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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情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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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亲姐姐。如今，她如一个残破的娃娃一般，毫无声息的躺在我的怀中，全身上下除了脸蛋没有一处的完整，触目惊心的血色，惨不忍睹的鞭痕……
碧叶不可能回答我，如果不是那微弱的气息让我知道她还活着，这样躺在我怀中的碧叶几乎让我以为她不在了……
“为什么？碧叶到底做了什么要让你这么对他！”曾经和自己有过最亲密的男子，却做着如此残忍的事。上官文远，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冷酷，这样的折磨人就是你的乐趣吗！
“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才是！”一切都摊在阳光底下，不再需要客套的虚伪，带着残酷的冷笑，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这就是他的真面目了不是吗？本质里就是冷血的，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间，冷眼看着他人的挣扎痛苦，他上官文远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我清楚什么，被王爷玩弄于鼓掌之间吗？将我带至此地，不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场戏吗！什么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王爷不是已经将翟菁调查清楚了不是吗！”我知道些什么，我TMD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这样轻易的让你牵着鼻子走。心泛起的冷意，这样也好，将泪水冻结于滚落之前……
“调查总有不完备的时候，翟大小姐至落霞山庄灭门之后和会试之前的这一段时间不管怎么查似乎都是一片空白。而碧叶是翟大小姐的贴身女婢，至于怎么会在本王的府中，翟大小姐会不清楚吗？”闲适的落座，端着白玉茶杯却不品尝，冷眼看着我失了的冷静，仿若看戏一般的惬意。
“就算在王爷府中又如何，碧叶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让王爷如此对她！”如孩子一般安睡的碧叶，不管你为什么会是兰馨，会在八王爷府，我一定会将你带离这里！我们不要在分开了，也许你在我身边是有目的的有如何，真情假意又怎么会看不懂呢？
就算他是王爷又如何，至少他不会杀我。就算装的再陌生，再怎么无视，我始终是他的一个疑问不是吗？如此的迂回，不就是为求个明白吗，我就赌着，将自己有恃无恐的摆放在他不敢动的位置！
“翟大小姐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这贱婢潜入我的书房之中盗取虎符，我谅她一个贱婢也不敢干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有人指使，又怎么说得过去呢？”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眼中的寒意让我怀疑自己的猜测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相信吗？”扬起一抹冷笑，逼视自己正视他眼中的冷意。只能让自己保持冷静，盗窃虎符是条死罪，这样的鞭打根本不会有人意义。碧叶，到底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翟大小姐认为本王该相信吗？”回以我的是不含任何温度的讽刺，仿若我在说笑一般。
一开始就将我定了罪，就算我有一百张嘴又如何？到底碧叶的确是我的人，她的事也就是我的事。误会又如何，上官文远，我们之间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王爷说是就是就是吧，如今碧叶已经这样了，王爷还想要翟菁如何呢？”今天这劫躲不躲得过是个未知数，如果真到最后，或许也真的值剩下那不得不用的招数了……
“目的，说出来你就可以将人带离。”无视我的苦笑，不带任何感情的丢出他的目的，只不过却不是我能回答的。
目的，又有什么目的，从一开始我就陷在了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而我只是努力去找寻真相又有错了吗？连苦笑都仿佛吃力，怔怔的看着上官文远，我又该怎么说，如何说？
“目的？说是我们都是七皇子的人，是七皇子派来的是吗？”忍不住大笑，忽然之间发现自己连回忆都懒得去想，就到此或许也未尝不可。当活着如此辛苦之时，那我可不可以选择休息，就此安睡？
“除非我死，更何况此事和七皇子又有什么关系！王爷将碧叶伤成这个样子，从碧叶口中得不到什么还指望从我口中得到吗？尽管翟菁身为女子，但也懂得何为信义二字，要让翟菁干这种污蔑自己主子的事那还不如给我个痛快！”无畏的迎视他冰冷如毒蛇的目光，上官文远，你不止冷血，你更是卑鄙！
“翟大小姐不在乎自己女儿身的事实暴露吗？”不怒反笑，恶意的冷笑，残忍的带着血腥意味。
“从翟菁踏进这里起，就没指望身份不暴露，王爷想怎么揭穿尽管去！”回以他的是一抹灿烂的娇笑，只是心里为何渐渐冰冷？
“是吗？来人，将那个贱婢好好拷问。”轻描淡写般的说着，却有着怎样的冷血？
黑衣男子再次的入内，只是手中多了一条通体乌黑的鞭子，泛着冰冷的寒意，森然之中透着血腥的味道。
说不恐惧绝对是骗人的，忍不住将碧叶抱紧，她不可以再受伤害了，也经不起任何的伤害了，冲着我来就好，放过碧叶吧……
只是上官文远不会打我，至少我是七皇子的人，而碧叶是我所重视的人。狠毒的逼供，不用鞭打我就可以让我屈服是吗？
“你还有选择的权利。”最后的选择吗，不用了……
回答他的是我的默然，鞭打又如何？只是我真的好像和这个八王爷府犯冲，每次来都好像要受一些伤害，不过如果受些伤可以离开这个地狱的话，那我等着！
寂静之后是茶杯的掷地之声，伴随着的是鞭子抽在身上划破衣裳的击打声。鞭子划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一般，火辣辣的疼着，肌肤好像裂开一般，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而碧叶似乎波及到鞭子的末梢的威力，紧皱的眉头和着不安分的扭动，想要摆脱那疼痛一般，可是至始至终她都不曾睁开眼看过……
紧接而来的是如雨丝般的密集的抽打，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每一鞭的抽打都是结结实实的。划破衣裳，在肌肤之上留下一条青紫的淤痕，不曾有着一丝的皮开肉绽。疼到骨髓之中的痛意，连头皮都开始发麻，可是惟一的信念就是好好护住怀中的碧叶，不要再让她受伤……
“上官文远，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看着他的冷眼旁观，在昏迷之前恶毒的诅咒着！
上官文远，我不会原谅你！不要让我活着，否则今日你所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来日，我翟菁一定千倍百倍的奉还！
碧叶，看来我们的姐妹情缘似乎还可以在地下继续……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好轻、好温柔的嗓音，没有鞭子的抽打，有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碧叶……”
“没事了，一切都交给我！”迷糊之间，下意识的相信这个温柔的声音。任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表露
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害和受委屈！
都是骗人的，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可是一转身呢，还不是将我忘记的一干二净！一切都是骗人的，如今伤我最深的就是你！上官文远，你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你今天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翟菁一定千倍百倍的奉还！我翟菁对天发誓，要再对上官文远有任何感情成分的存在，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眼泪往肚里咽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的眼泪不会为他而流，就算是诀别的泪水他也不配让我为他而流！
翟菁，也是该清醒的时候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清醒，让身体的疼痛逼迫着自己的清醒。尽管不是特别的疼，还有一股股清凉的感觉在疼痛处蔓延开来，缓解着本应该火辣辣的痛感。不似以往醒来时的痛楚难耐，这次的感觉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交握的双手，让我感觉到自他传来的，那绵绵不断的热源，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温暖……
“菁！”手指微动的结果，迎来的是他略带惊喜的温柔轻呼。
“碧叶呢？”说出的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沙哑。我不知道上官文远怎么会轻易让上官浩带走我，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上官浩至少对上官文远做了某种退步。而碧叶我不敢那么肯定，盗窃虎符是死罪……
“她没事，就在你隔壁。她底子比你好，比你早一天醒了。”轻含一抹温柔的笑意，带着些宠溺，轻易的将我内心的焦躁抚平了。
“谢谢……”对他，我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当时或许知道是他，也或许就是占着他的情意下意识的要求。而他，不仅将我从那个黑暗的地狱之中解救出来，更将碧叶也一并救出来。其中的难度或许是我所不知道，他所付出的代价也可能是我不清楚的。
突然间发现眼前的他有些狼狈，下巴的胡渣参差不齐，似乎是没有剃干净的样子，一尘不染的白色绣金锦袍似乎也有些污渍。但此刻的他在我眼中却是那么的魅惑人心，比任何时候更能让我心跳加速，心在这一刹那确实为他做着不规律的跳动……
“傻瓜，说什么谢。”温柔的笑意柔和那张坚毅有型的酷脸，使得他的轻斥都是那么没有说服力。“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盛在白玉碗中温度适中的水由他小心翼翼的喂进我的口中，顺着喉咙一点点润湿心肺……
他似乎从来都不曾说过什么，总是以着他自己的方式，默默的为我做着一切。当初我怎么会愚蠢到认为他是那么可怕，那么阴沉，还想方设法的躲着他呢！翟菁，你还真是一个傻瓜。一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心里有种酸酸的东西开始发酵，也许是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开始在萌芽。
“我睡了多久了？”语气不自觉的开始柔缓下来，或许带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意味……
“三天。伤口还疼不疼，肚子饿不饿？”眉眼间的关心，那独属于我的温柔，我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不疼了……”轻轻的摇了摇头，伤口确实没有那么剧烈的疼痛，清凉的感觉缓解着炙热，反而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将头轻轻靠进他的怀中，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上下，让人忍不住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我饿了……”语气中带着的是不可否认的撒娇，双手圈着他的腰身，现在的我只想感受着真实的一切。
“乖，先起来好不？”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将我的小小抗议无视掉，稍稍拉离他的怀抱。手里端着的是放在一边的清粥，闻着味道就可以知道，又是病人吃的鸡粥……
“我就要这样，你喂我吃！”在他的怀中重新找了一个位置窝着，语气中师不无的娇蛮……
上官浩不再言语，对我的要求似乎终是尽力满足，总是宠溺的纵容着我。将我圈在他的左手间，让我可以窝在他的臂弯之间。左手端着鸡粥，右手执勺喂我，微微扬起的嘴角，温柔的眉眼，怎么看都是一幅画。
就算伤口有些疼痛又如何，至少可以重温那几乎快要忘记的幸福……
“浩，我饱了。”闭着嘴，对送至唇边的鸡粥不予理会。
而他仅是将鸡粥放置一旁，“躺下来休息一下好不？”
“不要，我就要躺在浩的怀里。”笑意仿佛也染上了我的眉眼，嘴角扬起是那么自然的事。幸福不需要言语，或许仅仅是一个微笑就可以表达的出来。
“菁，见到你真好。”感觉到他渐渐收拢却不曾让我感到禁锢的怀抱，那轻轻的低语却轻易的将我的心揪紧起来。
如果说先爱上的人先输，那是不是在我和他之间的感情线上，我一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有些时候似乎是语言所表达不出的，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回以他更紧密的拥抱……
暂时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暂时不去想报仇的事，暂时不去看碧叶现在怎样。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单单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一个拥抱也好，至少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溢满的感动让人忍不住掉眼泪……
如果幸福于我从来都是那么短暂，那我为何还要苦苦抗拒！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曾经的梦想不就是为此吗？是否人非之后就让自己止步不前，就再也不去触碰它！上官浩对我之心，虽然不曾明说，但他的默默付出比任何的山盟海誓更让人感动，乃至于心动。或许我不免拿他与季子扬做对比，同样的温柔付出，于季子扬更是患难之中磨炼，为何我不曾在患难之中对他见真情。而对上官浩，仅仅是数月的真正相识，而相处更是短短几天，心动为何如此的自然？是不是上官浩就是那个对的时间遇上的那个对的人？
“启禀七皇子，圣旨到！”敲门声的响起，是小芙的声音？
是否幸福真的是如此之短暂？
抉择
“小芙！”几乎是从上官浩的怀中跳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开门……为什么小芙在这里，难道上官浩就是小芙的主子？为什么他从来不曾好我提过？其实从他这么熟悉我脸上的易容就应该想到的，是我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
“别急，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带着一些强制性的意味，可眼里始终是那致命般的温柔，将我轻轻放下，掖好被子，对着我浅浅一笑之后出了房门。
“好好照顾她。”不似对我的轻柔，带着些淡漠，或许说是毫不感情的下着命令一般。
“小芙，是你吗？”在心里默数着上官浩应该离开了，放心的扯着喉咙对门外喊着。
“小芙，真的是你！”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基本上都没待在府中，和小芙的时间也总是错过。算起来，我和小芙应该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对于在这里见到小芙，虽然有着很多的疑问，但见到小芙的兴奋还是抵过了一切。
“小姐，你还是听七皇子的话，躺在床上吧。”小芙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淡，仿佛公事公办一般的漠然，让我实在是很难接受！
“小芙！”对于她的态度说不伤心一定是骗人的，我可以忍受她有事瞒着我，却不能忍受她这样，仿若当我是陌生人一般的态度。声音忍不住有些拔高，语气也不自觉的有些严肃，“小姐”这一词实在太过伤人，这样的陌生让人有种如坠冰窖的酷寒。
“菁姐姐，不要问好吗？”小芙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和着小芙那张娇柔的脸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好，我不问。”将心头涌上的那股心酸压下去，对于小芙的坚持心里隐隐已经有了底，终究我在她的心中不如他……
“上官浩就是暗翔是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干着什么事？我在抢我最亲爱的妹妹的心上人！”除了暗翔，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是小芙最在意的人。可是现在她为了上官浩而瞒着我。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的，以小芙的对暗翔的执着，她只会死死跟着暗翔，至死方休。能让小芙如此尽心尽力跟着的，让她瞒着我不和我说的，除了暗翔还能有谁！这么明显的事实我一次又一次的将其忽略，还对上官浩动了心。这样的我根本就不配做小芙的姐姐，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保护她照顾她！
“七皇子！”小芙声音里的惊恐是我不熟悉的，到底上官浩和小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为何会如此之颠倒！
“你下去吧！”上官浩是看着我，眼中还是我熟悉的温柔，只是说出的话带着些我不熟悉的冷漠……
“等等，将话说完！”从床上跳下来，却不想落在了上官浩的怀中，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发现他的两条手臂如藤蔓一般，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以着巧劲避开着对我的压迫，却又让我逃脱不得。而小芙眼中的黯然虽然淡，但她心中的同痛绝对不是一点点。
“属下告退！”淡淡的应答，却有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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