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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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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玖见他没有即刻要走的意思,便顺势留他坐了下来。“安春,去沏壶蒙顶甘露给高总管润润喉,再抓一把金瓜子包上。”
“芳仪娘娘破费了,小的却是不敢收的。”顿了顿,高洪书继续道:“小的还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娘娘面谈,不知……”
“如此,安春你去知会尚方监来人一声,我便不见了。”谢玖道。
安春领命,扶着花真便下去了。
高洪书看了眼明显腿脚发软的花真,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谢玖看了看揽镜自照的洛妃,还有心情明显处于亢奋状态的小槐,她们应该知道单独的意思吧?
明显没人理她。
她自嘲地想,反正一直是这些鬼处于强势地位,便算了罢。
“其实,小的是有事想求娘娘帮忙。”高洪书开门见山。
谢玖一怔,她虽挂个芳仪的名头,又没真的得了景无帝的**,在宫里是个最没话语权的人,反而高洪书一人之下,一呼百应,她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求得到她的?
难道是……让小槐别再缠着他跟进跟出?
这却有些棘手了。
“总管请说。”
高洪书揉搓双手,笑眯眯的眼睛挤成一条缝。“其实,小人已经向陛下请示,想要娶小槐的牌位过门。今日来此,是想问问娘娘,这要如何操办?需要什么准备的没有?嫁衣是要纸扎的吗?”
自司宝司出了那等岔子,他一天念了两百遍感谢老天爷。幸好他嘴快,前两天就趁皇帝心情好时表明了心迹。按说,又不是真的对食,不过是娶个牌位,私下偷偷摸摸的行事也就算了。可是此事定要经过谢玖,她又是皇帝的妃子,难保哪天两人好上了,谢玖将他给卖了。
出于以防万一的目的,高洪书诚恳地,声泪俱下地表明要娶小槐为妻的想法。
那天,一整天皇帝在朝上没受那些大臣的鸟气,**也没哪个不长眼的妃嫔顶撞了皇帝,皇帝的心情应该是极好的,竟只是笑了笑,赐了他一个字:
哦。
高洪书颇有些得意,对付景元帝,唯有一条:时机。
简单点就是,看心情。
皇帝心情舒畅,什么就都好说了,也什么都能说,也什么都能“哦”
这一连串话,将房间里的一人二鬼惊的纷纷挠头。
“你说的是真的?陛下,他同意了?”谢玖美目圆睁。“你,你不是说和小槐不是那种关系吗?我们都以为是她自作多情呢。”
“你……们?”是有多少个?
谢玖笑道:“我和一个死了很久很久的宫妃,洛妃。”
“……”
“我都说了,我不是自作多情。”小槐羞答答地飘到高洪书身边,因为触摸不到,就一直围着他绕圈。
高洪书双手揉搓手臂,面色微僵。“这屋儿有点儿冷啊。”
“是小槐,”谢玖看出高洪书还是有些害怕,“她很开心地转着你转呢。”
高洪书神情一下缓下来,眼角泛着暖暖的笑意。“并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我……不敢多想。我一个太监,能给她什么幸福呢,当时就想着对她好些,让她在宫里好过些。其他的,我是不敢想的。”
谢玖看得出高洪书已经完全相信了她,也没有打断。
他缓缓道:“那时,我在司设监只是个管理雨具大伞的小太监,事情繁重又无实权,也帮不了她什么。后来,我认了义父,又跟了陛下,处境好了,她又不在了。”
“可上次同你说的时候,高总管似乎……你们二人的话怎么总是对不上啊。”谢玖疑惑。
不知何时,洛妃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小槐感动的眼泪汪汪:“娘娘,我觉得对得上啊,我早就说了永哥是喜欢我的。”
高洪书苦笑,“我知道娘娘指的是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是没有明确表白过,心里只想着别耽误了小槐。若以后飞黄腾达,有了依靠,使点儿手段将她弄出宫去,省得一辈子老死宫中。这些都在我心里,可人算不如天算……那阵子我得罪了上峰,被调到了直殿间,负责打扫宫殿,每天累个半死,还被那人派人暗中排挤,是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忍过最初的半个月,我才偷偷跑去找小槐,那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微微哽咽。半晌,才继续道:
“我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便四下暗中打探,宫人只道她同人逃出了宫廷,我却知道她那么胆小,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若是和人逃走,就更不可能,她在宫中说的上话的,除了她殿中的姐妹,也就只有我了。她若有了相好的人,定不会瞒我。宫中查了一阵子,也就没了消息。这些年,我也一直就这么希望,她逃出去了是最好了,谁知……”
“可小槐说,她死的那晚,是你给她写了封信,还送她一支银簪子。”谢玖道,“就是连书送来的那只,泡在水里那么久,黑漆漆的,不成了样子。”
“是我送的,我看到那簪子还不认识吗?”高洪书摇摇头,“她不识字,我怎会写信给她?而且,在宫中这种私相授受,被发现了是要杖毙的。我就算有心,直接对她讲就好,何必多此一举。”
谢玖和小槐面面相觑,原来这其中这般曲折。
难道,这其中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识字,怎么认得是高总管写给你的?”谢玖问。
小槐嚅嗫道:“那天是绿儿告诉我说,永哥来找我,见我不在就留了一封信,是她念给我听的。她还说,晚上替我当值,要我去的。如果不是永哥给我的,那会是谁?绿儿说了,是华永哥,她认识他的。”
谢玖将话重复给高洪书,他长叹一口气,阴沉着脸。
“小槐是在齐妃宫里做打扫宫女,就在小槐失踪的同一年十二月,齐妃就因**宫廷之罪而被显德帝赐死,连一干服侍齐妃的人也一个没留,全部杖毙。现在想来,或许是小槐不小心发现了什么,被齐妃灭了口。”
谢玖暗自摇头,小槐当真糊里糊涂做了鬼,做了鬼也还是糊里糊涂的,连怎么死的也不清楚。
“小槐的后颈有道极深的指痕。”她想起洛妃对她说的话。
高洪书沉声道:“当时与齐妃有染的是个宫中的侍卫,事发就在自家中自尽了。那时,我偶尔还想,若她真是逃走了,当真就是走了运,否则也逃不过被杖毙的命运……这一生,我们再无缘相见,如今,我只盼给了她个名份,逢年过节也有人上柱香,免得做个孤魂野鬼,被人欺负了去。”
小槐忽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其实,我就是要告诉永哥信上的话……虽是假的……没想到,他竟愿娶我一个鬼……娘娘,我是不是在做梦?”
“鬼也会做梦?”
谢玖微微蹙眉,这个问题她委实没有考虑过。
“前日高总管似乎不相信小槐的样子,现在忽然就说要娶她,她高兴极了。”
高洪书叹了口气,面露遗憾。
小槐现在若是活着,却不知他们会是怎样?
也会成婚吗?
小槐应该还是愿意宁愿做他这个太监的对食的……他们会过的很好……
019 闯宫()
太监娶个鬼宫女,连景元帝都点头的事,谢玖自然也毫无异议,应了下来。却只做两人沟通之责,冥婚之礼她一概不懂,便指点高洪书在宫外找个做冥婚的神婆。
小槐乐的欢天喜地,连被杀之事也索性抛在了脑后。
“从进宫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命比蝼蚁也强不了多少,挣得一天是一天的福气。况且永哥也说了,我躲得过那一遭,也躲不过齐妃yin乱宫廷的诛连。如今我虽死了,却也做了永哥的新娘,在这世上,我再无遗憾了。”
饶是谢玖两世为人,也不得不敬佩小槐的豁达。
若是小槐真是纠结于死因,死后不得安宁,日日纠结冤死,痛苦受累的只是她自己。
“你这小宫女,倒是我小看了你。”嘴毒的洛妃也不得不赞了她一句。
死便是死了,活着的人在这宫廷到底不能像小槐一般与世无争。
谢玖固然欣赏小槐的豁达,却也明白,身在其位,便谋其事。在这吃人的宫廷,你不斗,就是把头伸出去给人踩,随时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如今宁安宫外表看着光鲜,她却知道根本只是虚浮景像,没有皇帝的c爱,随时一阵风便吹散了。
她虽晋了位,终究不是因c而获得,若说是因景元帝想笼络梁国公为已用,前世分明也是同样的状况,淑妃却是在生下皇子后,也就是景元六年才晋为芳仪。她不知道两世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差别,但既然景元帝递上了助她登高的梯子,那她就要借着这股力,直上青云。
因尚方监大肆在宫中抓人,翌日昭阳宫的气氛异常沉闷。
一众妃嫔纷纷报怨宫人莫名其妙就被捉走,连句交待都没有。贾黛珍也不无委屈地表示,她的两个贴身侍女都被带走,只剩下几个笨手笨脚的小宫女,简单的发髻也梳不好,生生拽下她三根发丝。
“好了,先将就几日,如果放不回来,再叫内官监派新人过去。”皇后朱德音眸子淡淡一扫,不怒自威,众妃立刻安静下来。“我知今日不对你们说个明白,私下里你们也胡乱传话,若惹出事端,反而不美。之所以尚方监在各宫中提人,是与前些日子在晓荷池淹死的针绣房宫女可秀有关。”
说完,她慢慢地扫视下面一番。
“长秋宫赵才人处有两件可秀亲手绣制的宫装和一件**,经尚方监确定浸了相思子——”
此言一出,大殿一片哗然。
谢玖在应承高洪书所求的事后,曾问过尚方监抓人的原因。大抵是景元帝也没有想要瞒下来的意思,高洪书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也就做了顺水人情,如实告诉了她。这时听了皇后的话,谢玖也就不再像初时那么震惊。
她记得当时听了,几乎冒了一身冷汗。
前世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在宫中下毒,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的事。
“相思子是巨毒啊!”
“针绣房的可秀,妾身还求她帮忙绣过牡丹花呢,那会不会也有毒啊?”
“天哪,我们的宫装会不会都有毒?”
坐下谢玖下首的贾黛珍满面震惊,双手捂着胸口。“娘娘,臣妾那里也验了吗?难道尚方监昨天带走的侍女也跟可秀是一伙的,想要毒死我?”
“安静。”皇后身边的风仪女官冷声道。
这风仪女官是从四品女官,比一般宫妃等级还要高,平时跟在皇后身边积威甚深,她咳嗽一声,下边的妃嫔都要小心上几分,不过今日不同,许是还未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众人的声音不减反升。
“娘娘,是不是只在赵才人宫里搜了?我们怎么办?”
“娘娘,您得给我们做主,怎么在**会发生这种事?该死的可秀,怎么敢给宫妃下毒?臣妾看赵才人根本不是撞落了胎,分明是受了些毒,胎气不稳,这才轻轻一碰,胎就落了。”
“唉呀,不知道宫里的膳食安不安全?”
朱德音呷口茶,将茶盏随手放到桌案上,那声轻脆的瓷器相碰的声音响起,殿内一片肃静。
“尚方监提去的人未必与下毒有关,有的只是平日与可秀走的近些,提他们不过是更多地了解可秀,问完了也就放回去了。今后他们再去提人,只管放行就是。”她淡淡地道:“从今天起,会有医女彻查全宫衣物器具,你们好好配合,不许刁难多事,这两日的问安就免了。”
柳芳仪坐在谢玖的正对面,她对上皇后的视线,柳眉微挑,“不知医女是以位份选择先后检查的次序,还是按照宫殿的位置?”
“按照宫殿的位置,自北向南吧。”朱德音道。
柳芳仪的承欢殿在皇城的东南方,距离皇帝的含章殿近,可是按照皇后说的方向,大概要等到检查过半才到得了。
“我看那宫女即便再没脑子,也不会随便一个连名字都说不出的妃嫔就送毒衣吧。相思子多年前大燕就禁了的,那可是稀罕的东西,看她给赵才人了就知道,不送怀孕的妃子,也会是得**的,位份高的。依臣妾看,还是按位份检查的好。”柳芳仪道。
朱德音淡淡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柳芳仪当时嫁入贤王府十五岁,朱德音早嫁进去一年,十七岁,到如今贤王登基三年,她们也算相处了六年,自是明白朱德音是故意打她的脸,先假意试探她的意见,转身就用皇帝压她,不是一回两回,当下柳芳仪脸子就撂了下来。
“那皇后何必问我?”
朱德音微微皱眉,“本宫问了你吗?”
柳芳仪冷笑,这时只听外面一阵吵闹声。
“才人,娘娘在里面。”
“才人,您不能这么闯进去。”
“才人——”
只见赵才人一身象牙白**,披散着头发,跌跌撞撞地跑进正殿。
谢玖一眼望过去,浑身的汗毛立刻就竖了起来,她只觉得后背酥酥地直冲到脑袋,接着头皮都开始发麻。
赵才人腊黄着小脸,一双直愣愣的眼睛挨个自上首开始打量。在她右肩趴着个婴儿模样的小鬼。满身满脸都是血,眼睛黑漆一片,他不断声地哭着,像小猫虚弱的叫声。
在看到谢玖身旁的贾黛珍时,赵才人大步冲上前,大叫:“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抡胳膊就要打,跟进来的宫人连忙上前拦住,两个人合力才抱住了她。
贾黛珍吓的面无血色,隔着椅子几乎靠到谢玖的身上。
朱德音满面含霜,不悦地道:“你们外面是怎么看着的,随便就能让一个人闯进来?是不是平日本宫太宽着你们,让你们连最基本的职责都做不好?”
宫人呼拉跪了一地,大呼娘娘恕罪。
“赵才人,你不在西暖阁养身体,怎么冒冒然就跑进来?”朱德音斥道。
“娘娘,就是贾美人杀了臣妾的孩子。臣妾倒在地上,并未流血,可她又故意撞到臣妾身上,臣妾这才流了血,是她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
宫人跪在地上,因没人阻拦,赵才人两步便冲到贾黛珍跟前,贾黛珍连忙起身想要躲开赵才人,谁知她一起身,恰好赵才人到了面前,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不是我杀你的孩子,不是我呀。”贾黛珍面无血色,忙道:“皇后娘娘,您告诉赵才人,不关我事呀。我真的没杀她的孩子!”她吓的乱了方寸,竟忘了自称妾,和皇后你你我我起来。
朱德音冷冷地道:“赵才人,本宫怜你失子之痛,将你留在昭阳宫好生将养,你却连最基本的规矩也忘了,竟敢擅自闯宫,殴打妃嫔——来人,将赵才人送回长秋宫,派宫人看管,抄五十遍宫规,禁足半年。”
020 诅咒()
守殿太监紧紧按住赵才人的肩膀,完全禁锢住她,将她按跪在地上。谢玖不敢望过去她的方向,她肩上的婴灵似乎生气了,嘤嘤的哭声变成尖厉的嘶喊,像是猫被杀前撕心裂肺的叫声。
赵才人趴在地上,突然嚎啕大哭。
“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谢玖心里涌出彻骨的凉意,身体就好像不受控制地,一茬接一茬地冒起鸡皮疙瘩。脑中思维愈显混乱,伏在地上痛哭的母亲恍然接变成了另一个女子。也是象牙白的**,一张姣好的脸蛋被泪水浸湿,眼睛微微肿起,哭声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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