇后的火,想让皇后出头整治这独霸皇帝五天的谢芳仪。
众妃无计可施,前朝的大臣可就没那么容易摆平。
按说,皇帝宠爱哪个妃嫔,大臣是完全没有理由抗议的,他们甚至连咬碎银牙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皇帝因此免朝,可就是大事。于是大臣纷纷上奏折,要皇帝不要沉溺女色,切勿声色犬马,甚至有个言官扬扬洒洒几万字,上书酒色是怎样掏空了身体,酒色的威害是多么巨大。
皇帝怒了。合着这帮大臣在自家怎么作怎么耍都成,有个头疼脑热就可以告假,一休就是十天带半月,他堂堂一个皇帝,万人之上,竟连喝多了酒宠了个妃子,免了一天的朝就闹的天怒人怨,好像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
于是大笔一挥,一道圣旨金光闪闪地砸向了谢玖:
“谢芳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德才兼备,体贴朕心,特赐封号‘瑾’,赏黄金百两,锦绣百匹。钦此。”
一时间,前朝后\宫炸开了锅。
景元帝对于妃嫔甚少花费心思,一般升了位份,就直接加姓,极少赐字加封。这谢芳仪虽未直接升了位份,但加了封号,名份上是芳仪,实际上享受的便是从一品妃位的待遇,已足见皇帝待她不同。
于是,奏折从沉溺女色转向了妖媚专宠,大臣各种列举专宠的各种弊端。
总结出来就是一个意思:皇帝你玩女人可以,但不能只玩一个……
皇帝又怒。气的开始自己研磨,就在摊开圣旨写第一个字的时候,突然太后派人来请。站在旁边的高洪书暗自舒了口长气,幸亏这笔是没下去,不然谁也不知道皇帝一气之下会再给瑾芳仪个什么位份。按着皇帝那张气大发了的脸,从一品妃位大抵是跑不掉的。如此,皇帝和大臣便是彻底撕破脸对上了。
高洪书不知太后跟皇帝母子二人密谈了什么,只是看到从咸熙宫出来的皇帝面色阴沉,仿佛黑锅底一般。
紧接着,下了一道圣旨连封了四个人:
“张芳仪性情柔顺,特赐从一品妃位;柳芳仪品格端方,特赐从一品妃位;周芳仪服侍朕久,特赐从一品妃位;贾美人德蕴温柔,秉性柔嘉,深得朕心,特赐正二品芳仪,赐号‘嘉’。”
高洪书读诵圣旨时,牙都酸倒一片。他做太监这么久,就没见过比这更简洁的圣旨……皇上,前面三个人你敢不敢字数再少一点?
清早,景元帝上朝后,谢玖乖觉地坐上轿辇去昭阳宫向皇后问安。
一连侍寝五日,景元帝仿佛才开了荤的毛头小子,成日缠着她,半刻也不许她离开含章殿,昭阳宫皇后派来传她的人更是皇帝一句话便给打发了。
她知道,五日已经是极限。
前朝大臣的奏折像雪花一样飞进来,她可以佯装不知,反正他们也管不着她。但太后那里,她是碰也碰不得,惹也惹不起的。
先皇重病,太后力排众议废了太子,直接扶顾宜芳上位,果敢决绝。放权不过是碍于宫制,后\宫归统于皇后,太后的势力却是从不曾稍减。如今皇帝和她也不过是c上关系比较和谐,甚至谈不上专宠,她可不认为太后万一看她不顺眼,想要整治她,皇帝会为了她与太后翻脸。
“哎哟,这不瑾芳仪吗?又升了?”
“瑾芳仪,你这升的可够快的啊?你生孩子要有这么快么。”
“要不,我钻你肚子,做你孩子怎么样?”
轿辇一路来到昭阳宫,一路便不断地有鬼和她打招呼。她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的鬼缘可比人缘好得多。
下了轿辇,只听后面传来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瑾芳仪,昨日众姐妹还打赌何时才能见你出现在昭阳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五日,可是不短了呢。”
谢玖回头,脸色顿变,头皮刷地整个发麻。只见柳芳仪——如今的柳妃,周身罩着一股淡淡的黑气,肩膀趴着个满面是血的女鬼,双眼赤红,胳膊紧紧勒住柳妃的脖子。她见过许多鬼,却从未见过怨气如此深的厉鬼。
“见过柳妃娘娘。”谢玖福身一拜,只觉得自己隐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地抖。
柳妃冷冷地道:“瑾芳仪每次见我,都喜欢装神弄鬼。你这一惊一乍的,是在吓唬谁?”
谢玖几乎想抱着她的腿大哭,每次她自己都是被吓唬的好吧?
“你对着皇上也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吗?”柳妃走近,伸手扶谢玖起来。“不得不说,瑾芳仪这副模样,确是怪可人疼的,难怪皇上喜欢。可是……对着我们这些后\宫的女人,是不是能免就免了吧,没的惹人烦。”
抬眼,正对着柳妃肩膀那双赤红血腥,充满恨意的眼睛。
谢玖头垂的低低的,看起来是说不出的恭顺。
“瑾芳仪做这副样子是给谁看?”柳妃冷笑,将握着她的手狠力一甩,头也不回就进了昭阳宫。
直到柳妃走远,谢玖这才长出一口气。身旁的花真看着比她还害怕,浑身抖的跟个筛子似的。
“没事的,不用怕。”谢玖笑,以为花真害怕柳妃迁怒于她。
花真泪,她是怕柳妃娘娘,但更怕的是瑾芳仪啊!
那副害怕绝望太过逼真,她看过不是一次两次……瑾芳仪,你这么吓身边的贴身宫女,好吗?
谢玖在柳妃后面走进昭阳宫,当她进去时便见众妃早早到了,个个浓妆淡抹,争齐斗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等着恭迎圣驾呢。重生后一年,她从没见过问安时人这么齐整过。
突然,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032 众怒()
高高在上的皇后身旁坐着脸蛋焦黑的锦衣女鬼,柳妃身后趴着怨气极重的血肉模糊鬼,贾黛珍脚边横躺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监鬼。整个昭阳宫,不仅座无虚席,人满为患,鬼魂也都熙熙攘攘占了半间屋子。
……要不要这么心齐,都来看她热闹?
谢玖怒。
她在含章殿时,皇后曾派了人去唤她到昭阳宫。那时皇帝刚受到大臣奏折的刺激,一肚子火就全都发到了来人的身上。不仅卷了皇后的面子,接连几日没让她过去问安,还斥皇后手伸太长,竟管到他的面前,不成体统,不知分寸。
谢玖那时便知不好,皇后定要将这事也算到她头上。历来,帝后之间若有炮火,都直接对准夹在中间的妃嫔。
果然,她跪拜之后,皇后便没叫起。
谢玖垂眸,眼前尽是飘飘忽忽不着地的鬼脚。
“哈哈哈,”笑声没有丝毫喜悦,阴恻恻的?人。“昭阳宫今日果然有好戏看。”
“你知道皇后这几天摔了多少个盘子碗?司设监这几日可是又送来了小半车瓷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朱德音的声音自上而下,透着一股冷然。“太后有言:猛药去疴,重典治乱。只如今后\宫井然,众姐妹和睦愉悦,一心便是为了皇上。瑾芳仪,你得皇上宠爱,更应知晓分寸,应规蹈矩,劝谏皇上……”
后面皇后说了什么,谢玖听的不是很清楚。原因无他,实在是身边鬼魂众多,你一言我一语,扰的她耳根嗡嗡作响,根本无从分辨众多声音中属于皇后那个最淡漠的低沉声音。
不过,她也听出了皇后的意思:太后让我办你,而且是重办。
皇后卖的一手好太后……
“……你既不愿起,那便跪着吧。”朱德音道。
……听意思是刚才已经叫她起了。
谢玖咬牙,这帮死鬼是耽误了多大的事?!
“臣妾谢皇后娘娘。”她佯作懵懂,展颜巧笑,顺势站了起来。
谢玖自皇上赏了药,滋补便没有断过,身子骨越来越壮实,脸色越来越好,加上几日来皇帝废寝忘食的滋润,脸上更是泛着柔光。白里透红的脸蛋,圆溜溜的眸子仿佛泛着秋水,黑漆漆,亮晶晶的。
众妃从惊讶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初时见皇后吩咐这瑾芳仪起身,她跟没听见似的充耳不闻,众妃心底里还多少有些佩服瑾芳仪敢在皇后面前摆谱,恃宠生骄,自己作死。谁知不到半刻,转脸就笑的一脸谄媚,倏地站直了身子。
瑾芳仪,你的脸皮是有多厚……众妃瞠目结舌。
皇后也不禁一怔。瑾芳仪不是和她叫板,难道是耳背?反应迟钝?
贾黛珍胸大无脑;张修盈傻缺;柳妃炮仗筒一点就着;庄妃想生孩子,成天念经拜佛要个儿子,都魔障了……现在再加上一个不知所谓的谢玖……
这都是一堆什么配置?
她一心想做贤后,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统率的妃嫔居然就是这样一堆货!
长此以往,她迟早被她们给带衰,还怎么名留青史?
胸大无脑的贾黛珍最先开口。她面容微微苍白,斜倚着靠在椅子上。
如今她晋升为嘉芳仪,在景元帝此时的后\宫已算高位,不过这几日后\宫震荡,各种平日或病或养的众妃全都露头,想看看独霸皇帝几日的谢家嫡女长着什么三头六臂,人竟是前所未有的多。因此贾黛珍的座位便靠了后。
“瑾芳仪好有气派呀。”她娇滴滴的声音道:“皇后娘娘叫你起身,你不起,叫你跪下,你反而又站了起来,知道的是瑾芳仪你……反应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仗着皇上的宠爱,存心与娘娘对着干呢。”
柳妃哑声道:“瑾芳仪向来我行我素,特立独行,装神弄鬼最是拿手不过。方才昭阳宫外,恭顺恐惧,和柔弱的几种模样变换起来毫无难度,堪称精湛。现在怎么,是要向皇后娘娘展示一番?”
贾黛珍和柳妃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
谢玖一看到她们的模样,听到她们的声音,甚至她们的名字出现在她耳朵里,梦里两人那副你侬我侬的画面就立刻浮现眼前。
鉴于柳妃身后的厉鬼,谢玖连眼皮也不敢抬,站在殿中间恭敬地解释道:“臣妾最近耳朵有些耳鸣……有时听不太真切,并非有意……还望皇后娘娘恕臣妾无心之过。”她字斟句酌,生怕哪个词用的不对,又触上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众妃那根脆弱的小神经。
“咦?瑾芳仪你也耳鸣?和我一样啊,我最近也总是耳鸣。”张修盈津津有味地吃着玫瑰酥,口齿不清地道。
她入宫一年,历来是跑太后那里勤,却极少出现在昭阳宫给皇后请安。今日起了个大早,自己带着一盒太后赏的玫瑰酥便来了昭阳宫,直言想要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疯疯癫癫的瑾芳仪。皇后默然无语,只是吩咐宫女多沏了几壶茶。
果然,众妃还未到齐,茶水已经重沏了第三泡。
“只怕是刻意寻的借口,瑾芳仪一向巧言令色的啦。”贾黛珍面上含笑,心里恨的直咬牙。她就想对着谢玖狠狠剜上她一眼,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谁知谢玖自进了正殿就垂着个脑袋,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含章殿一连勾着皇帝五天,她现在在昭阳宫装什么低调可怜?!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张修盈依旧口齿不清地说。
张修盈本身是妃位,身后又有太后撑腰,历来在宫中是横着走。她说这话真就是问问,没什么更深一层的含意,但听到贾黛珍的耳朵里,便觉得是在为谢玖说话,而斥责自己,小脸刷地白了。
朱德音淡淡扫视下面一干神色各异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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