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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承前旧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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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宫的?”我问。

  “回娘娘话,奴婢在景仁宫伺候婉主子”

  “回娘娘话,奴婢在永和宫伺候丽主子”

  二人哆嗦着答道。

  “景仁宫”我默念道。“你说你曾跟你家主子亲眼所见何事?”

  “奴婢不敢说”小丫头哆哆嗦嗦的。

  “你有几个脑袋,太后问话还敢推三阻四”荣儿呵斥

  “奴婢见,见到,圣母皇太后跟六爷在御花园…”

  “说!”我厉声。

  “在御花园好像有争吵,王爷甩手而去,太后娘娘伤心不已,掩面哭泣。”

  “…此事还有谁知道?”

  “回娘娘,除了我家婉主子,没有别人了。”又是婉贵妃。

  “从今天起去浣洗局当差吧,此事倘若有其他人知道,仔细你们的皮,可听清楚了?!”

  “谢太后饶命,谢太后饶命”

  慈安啊慈安,竟然在御花园私会外臣,你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慈安,奕訢,他们二人竟然是青梅竹马…那慈安之前画中之人,可是恭亲王?

  之前的一幕一幕都有了联系,怪不得在讨论如何处置八大臣的时候慈安坚定的站在奕訢一旁,怪不得她有时会盯着奕訢出神,怪不得奕訢喜欢慈安模样的玩偶…

  我披着杏黄色缎绣衬衣;倚在躺椅里;小宫女在旁边低着头;给我轻轻的揉捏肩膀。恍惚间想起以前曾经跟东说;要是回到古代多好;腰酸胳膊痛了都有丫环伺候着…东笑着说;你就那么肯定你不是那个丫环?我一想;也是;要是给人当丫环就惨了,呵呵。

  东,东东,江东,我心里念着。不同的时空,他是否能感受到我的呼喊?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常常想起他,有时候会想的厉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好像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怀念他和跟他的感情。

  以前的种种,他的一言一笑,他的关心呵护,我都反复回味,甚至是以前的争吵,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全部是自己的错。自己为什么那么小性子呢?为什么不多一点体谅呢?我是如此的平凡,而他却那么出色。

  失去的就是最好的,大概如此吧。

  想到慈安,也是一阵唏嘘。真是没有料到,身为一国之母的她,竟有这样的无奈。明明相爱,却只能嫁给那个人的哥哥,如果可以不见或许还能忘却,但即便这样也是奢望。如今咸丰死了,他们却还是每天只能远远相望,在这个时代,这永远都是见不得人的感情。

  佛家云,人生八大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爱离别是很苦,但爱了却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却还要天天见面,这又是怎样的苦楚啊。

  再想想我自己,如今这算是什么呢?不过是一缕21世纪的幽魂,借了别人的身体,苟延残喘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东他早晚会把我忘记,即使也会因为我的离去痛苦一阵子,但他终会有自己新的生活,妻子,家庭,儿女,而我呢,对他来说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甚至有一天会忘记我曾经在他生命里存在过…

  唉,一切的一切终将化为一声叹息,随风而去。

  第二日,慈安还是卧床静养,没有上朝。朝堂上讨论的还是办海军,学西学那些事情,顽固派虽不再百般阻挠,但也时刻不忘搬出祖宗家法;大义凛然的说教一番,着实惹人烦。

  奕訢看纱屏后仍旧只有我一人,神色也有些异样。我心道:“看来是真的了。”

  退朝后,我让安德海留了奕訢,说还有些事情想跟议政王商议。

  大臣们一一退去,我转而进了养心殿西暖阁,奕訢已经在这等候了。见我进来,他急忙行礼:“微臣恭请太后娘娘圣安。”

  “王爷不必多礼,请坐。”

  “谢娘娘。”

  我坐下后竟然不知道留下他是为了什么,慈安吗?古代不比现代,小姐妹跟男朋友闹别扭我还可以帮着调解一下。可现在慈安是皇太后,奕訢是议政王,我是一句也不能多嘴的,否则被认为另有图谋也说不准。唉,算了算了。

  “王爷,哀家毕竟一介女流,有些想法还是想找王爷商议一下。”我只好找了别的理由,还好也正有些事情。

  “娘娘过谦了。”奕訢还是淡淡的。

  “哀家以为办学堂,兴女学,扩海军,造兵器,学西学等即是当务之急,但也不宜操之过急。”

  “微臣且听太后卓见。”

  “…哀家以为,大清变革是长远之计,不可能一蹴而就。之前哀家看了王爷的折子,里面曾提及大兴格致之学,废除八股。但如今我朝堂重臣,哪个不是因着科举考试,写得一手好八股文才得以为官?或许多数朝臣都支持我大清变革,但若这变革触及他们的根本,王爷以为他们是否会像你我一样维护变革?变革之事宜从长计议,循序渐进,这样才能赢得更多的支持,壮大变革力量,促进变革成功。因此,哀家认为,兴格致可,但废八股却万万不能,至少是现在不可行。”

  “这…”奕訢头一次犹豫了,我心里暗自得意。

  “哀家的一家之言,让王爷见笑了”我如今是越来越虚伪了,脸上时时都戴着厚厚的假面具,很无奈,这就是后宫以及朝堂的生存之道。

  “太后远见,臣自叹弗如。”为什么我看着奕訢,就觉得他的眼睛里全是真诚??他不屑是真的,鄙视是真的,赞许也是真的?丝毫没有官场上其他大臣的虚伪造作。

  又谈了些关于减轻农民赋税,以及兴科举选文臣的办法,不知不觉竟谈了近两个时辰,有些大臣又要说我“有违祖制”了。这么想着就让奕訢跪安了。奕訢,的确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

18。连理古柏
回储秀宫之前还是先要去趟钟粹宫,一是礼节上应该去探望,二我也确实惦记慈安。如果不是因为御花园那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就当她是单纯生病,但现在知道了那些反而更加对她放心不下…

  钟粹宫门口被几个丫头挡下,说圣母皇太后怕过了病气给各位主子,暂不见客。

  这不跟我当初用的一个借口吗?得,吃了闭门羹,我只好回储秀宫。

  现在即使不用安德海领路,我从钟粹宫回储秀宫也是轻车熟路。来往在这诺大的皇宫,虽然慈禧有资格乘车乘轿,但我一向坚持自己走路,现在这个身份,本来能运动的机会就很少,路再不自己走,那真要退化掉了。

  出了大成左门,又过了琼苑东门,就是御花园,这里假山怪石林立,树木四季长青,景色很是别致。

  “安德海,咱们先不急着回宫,就在御花园转转”

  “太后,天冷,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安德海小心翼翼说道。

  “无妨”

  我突然来了兴致,想去看看御花园天一门的连理柏。

  那天我跟东游故宫的时候,听导游说那棵连理柏树龄在500年以上,是由两棵古柏组成,两棵古柏上部都相对倾斜生长,树冠相交缠绕在一起,树干相交的部位,里面的木质部已融为一体,成为一棵树。国人历来喜欢视树木的连理为忠贞爱情的象征,传闻清末代皇帝溥仪和皇后婉容也曾在那连理柏前照过合影,于是我跟东也兴冲冲的在连理柏树前合影留念。

  有了目标我就走的很快,安德海跟在身后不住的喊:“娘娘您可慢点,别摔着。”

  我也不搭理他,只管使劲走。

  奕訢?!我一惊,他怎么在这??!!他呆呆的看着连理柏,手摩挲在树干交叉的地方,我在背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就是觉得他修长的身影有种莫名的悲伤,悲伤的想落泪。

  “微臣恭祝太后金安”待他转头发现我时,带着一种被人看到隐私时的狼狈,急忙行礼请安。

  “王爷免礼,只是,王爷方才不是出宫了吗?怎么会在御花园?”

  “回娘娘,微臣…微臣有事求见圣母皇太后。”他顿了一下,说道。

  “原来如此。圣母皇太后身体不适,哀家方才前去探望,只是姐姐说怕过了病气,暂不见客。”外臣进宫只能在朝堂,没有传召不能入后宫,奕訢这么公然去慈安寝宫,恐怕会落人口实……况且去钟粹宫并不需要经过御花园,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御花园中…

  “既然如此,微臣先行告退。”奕訢此时也觉察到自己话中的漏洞。

  “王爷,如果事情要紧,还是先去西宫通禀一下,说不定姐姐会考虑事情的轻重缓急,能见王爷也说不定呢”慈安此时应该是愿意见到奕訢的吧,我想。

  “这…”奕訢犹豫了,他摸不透我话的意图,一时左右为难。

  “还是不打扰太后静养,微臣告退。”奕訢行礼后转身离去。他现在一定很疑惑,慈禧是他政治上的盟友,但也需要相互提防,如果我有害人之心,他跟慈安的事足够让他们二人万劫不复。

  奕訢走后我再看连理柏,在将近150年后,奕訢刚才用手摩挲过的地方会被挂上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连理柏”。

  树还是那时候的树,依旧紧紧相拥,而人呢?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19。浪迹天涯
农历新年一天天临近,本来因为咸丰宾天,时局不稳而一片死气沉沉的皇宫,却因为节日的到来有了少许生气。

  自从进了腊月初一,内廷的文臣开始按例撰写各宫新年悬挂的椒屏、岁轴,交内务府,按照吉语内容,绘制景物图画,并在上面题词,做成吉祥字画,向后宫进献张挂。

  淳儿亲笔写了些许“福”字,第一张挂在养心殿正殿,其余的分在后宫各宫张贴,王公大臣中奕訢等人也赐了御笔“福”字。别看淳儿年纪小,毛笔字却工工整整,笔酣墨饱,我这个现代人是自叹不如的。

  各宫嫔妃得了淳儿的福字后,纷纷来我宫里请安,都夸皇帝聪明,小小年纪却写的一手好字等等。我笑而不语。

  腊月初八后,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

  依照祖制,过了腊月二十三日祭灶,内务府便传知各宫总管封印准备过年事宜,(待来年正月,吉日开封)我也不再上朝,看折子,而是窝在宫里,舒舒服服的休起了年假。宫女太监们也都开始欢天喜地的准备过年,宫里的气氛一点点活跃了起来。

  从上次生病到封印之前,慈安都称病不再上朝,朝中大臣表面担心太后凤体,私下却不免议论纷纷。慈安却干脆连后宫的事情也一概不管,都推到我这。前堂后宫大事小事全是我一个人处理,忙的我不可开交。也几乎没有时间去看她了。

  深宫的嫔妃们看我手握大权了,一个一个都赶着来巴结,见我也很少去钟粹宫了,也都忘了生病的是大清的圣母皇太后。我暗暗记住了这些不去给慈安请安的嫔妃,凡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必是势力小人,表面再好,也需要时刻提防。

  封印后,我去了两次次钟粹宫,但都吃了闭门羹,心里不禁纳闷起来,说是对我有嫌隙吧她却放心的把宫里的事情不论大小都交给我,若是无事,却为何无缘无故的偏不肯见人呢?窝在躺椅里想了又想,还是不得要领。

  干脆直接再去趟钟粹宫,不管怎样也要见她一面!

  慈安还是不见,翠儿低头不敢看我,以往我来钟粹宫,也经常会有跟翠儿她们说说笑笑的时候,但今天我脸上挤不出一点笑意,只是淡淡的道:“你先退下。”翠儿身份是不能抗我懿旨的。但显然慈安命她拦我,她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左右为难。

  我沉下脸,瞪了她一眼,她吓的赶紧跪地:“娘娘就饶了奴婢吧,不要让奴婢为难。”

  “你主子疼你,断不会对你如何,但倘若继续阻拦,休怪哀家不念往日情面!”

  翠儿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把荣儿一干人留在宫门外,我一个人急步迈进了钟粹宫。

  待进了寝宫偏殿,见到慈安泰然自若的在案前临摹字帖。

  “姐姐圣安”我正经请安道。

  “就知道你的性子,她们是拦不住的。”她放下毛笔,轻笑着。

  “姐姐这是为何,妹妹可是又做错了什么?或打或罚妹妹断无怨言,只是姐姐一言不发,妹妹惶恐。”

  慈安勉强的笑了笑,略微停顿了一下,“妹妹有什么错呢,错的是我。”

  “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我急问。

  “听说你把婉贵妃跟丽妃的人贬去浣洗局了?这么下去婉贵妃那儿可就没人了。”亏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啊,那俩小丫头走路不长眼睛,冲撞了我,我一时气恼就把她们罚了,姐姐不会因为这个恼我了吧?”我不确定她都知道了什么,只能这样打马虎眼。

  “你还瞒我,”慈安轻叹,继续说道。

  “你若是想害我,只要搬出祖宗家法,我早不在这钟粹宫了,我知道你是护着我的。只是我不知如何面对你,面对后宫这一切。”

  “姐姐,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觉得她跟奕訢的事被人知道是丢脸的,可我心里真的是无所谓的,她才25啊,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凭什么要求她就这么孤单的过一生呢?但这话我却不能说出口,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跟六爷,那都是10年前的事情了,在嫁给先帝之前,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但道光爷把我指给先帝,虽然我心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六爷是个最孝顺的,断不肯为了我,忤逆了道光爷的,所以我也就断了跟六爷的念想儿,为了避嫌也再没往来。先帝驾崩后,你我不得不仰仗六爷,那是这么多年第一次面对他”说道这里,慈安轻轻的笑了,有几分羞涩,也有几分酸楚。

  “他好像第一次见我时那样,呆呆的盯着我看,我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忘不了他的…”我静静的听慈安讲述。

  “六爷也跟以往不同,自从我嫁给先帝,他再也没正眼瞧过我,也是避嫌吧。可如今…我心里是既欢喜又害怕,毕竟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不能有半点造次。”

  “后来那次,六爷亲自给我送寿礼,看见你做的玩偶,眼睛都放出了光,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同寻常…可是那天送寿礼的来来去去很多人,他很快就告退了。之后不久又派人送来了个特殊的寿礼,说用来换一个玩偶。”

  “你给他了?”我惊问。这奕訢胆子也太大了,是我知道的那个奕訢吗?真令人难以置信。

  “嗯”慈安羞涩的点头…“我知道六爷喜欢,本来想向你讨了丫头,让她们教了我亲手做,可没来得及,六爷便派人来讨…”

  天啊,我的made in china…还有xxc,万一被他看见了…会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头顿时嗡嗡的,暗恼自己太冲动,不考虑后果。

  哦,对了,特殊的寿礼。“什么特殊的寿礼”我问。

  “一文钱。从方孔系了红线的一文钱。”慈安好像在等着我问,迫不及待的答道。

  为什么要送一文钱呢?我疑惑。突然想起跟东刚在一起那会儿,我无意中说过喜欢古钱币,后来有一天,他便送了我一枚康熙通宝,上面还刻了我跟他的名字跟相识的日期。呵呵,那个时候特别单纯,我把钱币串了红线,甜蜜的挂在脖子上一直戴到大学毕业。

  “上面刻了些个字符和字。”回过神听慈安继续说道,

  我愣了一下,原来不管古代还是现代,表达爱意的方式也是大同小异嘛。本想问慈安钱币上刻了什么,后来转念一想,算了,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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