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不明之云 蓝珑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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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
他愤恨的骂了一句。北边是他的领地，还轮不到Giotto多管闲事！那笨蛋，难道不知道敌人瞄准的就是彭格列总部吗？这是脑残都能看出来的调虎离山计，那男人根本没脑子吗，这时候派大量人手过来支援，等于将后方的空隙漏给别人！
但是很快他发觉自己多虑了，彭格列派来的人只有一个。
或者说，那一个人完全抵得过千军万马！
没有用枪支，也没有用火焰。那个人单凭着武力蛮横的撕破敌人的包围，直奔他们而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彭格列的这位守护者，传闻中的情报部首席阿诺德。在他印象里，搞情报的应该非常神秘，总隐藏在阴暗角落操纵战局。像这样直来直往有着强大力量的男人是情报首席，反倒出乎他意料。或者说，这样的男人不该有那样的耐心跟毅力去做情报工作。当然他不知道，这位情报首席大人能有今天的成果，全靠当初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名为折原临也的情报贩子言传身教。
当两人面对面，互相审视的时候，对方说了一句令他思维一窒的话。
“你就是愤怒老弟？”
“……”Giotto还有G这俩混蛋！将这个外号传遍整个彭格列了不成？！
“这名字还真怪。”
“…………”你才叫愤怒，你全家都叫愤怒！！
如果时间地点合适，我们的愤怒老弟真会化身为愤怒小鸟（蓝宝语）跟阿诺德血战一场。可惜敌人等不到他们去做这种情感交流互动，又一轮的攻击逼得他们不得不再度投入战斗中去。有阿诺德加入，战况也没有好转多少。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所谓蚁多咬死象，是人都会疲惫。再强的战士，在你松懈的那一霎那都是致命的。
就连前来救援的阿诺德也想不到，这场赤膊交战居然持续上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
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单纯的战斗没有歇息时刻。阿诺德知道，包括愤怒老弟在内的许多人精力已经耗尽，逼近极限了。但是北线易守难攻，绝不能失守！他们要做的只有坚持到Giotto对付总部那边的敌人后过来回援，可单单路程也需要近十天。
最终，愤怒老弟受了不轻的伤，阿诺德也只能选择带着伤号暂且躲避。
“渣滓，别添乱！我的字典上没有失败！”
愤怒老弟（＾_＾这代号太喜感了）一把推开阿诺德，想要站起来继续作战。短暂的视线交接令阿诺德知道，再继续战斗下去，燃烧的就是这个人的命。
“每个人都有不能输的时候。”
这位寡言的云守对这个任性的男人这样说。
“但不是现在。”
“混……！！”
吐出半个字，愤怒老弟已经被阿诺德一拳敲昏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人藏起来，阿诺德再度回到战场中去。
对人类来说，没有休息的战斗令人精力耗尽。可他不是人类，他能消耗的精力远比人类要大。
是的，他还能再支持几天。
就像当年的那个人……真正的阿诺德一样。
他能够支持到战争的最后，给人类一个安心生存的年代。因为……这是他爱着又恨着的时代啊，这是些他爱着又恨着的人类。
夺走那个人性命的人类。收容不明物的人类。那个人至死都想守护的人类，他自己在漫长的憎恨中又不小心爱上的人类。
战争一直持续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作战。他被敌人的攻势逼退，不得不潜入树林中，以森林的屏障继续作战。最后，连他不是人的躯体都力气透支，不得不靠在树跟前喘息。
他合上眼，不知为何想起从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不明物最喜欢奇牙了。】
“阿鲁卡也喜欢哥哥。可是不明物，我们的身体只有一个啊。你一出来，我就见不到哥哥了。我想跟哥哥在一起。”
那么奇牙呢？奇牙又怎么想？不明物想知道，却又不敢问。
要是它有身体就好啦！自己虽然这么想，却从没有将这个意愿流露。直到……
“成一个能够开口说话，有自己躯体的‘活物’吧~？”
有谁代它，许下心愿。
明明已经无家可归，连奇牙跟阿鲁卡都无法相见了，可是，却有人愿意对他说……
“当你长大，有了力量之后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见自己想见的人。”
以为自己一无所有，没有应该存在的意义；那位大人却对他寄予希望。
“获取强大到足以媲美高等魔族的力量，之后回到我身边来。”
他甚至遇到过那么一个人，肯对他说；
“……活下去。”
到最后的最后，就算是撒谎也好，有个金发的孩子愿意朝他伸出手——
“你是我的同伴。”
他觉得，就这样下去，他并不懊悔。哪怕失去躯体，他也决不懊悔。意识消散掉，回归一片黑暗之中他也不会懊悔。唯一困扰的是欠下那个人和兽王殿下的愿望还未达成。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有对某个人说一句‘对不起’。
抱歉了。
再会了，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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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新年快乐~~！
新年新开始，作者决定新年将主角干掉，这主意怎样？
顶锅盖逃走……

那如云一般的男人，可在你生命里留下痕迹？
　

二十三、承认

承认你是我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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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方面的战斗并没有结束，但局势已经控制住。Giotto跟G暂时无法脱身，蓝宝这货又没啥独自战斗的能力，于是他便让斯佩多跟雨月先行一步，前往北线支援。
当然，或许Giotto已经用他的超直感察觉，在本部跟他们继续支持战斗的只是戴蒙用幻术做出的分身。斯佩多本人早已赶往前去北线的路上，派雨月过去也只是为从旁协助，在关键时刻阻止同伴的冲动。Giotto完全能够理解斯佩多的行为，就好比如果G遇到危险，他一定不顾一切前去营救。
不过这两个从来不对盘的家伙，究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Giotto对此表示疑惑。
无论如何，我们的戴蒙大人快马加鞭赶到北线，硬是赶到北部差点被敌人入侵的时间边缘。在他发动大型幻术托住敌人几天后，雨月也带着援兵终于赶到。于是北线在彭格列的援军与北方当地驻军的努力下终于保住。
当与愤怒老弟的手下会合，得知愤怒老弟跟阿诺德被敌人围剿，跟他们断掉联络长达半个月，戴蒙大人终于淡定不能。
他从没想过阿诺德会失败，更没想过那不属于人的生物会死去。可是他却忘记了，尸鬼也好，什么也好，万物间有存在也有消亡，活着能动的终究会死去。他总觉的，在那武力值强大的怪物面前，只有更强大的存在才能将其干掉。他从没想过，阿诺德会被普普通通的，再正常不过的士兵杀掉，死在战场上。
是啊，这是战争。血肉之躯敌不过枪林弹雨跟轰鸣的炮火，个人力量敌不过由士兵形成的‘军队’这个庞大的怪物！
斯佩多罕见的焦躁起来，心中却依然存有一线希望。围剿那两人的军队没有撤离，或许那两人躲在森林里的什么地方，依然活着。最终，他等不及双方士兵的正式对战，直接潜入战场的最核心处，试图寻觅彭格列残存下来的力量，跟那个人的踪迹。
那个混蛋一定还活着，他这么深信着。连自己都没办法干掉的怪物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他一定还活着！
当他无意中找寻到被藏匿起来，陷入昏迷之中的愤怒老弟时，斯佩多的心情无法平静。不祥的预感令他烦躁，他不希望结局是他最不敢设想的模样。他来到森林深处，顺手干掉沿途遭遇的敌人。他不用考虑后顾之忧，雨月已经带着人跟敌人主力对上。
最终，他发现不少敌人的尸体，这些尸体就像道标，将他指引向一个方向。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坐在地上，靠着树。男人的一只腿伸展，另一只腿曲膝，手搭在上面。那双漂亮的眼紧闭，血污无法遮掩这张面容的过于平静，就像一个出来野餐的男子被和煦的暖风所迷惑，不小心入睡。
斯佩多站在原地，有好几分钟没能移动脚步。已经这样近的距离那个人都没睁开眼，意识到这点他不敢过去确认。
最终，背后枪炮轰鸣的声音惊醒他，令他不由快步上前去。
这个人只是睡着了。是的，只是睡着了。他是尸鬼，所以没有呼吸也没有体温，他只是累得不再去刻意伪装成人类了。你看，他真的只是睡着了。
斯佩多持起他的手，将手背贴在自己的前额，挡住自己的表情。
他只是……睡着了。
“……在干什么蠢事，杂食动物。”
嘶哑又低沉的声音令人的呼吸紧窒，有那么一会儿名为恶魔的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依然保持着所谓的‘愚蠢姿势’。
“放开，我现在没有力气。”
这可恶的混蛋！斯佩多心里暗骂一句，硬是把自己的狼狈神情压下去。
“Nufufufu，这么虚弱的样子可真是少有哟，阿诺德。连挥开我的手都做不到吗？”
斯佩多抬起头，他的脸色非常古怪，说不上是好是坏。
假如将他用幻术掩盖住的泪痕忽略不计。
“松开。”
阿诺德用尽力气厉声道。他的体力透支，精神力也接近崩溃边缘。现在，魔族的本能令他想要获取能量，充满力量的人类无异于糕点般对他充满诱惑。
是的，魔族不吃人。但是魔族想要的是人类强烈的负面情绪、生命、力量还有灵魂。无论是其中的哪一样，他都不想从眼前的男人身上夺走。
很快阿诺德察觉，不知为何眼前之人开始恼怒，产生出一股非常浓烈的负面情绪。
“你走开！”
太美味了！这样下去自己根本无法将本能抑制住！
“Nufufufu，我不想走。”
那不要命的笨蛋将头凑过来，捧着他的脑袋吻下去。阿诺德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去克制自己猎食的本能，抬手想将人推开。可是偷香的男人毫不犹豫拽开他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更为拉近。
“我……走不开。”
说着，他吻上阿诺德脸上划伤的痕迹，舌头粗糙湿润的触感令阿诺德忍不住闷哼。
“想阻止我，就杀了我，吃了我。咬断我的喉咙，吃掉我的内脏，就像你之前对你任何一个食物所作的那样。”
斯佩多很顺势的将人推倒，十指交握按住他的双手，压在他的身上。
“不然就把我变成尸鬼，成为你的同类。”
在他的耳边呢喃着，斯佩多顺着他的耳侧亲吻着，将头埋入他的身上。
斯佩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趁着对方无力反抗，将其变成自己的东西。战争什么的全都无所谓，他想得到这头野兽，就是现在。哪怕等这头野兽恢复之后，恼羞成怒的将他撕成碎片。
“啊呀，不好意思，剑滑了一下。D麻烦你起来好吗，我怕一不小心手又滑了呢。”
脖子上一凉，一道血痕在斯佩多脖颈显现。正被欲望啃食的戴蒙大人满头黑线——该死的雨月，这么快就赶过来做什么！是想让戴蒙大人阳×么！！还有为嘛幻术对这货没有效果？！
“哈哈哈再怎么说我也是阴阳师嘛，虽然我更喜欢音乐。”
彭格列的天然黑雨守收回剑，冲从地上爬起来的戴蒙大人挠头笑道。
“阴阳师？！”
斯佩多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一个问题，日本的阴阳师不是约等于驱魔者，是鬼怪的天敌么！！
“你刚才——都听到了？”
很快，这位彭格列的雾守对自己人升起杀意。
“啊，都听到了。不过阿诺德不是人类的事我早知道了。”
“……！”
“我还告诉过Giotto，还有G，嗯，大概只有蓝宝不知道？”
“…………！！”
“没想到D你也知道呀，这下都说开了，不过晚一些告诉蓝宝吧，那小子很胆小的。”
斯佩多咬牙切齿，所以他其实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把蓝宝直接省略了么）？这帮混蛋！！
“刚才D说你是尸鬼。尸鬼是什么？哪一个种族的鬼怪啊？在日本也有叫类似名字的鬼怪，是靠食人为生的呢！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尸鬼跟日本有什么不同呢，哈哈哈！”
斯佩多脑袋上那撮毛在抖动，果然他还是应该把雨月这家伙灭口才对。
“我不是尸鬼。”
阿诺德终于有机会喘口气，开口说道。
“我也不是人类。”
“我只是个连相貌与名字都不属于自己的……不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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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太不信任作者了！
我是那种新年发便当的人么？之前说干掉主角只是随便说说，绝不是被众多人怨念才让主角把便当吐出来那种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心虚的笑）
　

二十四、离去

他终于认识到，那天高傲的野兽最终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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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难过或者悲伤，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正因如此，无论是斯佩多还是雨月都不约而同涌起一股悲哀之感。这根本不是不在意自己的事的口吻，这明明就是已经麻木了，习惯了，就像疼久了没有感觉的模样。在他们的伙伴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他们想知道这个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们想了解他们同伴最真实的一面。
“太好了，找到你们啦，都没事——唉？怎么了？”
一个红头发的小子跑过来，为突然目露凶光瞪向他的斯佩多跟雨月的反应莫名其妙。两名彭格列守护者知道，阿诺德不可能在外人面前继续谈这件事，可要等到下一次让这家伙主动开口的机会恐怕遥遥无期。
“哈哈哈，来的真巧啊西蒙，我们刚击退敌人你就来增援了。”
这下连斯佩多都带点无语的扭头看雨月，这伙子腹黑起来真是谁都挡不住。
果然我们的西蒙小朋友满脸通红的解释自己一接到消息立马赶来，来迟了非常抱歉等等。
“对了阿诺德，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Giotto的好友西蒙，西蒙，这位是我们彭格列的云守阿诺德。”
雨月‘原谅’了西蒙小朋友的打断，为他们互相介绍起来。
“阿诺……德？”
西蒙家族的首领，这个与Giotto年龄相仿的红发孩子忍不住眨眨眼，确认自己的眼睛没看错。
“您是阿诺德先生吗？我、我是西蒙！您不记得了吗？八年前是您受父亲的委托送我回到家乡，还有五十多年前，是您将杀害我姑姑的凶手捉拿归案！您……啊，阿诺德先生？您的样貌……没有改变过？”
气氛立即凝固起来，无论是斯佩多还是雨月都屏息提气，神经紧绷。
“你认错了。”
阿诺德有些艰难的扶着树站起来，斯佩多连忙走过去伸出手，却被一巴掌拍开。于是他只能讪讪的收手，瞪一眼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雨月。
“不会错，我家里还留着当年祖父与您的合影！阿诺德大人，您……”
阿诺德没有解释，也没有理会斯佩多跟雨月，独自一人朝丛林深处走去。
两人正准备跟上，却感到一阵冰冷的气息将他们锁住。
“不许跟来。”
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乱动，他们明白身份暴露给外人这件事对阿诺德的震动很大。之前愿意告诉他们，只是情况跟气氛使然；可是如今一个彭格列之外的人察觉到问题，想必阿诺德的心情非常烦躁。谁都明白，此时此刻万万不能跟上去，必须给这位云守大人一个私人空间，让他好好的冷静一下。
可是无论斯佩多还是雨月都没想到，阿诺德没有回来。
本来斯佩多还担心阿诺德是不是遇到敌人，急着要地毯式搜索；谁料反倒是远在彭格列总部的Giotto给他们通了一声话，说阿诺德给他传信，说有事情，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果然，对他来说只有Giotto是特别的。’
斯佩多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他想，阿诺德只是不想见自己跟雨月。只要等再过一段时间，他们的云守就会回来了。
一个月过去了，阿诺德没有回来。他想是不是阿诺德已经回来了，只是怕见面尴尬，躲着自己而已。那样也没办法，的确他们彼此间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三个月过去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斯佩多开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