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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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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赫尔常会陪母亲杰奎琳去马场骑马。

    兰格心情好了,就在那间小宴会厅为他弹钢琴,开独家演唱会——据说一首歌价值一辆豪车,这么算来他已经获赠半个停车场了。

    “安赫尔,你真的恋爱了。”兰格若有所思看他,“是让你喜欢得去做了文身那人?”

    “当然,我很专情。”安赫尔在钢琴边弹起兰格新歌的旋律。

    兰格神秘地凑近:“来,给你讲讲恋爱诀窍。”

    安赫尔还没反应过来,兰格又在他听觉不好的右耳边说了几句,看他好奇又抓狂的表情,却不重新说给他听。

    傍晚或午后,壁炉火焰旺盛,安赫尔与费利佩时常能够单独相处。

    悠扬流畅的小提琴曲只会在这时候响起,安赫尔为他单独演奏,有时则在窗边画架前画他的肖像。

    阳光灿烂的晴天,费利佩坐在沙发上,放下琴的安赫尔温驯地伏在他膝盖上,扬起白皙精致的脸庞,蓝眼睛带着笑意看他,天真又惑人。

    男人握着他的手,轻抚摸他指尖按弦的薄茧,安赫尔就会起身扑到他怀里,笑着亲吻他,直到被回吻得气息急促,眼中蒙上一层水色。

    他们从不越线,安赫尔没谈过恋爱,但只要和费利佩在一起,一切就都很完美。

    “你们都做什么生意?”雪茄烟雾缭绕的三楼客厅外,他等到费利佩出来,那里的每个人都很精明,并掌控巨大财富。

    费利佩回答很简单:“能赚钱的一切生意。”

    安赫尔没多问,他偶然听到一个中年人提起密西西比河上的游轮赌|场,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必关心这些,”费利佩修长的手指插在他柔软金发间,低头吻他,“永远做我单纯的安赫尔。”

    他喜欢男人这样的吻,喜欢他手指微微扣紧自己后脑的力度,以及他熟悉的温度、呼吸、心跳。

    从小养成的习惯依旧没戒掉,安赫尔半夜半醒时要凑到他近前确认他的呼吸,以左耳靠近他胸膛,听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再次入睡。

    如今又养成新的瘾——费利佩亲吻他右耳的时候,由于听觉很弱,男人呼吸声朦胧地贴在耳畔,触感又格外炽热分明,几乎让安赫尔发颤。

    费利佩的黑眸永远沉冷,他的吻和拥抱也像覆在冰中的火,无情的禁|欲感,几乎致命的吸引力。

    他似乎总是宽容又无情,像极了神。

    ——这时的安赫尔还不知道他是否爱自己。

    “愿不愿意接受我正式的追求?”安赫尔有时半开玩笑地递上一枝玫瑰。

    他会得到想要的亲吻与宽纵,但没听到过回答。

    离开哈德逊河谷庄园的前两天,安赫尔陪母亲杰奎琳来到阁楼画室。

    小提琴的天赋来自父亲,那么绘画的基因想必遗传自母亲,杰奎琳在画室的一副巨幅油画完成了一半,那是圣保罗海港的日出,白色游轮隐约时空另一头牙买加海岸的大英帝国商船重叠,炽烈日出的浓重色调堪比透纳笔下的另一番演绎。

    安赫尔觉得这些笔触极其空洞,正如杰奎琳本人,美丽端庄,却冰冷得像毫无情感的瓷器。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掏空了美人母亲的心。

    杰奎琳点燃一支细长香烟,棕色长发随意挽在脑后,丝绸衬衫勾勒出她分明的肩线。

    她拿起画笔调色,另一手挟着细香烟,拿几张照片递给安赫尔:“很久以前的了,才找出来。”

    照片比上次看过的更早,是父亲沃伦。韦尔二十多岁的样子,金发碧眼的青年与安赫尔长相极似,温润优雅,却透着沉稳。

    其中一张沃伦。韦尔与费利佩的合照——少年时期的费利佩已显出如今高贵迷人的端倪,但那时远没有这么冰冷。

    丹尼说他们两人更像兄弟,这很准确,沃伦。韦尔身边的少年费利佩,嘴角露出温暖微笑,显然信任的姿态。

    细看许久,父亲沃伦。韦尔有种势位至尊的气度,哪怕与昂萨的合照,都能看出他居于人上的包容。

    想想那时,昂萨与费利佩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强大男人都还是半大少年,沃伦。韦尔似乎才是他们的庇护者。

    杰奎琳调出浓郁的蓝色调,蘸足笔刷,淡淡道:“你父亲被怀特海德先生收留养大,作为助手培养。那时费利佩与昂萨还不能独当一面,都像他的弟弟一样。”

    “当作助手培养?”安赫尔问,“可我父亲只是个小提琴家,没人说他还会做生意。”

    杰奎琳冷淡地笑了一下:“别低估你父亲,他如果还在,才是真正的家族之主。”

    安赫尔觉得母亲对父亲的态度很奇怪,不由想起费利佩的评价,“没人能看透她”。

    杰奎琳似乎对冰冷金属颜料盘上的蓝色不满意,放到一边,带安赫尔到旁边的放映室。

    银幕画面上出现一间豪华会议厅,看长桌前的旗子,可以推测在一艘游轮上。

    陆续有人进来,男人们点燃雪茄,气氛起先很轻松,紧接着安赫尔看到年轻时的父亲走进来,所有人不自觉起身。

    “警方在试图安插线人,”一个男人开口,“下个月汛期,他们会有行动。”

    安赫尔听到父亲沃伦。韦尔平静的语气:“谁的消息?”

    另一个抽着雪茄的老头声音嘶哑:“史蒂夫,那个酒鬼,你们居然信他?”

    沃伦。韦尔的指节在桌上缓慢地敲了几轮,气氛变得凝固,旁人似乎都很畏惧他。

    一个小提琴家怎会让这些人畏惧?

    安赫尔在他身上看到了费利佩的影子,那种掌控一切的淡漠,几乎如出一辙。

    这段影像约有二十五分钟,杰奎琳离开了,安赫尔独自在黑暗的放映室看了整整一个下午,重复十数遍。

    信息量很大,他们似乎在讨论一场针对特卡特河上赌|场的计划。

    一方怀疑警方将要对渗透在赌|场的贩|毒集团收网,必须有所行动。

    另一方认为消息不实,只要撇清关系,不愿得罪势头渐盛的缉毒局。

    根据法案,赌|场本身合法,但毒|品是另一回事。安赫尔细看后,发现父亲表面上未曾表态,实则不露痕迹引导了局面——这场会议的结果是不干涉警方行动。

    安赫尔离开放映室,查询那一年关于边境赌|场的新闻。

    是一桩旧案。

    当年的四月十七日,与那次会议结果相反,特卡特河上游轮赌场围剿毒|贩计划受到全盘反扑,缉毒局二十三名探员全部在行动中殉职,其中九人死前遭遇酷刑折磨。

    安赫尔想,父亲原本有意阻止这场悲剧,他或许与警方有关系,可不知中间发生什么变故,完全反转了。

    涉事贩|毒集团后来被缉毒局以近乎报复式的追缉行动剿杀,不计代价不计时间,为殉职探员复仇。

    这件事似乎到此为止,但安赫尔觉得,父亲的死或许跟这案子后续有关。

    傍晚回去,安赫尔把照片给费利佩:“差不多的年纪,虽然长得很像,可父亲比我成熟一百倍。”

    费利佩指间挟着香烟,静静看了照片很长时间,直到烟蒂烧完。那双沉如古井的黑眸,氤氲着复杂情绪,似痛惜或思念。

    “他究竟出了什么意外?”安赫尔说。

    “游轮爆炸。”费利佩熄掉烟,侧脸在影绰灯光下冷峻精致,“别多问,安赫尔。”

    安赫尔就不再问,指了指照片:“从前的你也很迷人。”

    少年时期的他,不仅有天生的尊贵优雅,还有恰到好处的温暖与凛冽。

    “你对我……不全是因为我父亲,对吗?”安赫尔茫然地轻声说。

    他分辨不清,费利佩是否爱自己,他的吻究竟出于补偿还是对某个人的回忆。当他看他的时候,就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永远失去了的人。

    “安赫尔,过来,”他终于将照片扣在桌上,对安赫尔微微张开手臂,“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我很怀念他,他曾是我……最信任的兄长与朋友。”

    安赫尔温驯而热烈地吻他,被费利佩托抱起来进入卧室,压在床上深吻。他近乎狠戾地吮噬安赫尔的唇瓣,将他紧紧圈|禁在怀中,彼此气息交错。

    费利佩从未如此狂热,也从未如此越线。

    像被沃伦。韦尔的名字唤醒某种情绪。

    他解开安赫尔的衣扣,一手摩挲游走于少年的腰身,另一手扣在安赫尔脑后,修长手指插在淡金柔软的鬈发间,每一寸抚摸都引燃了他的身体。

    他只是耐心地、强势地吻着。

    当他停下来,垂眸瞥见安赫尔肋侧的刺青,低低地问:“怎么回事?”

    “图案是一段声轨。”安赫尔喘息着闭上眼,睫毛与身体微微发颤,软得没了力气。

    “不打算解释?”费利佩继续轻轻地亲吻他,这太致命了。

    安赫尔攥在他衣襟的手指收紧,最终没回答,只是摇摇头。

    “你有自己的秘密了。”男人一如既往不追问。

    这是他们之间最像寻常恋人的一段时光,甚至一切无关欲|望——壁炉里的火,干净的亲吻,安赫尔在温暖阳光里笑着索要拥抱。

    尽管这时金发少年还不懂他的爱人。

    这不是最热烈的燃烧,却是再也不能释怀的初始。

    作者有话要说:  按字数其实够发三四章了,也能避免断更,但还是希望按感觉分章节,抱歉啊宝贝们

第20章 利用() 
在哈德逊河峡谷庄园的最后一天; 暴风雪已消散,苍穹蔚蓝; 积雪渐渐消融。

    晴朗阳光透进房间,一切像是个普通早上。

    “杰奎琳叫我去找她,”安赫尔放下牛奶杯; 换一件白色宽松毛衣,“大概是要道别吧。”

    旧照片不见了; 或许已被收起来。

    费利佩系上衬衣袖扣; 一手拥着靠过来的安赫尔,低头吻了他片刻,什么也没说,像是寻常早安后的道别。

    “我去见她啦,中午咱们就回纽约,对吗?”

    安赫尔弯起澄澈的蓝眼睛看他,转身出了门。

    安赫尔推开放映室门,发现昨天那份录像胶片不见了。

    走进隔壁画室; 母亲杰奎琳的那幅圣保罗海港日出几乎已经画完,或许她昨晚根本没睡。

    画室弥漫一股烧焦气味; 安赫尔瞥见地上一只铁桶; 里头一团烧过的焦糊残骸。他低头细看,发现正是那份录像胶片。

    这段录像既是从前旧案的证据,也是父亲遗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影像之一,并且应该没有备份。

    他倍感奇怪,母亲为何烧掉这么重要的录像资料?

    “你为你父亲而来。”

    杰奎琳突然出现在画室门口。

    “什么?”安赫尔回头; “……是你派人把请柬放到市立图书馆的。你邀请,所以我来了。”

    母亲杰奎琳看起来居然有一丝憔悴,美丽的眼睛陌生地打量安赫尔。

    “你和他真像。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边境名单吗?”

    安赫尔彻底不能理解:“什么边境名单?”

    “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吧?我透露出去的消息害了他。”

    杰奎琳语气冰冷又嘲讽,“他一直知道我不爱他,却还要心无芥蒂表现得很爱我。后来……后来有了你,可你被偷走了。这一切都是个错误!”

    安赫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害死我父亲?明知他爱你,还……”

    杰奎琳抓起旁边架子上的一柄枪,冲那幅海港日出油画开枪,画布分崩离析,巨大枪声响彻整栋房子。

    她的冷静原来都是假的:“你父亲,他表面上是温文尔雅的艺术家,实际上操控整个黑金帝国,跟警方也有说不清的合作立场……这样一个人,明知我从不站在他那边,怎么可能还会真的爱我?他越大度、越不计较,就越可怕!你信任他,对吧?你演奏的时候和你父亲多像……”

    这高贵美丽的女人眼中泛起崩溃般的迷离,她颤抖的手握着枪,面对自己失散已久的孩子,不知是愧疚、恐惧还是爱。

    “你是我的孩子,即便我恨他,也不能对你没有感情……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往事对她的刺激很严重,眼看她退到了阁楼的楼梯边缘,纤瘦身躯摇摇欲坠,安赫尔顾不得那么多,一边安抚母亲的情绪一边靠近。

    “杰奎琳,那些都过去了……冷静点。”

    安赫尔终于接近她,伸手要带她往安全地方去,杰奎琳却像从他身上看见了沃伦。韦尔的身影,尖叫一声,手中左轮手|枪“砰”地发出巨响,击穿了地板。

    “安赫尔!”

    兰格寻至画室门口,不顾一切冲过来。

    “妈妈……把枪给我。”

    这是安赫尔第一次叫她妈妈。

    他抓住母亲手腕,可杰奎琳下意识挣扎,将他一把推了出去!

    跌下阁楼楼梯前,安赫尔最后一个动作是将母亲拽回安全位置。

    这个选择令他失去自我保护的机会,整个人狠狠撞在陡峭楼梯上,浑身骨骼几乎被砸碎,不知跌落几次,最终倒在昏暗的地板上。

    一切声音和画面都是模糊的,混乱中兰格夺下了母亲杰奎琳的枪,又有人陆续赶到画室,冲下楼梯来。

    “安赫尔……”嘈嘈杂杂尽是念他名字的声音,隔着一层厚重的大水,仿佛很远。

    似乎是他来了。

    安赫尔半昏沉的低喃:“手……费利佩,我手好疼啊……”

    温热的血缓缓淌到眼前,安赫尔终于失去了意识。

    医疗直升机飞越白雪茫茫的山脉和公路。

    睁开眼,温暖澄明的阳光涌进来,仿佛还是那个普通的早上,费利佩亲吻他,他们像寻常一样道别。

    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顷刻戳破了这个梦境。

    安赫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淡金色的睫毛与发丝映着光晕,浑身连着仪器管线。

    他稍稍一动,旁边守着的人察觉了。

    “费利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蓝眼睛勉强睁开。

    “你昏迷了两天。别怕,安赫尔。”费利佩俯身轻轻贴住他额头。

    安赫尔在他眼里看见罕有的痛苦,像是什么珍贵之物碎了。

    医生护士已经赶来,安赫尔渐渐感觉到疼痛,他低头看,身上不少地方裹着绷带。

    “血压心跳稳定……有知觉吗?眼睛看这里……”

    安赫尔异常沉默,一直安静地注视被层层绷带包裹的左手,医生们离开,房间里空旷下来。

    兰格和丹尼都在,安赫尔轻轻扬起脸,看看他们。蓝眼睛最终望着那人,沙哑地说:“费利佩,我的手疼……”

    他的左手毁了。

    ——那是他演奏小提琴的手,一个天才被上帝赐予的神迹。

    兰格的眼睛发红,深深吸了一口气,丹尼神情异常凛寒,转过头看了眼窗外。

    费利佩俯身亲吻安赫尔的眉眼,丹尼和兰格出去了,安赫尔过了很久才能顺利开口,他垂下睫毛,问:“是不是治不好的?”

    “你还可以演奏,”费利佩低声说,“但会比从前困难一些。”

    手部的神经很复杂,安赫尔摔下楼梯造成严重骨折,神经损伤很难完全恢复。

    “我叫了她‘妈妈’,”安赫尔忽然说,“第一次。”

    “她对你说了抱歉,她后悔了。”

    安赫尔问:“费利佩,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清澈的蓝眼睛倒映出那人俊美脸庞。

    “你知道母亲不信任我,怀疑我想用感情换取一些东西。可实际上,想要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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