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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十个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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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卢卡茨真的想了一下。并且他也的确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糊弄项灵熙。
在思考了数秒钟的时间之后,卢卡茨用并不完全肯定的语调说道:“你身上的反差感?还有你开枪时的节奏?”
有关自己这种超级新手开枪时的节奏为什么也能打动人,项灵熙是不知道的。但项灵熙却是知道,但卢卡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在那一刻的神情和样子就已经性感到足够打动人了。
哦,这可真是够了!
你可是总统啊!你不能在举手投足间都这么勾女人!
这不符合你的身份!
可当卢卡茨对项灵熙说出那句话之后,他还要对项灵熙露出很好看很好看的笑容,并一定要在项灵熙对他轻轻点头后才把注意力放回电视上。
下一秒,电视机里新闻报道的声音变大了起来。
而卢卡茨和项灵熙的表情也突然一下就认真了起来。
那是因为,此时电视里刚好播放起了总统访问团已经获救的报道。
“鉴于我们在过去24小时内所遇到的一连串事件的复杂性,我们不能在现在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我只能说,我们和总统本人都遭遇了我们直到现在都难以相信的恶性事件,造成了这一连串事件的人一定会为此而付出代价。”
在那片海滩边上,一名披着加厚毛毯的访问团成员在救援飞机的背景下这样说道。而在他的身后,又有几名记者企图从访问团里的其他人那里得到只言片语,可这些往日里在面对镜头时总是能说很多话的政客却是都很沉默。
“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些什么,就关注一下三小时后在总统官邸召开的那场新闻发布会吧。”
当对外贸易部部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救援人员用担架抬着的内务部长正好就经过了对外贸易部部长,也让那名想要从对外贸易部部长那里知道些什么的记者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而后那名记者就对着摄像机镜头说道:“现在距离卡拉乔尔杰总统的专机失联已经过去了24小时了。值得庆幸的是这架专机在失联后成功地在海上迫降,但直到现在也依旧没人能告诉我,我们的总统到底在哪里。他们只告诉我,总统阁下现在还是安全着的。但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不是我们能够接受的”
“我能上一下微博吗?”看着新闻里的这些内容,项灵熙不禁向卢卡茨提出这个问题,并解释道:“我想看看我们那里现在是怎么报道这件事的。而且微博上还会有很多人翻译bbc那里的即时新闻。”
卢卡茨:“如果你不介意一登录你的微博账号就被陈烨先生找到的话。”
那就是不给上了?
项灵熙抓了抓已经半干了的头发,又问道:“推特呢?”
这次卢卡茨干脆不回答了,而只是用一个脸上写着“你说呢?”的微笑来回答。
诶,还是不给!
明白了对方意思的项灵熙心烦极了,并且也的确再没有心思再去想他们先前的那个话题,而是走到电视前,并看向坐在床上的卢卡茨,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
这回,卢卡茨总算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并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示意项灵熙坐到他的旁边来。
在过去的24小时内,项灵熙和外界完全失联,也不知道他们经历的这些究竟会在浮出水面后掀起怎样的一浪。在这样的时刻,她是很希望知道与之相关的信息的。因而,她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而不再去想此刻就坐在她身旁那么近位置的人,以及与之相关的一切。
卢卡茨则也没有像先前在仓库时的那样,把对方搂到怀里。
就是在数分钟后,卢卡茨的手机响起铃音。那让记得对方手机来电铃音的项灵熙猛一下转头看向对方,仿佛是在问对方——你居然让自己的手机联网了?
“我刚刚又买了个号码和人联系。”说着,卢卡茨很快起身,拿起他正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眼见着卢卡茨就要接通电话,项灵熙连忙起身,并说道:“我可以回我自己的房间看电视。”
但是这一次,卢卡茨却没有让项灵熙回避这些,并说道:“不,你可以留在这里看电视。只要你把电视的声音再调轻一点。”
项灵熙:“可是可是洗完澡之后,我的脸上都还没抹过东西!”
“你也可以等我打完这个电话再回去拿那些。”拿起手机后又走近项灵熙的卢卡茨说道:“灵熙,我想让你知道,你不用每次看到我要和什么人联系就下意识地回避。你是值得信任的。并且,我们也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说着,卢卡茨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联系人名字,则正是——肯特局长。
而后,卢卡茨接起电话,并一开口就叫出了自己对对方的称呼:“将军。”
当卢卡茨看到项灵熙那带着犹豫与不确定的目光时,他只是抓着项灵熙的手,把它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而这名国家情报局局长的声音也就在此时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肯特局长:“卢卡茨,你这次的麻烦可大了。”
卢卡茨:“我以为出了这样的事还让我活了下来,有麻烦的人应该会是哈桑和社民党。”
“他会有麻烦的,但你的这个大麻烦会比他的那个更紧迫一点。”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光听声音都会让项灵熙觉得对方是个厉害人物的肯特局长甚至还笑了起来。但是很快,他便收起了声音中的那份笑意,并说道:
“根据我这里搜集到的最新情报显示,海牙的国际刑事法庭很可能会在接下去的12小时内对你提起诉讼。”
听到这里,卢卡茨脸上的温和表情彻底消失了。而同样也听到了这句话的项灵熙则着急地抓住了卢卡茨刚刚才松开她的手,仿佛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给予对方来自于她的一点点能量。
这一次,卢卡茨并没有看向项灵熙,而是轻轻地回握了一下项灵熙的手,并向电话那头的国家情报局局长问道:“灭绝种族罪、危害人类罪、战争罪、侵略罪,他们认为我犯了这四项罪行中的哪一项?”
肯特局长:“很遗憾,卢卡茨。他们可能并不打算以这四项罪名中的任何一项来起诉你。但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虽然你身边跟着大约有着三十名成员的总统安保团,可那些过来袭击你的雇佣兵还是有一大半都是折在了你的手里。
“因此他们认为,十年前在索林尼亚和洛特尼亚边境处的那场针对于洛特尼亚士兵的谋杀罪行很可能是你一个人犯下的。那样的话,这件事的性质可能就更严重了。”
卢卡茨:“所以呢?”
肯特局长:“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急性子吗?我还以为你当政客的这些年已经改掉这些坏毛病了。”
肯特局长打断了卢卡茨的进一步询问,并接着说道:“同时他们还认为你在两个月前刚刚结束的竞选活动中采取了非正当手段,并且授意你的支持者制造了一系列索林尼亚人和洛特尼亚人之间的冲突。”
当项灵熙听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很紧张很紧张了。
先前,她已经试着要松开她和卢卡茨牵着的手,却是尝试了两次都因为对方的不愿放手而没能成功。但是现在,她却是在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卢卡茨的手抓得很紧很紧。
可是无论是电话那头的肯特局长还是卢卡茨,他们都在沉默了片刻后都笑了起来。而后,项灵熙就听到停止了发笑的卢卡茨说道:
“我以为,如果不是我不打算在两国刚刚合并的时候就对政敌下一次狠手,让民众们意识到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造成政局动荡,他们养在这里的狗就已经因为这个原因被关进监狱了。但他们现在却打算把这个罪名按在我的头上了吗?”
肯特局长:“恐怕事实的确是这样,卢卡茨。你得相信他们的确打算这么做,我也不是在说笑话给你听。在接下去的这几个小时里,你最好想一想你该怎么做,也让我能提前知道你的想法。”
说完了这些的罗科曼尼亚国家情报局局长挂了电话。
即便是与自己曾经的爱将相比,肯特将军也依旧是一位经历足够传奇的人物。是他把卢卡茨选进了索林尼亚的特种突击大队,也是他给予了卢卡茨亲自挑选人员组建雪鹰特种部队的权利,他甚至还在卢卡茨退役后替他修改了档案。
而现在,他又把最棘手的难题再一次地交给已经成为了总统的卢卡茨。
原本卢卡茨只需要在转移了这些人的视线后带着他的证人回到罗科曼尼亚的首都,并出席那场绝对会宣告失败的弹劾案听证会,并在那之后好好地收拾那些绝对越了线的家伙们。
可现在,他们的总统阁下却可能要去到位于西欧的海牙,并在那一路上遇到重重险阻以及无尽的危险,而后再面对一个很可能会蛮不讲理、又手握一堆不利于他的信息与情报的海牙国际刑事法庭。
但老实说,肯特将军一点儿也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的。
他的这名爱将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从没有。
第 40 章()
“他快回来了;他就快回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在罗科曼尼亚的首都;社民党二号人物哈桑的别墅里。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一间完全封闭的;防窃听也防监视的房间里响起。
那个声音正属于哈桑。
当他不断地哭着;带着恐惧重复出那句话的时候;正在与他进行着视频通话的那个年长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
“够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工夫听你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既然你已经把这件事搞砸了;那就想办法去尽力弥补,而不是在这里像条鼻涕虫一样令人作呕地蠕动!”
这个女人正是美国国务卿安吉拉,一名现实的威尔逊主义者。她坚信美国作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应当关注世界各国的内政,在有必要的时候更需要干涉这些国家的政治发展,不让它们向着“未知的危险”走去。
听到安吉拉的呵斥;哈桑终于停止了哭泣;并问道:“您认为我还能有弥补的办法吗?”
“弥补的办法你本来已经没有了。”
安吉拉的声音听起来冷硬,且不近人情;更不允许别人因为害怕前方的万丈深渊而后退。
她说:“但我在你和我坦白这个糟糕的消息之前就已经向海牙国际刑事法庭递交了积分重要证据;用以证明卢卡茨卡拉乔尔杰总统在刚结束不久的竞选活动中采取了不正当的手段;并且还授意他的支持者在罗科曼尼亚的各地制造了一系列的冲突。”
这样之后;哈桑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并问道:“可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吗?”
当哈桑问出这样的问题时;安吉拉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并冷酷无情地打断道“是你,而不是我们。”
听到这样的话语;哈桑立刻低下头来;又表现出一副懦弱的样子。
安吉拉:“把头抬起来,站直了!像个男人一样!你是一名政客,还是一名未来可能会当上罗科曼尼亚总统的政客。我想应该不用我来教会你如何才能时刻都保持自信的样子。”
看着视频连线中的安吉拉笃定的样子,原本已经手足无措的哈桑也仿佛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了一样,并依照这名女性政客所说的那样,站直身体,也挺起腰背。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他的那双眼睛里已经慌乱尽退,只留阴霾。
哈桑的这一变化终于让安吉拉满意起来,并带着很浅的笑意说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哈桑又说道:“请问,现在我应该怎么弥补?”
听到这句话的安吉拉笑意又稍稍加深了一些。她说:“在总统竞选期间采取了不正当手段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到海牙。只要卢卡茨卡拉乔尔杰敢去出席在海牙的这场听证会,我就会有很多让他死在半路上的办法。
“你需要做的只有两点。一个,在罗科曼尼亚制造一场让他不得不去到国际刑事法庭的舆论风波。另一个,在他不幸遇难之后想办法坐上罗科曼尼亚总统的位置。只要你能做到这两点,你之前的失职我们就都能够一笔勾销。你依旧会是美国的好朋友,也会是我在私底下的友人。”
美国国务卿的这番话让哈桑感觉自己好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可他却依旧还有顾虑。他的嘴唇颤动了两下,而后再次开口。
“埃、埃里克副总统埃里克该怎么办。他比卡拉乔尔杰还要富有攻击性,而且很可怕。他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我没法预料到他的下一句话,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就好像这次的计划,我原本以为我已经争取到了他。可是行动到了一半的时候,他又反水了”
面对哈桑所提出的,他前进路上的一大障碍,安吉拉显得十分冷漠。
安吉拉:“那你就找到他的弱点,拿捏住他。做到比他更可怕,更无法预料。”
眼见着哈桑还想再说些什么,安吉拉的语气再次生硬起来,并变得不近人情起来。
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说道:“你自己总得能解决一个对手吧?我们不可能帮你把所有事都做了。别让我觉得我们当初选错了合作对象。那样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再去找你们的副总统埃里克。”
两人之间的视频通话就此结束。
而在罗科曼尼亚的一座海滨城市里,项灵熙正待在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店里,也独自一人地住在酒店的套房里。而套房客厅的桌子上则摆放着丰盛的一餐。冷菜有新鲜龙虾做的龙虾色拉,用脆饼和切碎了小豆苗去腻的鹅肝酱。热菜则有着松茸牛排配剥了壳的鳌虾。至于甜点,就更有五种迷你甜点做的甜点拼盘。
但桌子上的这些丰盛佳肴项灵熙却只是动了一点点。
事实上她现在的心思已经全都不在狼狈一天后的丰盛夜宵,以及卢卡茨的助理安排她暂住一天的这间豪华套房上了。
她只是从铺着很多樱桃核的盘子里拿起了酒店自己烘烤的小面包,并咬了好几口先垫饥,而后边咀嚼边思考起了她和陈烨之间的这通电话应该怎么说。
是的,当卢卡茨得到消息,并知道海牙国际刑事法庭很可能会在未来12小时内对他提出起诉之后,他就必定要让中方知道他的行踪了。
因为引发了总统弹劾案的那桩案子现在虽然可能已经不再是问题的全部重点,但它依旧是海牙国际刑事法庭起诉卢卡茨的重要原因。
而能够作为证物来证明项灵熙所言非虚的那些画则还在陈烨找的那家“绝对和国家没关系”的安保团队那里。
由于形势的变化,原本只要把那些画送到罗科曼尼亚首都的神秘安保人员必然得和卢卡茨一样改变他们的行程。
在嚼了一会儿面包之后,感觉自己没有那么饿了,也没有那么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的项灵熙终于想明白了一些问题——现在她已知的信息里究竟有哪些是可以和陈秘书透露的,又有哪些是现在还不能透露的。
当项灵熙把那些在自己的脑袋里全都排了排之后,她终于把自己在二十分钟前就已经被卢卡茨允许联网的手机从飞行模式里解救出来!
项灵熙深吸一口气,又拿小勺子舀了一勺鹅肝酱,这才给陈秘书拨去电话。
这是欧洲时间的深夜,那也就是北京时间的下午。
项灵熙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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