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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时光深处等你-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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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厉丰年也察觉到陆南的这种情绪,他依旧镇定着,说,“然后呢,那个人是谁?”
陆南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三个字,“是凡凡。”
竟然会是凡凡,就算是沉稳如厉丰年,也在这时怔愣住了。
以为远在天边,最后却发现近在咫尺。
而且厉皓月和凡凡骨髓配对成功,也就是意味着另一件事情。
凡凡是他亲生的,是他和江清妍的孩子。
江清妍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或许不一定吧。
或许这才是,她一定要凡凡回到厉丰年身边的真正原因。
(谢谢“小舍1470511930”“rainy146丨9068334”“施1471917746”小主们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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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大山的女人()
江城看守所。
我隔着一层透明玻璃望着坐在里面的男人,他低着头。黑色短发乱乱的没有打理。下巴上还带着青黑的胡渣。
我泪眼朦胧的问他,“阿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不需要杀了她的。”
阿磊这才抬起头来,好看的双眼里红色的血丝密布,明明那么痛苦,他去而对我笑着,他说。“小沫,只有她死了。你才能真的得到属于你的幸福。”
闻言,我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门外。顾辰风无声的看着我哭泣的背影……
***
我叫林沫然,不过这是我后来的名字,是一个历史学的老教授给我取的。我一开始的名字叫做林沫,出生在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山区里。
那个山区叫做大凉山。贫瘠,落后,肮脏。充斥着各种现代社会无法想象的黑暗,是我这一生都不愿意再回想起来的。
而就是这个地方。造成了我母亲一生的悲剧和噩梦。
我的母亲叫做林萍,出生在东部靠海的一个小镇上里,母亲是家里的老大。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里的环境并不好,而且孩子多,就更穷了。。
母亲说她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帮忙添补家计,但是随着弟弟妹妹都要开始上学,母亲在手工厂里那些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够用。
就在母亲十七岁那年,镇上有去广州一带打工的人回来,她们说那边的服装厂里缺女工,给的工资可高了,是这里的三倍。
三倍!这是一个具有绝对吸引力的数字。
为了能供弟弟妹妹继续上学,母亲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家,背井离乡,下海打工。
那一年,母亲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十八小时是在车间里做工。虽然很辛苦,但是等每个月拿到了工资,将钱寄回家里的时候,母亲是开心的。
这样昏天暗地的工作,母亲做了整整两年。
在母亲十八岁那年的春节,她终于决定回家一趟,然而母亲的噩梦也开始于那个春节。
在熙熙攘攘的广州火车站里,母亲遇见了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们说是母亲的同乡,等一下要坐同一班车回家的。
因为是同乡,因为妇人的能说会道,年轻的母亲一下子就信任了对方,喝下了对方递过来的白开水,却不知道这白开水里是下了迷药的。
等母亲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并不在回家乡的火车上,而是在一辆破旧的卡车后面。母亲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嘴里还塞着好大一团东西,连叫都叫不出声。
母亲努力的四处张望着,可是卡车的后面被一块厚重的黑布牢牢地盖住,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在偶尔的颠簸中,淡淡的光线会透进来,然而黑布下的情景使人堪忧。
因为母亲的周围,一样都是被绑住手脚、堵住了嘴巴的少女。
她们每个人的眼神里充斥着同样的惊恐和慌张。
卡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少女们随着车子的晃动撞来撞去,不知道是哪个人吓得尿出来了,黑布下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难闻的尿腥味。
车子就这样不知道开了多久,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会透进到黑布底下的阳光也越来越少。
大概是天黑了,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母亲听到一阵开门声,然后是有人下车的声音,哒哒哒的脚步声,就像是践踏在少女们心坎上一样。
“操,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连个旅馆都没有,难道我们今天就只能睡路边吗?”随着脚步声,黑布之外传来男人的咒骂声。
“蛮子,再忍忍,坚持一下,明天就到地方了,等我们卖了钱,就可以回广州好好的快活了。”另一个男人回道,他的声音比之前的男人更低沉些,应该年纪也稍涨些。
年轻男人又骂骂咧咧一堆,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裤…裆,说,“我去旁边放水。”他一面不停啧啧出声,一面走远了。
母亲和黑布下的所有少女都一样,不停地瑟瑟发抖着,她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悲惨的事情。
些许时间后,隐隐的有火光和食物的香味透进来,饥肠辘辘的少女们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又饿又怕,有一个少女哭出了声,引得其他几个胆小的少女也一同哭了起来,一时间,呜呜咽咽的哭泣声突然变大,透过厚重的黑布传了出去。
“草!你们这群臭婊…子,当自己哭丧呢,想烦死老子吗?”刚才那个粗暴的年轻男人大声的唾骂着。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黑色的厚布一下子就被男人拉了起来——
母亲闭了一会儿双眼,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天色已经全黑,四周是连绵的群山,周围唯一的亮光来自一堆烧的正旺的篝火,篝火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体型瘦小,獐头鼠目,十分丑陋又狡猾的模样。
而靠近卡车的男人却长得非常的高大,膀大腰粗的,一个光秃秃的发顶,焦黑的脸上长着一个大蒜鼻,在火光的映照下,整张脸都显得油腻腻的,非常猥琐。
男人愤怒地瞪着眼,呵斥道,“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哭,他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干…死了你!”
随着男人的一声怒吼,哭声停了,在夜里呼啸的风声却显得那么阴森恐怖。
对上少女们恐惧又畏缩的眼神,男人顿时就嚣张的笑了起来。
黑布又一次盖了下来,黑暗再一次笼罩。
车外,两个男人坐在篝火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着一个买卖,还大肆谈笑风生着,而他们说的买卖就是人口买卖。
母亲说这两个男人和她在火车站遇见的那两个妇女都一样,他们是拐卖人口的人口贩子。
母亲告诉我这一些时,我不过十岁,从没走出过村子一步,不知道什么叫做火车站,也不知道什么是人口贩子,只记得的母亲说起这些时,还看得出清丽五官的脸上,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漠然,那样的绝望,深黑的眸子里如同一潭死水。
母亲说,在卡车上的那个晚上,非常非常的冷,非常非常的漫长,无论是她,还是其他的少女,根本都睡不着。
就在后半夜,黑色的厚布再一次被拉起,一只粗壮的手臂伸了进来,抓住了其中一个少女的胳膊。
随着一声呜咽,少女就被抓了出去。
“蛮子!你想干什么?”年长的男人大声责问着,“这些人可都是等着买个好价钱的,不是你能碰的。”
“祥子叔,我都憋了一路了,实在是忍不住,你就让我玩玩吧。”猥琐男人先是说好听的,见年长男人还是不同意,胸口的火也窜了起来,“操!老子今天就要干了这个婊…子,就算你这个臭老头不同意,能拿我怎么样?”
男人粗鲁的将拉出来的少女摔在地上,然后解开了她的绳子,少女脚一落地就想逃,但是发麻的双腿哪里来的力气,只能在地上爬行。
“你这个臭婊…子,不伺候你老子,竟然还想逃。”男人谷欠火和怒火一起中烧这,拎起她的领口就是一巴掌,将少女半边的脸都给打肿了。
“蛮子!你干就干,别打脸!”年长男人心疼的看着少女的脸,损失的可都是他的钱啊。
“行了,知道了。”
男人敷衍了的应了一声,然后开始疯狂的撕裂少女的衣服。
火光下,少女白花花的肉…体暴…露在男人的胯下,双腿被大大的分开,悲惨的叫声肆起。
那时才十八岁的母亲,尚未经历人事,根本不知道在车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嘶吼的惨叫,就跟爬进耳朵里的虫子一样,咬着她的神经。
直到天亮,那个少女才被重新丢上车,她衣衫不整,大部分的身体都露在外面,白色的肌…肤上红的、紫的、青的痕迹密布,手指印和咬痕都有。
最恐怖的是少女分开的双腿间,鲜红的血液还不停的流着。
载着少女的卡车再一次上路,往更加深山的方向走。
之后,只要卡车每停下来一次,黑色的厚布就会被拉起来一次,卡车边除了之前的两个男人之外,还围着一些其他的人。
他们或年老,或年轻,都是面色土黑,身上穿着脏兮兮的棉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在少女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再之后,高大的男人会拉着一个或者两个少女下车,而年长的男人会从那些陌生人手里收过厚厚的一叠人民币。
母亲一开始并没被选中,她却从那些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不久之后的命运。
在颠簸的卡车上,母亲做了一个勇敢的举动,她将脑门狠狠地撞向了车子,额头上多了一个窟窿,粘稠的血液不停地往下流着。
再一次停车,男人发现了母亲的“意外”,瞬间就破口大骂。
越是落后,越是迷信,见血是凶兆,这样的“商品”是没办法卖个好价钱的。
一路走走停停,的确没有愿意买下母亲的人。
到最后,车上只剩下了两个人,母亲和那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眼下正是腊月隆冬,山里的气温更是特别的低,母亲过去碰了碰对方,她浑身冰冷的,分不清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随着一道刹车声,车子又一次停了下来,这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前面都已经没有路了。
山路旁,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等着,他哆哆嗦嗦的将手里的一千块钱递过去。
男人数了数,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我们手里的人最低也要卖三千块的,你这些钱,还是拿回去吧。”
“这位大爷,求求你了,求你行行好,这已经是我存了十年的钱了,我就像给我儿子买个媳妇,求求你,行行好,卖我一个吧。”老头子不停的哀求着。
年长男人一个眼色,高大的男人拉开了黑布。
“算了,看你一个老头子也怪不容易的,就剩下两个了,你喜欢哪个挑哪个。”
在破相和破身之间,老头子选择了我的母亲。
一千块钱,一个女人,我母亲的命运跟这里的群山彻底的绑在了一起。
下车后,绑着母亲双手的绳子牵在老头子的手里,他拉着母亲往前走,要是母亲敢反抗,他就一皮鞭抽过去,那狠劲,丝毫不见之前在两个男人面前畏缩的模样。
这一走就是两三个小时,母亲的脚底都走出水泡了,终于到了这个藏在大山深处的村子。
第327章 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02()
老头子姓张,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村子里的人也都叫他张老头。张老头没结过婚。也没有老婆,但是的确是有一个儿子。而且是个傻子。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张老头的这个傻儿子是怎么来的,因为太穷,张老头娶不到老婆,就把自己的妹妹给强暴了。
在封闭落后的大凉山里,女人是比牲口还不值的东西。
兄妹乱伦。甚至后面即将发生的父子共妻,也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张老头的妹妹当时不过十六岁。少女的身体都还未长开,就这样沦为了男人泄…欲和传宗接代的工具。
幸也是不幸。张老头的妹妹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连自己孩子也没见上一面,就死了。
张老头有子万事足,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的妹妹。在后山随便挖了一个坑,将她埋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等孩子长大了,张老头也遭到了报应。因为近亲乱伦,他的儿子是个傻子。
在大凉山,就算你是一个正常人都不见得能娶到媳妇。更何况是一个傻子。张老头的后半辈子,一直都在筹谋着这件事情。
十年前,他下山卖货的偶然一次机会下听其他村子里的人说,有人专门会从外面运一批女人来这里卖,只要付了钱,人就是你的,随便你怎么折腾都可以。
张老头从那个时候就生了给自己傻儿子买个女人的想法,这十年来,他尽可能的存着钱,前几年人口贩子瞧不上他手里的钱,不肯卖他,今个儿总算是买到了。
回去的路上,张老头像拉着一条狗一样拉着我的母亲,焦黑而肮脏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到了村子里,张老头还拉着母亲在村子里炫耀的转了一圈,母亲忍着眩晕还要承受其他人不屑的目光,如刀子一样戳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结束了“游…行”,终于可以回家了。
张老头的家不过就是一个有石头和黄泥堆起来的土屋子,里面黑漆漆的,角落上有两张木板床,堆着几床棉被,烧饭、吃饭、睡觉都在这个屋子里。
张老头进了屋,把绳子系在柱子上,笑呵呵的吆喝了一声,“锤子,爹把你媳妇带回来了。”。
一路冷风,母亲额头上的血液都被凝固了,正干巴巴的黏在脸上,双腿无力的往下软,母亲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用力的掀起眼皮,看到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正是张老头的傻儿子锤子,他的体型比张老头高大很多,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破棉袄,脸上带着憨傻的笑容,一面流着口水,一面说,“媳妇,媳妇。爹给俺找媳妇了,爹,媳妇可以吃吗?”
张老头拍了拍锤子的肩膀,抹了一把嘴说,“你晚上就知道了,俺们先吃饭。”
母亲靠着柱子,耳边嗡嗡的响着,仿佛还能听到在山间呼啸的风声。
张老头父子俩吃了饭,其实那也根本不能叫做饭,就是大头菜加米糠,勉强可以填饱一下肚子,但是根本没啥味道可言。
饭后,张老头从外面舀了一勺冷水进来,哗的一下,就泼在母亲的脸上。
母亲浑身一颤,瑟瑟发抖着,才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张乌漆抹黑的布捂在在了她的脸上。
张老头一阵乱擦,也不顾忌母亲额头上的伤口。
凝固的血迹被蛮力擦去,母亲一面斯斯的倒抽这冷气,一面露出了白皙干净的脸庞。
母亲原本就是南方人,又长时间在车间里工作不怎么晒到太阳,皮肤显得特别的白。
张老头当下就激动了,自从妹妹死后就积压的谷欠望一下子就窜了起来,“赚了,赚了,老子还以为是买了一个赔钱货,没想到……啧啧。”
他们这样的山里人,何曾见过这么白皙的女人。
张老头说着,满是污垢的双手不停的摸着母亲的脸,然后又抓了胸口好几把,呵呵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的大黄牙。
母亲的额头上又流血了,张老头按照村里的土方子,取了一点灰往上一盖就了事了。
随着张老头一句,“锤子,把你媳妇扔床上去”,真正恐怖的黑夜这才开始了。
幽暗的柴油灯下,母亲被扒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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