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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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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钱欣一瞧,喝,黑得像块煤球,偏偏又胖了许多,差点没认出自己儿子。
  问他在乡下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和上林研究文学?
  顾致远只点头,埋头吃饭不出声。
  他心虚……还文学……上树偷果下河摸鱼,连吃带喝,他不是奔研究文学而去,整个就奔吃而去,一个礼拜净当吃货来着……

  文学?
  哦,对不起,我暂时把你给忘记了……

初中

    怀桥市第五中学今天迎来了初一年级和高一年级的新生。
    第五中学是所初中部与高中部并存的中学,从前被人称作杂货铺——但,从这届开始,为求摆脱这个称号,全力发展高中教育,1992年,是第五中学初中部最后一次招生。也就是说,三年后,第五中学再也不存在初中部。
  他们很幸运,赶上了末班车。

  初一部教导主任张学兵站在操场的大讲台上,挥手示意:“考进我们五中的,都是尖子中的尖子,看——”小短粗手臂指向对面。
  “高一的师兄师姐们也入学了。我希望同学们以他们为榜样,在这三年里努力学习力争上游,在结束三年的初中生涯后,能够顺利考入高中部。在那里实现你们的大学梦想!”
  高亢的激励结束,紧随着他谆谆善诱:“同学们,你们都是幸运儿。五中最后一批初中生,多有纪念意义呀,将来你们考上大学,走向工作岗位的时候,骄傲的对同学、对同事说,我来自怀桥五中,是最后一批考入高中部的学生!想想吧,多么地光荣,多么地荣耀,多么地自豪……”

  秋上林站在队列最前排,于无人处翻个白眼。

  老师,如果您的普通话能稍微标准一些,我会更加的自豪。
  张学兵是山区长大,靠自己努力考出大山,分配到五中的老师。他身上有农民憨厚的一面,但自从出了山就发觉憨厚没用。城里人叫他们大老憨,并不觉得憨厚是种美德,反而嘲笑。
  农民自有他们精明的一面,张学兵当仁不让的继承了这一点。然而精明过头就是奸。他在五中执教六年,辛辛苦苦靠着严厉的管理手段鞭策学生努力学习,好成绩给他垫底,好容易才成为级部主任。
  回到家里,乡亲们都羡慕的不得了,以为他成了多大的官。张学兵自己清楚,他还差得远。
  名义上叫级部主任,实际上也就是个打杂跑腿的。校长副校长,初中部主任,哪个都比他官职大权力多。
  像今天给初一学生开会,谁也不爱来,推到他头上,再也无人可推,只得老实接着。
  搬凳子挪器材,布置会场,样样都要亲手去做。

  级部主任就是个吃气包。上面领导们不满意,下面教师们满腹牢骚。教师个个都是宝,哪能让他们出力气搬器材?学生毛都没长齐,也不好使唤。
  可怜堂堂一位大专毕业生搬了器材挪凳子。现在好不容易不用动手,还不得趁着机会好好教导教导学生发一发心头怨气?

  拉杂的罗嗦了总有一个小时,操场上站着的学生摇摇晃晃,都有些站不住了,他才宣告结束。

  分班的结果早就已经知道。上林在一班,下林在九班,李长生是关系户,在上林的强烈要求下反抗无果,被塞进一班,继续悲苦的命运。秋下林乐得不知姓啥,终于脱离他姐的魔爪,终于能自在游戏自在交友,一班和九班,中间隔着八个班呢,就算她得到消息再冲过去揍人,也能望风而逃不是?

  小算盘打得门清。秋上林不说破,看他得瑟。且先放一学期,期中考试成绩一出来,嘿嘿,摩拳擦掌,秋下林,你皮子又痒痒了……我不做恶人,我就负责在一边给咱妈递话递擀面杖。

  五中临近水库,依山傍水风景不错。
  距家很近,骑自行车只需十五分钟,像李长生这等非人类,脚下飞快的蹬,轮子飞转,十分钟就能到达。学校招收的大部分都是住校生,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离家近,做走读生。学生基数大,走读生看上去队伍也很庞大。每到放学时分,俩保安合力拉开大铁门,走读生推着自行车疯了一般往外跑,只要走出大门,一个个变身成狼,鬼哭狼嚎一路呼朋唤友,说不尽的自在惬意。
  秋下林和李长生都走读,秋上林坚持住校。

  不住校就不算体会过学生生涯。她振振有词。
  长生窃喜,捣捣秋下林:我终于也有自己的空间了……
  俩小的捂着嘴掩不住笑意,张红卫拧了半天眉头,好说歹说才松口。送被褥到了宿舍脸就一直没笑模样。

  啥宿舍呀这是,还号称重点中学!
  五中这俩年扩招,学生越来越多,教舍都老旧,盛不下学生,没了辙只能在教学区空出一层楼,临时改成初一年级的宿舍。张红卫上去一瞧,十几张铁架双层床排的教室满满当当,连插脚的空当都没有。
  为节省空间,床和床之间紧挨,住上层还好,地面上脱了鞋直接能上到自己的铺位,下层的人可就惨了——只能在别人床上爬过去,才能抵达自己的铺位。

  摸一摸刚领来的被褥,张红卫眉头蹙起。
  单薄轻,铺在木板上咯手,盖在身上扎人。我闺女在家睡的是席梦思,盖的是鸭绒被,枕套都是苏州手工刺绣。这可咋办是好?
  上林劝慰着,凑合凑合,我能吃苦。大家都一样,别人能睡我也能睡,再说,不是还有咱自家的被褥嘛!
  说话间把从家里带来的被褥展开,扑在最下面,再摸,果然软了许多。

  又倒腾着把学校发的蓝被罩套在自家软和的棉被上。作弊嘛,我可比别人都强。
  上林住在最外面的上铺,对面是个短发戴眼镜很精神的小姑娘,冲她友好的笑笑:“学校每天都检查宿舍,你棉被太软,叠不成豆腐块,要扣分的。”

  她也很友好的笑笑,三下五除二将学校发的棉被叠成四角豆腐,拍一拍:“不怕,有它呢!”

  早想好了。睡觉盖自家棉被,起床后换上它,自家棉被塞柜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又省了整理内务的时间!
  小姑娘眼前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转头和妈妈说话,要她下个星期把家里的棉被带来一床。

  十几张床,二十几个人,加上过来帮忙的父母、爷爷奶奶甚至姥姥姥爷,空气不流通,气味不太好。
  张红卫挂好蚊帐,担忧的问:“行不行?不行就回家住,住宿费咱不要了。”

  看着她关怀忧心,上林心中一暖,轻轻的抱住她撒娇:“行,你女儿最能干最厉害,怎么会不行……”
  知道公司忙,整理了行李,又打了两瓶热水,上林赶着张红卫回家。她既是欣慰又担忧的往外走,一路盘算。
  给五中捐钱建新的校舍吧……宿舍每层送一个饮水机,省的女儿每天跑上跑下去抢水,还不安全……不然把初一年级的铁架子床都换了……

  稍微收拾一下,上林爬下床——唉,多像猴子呀,爬上爬下……

  她下面住的是个看起来很腼腆的农村女孩儿。父亲将她送来,沉默着帮忙铺好被褥,父女俩相对无言,父亲闷闷的说句走了,女孩儿也只是把他送到门口,连句再见的话都没有说。
  打眼一看,就知道她来自农村——秋上林也来自农村。但农村和农村有不同的定义。
  像秋家村,多数是菜地,临近子房镇,农民比较富裕。
  像姥爷家,典型的山村,都没几块平整地,靠天吃饭,自给自足,一年到头穷的叮当响。

  女孩儿双颊有明显的土红晕,皮肤也黑,还挺粗糙,因为是青春期,长了几颗痘痘,但她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望而有神,让人心生喜欢。
  上林友好的冲她笑:“你好,我叫秋上林。你叫什么?”
  没有按正常套路,而是直接问对方姓名。
  她没少和山村女孩儿打交道。她们大都羞涩腼腆,不善交谈。想尽快亲近起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单刀直入,你比她热情,才能交往。

  女孩儿也羞涩的笑笑,如蚊声:“你好,我叫陈招娣。”
  招娣啊……沉吟,农村很多女孩儿都叫招娣,意为招弟。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十几年后都不能彻底破除,现在更加明显。荒僻的地方更严重,甚至发展成女孩儿一出生就被溺死,全家盼男孩儿盼到疯魔的地步。

  扬起笑脸:“我是秋家村的,还有个弟弟,叫秋下林,也在初一,不过他在九班,是个皮猴子,等以后有机会介绍你认识。哦对了,你知道吗,我们俩的名字可有意思了。有片树林把我们村分成上村和下村,我出生的时候别人问我爹我叫啥,我爹想了好久,最后说,叫上林吧。后来我弟出生,别人又问,他说既然有上林,当然也要有下林……哈哈哈,幸亏不是上村和下村,否则我可就惨喽!”

  这番方言俚语说的有趣,但也土的掉渣。
  秋上林素来重视形象,平时哪肯在大庭广众下称呼秋建国为‘爹’,还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但她此次有心结好陈招娣,故意用词粗糙。

  原因么?看到陈招娣,仿佛看到了当初弱小胆怯的秋上林初入大都市,绵羊闯进狼群里,战战兢兢,惶恐不知时日。

  没想什么好朋友不好朋友的。
  她本就是妖怪般的存在,心态严重老化,从不奢望能在同龄人中交到知心朋友。至今为止,同龄人里也就顾致远说得来——也仅建立在某些层面上。
  能帮一把是一把。
  陈招娣这模样,一看就知道不常和外人交往,说几句话脸颊憋得通红,吭哧半天不出一声。
  能考进五中不容易,在她们村也是尖子生吧。
  尽早熟悉环境,有助于今后的生活和学习。

  看她提着暖水瓶要去打水,上林从她床上跳起来,帮她把床单铺好,抚平皱褶,夺过一只水瓶,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走走走,我陪你去打水,你陪我好好逛一逛校园!”
  她为人厚道,微有洁癖,最受不了别人碰她的床上用品。以己度人,刚才坐下的时候把陈招娣床单掀起一角,才坐在光床板上。

  刚好对面的女孩儿也去打水,三人结伴,更加热闹。
  等那女孩儿拿水瓶的功夫,听到最里面有人吵闹,探头去瞧,依稀认得娇蛮任性大吵大闹的的那女孩儿也是自家班上学生,似乎来自怀桥市里,父母祖父小姨来了足有七八个,围成一圈七嘴八舌的劝说。
  她骄横的很:“我不管,我不要住在这里——都什么地方什么人呀,谁知道有没有跳蚤!”
  貌似她小姨的人劝说:“茹茹听话,五中校舍条件不好,但教学质量很不错。”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在这儿读书,我要回市里,这破地方太破啦……”

  有几个来自怀桥市内的学生和家长也七嘴八舌,声讨子房镇和五中的简陋;更多来自偏远农村的学生一言不发,自顾整理。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反过来,对她们而言这是地狱;对有些人,这里是通往成功之路的天堂。

  三个女孩儿一路,很快就有说有笑。住上林对面的女孩儿叫梁梅花,在水库下面的东旭村,距学校稍微有点远,但比起来自樵山镇窝铺村的陈招娣,近的没边。

  她们三个都在初一一班,梁梅花能言善道,小喇叭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家距五中近,以前常来玩耍,食堂如何校舍怎样老师的八卦如数家珍,上林凑趣,也问个不停,很快陈招娣就卸下心防,有说有笑。

  不着急打水,先在学校里走了一圈。

  五中的校舍虽然老旧,绿化却很不错。
  两座主教学楼后面建了个大花园,种了不少观赏树木,学校围墙附近也遍植花木,尤其精彩的是有处木头凉亭,红顶绿柱,就建在围墙里面,栅栏上缠了好大一溜蔷薇,九月份旁处的蔷薇都败落了,这里因绿荫庇护,阴凉潮湿,蔷薇花正在盛放,粉红深红,挤挤挨挨,喧嚣热闹。
  再走几步又有一处水潭环绕着假山,陈招娣惊呼有金鱼,扑了过去,趴在低矮的石头上观看。

  梁梅花笑着说冬天上冻,倒是滑冰的好去处,从前他们偷溜进来滑冰,一不小心掉进冰窟窿云云,逗得上林和陈招娣哈哈大笑。

  逛了一圈,心满意足的去打水,路上遇到潘玲和李文文,打个招呼。
  她们也都考入五中,分在四班。潘玲偷偷摸摸的拽着上林诉苦,怎就这么倒霉和她分在一个班,我爸妈让她照顾我……你多好哇在一班,我也想去一班如何如何。
  李文文倒一如既往的高傲,站在旁边,昂头挺胸,配上她的花衣服,梁梅花偷偷说:“花孔雀。”
  几人都偷笑。

  好容易潘玲诉苦完毕,临走李文文对着上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她莫名其妙,摸摸鼻子,自觉最近都没有招惹过她。

  到了水房,三个女生目瞪口呆。
  水房人挤人,人挨人,没人排队也没人维持秩序,你抢我夺。三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打水?

  正犯愁,旁边有人叫:“姐,姐!”
  秋下林欢快的跑过来,长生和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

  下林扫一眼她手里的水瓶,不怀好意:“后悔了吧,还得打水吧,早让你在家住多好!”
  她不客气,递给秋下林:“去,打水去!”
  扫一眼李长生,又从梁梅花和陈招娣手里抢过水瓶,俩男生一人两个,芊指一指:“去去去,都给我打水去!”
  哄鸭子似的。

  下林嬉皮笑脸讲条件:“打水没问题,可咱哥三的晚饭还没着落,姐你看……”
  她诧异:“你们不回家吃?”
  下林撇嘴,那大老远的。

  虽是走读,但也和住校生一起在食堂吃饭。他早算计好了,姐姐不在家,老妈还得抽空回去给他们做饭,且不说耽误时间,老妈的手艺可不必秋上林。还不如平时在食堂,隔三差五回家改善生活。

  食堂饭菜也有分别。
  大锅饭从三毛钱、五毛钱到一块钱不等。另有窗口卖小炒,最低的也要一块钱,基本都在两块以上,大部分都是市里来的孩子在买。
  他们手里都有零花钱,但谁也不如他姐富裕——那就是个富婆呀,不宰她宰谁!

  上林笑:“好好好,贪吃鬼,我请客还不成!”
  下林眼前一亮,拽过一人:“还有王伟!”
  她痛快:“一起!”
  下林欢呼,塞给王伟一只水瓶拽着李长生挤进人群,王伟是个伶俐人,见状忙笑:“谢谢姐!”
  也跟着挤了进去。

  陈招娣和梁梅花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发愣,男生体壮又灵活,三下两下不见人影,显然挤到了前面。
  上林笑着安慰她们:“我弟弟,就我说过的秋下林。别怕,打破水瓶我让他赔咱们!”
  两人都笑起来,气氛融洽。

  既然无事可做,三人靠边站,边打量来往的学生边聊闲。
  梁梅花摸摸自己的短发,又摸摸上林的长发,羡慕:“你头发真好,又黑又亮。”
  上林只是笑。

  “你不害怕吗?学校不让留长头发呢,男生头发不准过耳,女生头发不准过颈,否则就要通报批评。”她突然想起,问上林。
  她怔住。
  糟糕,忘记五中这变态的制度了!《

  不准留长发,不准染发烫发,不准穿奇装异服,夏天不准穿露趾凉鞋,冬天校服外面不准套羽绒衣,早自习晚自习要准时,校园内不准大声喧哗……狠狠的拍后脑,你个呆瓜,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只顾方便离家近,却忘记五中的规章制度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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