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禁猎区(静飞雪 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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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主优姬讨厌枢前辈看着若曦时的宠溺，讨厌若曦挽着枢前辈的手臂向他撒娇时的媚态，讨厌枢前辈对她近乎宠溺的溺爱，这些都让黑主优姬不舒服。枢前辈对于她来说是特殊的，枢前辈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内心的爱人，她爱他，但她对他的爱却只能深埋在心底。
　　
　　她是人类，和枢前辈是不同的，这点优姬从很早的时候就已清楚的知道。零最恨的就是吸血鬼，可是零也是吸血鬼，前几天他咬了她，吸了她的血。她不怪他，零的内心很痛苦，零很可怜，所以她不舍得拒绝他，不舍得责怪他，更不舍得让零转去他最厌恶的吸血鬼集中地——夜间部去读书。
　　
　　黑主优姬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零突然离开了她，她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优姬分不清她对锥生零到底是什么感觉，像亲人，却比亲人更亲密，像爱人，可她爱的却是枢前辈。优姬有时候很烦恼，她喜欢枢前辈，却也同样离不开零，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他的相伴。这样的想法很矛盾，所以优姬通常情况下都会选择逃避，她宁愿做鸵鸟，也不愿去真正面对这些复杂的感情。她有时甚至会想，为什么不能让枢前辈和零两个人都一直陪着她呢？
　　
　　若曦的出现让优姬觉得当头一棒，她几乎打乱了她还算平静的生活。所以她不喜欢若曦，看着若曦和枢前辈粘在一起，她就讨厌。她知道这样不好，若曦是枢前辈的妹妹，她应该喜欢她，应该对她友善，应该发自内心的接受她，可是她真的办不到。优姬觉得自己很丑陋，她嫉妒那个美得不真实的女孩，她不想欺骗自己，她真的不喜欢若曦。
　　
　　玖兰枢如往常一般走到黑主优姬的跟前，满眼温柔的看着她，“辛苦了，优姬。”
　　
　　优姬紧张的摆摆手，“枢前辈在说什么呢，这都是我的职责所在啊。”
　　
　　玖兰枢的手抚摸上她光滑的脖颈，那里原本狰狞的牙印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表情带着肃穆，他看着她，“不要太纵容他，我会心疼。”
　　
　　优姬听得出来，玖兰枢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零，优姬秀气的脸颊上染上红晕，她羞涩的低下头，“枢前辈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剩下的话几乎都是千篇一律，每天都在重复，没有任何新意。若曦淡淡瞥了眼正在光明正大和黑主优姬玩暧昧的玖兰枢，只一眼，却不做任何停留。她的视线转移，看到了几步远的地方，锥生零紧握着拳头，浑身却依然止不住轻微颤抖。若曦的眼中闪过怜惜，其实……最可怜的就是他了罢？
　　
　　若曦松开蓝堂英，对他微微一笑，“英哥哥，我想和零哥哥说几句话，可以吗？”她的笑纯洁而无暇，没有杂质，让蓝堂英沉溺其中。身为血族贵族的他，喜爱一切美丽华美的事物。若曦是他见过最美好的女孩，他怜惜她，宠爱她，甚至于喜欢她。爱她吗？不知道，蓝堂英不知道何为爱，但他真的喜欢她。
　　
　　冷冷看了眼几步远的锥生零，蓝堂英不屑的哼了一声，只是个迟早会变成Level　E的低等吸血鬼罢了。本想讽刺他几句，可看着若曦干净剔透的绯色瞳眸，他忍了下来。不想让她接触太多低劣的生物，可既然若曦这样恳求的看着他，他又怎能拒绝？点头，撇嘴，眼睛眨巴眨巴，身体挂在若曦身上不舍得松手，“只能说几句话哦，若曦要乖乖听话，不要和他接触太多，知道吗？”
　　
　　他的样子就像个关心自家女儿的妈妈桑，夜间部的其他人不由集体黑线。难道蓝堂真是傻瓜吗？他难道没感觉出若曦的变化吗？若曦的能力肯定是恢复了，她周身的气场已经变了，他怎么还可以像哄小孩一样去哄若曦？他们的公主现在已经不是几天前的腼腆女孩，她已经有了让他们敬畏而尊崇的无法预知的强大力量。简而言之，他们应该像尊敬枢大人那样尊敬若曦，不能再像原来对待不懂事的小女孩那样哄她、逗她、却不尊敬她了。
　　
　　架院晓无奈的将自家的室友从若曦身上扒拉下来，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丢人现眼，真是的。瞪了他一眼，架院晓看向若曦，眼里带着下级对上级应该的尊敬，他微弯腰，表示对若曦的尊敬，“您去吧，我们会在这里等着您。”他的说话方式一板一眼，礼节周全而带着淡淡的疏离。
　　
　　若曦皱眉，嘟嘴，“晓哥哥，你讨厌若曦了吗？”她绯色的眸子瞬间积蓄出了泪光，看得架院晓那个心慌慌啊，心疼的不得了。赶忙摇头，“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爱护你还来不及呢，架院晓内心旁白。
　　
　　“那为什么你和我说话要用尊称，还那么疏离，好像我是外人一样。”
　　
　　架院晓心里那个委屈，他不这样不行啊。血族本来就是以力量的强弱来分等级的，枢大人是纯血种，所以他们追随他，敬重他，尊崇他。若曦现在无疑的力量很强大，更何况她还是血族最宝贵的精灵，他用完美的礼节和她说话，就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她，是对她的尊敬。可这些话架院晓不知道该如何向若曦解释，这里人又那么多，实在是不方便。
　　
　　不待架院晓说话，若曦熟练的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仰头撒娇，“晓哥哥，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嘛，我喜欢以前的相处方式。”她的嘴角挂着憨憨的笑，那么纯真，那么可爱，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七天前，什么都没有改变，若曦还是那个喜欢缠着他和英撒娇略带调皮的小女孩。可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已经变了，变得几乎让他们高不可攀。
　　
　　纵使她有了力量又如何？只要是她想的，架院晓都愿意不惜代价的满足她。蓝堂英也许不懂得什么是爱，可架院晓懂得，他清楚自己的心。从第一次那个女孩偷偷和他睡在一起，将他的身体当‘空调’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她，爱上她的绝美容颜，爱上她无暇的笑脸，爱上她喊他‘晓哥哥’时撒娇的娇憨。
　　
　　宠溺的点头，拍拍她的头顶，“知道啦，你不是有话和锥生同学说吗？快去吧，枢大人快过来了。”
　　
　　若曦高兴的点头，一蹦一跳的跑到锥生零面前，仰头对着锥生零毫不吝啬的给予他大大的笑脸，“零哥哥，几天不见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锥生零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改变了吗？变了，变得漂亮了，周身的气场也变了；没变吗？她还是喜欢叫他零哥哥，还是喜欢对他笑，还是会撒娇似的主动和他说话。零有些感动，他前几天咬了优姬，吸了她的血，这让他很痛苦，内心的挣扎甚至让他有过轻生的念头，优姬没有怪他，甚至接纳的这样怪物般的他。
　　
　　他高兴，也感激优姬的体贴。可每当看着玖兰枢的时候，他气愤，却又无奈。他是理亏的那个人，他咬了她，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呆在优姬的身边。看着玖兰枢对优姬的关心，他无法再像以前那般强势的阻止他，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若曦拉拉锥生零的衣袖，示意他附耳过来。锥生零虽疑惑，却也乖乖弯下身，将耳朵递到若曦的嘴边。若曦的声音娇娇柔柔，轻灵悦耳，“零哥哥，明早5点在校门口等我，我有事和你商量，不要告诉任何人哦，包括优姬在内都不可以说，好吗？”她甜腻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他的耳朵酥酥痒痒。
　　
　　若曦的话一说完，锥生零就大步的向后退一步，尴尬的侧头，掩饰自己粉红的耳畔。虽不明白若曦要和他商量什么事，但他却不想拒绝她，这个女孩很亲切，他喜欢和她说话时的轻松感，于是不着痕迹的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夜间部众人中间，玖兰枢也已经归队。看到若曦回来，玖兰枢走在她身边，脸色有些黑，明显的心情不爽，“若曦和锥生同学都说了什么？”
　　
　　若曦淡淡抬头看他一眼，清冷道，“没什么，悄悄话罢了。”然后不再理他，向后退几步，和蓝堂英还有架院晓走在一起，说说笑笑。
　　
　　是该做些事情的时候了，要想完全的脱离玖兰枢，就不能偷偷逃走，那样她永远都要东躲西藏，没有安生的日子。若曦其实早就有了打算，她要光明正大的脱离玖兰枢的控制，她要和元老院的长老们谈谈条件……




NO。15怜惜若曦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锥生零已经在黑主学园的校门口站在偏僻的墙角处无聊的等待了。他双手插兜，背靠着墙壁，眼睛微眯，有些慵懒，有些疲惫。修长的身影在还有些昏暗的天空下显得孤单而苍凉。若曦轻巧的在他身边落地，当着他诧异的目光收起了她背上那对美丽的彩色蝴蝶翅膀。
　　
　　现在是4：30分，离5点还差半个小时。若曦本以为她还要无聊的站在墙旮旯里傻等半个小时，却没想到锥生零竟比她还积极。仰起笑脸，对锥生零娇憨的笑笑，“零哥哥，你来的可真早。”
　　
　　若曦的身上穿着一套蓝色坠地长裙，没有特别的修饰，只是一条纯色的裙子，简单大方却又不失高贵。锥生零收起他诧异的目光，淡淡点头，“嗯，我时间比较充足。”虽然他现在满心的疑问和好奇，但锥生零的自制力一向很强，所以他暂时不着急，耐心，他从来不缺。
　　
　　上前挽住锥生零的手，若曦神秘的看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在他的耳侧悄悄道，“零哥哥，我们边走边说好吗？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被抓到就死定了。”她说话的语气惨兮兮，带着某种调皮的开朗，绝丽的容颜皱成了可爱的包子，很有趣，连带着锥生零沉闷的心情也随之稍微轻松了些。
　　
　　若曦和锥生零走路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两人手挽着手，像是早起晨练的一对恩爱伴侣，让远远看到的其他早起晨练的路人心生羡慕和暖意。黑主学园建在离东京市区比较偏远的郊区，这里居住的人很少，有些荒凉。若曦侧头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也没有的锥生零，仰头微笑，“零哥哥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锥生零银灰略带淡紫色的眸子里波澜不惊，他看着身旁对他俏皮眨眼的若曦，嘴角微扯，“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这是实话，若曦给锥生零的感觉太过美好，此刻两人携手并肩走在一起，让内心孤苦了近四年锥生零重新体会到了温馨的暖意，他不想打破此刻难得的宁静，锥生零贪恋着与若曦走在一起的安逸。
　　
　　若曦停下脚步，她侧身正对着他，伸手抚上锥生零棱角分明的俊逸消瘦面庞，眼中带着怜惜，“可怜的零哥哥，你真是个傻瓜，为什么要活的那么压抑？那么痛苦？你同样有生的权利，你没有比任何人差，你很优秀，为什么要自卑？”
　　
　　锥生零的心在这一刻突然间强烈的撼动起来，内心激荡，却依然死死的压抑，他淡漠的抓住若曦抚在他脸庞上的柔嫩小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声音清冷，“若曦，我很脏，我活着只是为了报仇，所以不要太接近我。”
　　
　　“零哥哥，你很痛苦不是吗？”
　　
　　“比起家人的惨死，我现在的痛苦又算什么！若曦，你很好，非常美好，高贵而圣洁，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自己肮脏的身体似乎得到了某种救赎。可我不想弄脏你，我是个煞星，没有幸福的权利。”
　　
　　若曦低头，沉默不语。前世看漫画时，她并没有觉得锥生零有多么的可怜，她也只是把锥生零当做一个普通的漫画角色来看罢了。可现在……若曦觉得很伤心，这个大男生太可怜了，他痛苦的承受所有的仇恨，痛苦的被迫接受玖兰枢的利用，痛苦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爱着别人却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权利。这样的人可怜可悲至极，相比于他，玖兰枢的暗中守护所爱之人的痛苦压抑又算什么？！黑主优姬在玖兰枢与锥生零之间模棱两可的周旋及从人类变成吸血鬼时的悲观心情又算什么？！
　　
　　真正可怜的人是她此刻身边的男孩啊，他的一生都注定要活在不断的被人利用和痛苦的压抑之中。他被人类所恐惧，却不被同类所接受，他甚至要被身为人类的吸血鬼猎人当做工具所利用。他的人生太惨，若曦越想越觉得难过。她不是善良的白痴萝莉，也不是慈悲的救世主，可此刻，若曦却真的想拯救这个大男孩，任性也好，装善人也罢，她就是想让他幸福。
　　
　　于是若曦坚定的抓起锥生零的手臂，在锥生零惊讶的目光中展开她后背的那对美丽至极的蝴蝶翅膀带着他翱翔于天空，且越飞越高，高到不至于会被早起的人类所发现。锥生零体会着他从未体会过的高空飞行，没有任何的辅助工具，就这么畅游在天际。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内心的压抑在此刻得到空前的释放，看着一层层白云从他的身体穿过，他觉得无比的满足和畅爽。他的手与若曦的手平衡的拉在一起，他伸开另一条胳膊，像苍鹰般展翅翱翔。他笑了，满足的、惊奇的、理所应当的笑了，像个真正的17岁大男孩一样，笑的无拘无束，没有任何的负担，爽朗而干净。
　　
　　若曦觉得起码在这一刻，她是满足的。看着几分钟前还痛苦压抑的大男孩此刻笑得这么纯粹无暇，她很开心，她觉得多耗费一些法力也是值得的。半小时后，若曦带着锥生零安然落地，这是一座枝繁叶茂的大山，她和他此刻就站在山的顶端。
　　
　　若曦松开锥生零的手臂，向后大退一步，她仰起笑脸看他，“零哥哥，刚才感觉怎么样？开心吗？”
　　
　　低头看着此刻已经空空如也的手掌，锥生零突然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他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神情恢复到先前的淡漠。他抿着唇，轻轻点头，“嗯，飞行的感觉还好。”
　　
　　若曦歪头看他，“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有一对蝴蝶翅膀吗？”
　　
　　锥生零避开若曦的视线，他的眼睛望向此刻已然升起的红日，“告诉我你这次找的目的吧。”他觉得不能再和她单独呆在一起了，这样很危险，他会沉溺在她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他还要为亲人报仇，不能贪婪她的温暖。
　　
　　是啊，原本找他是为了什么呢？若曦的脑袋有一瞬间的当机，啊，是了，昨天之所以找他，是为了利用他，和他做笔交易。很快绯樱闲就会出现了，那是个好机会，若曦可以趁着那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搞些小动作，给玖兰枢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光明正大的人身自由。
　　
　　可这个计划若曦需要一个帮手，不能拖蓝堂英和架院晓下水，那样会连累他们。所以若曦想到了锥生零，玖兰枢不会杀他，况且就算玖兰枢想杀锥生零，黑主优姬也不会允许。无疑的，合适的帮手人选锥生零最为合适。
　　
　　可是就在刚刚，若曦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不想利用锥生零了，不是她的心不够狠，而是她真的不想，不要问她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随心而为罢了。若曦不想违心去做自己不喜的事情，她新的生命要活的自由没有负担，所以她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原因。
　　
　　若曦看着锥生零，浅笑，“零哥哥如果不想变成Level　E就必须不断的吸食优姬的血，那样不是很痛苦吗？我的血可以给你吸哦，吸一次，你可以最少一个月都不用进食。”这是若曦的保守估计，真正可以维持多长时间，若曦也不知道。
　　
　　锥生零的眉毛皱起来，他不是很相信，就算