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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懈可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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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已经剑拨弩张,神经紧绷着,张铁山这一动手,等于发起了信号弹,现场接近八十口子壮劳力,全都挥舞着棍棒加了战团,一片鸡飞狗跳。
老村长十三叔人老体弱,拉住这个也拉不住那个,正捶胸顿足之际,突然一记闷棍从后打来,当场将他放倒在地,现场乱得一塌糊涂,也没人注意到底是谁下得黑手。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正摊上吃饭的时间,可是李周庄的人哪还有心思窝在家里吃饭,纷纷端了碗前来看打架,幸亏农村地方宽敞,足够他们开练的,要不然被误伤了,或者被溅一身血就不好。
李老二期待中的那种乡亲们义愤填膺伸出援手的局面并没有出现,此前他误判了这一点,这又不是外乡人上门欺负人,而是李家和周家争宅基的斗争,不管是姓李的还是姓周的都是李周庄的村民,完全不存在帮谁不帮谁的道理,而且周校长一家人那么和气,难得硬气一回,乡亲们打心里都希望周家能打赢,杀一杀李家四兄弟的嚣张气焰。
所以,村民们非但没有上来助战,反而端着饭碗,一边扒饭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群殴,不时以专业的眼光点评一番,开心得如同过年。
采石场和水泥厂的援兵也还没有到,只有一辆拖拉机悄然来到村口,上面几个带着棍棒的小子,看到这一长溜汽车,几十个人混战的大场面,便灰溜溜地开着拖拉机跑了。
李长龙捂着小腿迎面骨,痛得泪花直流,他抱着手要哭喊着:“三水哥,你快来呀,顶不住了!”
那边传来李三水不耐烦的回答:“市领导下来视察,钱所要派人同行保护,抽不出人手来呀!”
“李三水,我*你祖宗!”
听着手机嘟嘟的忙音,李老二气得将手机摔了个七零八落,可怜他还不知道李三水早已经被停职检查了,李三水至所以还找个市领导视察的由头打发李长龙,无非是不想让已经吃进嘴的好处再吐出来而已。
李家四兄弟找来的帮手都是些乡下的地痞二流子,打起架来也是不要命的角色,只可惜这次是碰上了真正的狠角色,比他们更狠更毒更不要命。
周定邦是什么人?入伍前就是村里有名的壮劳力,两百斤的面口袋抗在肩膀上健步如飞的角色,入伍后更是当了特种兵。这种国家机器培养出来的狠角色,又岂是寻常无赖可以比肩的?退伍后种种压抑和无奈,以及回乡后受到的屈辱和欺压,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周定邦挥动一根铁锨把子,下山猛虎一般,如入无人之境,他皮糙肉厚,根本没事人一般,可是谁要挨他一棍,当场就得趴下。
这阵势,就边刘一鸣都在后面咂嘴惊叹:“定邦,你不是说只打四个的么?他留两个给哥哥呀!”
这回刘一鸣从城里喊来了六十几个人,其中四十几个是腾翔集团的保安,刘经理一发话,那效果不是盖的,兄弟们全在第一时间赶到,二话不说叫了车就走,一路疾驰行往鞍山县,路上硬是一点都没耽搁。
还有二十个是张铁山的人马,说来这位小张哥,也不容易,虽然手底下人马众多,但是一多半是正在上学的中学生,大早的旷课不大好,就只能叫上一些辍学青年,大清早正是这些夜猫子补觉的时候,可是一听说刘老大吹哨子了,立马全都爬起来了,立马全都爬起来了,这二十几个人也都是打架斗殴历练出来的,打架不是生手。
六十个正当年的小伙子,对十七八个虚张声势的老流氓,结局可想而知,几个机灵点的家伙丢下棍子,撒腿就跑了,傻不拉及的拿着家伙和人硬干的,三两下就被人放倒了,十几只脚在身上乱踩,痛得直乱嚎。
李家四兄弟最惨,想跑又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家就在这里呢,更何况还有十来个人看着,所有打击都只能生生承受了。先是李老二被张铁山一镐放倒,然后是李老四被周定邦一铁锨铲趴下,李老三最强悍,身穿阿迪达斯和耐克鞋子,手拿双截棍想学李小龙呢,结果连周杰伦都学不像,被周定邦一棍打到手腕,双截棍脱手而飞,周定邦嫌用棍打得不过瘾,索性丢了铁锨把,一手揪住处李老三的后脖颈子,另一只手所握成铁拳,朝他的腹部猛掏。
在部队打了几年沙袋练就的铁砂掌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记狠狠的勾拳把李老三的身子掏得像条龙虾,嘴角都冒血了,可见打得不轻。
周定邦在前面猛冲,张铁山和兄弟们跟在后面打扫战场就行了,李家老大见大势不妙,刚想往家里跑,被人一脚踹翻,按到地上一顿暴揍。
不过三五分钟而已,战斗就结束了,棍棒丢得到处都是,李家的打手躺在地上呻吟着,几辆面包车也被砸烂了,轮胎被扎穿,玻璃被砸碎,损失可谓惨重之极。
突然,刘一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村长,于是赶紧招呼周行文:“快,抬人上医院。”
村民们这才注意到后脑勺流血的老村长,七手八脚上来帮忙,架到汽车里,朝乡卫生院开去。
刘一鸣指着一地人问道:“谁他妈的动的手,连老人家都打?”
没有人吱声。
“操!一旦让我查出来,让你们好看!”
刘一鸣狠狠啐了一口,其实他也没有看清是谁对老村长动的手,或许是他这边的人误伤了老村长也或未可知呢。
群殴就此告一段落,但是,李周两家的事情却还不算完,刘一鸣是个懂法的人,不会让你去李家打砸抢烧,而是把兄弟们喊进周定邦家院子里,沿着墙头一字排开。
一帮小伙子摩拳擦掌,等着老大的号令,刘一鸣跳上矮土墙,大喊道:“一,二,三,推!”
第037章 恶有恶报()
第037章、恶有恶报
几十个年轻的肩膀同时撞向红砖墙,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终于轰隆一声,刚刚砌好没多久的砖墙轰然倒塌,李家里的院子里灰尘腾腾,全是粉灰碎屑,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李老大家的媳妇早就藏在家里瑟瑟发抖,昔日强横无比的泼妇,此时完全被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出门,骂街之类的就更别提了。
见砖墙已然倒塌,刘一鸣站在矮土墙上,豪气万丈地说道:“定邦,联系泥瓦匠和附近砖厂,兄弟们不走了,帮你把新屋给盖起来。”
鞍山县素有建筑之乡的美誉,向全国各地输送了大量建筑业技术人材,鞍山籍的民工干活认真,做事踏实,技术精湛,被建筑界称为鞍山铁军。
李周庄不乏技术精湛的手艺高人,从泥瓦匠,水暖五金,到强电弱电,油漆电焊木工样样俱全,周校长家说要盖屋,乡亲们纷纷表示愿意帮忙。
铁锨砖刀灰桶,大锯刨子水平尺,电焊管钳冲击钻,这些都不用借,直接从家里拿出来,至于水泥黄沙砖头,更是方便,一个电话就能送到家门口。
刘一鸣这回来处理周定邦这个事情,身上几千块还是带了的,不过用来盖房子却还是远远不够,但是他身边还带着卡呢,他让周定邦在家看着,自己带着周行文去县里取钱。
回来的时候,不光带了两万块钱,还有一后备箱的灯具洁具啥的,村口的二十多辆出租车已经打发走了,李家人也被抬去了医院,周家院门口,支起了一顶彩条布大棚,里面摆了十几张桌子,几十条长凳,都是各家各户揍的,桌上摆着散烟和茶水,兄弟们坐在一起吹牛谈天,不亦乐乎。
这么大个事情,周定邦的姐姐姐夫也来了,拎着热水瓶到处招呼,满脸的喜气,老周家和李住隔壁,长此以往被他们欺负得不轻,今天终于扬眉吐气,哪能不开心。
锅屋里的烟囱冒着烟,外面又用砖对砌了个灶台,一口硕大的黑铁锅支在上面,这么多人吃饭,一口锅肯定是不够的,而且按照乡下的规矩,盖房子的东家要管匠人师傅们的吃喝,所以老周家也豁出去了,拿出周定邦娶媳妇的钱来操办。
饭菜正做着,却不见了老周校长的影子,一问周定邦才知道,周校长提着东西去乡卫生院看老村长去了。
刘一鸣忍不住感叹:“周校长真是个厚道人呀!”
周定邦说:“是啊,俺爹当了几十年的教师,这点工资基本上全摊在困难学生上了,我们姐弟几个打小就没穿过新衣服,都是姐姐穿了再弟弟穿。”
正说着,突然外面冲进来一道黄色的身影,看见周定邦就大喊起来:“周定邦,俺爹到底是谁打伤的,我绝对饶不了他!”
周定邦脸上的汉立马就下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玲玲,你听我解释!”
刘一鸣这才注意到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是个女孩子,二十岁年纪,穿一件鹅黄色衬衫,牛仔裤,长得不丑,就是横眉冷目,说不好听点就像只母大虫。
“我不听,周定邦,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爹不同意咱们的亲事,你就下黑手把他给打伤了?”
叫玲玲的村姑对周定邦怒目而视,看样子恨不得把他给吃下去一般。
周定邦急得抓耳挠腮,偏偏又语塞说不出话来。
刘一鸣看不下去,插嘴道:“咳咳,这位是玲玲姑娘吧?可不要乱说话,定邦多厚道的人,哪能干这事?”
玲玲不搭理刘一鸣,望着周定邦双眼含泪说:“我爹是不对,嫌贫爱富看不上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看看你,现在都成啥样子了,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还能有好事么?”
突然之间,周定邦口齿又清楚起来了,他拧起眉毛厉声道:“玲玲,你怎么骂我冤枉我都没关系,可你不能说我兄弟的坏话,我们都是正经上班的公司保安,哪里不三不四了!为了我们家的事,这些兄弟大早赶过来和李家干一仗,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没吃饭,和他们在一起我愿意,我高兴!”
“你!”玲玲气得柳眉倒竖,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下来,突然一转身就跑了。
刘一鸣推了周定邦一把,笑着说道:“傻小子,还不快追?”
“不追了,我和她是中学同学,原先也好过,后来他爹村主任,嫌俺家穷,硬是把彩礼给退回来了,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它了。”
说完,周定邦意气风发的一挥手,说道:“哥,以后我就跟着你,在城里混出个人样来!”
刘一鸣拍拍周定邦的肩膀,赞许地说道:“有志气,大丈夫何患无妻是不是?赶明儿哥帮你在找一个城里的媳妇。”
虽然豪言壮语脱口而出,但周定邦的眼神依旧不自觉地追随玲玲远去的身影,当那个鹅黄色的身影消失在草垛子后面的时候,周定邦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
中午时间仓促,一时做不出那么多的饭,就先随便应付一顿,这一对付不要紧,基本把村口的小卖部给搬空了,火腿肠,卤鸡蛋,真空包装的猪蹄子,鸡翅膀,五香豆腐干,还有白酒,啤酒可乐,全都搬了回来,周大娘烧了一锅面汤,蒸了一大锅的的面馍馍,一顿午饭就这样解决了。
到了下午,几辆满载着砖头和水泥预制板的拖拉机一直开到院门口,吃饱喝足的小青年一起动手卸货,到底是人多好办事,几千块砖头没多大功夫就卸完了,惊得围观的村民一愣一愣的,见过盖屋的,硬是没见过几十口劳力一起盖屋的壮观场面。
匠人师付们也都到位了,挖坑打地基,和泥拌灰,拖拉机卸完了又轰隆隆开回去拉第二趟,一车只能拉两三千砖,老周家这回鸟枪换炮,要盖五间开两层的小洋楼,起码要用十几万砖,这倒是包括了拉院墙和垒猪圈在内的,用刘一鸣的话说,这叫一步到位,直接把周定邦的婚房也预备好。
这样一座楼,连工带料,怎么都得十几万,老周家穷得叮当响,哪能拿出这么多?看着忙得热火朝天干着活的工人们,周定邦焦躁的搓着手,朝刘一鸣问道:“哥,家里满打满算就一万块钱,还是给我爹妈养老送终的,姐夫家也只能拿出五千块,这水泥沙子的钱可怎么结啊?”
刘一鸣豪爽的一摆手:“你放心,我全包,没问题!”
“可是,哥,你也不富裕呀,也只是个工薪阶级,哪能一伸手拿出十几万出来?”
“这个你就别管了,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你就等着住新房吧!”
傍晚的时候,王家正式摆酒款待城里的朋友们,虽然只是起屋,但是酒席是按照结婚的规格来摆的,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烟酒都管够,老周家也是豁出去了,一切规格都照上好的,连村民们看了都震惊了,都说傁先生寡大夫,平时勤俭节约一分钱当成两分钱花的周校长,怎么就转性了。
吃完酒之后,一部分先回去,到县城客运站坐长途回市里,另外一部分人先住在乡招待所,等明天再过来帮忙。
差那些人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刘一鸣又把张铁山叫了过来,附耳说了一些话,张铁山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他二话不说,开着本田一溜烟走了。
晚上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老村长伤势比较重,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乡卫生院看不了,已经转往县医院,如果县医院治不好的话,就得连夜送往市里的大医院,村长的女儿玲玲已经去派出所报案了,声称就算她们家卖锅砸铁也一定要找到凶手,绳之以法。
周家人听到这话都很担忧,这要是闹出人命来,两家都有责任,不管是判刑还是罚款都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刘一鸣看着他们忧郁的样子,担着胸脯说:“你们就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刘一鸣说完转头看了眼周定邦,周定邦什么也没说,默默点了下头
第二天,正热火朝天盖房子的时候,村外开来四五辆警车,红蓝相间的警灯无声闪烁着,把李周庄的村民吓了一大跳,要知道派出所也不过是几辆摩托和面包车而已,现在来的是上档次的警用轿车,只有市里公安才能配的,难道是昨天架打得太厉害,惊动了市里的领导同志?
工地上的活计都暂停了下来,大家傻呆呆地看着警车开过来,正提着水壶给工人倒水的周校长都看傻眼了,水倒满了都不知道,唯有李家二楼上露出一张笑脸,李大虎的媳妇确信这是自家男人请来的警察,昨天晚上老李家的男人们可没闲着,到处托关系,一方面疏通官方的路子,一方面同时召集人马,非得是找回场子不可了。
实在没想到警察一来就这么多,一定是县里来人了,这回看周家人怎么收场,你不是狠吗?你狠一个给警察看看呀!
警车停在村口,五六个身着便人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在十几个制服警察的陪同下,倒背着手,斯理慢条地走过来,一边四下里看看,一边说着话,一点不像人来抓人的样子。
昨天李长龙给派出所的老关系李三水打电话,李三水电话里说派出所正抽集警员筹备保护市领导下来调研的事情倒不是信口开河的,眼下这些人就是从市里下来调研的领导。像李三水这样都已经停职检查了的小角色自然是没机会到场的,不过岩山乡的付乡长兼党委书机倒是来了,当然,还有乡派出的钱所长。
众人也有没有大张摇鼓显示市领导是如何亲政爱民的,只是简单的逛了圈看了看便走了。派出所钱所长走在最后面,瞅了个空子找到刘一鸣,低声道:“鸣哥,听说你们昨天搞起来了?搞了就搞了,不过,这事情可能有点麻烦呀,李村长脑袋受了伤,他女儿不依不挠要打官司,我也帮不了你,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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