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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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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格举了一下手,笑道:“可以预留一柄苏亚雷斯吗?”

    丹尼大方地说:“当然。”

    安赫尔:“船上会发生枪战?”

    丹尼示意他不必太担心:“只是以防万一。为了逃避追缉,弗兰克整容整到换了一张脸,所以他胆子其实很小,大概率不用硬拼也能搞定。”

    几人商议完,各自回房间。安赫尔与费利佩擦肩而过时,仍带着舞会上彼此放狠话的决绝。仿佛并肩协作的默契与理智瞬间被卸去,两个人同时切换回了薄情面孔。

    安赫尔以为他们会僵持到这辈子结束,然而一天不到,那薄情的假面具就被烈焰吞没,火光中,是最蚀骨的凶狠交缠。

第31章 弑父() 
游轮顶层是七间视野最好的套房; 此刻,其中之一的房间中黑暗无光; 空调温度低得近乎寒冷。

    费利佩在窗边,背影映着月色,远方辽阔夜晚的海面暗无边际。

    “这对怎么样?”恩佐从身后走来; 手掌上一只小盒,放了一对玛瑙袖扣。

    费利佩终于转过身,瞥一眼,点头。

    “先生,今晚我可以留下吗?”恩佐为他换上袖扣。

    费利佩:“忘了上次?”

    恩佐垂下眼睛笑笑:“上次夜里走到你门口,险些被一枪杀死……所以你并没完全适应我?”

    “你很懂事; 应该明白。”费利佩没什么情绪地说。

    恩佐:“当然明白; 你对我很好。”

    这个看起来单薄、毫无威胁的少年。

    恩佐的资料非常干净; 费利佩甚至一直无法查出他真正的背景。

    ——警方为这个线人作了最周密的掩护。

    除掉他; 还会有更加滴水不漏的下一个。最好办法是将他放在眼前; 耐心等候时机。

    但费利佩近来已经没什么耐心。

    寥落夜色中; 落地窗倒映出他们的身影。

    费利佩看向倒影; 仿若看见多年前安赫尔的亲生父母; 同样是卧底和目标之间的漫长僵持; 彼此斡旋。

    他接替沃伦。韦尔的位置,也接替了他的命运。

    入夜; 海上空气潮润,安赫尔的眼眸浸润得光泽熠熠。

    “所以,弗兰克把咱们带到海上; 究竟想怎么对付咱们?”安赫尔坐在高脚凳上,懒洋洋托着腮。

    套房内,爵士乐慵懒地回荡,几幅色调浓烈的画被璀璨灯光照得明艳。

    丹尼折了一朵玫瑰,佩在安赫尔衣襟旁:“真想知道?”

    “小朋友还是别听这种故事比较好。”兰格换件衣服,过来倚在长吧台旁。

    安赫尔:“现在我更好奇了。”

    兰格的指节轻敲台面:“听完如果害怕,我不介意夜里为你提供怀抱。”

    “兰格……”安赫尔很想捂住他嘴。

    丹尼听了挑眉一笑:“看来你们一直保持尺度,我很欣慰。”

    安赫尔哭笑不得:“好了别打趣我,丹尼,快讲讲看,弗兰克想做什么?”

    丹尼:“弗兰克从前还没背叛你父亲时,也是商人,他喜欢海钓。”

    “听起来挺无聊。”

    丹尼:“但他出海时,会带上要‘处理’的人,把他们丢进油桶,灌满水泥,丢进远海海域——就像咱们现在的位置。弗兰克会把钓回来的鱼送给朋友,但大家一般不会吃。”

    安赫尔:“……一边抛尸一边钓鱼,这鱼当然没法吃,他真有朋友?”

    “我倒有些印象,弗兰克似乎总杀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兰格说道。

    丹尼点头:“这就是他的为人之道。”

    安赫尔:“等等,弗兰克为咱们准备好了油桶和水泥?”

    丹尼:“是的,就在底舱,油桶有蓝色和红色的。”

    兰格摇头啧叹:“真贴心,不过他恐怕不打算让咱们选颜色。”

    “虽然被人惦记着抛尸,但良夜不能虚度,晚上的派对已经开始了,走吧。”丹尼起身。

    游轮上笙歌日夜不歇。

    酒会之后回房间,换过衣服,声色犬马的夜色帷幕才刚拉开。

    他们到游轮的酒吧时,已经人头攒动。酒吧位于游轮舱室的负一层,有半层露在甲板上,平台连着露天泳池。

    泳池派对尽是热情美女,丹尼的新女友拉他去见朋友,安赫尔与兰格下到酒吧里,这儿昏暗许多,脱|衣舞女郎们就在长长的吧台上走动、表演,长腿细高跟鞋晃过客人眼前。

    “你看着她们,真的一点不动心吗?”安赫尔与兰格坐在吧台边,目光指了指对面的漂亮姑娘。

    兰格扫了一眼:“很美,但目前没感觉。”

    安赫尔怅然,向调酒师要了杯鸡尾酒,问兰格:“今晚真的会起雾?”

    “是的,大雾和焰火能掩护快艇上的人登船,后半夜会断电,你只要留在房间就好。”

    看了眼时间,安赫尔起身:“在这儿等我吧,我该去见弗兰克了。”

    今天一个白天都相安无事,就像风暴前的平静。安赫尔来到弗兰克所在的包厢,只有他们两人。

    包厢有一整面玻璃,可以俯瞰外面泳池派对的狂欢景象,颇有种高居世外的意思。

    弗兰克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我向来欣赏有才华的年轻人,你们是世界的光。”

    “就我个人而言,过誉了。”安赫尔盯着他的脸,不明白怎么能杀了自己父亲之后,还这样谈笑风生地面对自己。

    对了,不止如此,这家伙还准备好了水泥,打算把他浇铸一番抛尸海中。

    弗兰克与他东拉西扯,谈得最多还是关于费利佩。

    “他是个心狠的人。”弗兰克这么说。

    “心狠?不,他没有心。”

    安赫尔心不在焉应付着,脑海里止不住想那些红色和蓝色油桶,猜测弗兰克打算把自己葬进哪种颜色的。

    糊弄过弗兰克,安赫尔回到酒吧找兰格:“确认了,他现在正春风得意,没任何戒心,还想打听你们家族的八卦来着。”

    兰格笑道:“就让他再愉快几个小时吧。”

    “哇,你要演奏吗?”安赫尔看他起身要往钢琴师那边去。

    兰格在钢琴边坐下,对他一笑,一束灯光从头顶照下,昏暗酒吧内,他红发衬得容貌不羁,耳钉闪动。

    兰格起了调,爵士乐手随他即兴合了一曲。沉浸在乐声中,安赫尔不知不觉喝了两杯。

    演奏完毕,兰格起身时,周围响起掌声与口哨,安赫尔也对他遥遥鼓掌。

    兰格回到吧台旁,低头凑近安赫尔:“喝了多少?”

    安赫尔笑着抬眼,却瞥见费利佩在不远处,恩佐正为他整理衣领,看起来很亲近。

    他慢慢地反应了一会儿,仍然笑着,说道:“真的很难习惯,我总觉得,明明昨天还在萨尔瓦多……”

    兰格回头看一眼,便带安赫尔离开了。

    安赫尔确实醉了,眼尾晕开薄红,眼睛比寻常还亮许多,还有些闹脾气,不肯回房间。

    于是兰格陪他在安静的长廊上走着,两侧高而窄的窗开敞,海风吹拂进来,将落地纱帘吹得扬起。

    安赫尔走得很慢:“我不该喝酒的……弗兰克给我倒了两杯白兰地。”

    露台花园,兰格牵住他的手,停下来拥抱他。

    “该结束了。”安赫尔叹口气。

    兰格:“再给我点时间,好么?”

    他拥着安赫尔,在露台花园轻缓的钢琴曲中慢慢跳舞,这里空无一人,唯有星星点点灯光。

    “如果没有那场演奏会,你不会注意到我。”

    兰格摇头:“我们总会遇见的,没有演奏会,还有哈德逊河谷庄园,总要遇见的。”

    “或许吧,事情总是这样……”安赫尔声音变低了,闻到鸢尾花的香气,半梦半醒一样。

    兰格在他耳边说:“真的很奇怪,那一天知道你是小聋子,就发现已经喜欢上你了。”

    “又叫我小聋子!”安赫尔大睁着眼睛,微醺地看着他。

    兰格就笑:“这样才能看见你生气。”

    安赫尔皱眉想了想:“从前在我右耳边,你究竟都说了什么?”

    露台花园昏暗宁静,舒缓的钢琴曲若有似无萦绕在夜色中,兰格不再与他跳舞,停下来,仍然拥着他,鼻尖亲昵地抵着安赫尔的鼻尖:“宝宝,给我一点时间。”

    安赫尔被两杯白兰地给弄醉了,疑惑地道:“你好像说过一遍……”

    兰格“嗯”了一下,就吻住他,轻咬安赫尔柔软的唇瓣,探入他唇齿间。手掌抚过安赫尔脸颊,游移至颈后,令他无法退离。

    “看我,我是谁?”兰格搂着他低声问。

    安赫尔看着近在眼前的深邃黑眸,有些缺氧的意识迟疑了片刻,他迷茫地望着俊美不羁的面孔,漂亮的红发,抬手触碰到闪耀的钻石耳钉,然后念道:“兰格……”

    兰格那双微挑的黑眸泛起笑意,侧头在他右耳边说:“宝宝,我爱你,并且再也不会像爱你一样爱任何人了。”

    他认真地亲吻安赫尔,既像不讲道理的他,又像最清醒理智的他。

    安赫尔醉意愈浓,下意识伸手推他,却换来更深的亲吻,缱绻得几乎碾酥了他的神志。

    就像是道别。

    夜空中游离着鸢尾花香,兰格结束这个亲吻时,安赫尔努力让自己恢复思考,他似乎意识到一件事,但还没来得及捕捉那丝想法,就又遁入混乱。

    “安赫尔。”

    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唤。

    安赫尔侧过头,看见费利佩站在露台花园的大簇鸢尾花前,静静看着自己。

    海水涌动声渺渺回荡在夜里,费利佩的神情看不清晰,他只说一句“十二点之前回去”,然后转身走了。

    安赫尔裹着毯子,在甲板船头的软躺椅上睡了一会儿,兰格就陪着他。

    等醒来,也只不过隔了一个小时,倒是醉得不那么厉害了。

    海上弥漫起浓重的大雾,远处音乐声和欢笑声缥缥缈缈的,安赫尔动了一下,发现兰格一直握着他的手。

    “到时间了,回去吧。”兰格目送他走进电梯。

    安赫尔在房间内等待了近半个小时,越等越清醒,有些焦躁起来。

    今晚夜雾浓重,迈阿密海港调集的警力和费利佩的人手会在晚上登船。

    丹尼和兰格将切断主电闸、封锁弹药存贮间,费利佩则会去见弗兰克,把弗兰克控制住,策应登船突围行动。

    安赫尔不知道恩佐被弄到哪里了,他看看时间,已接近十二点。

    他离开房间,走廊上空无一人,这层都是套房。

    安赫尔刚想到走廊对面看一眼船舷另一侧的情况,灯突然熄灭,顿时一片黑暗。

    这比原定断闸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安赫尔毫无防备,僵了一下,打算转身回房间去。

    一只手突然牢牢握住他手腕,安赫尔惊骇得心脏狂跳。

    还没来得及动手,随即熟悉的冷香沁入鼻息,他认出是费利佩,一时噤了声。

    费利佩就在黑暗中牵着他手腕穿过走廊,推开一间套房门,带他进去。

    “弗兰克呢?”暗得看不清,安赫尔站在门口原地没动。

    有窸窣声传来,费利佩脱了外套,握着他手带他走进套房,地毯很厚,脚步声陷进去变得安静。

    “提前切断一次电闸,第二次就不会那么防备,”费利佩告诉他,“弗兰克已经被关在隔壁套房。”

    所有准备都已做足,剩下的就是等待。

    今晚是阴天,没有一丝月光,海上又大雾弥漫,灯灭后几乎是绝对黑暗。

    安赫尔想拿手机照亮,却被费利佩按住。

    这样的黑暗中,安赫尔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时间,吵架或沉默吗?

    安赫尔站起来,摸黑凭刚才记忆,想朝门外去,没走几步就被拽住手臂。

    他后背紧贴在费利佩身前,两个人就这么停在原处。

    “安赫尔,在我眼前跟别的男人亲密,你实在不该这样。”

    “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吗?不,是从来都没开始过。”

    费利佩攥住他手腕,手臂将他扣在身前,在安赫尔耳边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安赫尔意识到一丝危险,但莫名怒意涌上心头,他只想用最伤人伤己的方式:“我从没爱过你!明白了吗?”

    寂静中,他重复了一遍:“我从没爱过你。”

    横在他身上手臂渐渐收紧,费利佩的声音隐有愠怒:“安赫尔,你真妄想抹杀过去的一切?”

    他从身后圈锢住安赫尔,一手捏着安赫尔的下巴,逼迫他回头,然后吻了下去。

    他们彼此较着劲,安赫尔挣不开,又对费利佩下不了狠手。费利佩轻而易举撬开了安赫尔唇齿,狠狠碾磨他柔润的唇瓣,吮咬着少年的舌尖,令他无可退避地唇舌交缠。

    安赫尔猛地撞他,却被费利佩压在墙边,他们对抗着撞进一扇门内。

    黑暗中,费利佩将他扳转过身,面对面毫不留情地深吻。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安赫尔几乎被唤醒本能中顺从的记忆,却顽固地不肯驯服,暴躁又蛮横不断反抗。

    安赫尔被捉回去,费利佩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支枪,抵在安赫尔下巴。

    沉冷的金属枪口靠住喉头,他瞬间僵住了,连呼吸都滞住。

    费利佩低沉的嗓音贴在耳边:“听话,帮我脱衣服。”

    久远以前的梦境,安赫尔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成真。

    枪口沉甸甸抵在喉间,安赫尔浑身僵住了,不敢乱动一丝一毫:“费利佩,你怎么能……”

    枪膛发出清晰声音,他能感受到费利佩黑暗中的注视。

    男人将他手引到衬衣襟口,重复了一遍指令:“听话,脱掉它。”

    安赫尔只能听他命令,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衣扣,然后是袖扣,再为他解开腰间西裤皮带。那柄枪一直抵在颈边,安赫尔一边为他脱衣服,一边被他唇齿纠缠深吻着,男人撕开安赫尔的衣衫,白皙修长的身躯暴露出来。

    “费利佩……我想离开,放我走。”安赫尔的身体在颤抖,这套房的温度极低,甚至还有一柄枪指着他。

    费利佩勾住他腰身,高大身躯与他肌肤相贴,温度裹覆住少年,游移着抚摸他。安赫尔一边止不住软在他怀中,一边拼命反抗。

    “离开哪儿?我的安赫尔。”男人声音压得极低,动听而薄情。

    金属枪口沿着安赫尔喉咙、胸口至腰|腹,再到大|腿,冰冷的枪口贴着肌肤,安赫尔每一次挣动,却引得费利佩吻得更狠。

    “你说过亏欠我,”安赫尔突然问,“到底最亏欠我什么,又亏欠沃伦。韦尔什么?”

    费利佩的动作并未停下,额头与他相抵:“如果这就是你想知道的,那么第一件事:他帮我……杀了我的父亲。”

    安赫尔不敢置信地轻轻摇头,却被那人薄唇吻住,夺走了最后的退路。

    费利佩将他的金发少年抱到大理石台上,寂静的黑暗中进入了那柔软的身体。安赫尔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他垂眸,握住安赫尔细致的脚踝,那条金色脚链的铃铛空灵、激烈地响动。

    午夜十二点,游轮被浓重的海雾围在大西洋上,甲板上的派对在第一次断电恢复后又热闹如常。

    “砰——!”

    焰火在空中闪耀,甲板上的人们爆发出欢呼,香槟喷向泳池。

    通电恢复的一瞬间,浴室灯火通明。

    枪已被扔开了,安赫尔眼尾嫣红,脖颈无助地仰起,费利佩吮吻他纤长的颈侧,一次次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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